“兩位族長夫人……。”古剎的話還未說完,我和古歆異口同聲的打斷道:“什么叫兩位族長夫人!”
“你不知道他的女人只有我凌蔚蔚一個嗎!”
“古家什么時候有兩個族長夫人了!一個外族的女子,也敢自稱是古家的女人!”
我也不甘示弱,“說實話,我對你們古家不感興趣,只要古靈心中有我,你們古家的長老愛給他添幾個夫人就添幾個,我無所謂。”
古剎終于有了自知之明,閉上了嘴。
古歆是一個不愛斤斤計較的女人,所以我說這么多話,她也不會跟我斗嘴,和冷木頭一樣,走到那里都有種強烈的氣場,臉上洋溢著族長夫人的驕傲,不過這種氣焰就這樣被我給打消了一半。
如呂老九所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就像之前,只有我一個女生,我們一路聊天,吃飯,氣氛十分和諧,而現(xiàn)在,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正在車內(nèi)蔓延……
一個小時后,古歆細心的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族長,喝點水吧。”
以前我的飲食都是韓曄主動照顧的,所以沒想的這么細致,我當然不能在她面前示弱,迅速伸出了自己剩下的半瓶水,“冷木頭,喝水。”
古歆只好收回了礦泉水,目視前方冷冷道:“幼稚。”
反正我比她小幾百歲呢,幼稚也無所謂,見冷木頭接過我剩下的半瓶水,不禁斂眉,反正他也插不上話,只有做少爺?shù)姆荩绕涫俏規(guī)е磺辉箽獾耐:薏坏梅址置朊氚阉钔塘艘话悖恢氲暮攘藥卓冢瑳]把瓶子給我。
見他無動于衷,一點也不向著我,干脆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搭,靠在了他懷里。哼。我管你是不是古家的族長夫人,管你有多漂亮,有多氣質(zhì)。反正我不會輕易服輸?shù)摹?
冷木頭低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見我脖子實在窩的慌,不著痕跡的推開了我,“好好坐著。”
古歆瞥了一眼。高傲的面孔上,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不悅的低聲道:“想笑就笑唄,再憋出什么內(nèi)傷。”
呂老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過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哎呦。我的娘類。”
在車上坐了四五個時辰,終于停在了一家飯店前面,我搶先拽著冷木頭下了車。古歆只好一個人快步的走了進去,我和冷木頭就這樣留在了最后面。
冷木頭見古歆這一路被我氣的夠嗆。不解的問:“為什么要這樣做。”
望著她的背影,我用力甩開他的胳膊,雙手一攤,“沒辦法呀,誰讓她拿身份來壓我,你又不向著我。”
冷木頭無奈的搖搖頭,一個人坐回了車里,我憤憤的站在車下,沖著他吼了句:“你欠我一個交代你知道嗎!”
他坐在車里,面無表情道:“能說的你都說了,還有什么可交代的。”
“反正我不會讓別人搶走你的,你等著,我不會輸給她的!”說完我飛快的跑進飯店,搶菜單了。
然而,我們到達陜西,找住處休息時,我再也嘚瑟不起來了,雖然胖叔為了打圓場,一直在強調(diào),兩個女生住一個房間,然而,她并沒有在房間,當我準備去敲冷木頭的房門時,發(fā)現(xiàn)她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堵住了我,“你要做什么?”
我握緊拳頭,盯著她的睡衣怒道:“當然是找他了。”
“我們還在商議要事,古家的秘密外人一個字也不可以聽到,偷窺者必死。”
又拿古家壓我,“可我是他的女人呀,又不是外人,你憑什么攔我。”
“不好意思,古家族長夫人只有一個,你還是等到古家認可你再說吧。”說著她再不聽我多說一句,基本上一只手就把我推開了好遠,徹底反鎖上了房門。
大晚上,商量要事就商量嘛!干嘛反鎖上房門,誰知道她正在里面干什么,我的想象力幾乎要把我逼得崩潰了,飛快的敲了敲胖叔的房間,想讓他們?nèi)齻€人給我找把梯子,誰知他們根本就不幫我。
幸好,冷木頭住在三樓,于是,我只好去爬窗戶,胖叔站在下面怒道:“藍蔚蔚,你給我下來!”
“我不,我才不會讓她去勾引冷木頭。”我小心翼翼的爬在窗戶上,終于爬到了二樓。
呂老九和韓曄在下面做出一個接著我的手勢,生怕我摔下來,焦急的說:“你這孩子,看著老老實實的,咋總是不消停呢你!”
我一向恐高,所以沒敢往下看,抓緊上面的防盜窗,踩在空調(diào)扇上,終于爬到了三樓,他們的窗簾并沒有拉嚴,借著那條縫隙,我看到古歆穿著睡衣果真在和冷木頭商議什么事情一樣,在圖紙上指指點點,一臉公事的樣子,冷木頭倒是沒什么問題,我就不相信,她能一直這么正經(jīng)下去。
大概呂老九他們也好奇,他們在里屋干嘛,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打擾我,我扒著防盜窗在外面看了好長時間,不知道冷木頭跟她說了什么,古歆突然抱住了他,然后僵持了一下,冷木頭推開她后,兩個人不知道又說了什么,她突然向窗戶這邊走來,我拽著防盜窗一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嚇得差點就要從三樓跳下去,誰知冷木頭突然站在前面攔住了她,我心里大叫,攔的好,攔的好,可是心里很快又囧了起來,大晚上不讓拉窗簾,是要干什么事嗎?
他們在里面又說了一會子話,古歆終于離開了,誰知冷木頭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窗戶,我尷尬的不知道怎么收場,迅速松開了防盜窗,腳底下一滑,嚇得我一身冷汗,完了,這下非摔殘廢不可。
我剛想著呼救胖叔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人早就沒了蹤影,倒是古剎木木的站在下面,牢牢的接住了我,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結巴道:“謝謝,謝謝。”
不知什么時候,冷木頭已經(jīng)到了樓下,“你在做什么。”
這時,我們才意識到,古剎還在抱著我,我忙推開了他,冷木頭下巴揚了下,他就離開了。
“為什么要爬窗戶偷窺我。”他不解問。
我被他直勾勾的看著,心虛的低著頭說:“我怕你會和她……再說,你不是不喜歡和生人一起睡嗎?那個房間應該是我的。”
“怎么不直接進來。”
我抬起頭,看著他冰冷的面孔,“沒辦法,她才是你的未婚妻子,我又沒名沒分,還打不過她,只好爬窗戶了。”頓了頓,我委屈的說:“再說,我又不是古家人,你們古家的秘密我不可以聽,偷窺者死,你突然拉窗簾嚇我,該不會就是在執(zhí)行族規(guī)吧?”
“那些不算是什么秘密。”
我心里酸酸的問:“但是,你的秘密她應該都知道吧?”
“恩。”
“你會娶她嗎?”
他驚訝的望著我,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么問,許久,“我無權解除婚約。”
“為什么?”
“古家有很多人根本無法繁衍后代,必須通過匹配血液,才可以進行生育,她是唯一適合我的女人。”
她是唯一適合他的女人,我心里酸澀的重復著這句話,“這么說,你不會解除婚約?”
他面無表情道:“這是族中的大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我滿腦子都是他的一句話,她是唯一適合他的女人,憤憤的問:“難道你要這么一直拖著?直到有一天,真的娶她?”
“我……。”
我搖搖頭,向后退了幾步,“你那么霸道,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你要不愿意,誰能逼你啊!”
我準備跑開時,他突然拽住了我胳膊,“蔚蔚。”
“別喊我名字!蔚蔚是我媽給我取的名字!誰讓你叫的!閉嘴吧你!”我甩開他的手,哭著喊道:“你都是有婚約的男人了,還在這里跟我拉拉扯扯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恨你!討厭你!嫌棄你!去死吧你!”
我跑到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就看見了古歆,她詫異的望著我滿臉淚痕,我驚訝的看著她躺在我的床上,異口同聲道:“你?”
她頓了頓,“你回來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啊?”我進去倒了杯水,抽噎著說。
“是……族長把你弄哭的?”他驚訝的問。
我喝了口水,坐到了椅子上,“怎么?很奇怪嗎?想笑就笑吧。”
她放下手中的雜志,“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有什么好笑的。”
“又是聽古剎說的?”
她搖搖頭,一副占盡優(yōu)勢的模樣靠在床上,對我笑道:“沒必要,因為我知道你只會在我們族長面前哭啊。”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從現(xiàn)在起,我要天天在他前面笑。”
她向我丟過來一包紙巾,“哭完再上床。”
我接過紙巾,隨意的問了句:“你們古家人是不是都缺跟笑的神經(jīng)啊,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一張臉,冷冰冰的。”
“你說的是我們族長吧?不過你不是說他還吻過你嗎?應該是另一種神態(tài)吧。”
望著她充滿期待與好奇的眼神,我走進她問:“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吻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她略帶渴望的注視著我,不置可否,我掀起被子,終于找到自己有優(yōu)勢的地方,躺了進去,“我偏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