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青聞言輕笑一聲,一聲輕笑,如天然溶洞中的水滴聲,空明清脆。嘴角上的那一抹笑意,妖豔四射,可惜還未待大家沉浸其中便已隱匿不見。
他把視線移到蘇清沫的身上,“看來,這位就是七公主在宮外尋到的神醫了,即是神醫,那醫術定然不凡。你要查驗此藥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說到後面聲音越發低沉下去,看向她的視線也充滿了挑釁。
“不過什麼?”見他似乎並沒有看穿自己的易容裝扮,蘇清沫還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卻最後又冒出來一句不過,不過尼瑪啊!
她就腳丫子想想就知道這不過的後面不是什麼好話。
“只會查驗藥性可算不得神醫,你若是能把本宮製作的藥丸配方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那本宮便不治你挑釁本宮醫術之罪,如何?”
如何尼個瑪!
欺負人有癮是不是?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是神醫了?
她什麼時候挑釁他了?
這一切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好不好?
蘇清沫在心裡怒罵不止,可此刻卻已經讓他這一翻話給逼的騎虎難下。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敢賭錢財,敢賭未來,卻唯獨不敢與人賭命!
在她看來,這人得是對人生失望成什麼樣子,纔會想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的。
她只知道她心中兩世不改的信念,她想活下去,她想好好的活下去。
可現在,若是自己這次真的出錯了,那豈不是說明自己是真的沒有本事看好這皇太后的病?
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欺君之罪,是真的會砍頭的。
尼瑪,真當我蘇清沫好欺負是不是?最好別給我尋到機會再壓你一次!
噁心不死你!
“好!”蘇清沫冷冷的與離青對視,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一次次的對碰,無形中似擦出了無數火花。
半晌過後,蘇清沫主動收了視線,接著道:“不過,若貧尼真把那配方全部都寫出來了,國師大人又該如何?”
“本宮之前不是說……”
蘇清沫沒再給他無賴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治罪不治罪的不就是小命一條的事情麼,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情。按貧尼的意思咱們要玩就玩更大一點兒的,國師大人可敢?”
離青挑起了眉頭,“哦?玩更大一點兒的?有點意思,說來聽聽。”
這倒是稀奇了,這都玩上命了,在她的眼裡竟然也只是一件小事麼?
國師大人表示這女人現在是真的有點意思了,若她真能弄些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出來,他倒是不介意再多留她幾天的性命。
見勾起了他的興趣,蘇清沫卻是不再說了,兩根手指捏著這粒黑亮的安神丸,放到鼻子下方聞了一會兒,隨後閉上眼睛開始細細分辨其中摻雜的各類藥材氣味。
半晌過後,對皇太后說道:“貧尼分辨了一下此藥丸的藥性,其藥性對於您的病痛確實是有鎮痛的效果。這種鎮痛藥丸之所有能起到鎮痛的作用,就是在於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能麻痹住您的腦神經使其痛感減輕。不過是藥三分毒,貧尼建議您還是少服用的好。皇太后若真想根治您這頭痛的毛病還是得尋找出對癥下藥的方子才行。”
“呵……”下方坐著的國師大人又發出一聲輕笑。對癥下藥?說的好像她自己就能開出這種方子似的。
而皇太后則是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她相信這位安雲師傅說的沒錯,可這她以後若是真不再服用這藥丸了,那豈不是等於拂了國師的面子?
再說了,對癥下藥的方子又哪裡這麼容易找到的,她這毛病都已經維持五六年了,這些年也不見太醫院那些庸醫們給她找出有效的方子來。
蘇清沫揮手示意雲依侍候皇太后把這安神丸服下。便捏著手中的藥丸來到離青的面前,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美的不似塵中卿,倒似畫中仙般的男子。
之前在馬車裡,因著光線灰暗的原因,她只知道他的一個大概輪廓就是長的好看,現在離的近了,細細一看不僅是好看,她竟還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
她敢肯定,自己指定是在哪個地方看到過他這個人。
在哪兒呢?她開始凝神細想。
離青被她盯的有些發毛,袖中的手掌不自覺的握成拳,隨時做好防守的準備,以防她老招重用再次往自己身上撲來。
嘴角卻依舊掛著那抹略顯嘲諷的輕笑,“這翻盯著本宮做什麼?不是說要玩點大的麼?怎麼就沒聲了呢?還是說你這是反悔了想打退堂鼓?”
蘇清沫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便不想了。聽到他這話,也不生氣,而是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對於貧尼剛纔的建議,國師大人可是同意了?”
“嗯。”離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蘇清沫點頭,回身對皇太后道:“還請皇太后賜貧尼一副筆墨纔好。”
服了藥丸的皇太后此刻看著也精神了幾分,揮手讓下人去準備。一會兒就把筆墨紙準備齊全的擺放在內殿的圓桌上面。
蘇清沫對離青作了個請的手勢,便率先擡步走了過去。
跟在她後面的離青眉頭微微皺了皺,看著這女人倒像是挺有把握的,可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她之前說要玩大點兒的賭注都還沒有說呢。
還是說她這是想在事後衝自己獅子大開口?
蘇清沫看著自己手中的藥丸,兩指微微一使力,藥丸便化成粉末狀灑落在下方的白紙上面,白底黑末兩色清晰分明。
隨後又聞了一下自己指腹上殘留著的藥香味,冥思細想了一會兒便執筆開寫。
白皙蔥嫩的五根手指固定住那支略顯粗大的毛筆,開始一筆一劃蒼勁有力在白紙上面留下風骨飄逸的筆鋒。
她寫的很快,一味藥名後面點上一個黑點作爲符號分隔開來,又接著寫下一個藥名,中間幾乎都沒有停留。
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標點符號一說,所看的文書中最多也就是相隔開一小段距離,但她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對於這標點符號早已習慣進靈魂中,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改過來的。
當然前提是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改。
這可是代表著人類智慧進化的一個符號,怎能輕易抹去?
就連教她寫毛筆字的老爹和與孃親都在她這些年的影響下,開始習慣於寫一段話便點上一個標點符號。
而站在一旁的離青,看到她隨手點上的圓點符號,稍稍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隨後這抹異色就被陰鬱所取代。幾乎是她每寫出一味藥名時他眉心中的紋路就加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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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南《帝王寵之一品佞妃》
“男的!”
“女的!”
月光漏進,照見兩隻手各自在……襲胸。
“摸了我身體的男人,後果,”某妖后笑得很邪惡,“很嚴重哦。”
“碰了我身體的女人,後果,”某帝蹙眉,“死。”
話落,出掌,招招殺氣。
“來真的!”某妖后打著商量,“哥們,咱都是文明人,不打架,我吃虧點,嗯……讓你摸回去。”
隨即,某妖后抓著某帝的手,往……胸前……一按!
某帝石化,下一秒,臉綠了,再下一秒,抽回手,下下一秒,擦手,一遍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