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九嘟囔道:“這些人簡直太他媽混蛋了!先不說他們上來就砍我們,你們就沒覺得這整個村子都透漏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問他們什么也不說,上來就要砍人,這不是熊瞎子嗎!”
韓曄也十分贊同呂老九的說法,“我覺得這村子里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不能說的怪事,而且還和那群變異人有關(guān)。”
我把和冷木頭在土地廟發(fā)現(xiàn)的變異人尸體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和那個……他,在土地廟里也發(fā)現(xiàn)下面埋了變異人的死尸,至于有多少,腐爛程度都不怎么了解,因為我們根本沒來得及打開看,那個他說,如果它出來了,我的尸毒就會擴散。”
呂老九明知故問:“那個他啊?難道除了你和靈哥,還有別人在?”
我指著冷木頭說:“他呀!”
“你直接說靈哥不就得了,怪這么半天彎子,你累不累!哎!女人就是會折騰!”
韓曄猶豫了下,似是不甘心,“那……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當(dāng)然不能過去!”我和呂老九異口同聲道。
韓曄見我和呂老九不怎么靠譜,直接問開車的胖叔:“胖子,你怎么說。”
“回去是肯定的,辦完正事再說。”
呂老九嗡嗡的說:“那破地方,有什么可回的,被人打的太爽上癮了還是怎么。”
胖叔搖搖頭,一時也說不上來,“我總覺得,咱們弄清楚這里的事情可能對小冷會有點幫助。”
呂老九當(dāng)時就反駁了,“我去,但凡遇到點怪事怎么總能跟靈哥扯上點關(guān)系?你們就不能給他沾點好事?比如什么仙山那!神童哇!回回都弄個死尸出來按到人家頭上。晦氣不晦氣!”
他說完后,準(zhǔn)備回頭時突然瞪著我像見鬼一般,吼道:“鬼啊!!!”
“怎么了?”我正要問韓曄,我是變僵尸了還是長獠牙了?只見他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抖了下,差點把瓶子扔出去,“蔚……蔚,蔚蔚。你……。”
古歆發(fā)現(xiàn)這邊有了動靜。才把視線移到我身上,就這樣淡然的盯著我,絲毫沒有半分驚訝。韓曄見她可能知道我的狀況,忙問:“她的眼睛……怎么回事?”
古歆解釋道:“她的眼睛變成血紅色,可能是因為她吸了族長大量精血的緣故,對于古家歷任族長的血液。我們從來沒資格去了解,更不能妄加揣測。我唯一能知道的是……現(xiàn)在她體內(nèi)正有股力量在為她緩解尸毒,而她又無法駕馭古家的力量,所以短暫時間內(nèi),她的身體機能可能會發(fā)生點變化。”
呂老九一聽說古家的力量。頓時來了興趣,“什么變化?會不會到時候跟你族長一樣厲害?”
古剎說:“那倒不至于,古家歷代族長繼位前。都有數(shù)百年的特殊訓(xùn)練,只能獨一無二。無可比擬,決不容任何人與之相較。”
呂老九掏了掏耳朵,像是聽出了許多繭子一般,不耐煩道:“我不就隨便一說嗎!再說,蔚蔚怎么可能和靈哥一樣厲害,那這世界還不逆天咯!我的意思是,她有了你們族長的血,會不會也擁有些你們古家的特長。”
古剎對這個問題也回答不出來,只好搖頭說:“這……我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清楚。”
呂老九一拍大腿,不樂意的說:“有用的一個字沒聽到,沒用的屁話你們倆倒是啰嗦了一大堆,你們是古家人!你們都不清楚?那我們問誰去啊!逗我呢你!”
他小心翼翼窺探了下古歆的臉色,糾結(jié)了半天,受不了呂老九的追問,終是把那句話給說了出來,“因為……古家歷任族長從來沒有為一個人……犧牲這么多血的先例。”
話音剛落,古歆盯著我,冷笑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
“我……對不起,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那娘們會不會也跟著長生不老了?”呂老九突然問。
古剎直接否定,“不會,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的,古家的長生不老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什么代價?”
“簽一張死神契約。”說完他做到了自己位置上,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看樣子沒打算要告訴我們,任由呂老九追問,他始終守口如瓶,對死神契約這件事只字不提。
古歆在一旁細(xì)心的照料著冷木頭,那時,我才看清一件事,她在他身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陪伴與幫助,而我,只會給他帶來麻煩,除了說‘謝謝你’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胖叔把車停在了景區(qū),帶著他們佯裝游客去吃飯去了,車?yán)镏皇O率軅奈遥€有照顧冷木頭的古歆,三個人在車?yán)飳擂瘟嗽S久,她終于開口,“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們很多計劃。”
“我……知道。”我心虛的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沒敢抬頭看她。
“自從那個詛咒出現(xiàn)后,我們?nèi)灞凰罨钫垓v了幾千年!那可是幾千年啊!后來,隨著這詛咒不斷蔓延,以至于我們整個家族都分裂了,面對這些所謂的宿命,我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戰(zhàn)爭,甚至在這些古墓里穿梭千年,整日和這些死尸交戰(zhàn),每天過著見不到光的日子,仿佛從我們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注定要接受這中可悲的命運,使命,宿命,把所有人都折磨的生不如死,無論再怎么掙扎,任誰都擺脫不掉這可悲的宿命!可你知道嗎?他從來都沒有一句怨言,始終承受這些所謂的宿命!在我們都放棄的時候,只有他還在執(zhí)著尋找那根本不可能解開的詛咒!”
他的每一份執(zhí)著我都親眼目睹,盡管能不能承受得住,他還是會選擇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望著昏迷的冷木頭,許久,我點頭道:“我知道。”
“你知道?”她摸著冷木頭脖子上的護(hù)身符質(zhì)問道:“護(hù)身符是你的吧?”
“是,但那只是一個暗號,如果你介意的話我……。”
她打斷我的話,指著我呵斥道:“你明知道,他承受的已經(jīng)夠多了!為什么還要把你的使命和責(zé)任再壘加到他的身上!”
我越來越聽不懂她說的是什么了,疑惑的問:“什么責(zé)任?”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到現(xiàn)在你還在跟我裝傻!”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把護(hù)身符留個冷木頭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坐到冷木頭旁邊,一把拽走了他脖子上的護(hù)身符,抬頭對古歆道:“既然你不喜歡,我把這枚護(hù)身符收走就是了,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和你們產(chǎn)生誤會,更不想去阻礙你們的私事,還有……等倒完這次斗后,我就準(zhǔn)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