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的親人?原來她也有親人么。爹爹,娘親……唔,為毛她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的屬下?是我自己的么?”難道說她也有勢力?
“具體的,本宮也不是太清楚,你從來不與本宮說你自己的事情。”離青垂下眼簾。這讓蘇清沫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隨后又想到自己現在都失憶了,還心虛個毛線啊。所以便撇開頭不去看他。
離青見自己的計策沒有起到效果,似是也想到這一點,所以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蘇清沫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幾分。
當天晚上眾人在離京城還一百多里的路途中停下歇息了一晚。住的地方是離青名下的一處農家莊子。
莊子里面的人早在接到通知后,便開始為迎接他們做好了各位準備。
所以,哪怕是在這一路上周車勞頓,蘇清沫在抱著孩子一進門就看到有人準備好熱水給他們沐浴,也準備美味的飯菜給他們果腹,心里對于離青的細致安排還是很滿意的。
至于兩個孩子所要喝的羊奶,他們倒也是準備好了,只是蘇清沫聞著那味道有些不對,膻味太重了。便又讓人去擠一些,然后自己親自動手去煮好,喂給兩個孩子喝。
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兩個孩子都侍候好了,她自己也累的昏昏欲睡了。
這一晚在張氏的堅持下,蘇清沫把孩子從離青的手里抱了回來。自己和張氏各睡一個房間。
離青見孩子被抱走了,那自己想要留下來與這女人共睡一個房間的愿望自然也就破滅了,就有些不樂意。遲遲不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說是舍不得兩個孩子。
結果蘇清沫給他甩了一個清清冷冷的眼神后,他便只好一臉不甘心的走人了。
為了不擠著對方,蘇清沫和張氏兩人一人帶著孩子各躺在床榻的一頭。因為要起夜,房間里便留了一盞燭臺沒有熄滅,省得半夜起來照顧孩子的時候,還得先摸黑去點燈。
“妹妹,睡了么?”張氏見懷里的離蘇睡著了,便輕聲開口詢問睡在另一頭的蘇清沫。
蘇清沫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結果聽到她的聲音就立刻清楚了過。
揉了揉充滿的睡意的眼睛道:“沒有呢,大姐可是睡不著?”
張氏打量著屋內的裝飾與擺設,輕笑了兩聲:“可不是睡不著么,這幾天咋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沒有想到妹妹夫君的身份既然是這般的尊貴。”國師大人,那可是當今皇上一般的存在啊。
“唔,尊貴么?再尊貴他也只是一個人。雖然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大姐可千萬不要因為他的身份,就感覺到拘束了。”蘇清沫抬頭捂著嘴巴輕輕的打出個呵欠。
張氏輕輕搖頭:“自然是不會感覺拘束,只是大姐有一件事情想要與你商量商量。”
蘇清沫抬手抹掉眼角那顆因剛才打的呵欠而流出來的眼淚道:“嗯,大姐你說。”
“我想,待咱們明天到京城了,再繼續待個兩天,我就和二娃回景里城去。”
“呃?大姐,這是為何?是不是有誰給你們氣受了?”蘇清沫聞言睡意頓時全無,她把懷中的離沫小心的放在小枕頭上面讓她自己睡,自己則從床榻上坐起來詢問道。
張氏見她坐起來了,便也跟著起身。
趕忙否認道:“沒有,那些人對我們都很照顧。又哪里會有人給我們母子氣受。”
“即是如此,那大姐又為何想要離開?”
張氏抬手給離蘇掖了掖被角,想了想說道:“自從他爹去世后,我便獨自一個人撫養二娃長大,雖說生活艱苦了些,但勝在心里坦蕩自在。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來到京城這個大地方,我聽說京城里的人規矩甚多,你也知道,大姐我本就是一個從窮地方出來的村婦,又哪里能懂得那些個規矩。再說二娃也是個瘋娃子,規矩什么的更是不懂。若是一個失了分寸,闖了禍事,豈不是……豈不是就要給妹妹增添麻煩了。我今天坐在那馬車里,里面的東西無一不是豪華精致,我從小長到大都沒有見過那等好東西。就如同一只麻雀闖進了鳳凰窩里,這讓我的心里很是惶惶不安。”
“之前我愿意隨妹妹一同離開家里,也是因為擔心妹妹和兩個孩子的安危,想著跟你在身邊也能幫忙照顧好孩子。今天中午下馬車用膳之時,我看妹妹的這位夫君倒也是個心細如塵之人,對妹妹和兩個孩子也很有耐心來照顧,心里就想著既然……既然妹妹的夫君是個如此靠譜妥當之人,那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蘇清沫一聽趕忙接話道:“大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了表面,卻并不知我與孩子他爹之間的關系糾葛。之前聽周清云說,我會受人迫害,與這個男人也是脫不了干系的。如今我愿意隨他回京城,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大概是血緣在作祟,讓這兩個小家伙很是喜歡親近于他,我就想著,不管曾經如何也改變不了孩子們身體里流淌著他一半的血液。既然孩子不討厭他,那就讓他們親近些也無妨。”
“我已經失憶了,對于曾經所發生的那些個事情,完全沒有了印象,可兩個孩子卻是無辜的。我不能強行替他們斷絕與他的父子關系。再加上這幾日與他相處下來,瞧著他也確實是個有心之人,這才決定隨他回來。可是大姐,我失憶了,我醒過來后認識的人也只有你和二娃而已,這次隨他回京城,您也就像是我親姐姐一般的存在,若是哪天他欺負我了,還有您來替妹妹我作主,可您若是離開了,那妹妹豈不是只能一個人在京城孤軍奮戰?只能任由他們欺負了?”
“雖說我并不害怕這些,可我擔心兩個孩子。大姐,離蘇和離沫也是您親手帶著長大的,他們對您也是有依賴的,您確定要離開嗎?他們還這般的小,萬一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可真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可我聽說,妹妹你的家人也在京城,只要有妹妹的家人在,國師大人他應該也不敢欺負你的。”
“大姐,您這兒也只是聽說而已。再說了,即使那些人真的是我的家人又如何?我如今誰都不記得了,與他們相見也想不起什么。也不知道我與他們相處的關系如何,若是關系不好,那我與兩個孩子豈不是只能任由他們揉圓搓扁了?”
張氏一聽,心里便跟著惴惴不安起來,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張絕世容顏,便說道:“這個……有國師大人在,應該不會……”
“大姐,難道您現在還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么?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事情,完全都是由他人口中說出來的。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大姐,你就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吧,別把我們母子三人留在京城好不好?”蘇清沫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張氏,眼中的惶恐與不安表露無遺。
張氏聽著她的話,又細細的想了想兩個孩子。若是自己真的離開,那她最舍不得肯定也是離蘇和離沫。
最后只能在蘇清沫的眼神哀求下嘆息一聲道:“那我便再待一些日子,待你這邊完全安定下來了再離開。”
蘇清沫趕忙點頭:“嗯嗯。到時候再說。”
“看來,妹妹似乎不太喜歡國師大人?”張氏失笑了一聲。
蘇清沫搖頭:“沒有啊。”
二人卻不知道,她們兩人談話早已落入了某位睡不著正貓在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的男人耳中。
聽到張氏的詢問,離青的心跳開始跳的厲害。聽到她的回答,心,還是跳的厲害,漸漸的一股喜悅感蔓延全身。
“這樣說來,你是喜歡國師大人了?”
蘇清沫細細想了想自己與離青相處的這幾天,最后的結論就是,那個男人很會照顧人,她也確實是很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日子。
“是挺喜歡的,感覺他比較會照顧人。”而自己則是個吃貨加懶貨。
張氏笑道:“會懂得照顧人的男人,那他的品性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況且,我覺得妹妹與他很相配呢。”
“我?與他相配?大姐,您看錯了吧。”
張氏搖頭反駁:“看錯?唔?我雖然識不得幾個大字,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當時把你從河道旁邊背回家的時候,就覺得妹妹你是個心善之人。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這么粗心的把不知名的危險帶到家里去么?妹妹,喜歡他那就要把他抓住了。像國師大人這般……這般出色的男子,可是很容易招人惦記的,別到頭來真被別的女人給勾去了,那你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再說,你失憶之前肯定也是極喜歡他的,又不然又為什么會冒著名聲受損的危險與他在一起,并懷有孩子?”說完張氏送蘇清沫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看著張氏那打趣的眼神,蘇清沫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似乎是下降了。眼前這位大姐不是一直都很老實本分么?如今怎么還知道打趣起自己來了?
躲在暗處的離青聽到張氏這一翻言論,嘴角都差點兒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也幸好是長了兩只耳朵給擋著了,要不然他那嘴巴還不得開瓢了。
“大姐,能被人搶走的,那只能說明他從來都不曾屬于過你。我承認他是長的挺養眼的,可我也不是個喜歡以貌取人的,我又不外貌協會者,又豈會因為他的容貌長的好便接受他?這世上長的好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花心大蘿卜?”
花心大蘿卜?離青那咧開的嘴角頓時一僵,隨后安慰自己道:唔,他不花心,所以她肯定不是在說自己。
張氏聽完也是皺眉:“妹妹這一翻言論姐姐聽了倒是新奇,不過外貌協會是什么東西?”
“呃……就是挑男人挑朋友從來都只挑容貌長的好的,若是容貌長差了,哪怕這個男人的品性再好,也不會去多看他一眼。”
“唔,那國師他……”
蘇清沫打斷道:“大姐,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都說我的事情啊,話說對于大姐的事情我也是很好奇的呢。”
張氏有些奇怪的道:“我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情好說的。”
“怎么沒有事情好說?不知道大姐可有想過二嫁的事情?”張氏現在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七,這年紀放在二十一世紀,可是有一大把的人都還沒有結婚的,可她卻已經為亡夫守了好幾年的寡。
蘇清沫覺得,人這一輩子太長了,還三十歲不到就要一輩子守寡,這也太不人道了。
誰知張氏聽了,臉色微變,看著蘇清沫的眼神也有些生氣:“妹妹,女人即已從娘家出嫁了,那便生是夫家的人,死也是夫家的鬼。又豈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妹妹若是還把我當成姐姐看待,以后還請別再提這件事情了。”
呃?改嫁還成了傷風敗俗了么?那她這個未婚生育的,豈不是要被人抓去浸豬籠了?
蘇清沫看她說的一臉嚴肅,不由也正了正自己的心思,趕忙說道:“大姐莫要生氣,我以后不會再提就是。”頓了頓又開始自責起來:“想不到我這次不僅是失憶了,連這些世俗倫理的東西都給忘記了呢。既然還說這等讓大姐生氣的話來,真真是不該啊。大姐,您可不能因為妹妹不懂事,便與妹妹生分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不能提的。”說完,一臉焦急的看著張氏。
張氏聽她這么一說,想著她都失憶了,自己還與一個失憶之人計較什么?察覺到自己也是有些小題大作,便道:“自是不會與妹妹生分的,只是,這個問題還請妹妹以后別再說了。”又接著警慎的叮囑道:“不管是對誰,都不可以說。若是被他人聽到了,傳了出去那可就等于是毀了人家一輩子的名聲。”
蘇清沫點頭:“嗯,知道了,我以后絕不再說了。”不過關于這個問題,明天她還是得去問問離青,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為何女子就連亡夫后改嫁都不行。
第二天上午己時,蘇清沫終于看到了京城街道的繁華一幕。
景里城的經濟很好,但顯然作為天朝皇宮根下的京都,無論是街道兩旁的店鋪還是各種上檔次的客棧與茶樓,甚至就連行駛在街道上的華貴馬車都是隨處可見,而這些都不是其他城池能相比較的。
在天朝凡是有點兒家底的人都會冒尖兒的往京城里涌進來,在京城買宅買地安家落定。有的人是為了家族的未來發展,有的人則是兒女的婚事。
在京城里哪怕是給一位貴族子弟做妾室,都要比在其他地方給人做正室來的有光榮。當然,這也是個別人理解不同而已。
一旁的離青見她時不時的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像是發現了新奇事物一般,雙眼閃亮亮的,滿臉都是充滿好奇之色。心里不驚有些黯然,也更加確定了蘇清沫是真的失憶的事實。
若是以前的蘇清沫,可不會有這般做為。也許她會好奇,但她絕對會探頭出去看,若是看到了某處驚奇的好玩的東西,都是直接下馬車的去。
蘇清沫自從知道離青控制住了京城里的危險人物后,臉上就沒有再做過易容。若不是因為情況需要,誰不愿意整天頂著自己的一張臉出門。再說易容之物用多了,還是很影響臉部皮膚的。
這一點,又跟失憶以前的蘇清沫有些相差。
以前的蘇清沫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世間少見,再加上她的真實身份比較敏感特殊,她每次外出行事也都是以低調為主,自然不肯出示真容。
蘇清沫知道自己長的好看,但她覺得長的比她好看的女人應該也不少。再加上,身邊這個長著一張雌雄難辨的絕色容貌的男人都敢露臉出門,自己一個容貌與他相比還差了一個等次的女人又有什么不敢露臉的。
她卻不知道,離青以往外出也都是會戴上一層假面具的。之所以這次沒戴,那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身邊這個女人總會時不時的盯著自己的臉發呆。
他既然決定再次追求她,讓她對自己傾心,那他又怎么會忽略掉自己的這點優勢?
從前他雖然自戀,卻討厭他人把那種驚艷閃亮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身上。此時卻是恨不得她把眼珠都落在自己的臉上,不再移動半分。
突然馬車在行駛街道的途中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離青坐在馬車里詢問。在這京城中誰不知道這幾輛馬車是他離青的座駕,竟還有人敢攔么?
“主子,是蘇府的錢管家。”青一冷嗤一聲道。
離青皺眉微皺,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道了一句:“打發了。”
青一聽到命令,便收起了臉上的鄙夷,向站在馬車旁邊的錢管家和色道:“錢管家請回吧,我家主子現在不方面見您。”主子說的是打發了,而不是讓他處理。那就說明主子對蘇府很看重。
錢管家沉吟了一會兒道:“青一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今日過來,也是奉了我蘇家家主的命令,過來迎接我蘇府的五小姐回府的。”
馬車里的離青聽到這話,神情微頓,視線在蘇清沫的臉上一掃而過,對外面的青一道:“去鏡花園。”
青一聽到離青的吩咐,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五小姐?隨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低頭湊到錢管家的耳邊低聲說道:“主子與王妃一路舟車勞頓,此時正在馬車里歇息,怕是不方面去蘇府拜見了。錢管家可以先回府與你們的家主稟報一聲,就說我家主子和王妃今日不會入住皇宮,而是會去鏡花園落腳。若蘇大人有空,可以來鏡花園坐坐。這是我家主子的會客牌。”說完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離青專門用來會客的牌子遞給錢管家。
錢管家趕忙接過牌子,退到一旁讓馬車通行,一邊恭敬的道:“是,小的一定會盡快回去與家主稟報此事。恭送國師大人。”
待離青那幾輛馬車都走了,他這才快步回到自己的馬車里,沖車夫吩咐道:“快快回府。”
自馬車再次行駛后,蘇清沫便時不時的沖對面的人掃一眼,若是她猜想的沒錯,剛才外面那位管家所說的五小姐,應該是指自己吧?
五小姐?唔,看來她的爹爹后院應該也是有不少的妾室了。三妻四妾什么的真是太沒道德了,也不知道自已的那位娘親是原配還是小三。
若是原配還好,好歹她還是個嫡出的小姐。若是個小妾什么的,那她豈不就是個庶出的?老天,在古代,庶出的在家里可是沒什么地位啊。聽說碰到嫡出一脈的姐妹還得向她們行禮呢,想到這里,蘇清沫的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排斥感。
此時的蘇府正廳里,已經坐滿了人。
左相蘇明,左相夫人,蘇清沫的爹爹季清水和娘親李煙,還有蘇林玉三兄弟以及他們的夫人和兒子女兒。
還有好幾個身穿一模一樣黑色白領衣裳的人,站在季清水的身后,其中就有小二小三的身影在。
此時他們全部都把頭沖著門外面,完全就是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
沒過多久,他們聽到外面傳來的急促腳步聲,一個個都忍不住伸長脖子開始往那個方向看。
直接看見出現在大家視線里的是錢管家,所有人的視線便都盯在他的身上,等著他走近。
錢管家一下子對面這么多人視線,突然覺得自己壓力好大,原本挺直的腰桿慢慢彎了下來。可在摸到自己手中那塊令牌的時候,又立馬把腰桿挺直了。
季清水趕忙向前一步詢問道:“怎么樣?他們人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跟在他身后的李煙也趕忙出聲:“是啊,他們人呢?怎么沒與你一同回來?”
錢管家也不敢磨蹭,趕緊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后又把青一給他的那塊牌子遞了上來:“青一大人說,國師大人和五小姐暫時不會進宮,而是會去鏡花園入住。這塊是隨時都可以去拜會國師大人的會客令牌。”
李煙看著那塊牌子,胸前起伏的厲害,一臉激動的吼道:“那個死小子,都差點兒害死了我的沫兒,現在既然還敢讓老娘上門去拜會他?他以為他是老幾啊?他害得我的沫兒……我可憐的沫兒吃了這么多的苦,還有什么臉面出現在沫兒的面前?”
季清水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安撫道:“你先別生氣,要不咱們就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李煙沖他吼道:“我怎么能不著急?那死小子既然找到了沫兒,卻又不讓我們與她見面,還讓我們先回京城,說什么一切等他帶著沫兒回到京城再說。現在呢?他這是打算把沫兒藏起來不讓我們見么?他以為他是天朝的國師,老娘就怕了他是不是?我不管,季清水,這次過去如果他再敢阻攔我,哪怕是打得他爬不起來,我也一定要把我的沫兒帶回家。”說到后面眼眶都紅了。
“嗯,若他拒絕,我也會與你一同出手把他打殘。”季清水應道。其實蘇清沫那邊的情況,離青早已讓人寫了封密函給他。
對于他的心肝失憶這件事情,目前為止也只有他和李煙兩個人知道,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也就沒有與蘇明這一大家子提起過。
昨晚剛與自家爹爹回到京城的蘇子軒聽到這兩個人說的話,額頭后背就開始冒冷汗。暗道:大爺爺和大奶奶的脾性可真是夠彪悍的,居然還想著要把那位國師大人打殘?那個人的氣場,他光是遠遠看了一眼都受不了好不好,天啊,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爹爹,眼中的震撼表露無遺,蘇林玉接到他的視線,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最好別多話。如今這廳里坐著的人可都是長輩,哪里有他們小輩說話的份兒,就連自己都不能隨便插嘴。
坐在上首位的左相蘇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先別激動,以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侄女的身份確實是還不能公開。侄女回蘇家認祖,怎么著也要挑個適合的吉日,若不然,到時候不僅侄女的名聲要受影響,就連你們的身份位置都會很尷尬。”
“嗯,你說的有道理。”季清水點頭附和。他之所以會讓那位錢管家對離青說,請五小姐回府,那他就應該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既然他沒有選擇隨錢管家來蘇府,那只能說他這是另有打算。那小子的頭腦精明的很,他相信他不會做出對心肝有害的事情來。
想清楚這些,便轉頭對懷里的李煙道:“你先別激動,咱們現在就過去找他。總歸不會讓咱們的女兒吃了虧便是。”
李煙點頭。
季清水回頭沖蘇明道:“我和她娘親先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若是有事會讓人傳信回來。你們都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蘇明聽后也沒有反駁,這種情況下,那侄女肯定最想見的人就是大哥和大嫂。至于自己這一大家子,那侄女恐怕都還不知道他們與她是什么關系呢。
季清水拿著令牌攬著李煙就往外走,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小二和小三見此,回頭對身后的兄弟使了個眼色,一大伙人便都跟了上去。
季清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倒也沒有反對。用心肝以前的話來說,這些人可都是心肝最信得的伙伴。
心肝失憶,興許看到他們也就能想起些什么。
想到失憶這個問題,季清水的心情很沉重。他擔心一會兒與心肝見面了,心肝忘記了他們,他們又該要怎么辦?
鏡花園乃是京城里最有名的一處莊園,看它的名字就知道這里面的主要是以花為主。不僅占地面積廣且還財大氣粗。
里面種了多少種花果樹,就建有多少個院子。且每個院子的周圍都只種有一種花果樹。
春天賞花,秋天拾果,這是一般的果樹。
還有幾種是冬天開花,春天結果,也有夏天開花,冬天結果的。總之在這鏡花園內,一年四季都可以觀賞到嬌艷的花朵,也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新鮮果實。
剛下了馬車收拾妥當的蘇清沫,此時正和離青各抱了一個孩子在亭子里一面下棋一邊吃著不合季節的水果。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聊天太晚,今天早上起床后張氏便感覺有些頭暈。剛下了馬車,蘇清沫便打發她回房去歇息了。至于二娃,自從他上午在中途中看到青一所展示的身手時,便開始纏著青一讓他教他武功,此時不見了身影,應該是跟著青一走了。
在去鏡花園的一路上,季清水和李煙設想過好幾種與蘇清沫會見的場面,卻獨獨沒有想到他們被引正廳后,所看到的會是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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