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的笑聲傳到任新月的耳中,她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白茹那個傲嬌小姐。
白茹身旁的任子安不受其影響,只揚唇笑著,對任新月鼓舞道:“七妹,努力便可。”
任新月心頭一暖,報之以微笑。
轉身,邁步,在公孫秋德熱切的注視之中,她緩步走上了浮臺。
只有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仙族體質,使出的只有仙力。不屬于元力范疇。別到時候鑒元石沒有絲毫反應,弄得她測試通不過。身上穿著的迷幻甲,不知道能否有轉換力量的功能。
帶著一絲猶豫,任新月抬掌,落在鑒元石上。
“嗡……”一道震顫聲響起。
鑒元石劇烈晃動,引得浮臺周圍的的九顆夜明珠也劇烈晃動。縈繞浮臺的紫氣亦跟著狂亂舞動。
好不容易等到夜明珠亮起,竟是九顆皆亮,瓷白的顏色,亮的晃眼。
“哼,白色,不過是九級武士而已,連跟我提鞋都不配!還妄想與我在排位賽中較量,真是癡人說夢,呵呵呵……”白茹嗤笑一聲,不屑一顧。
白茹笑聲未歇,就見那浮臺上的九顆夜明珠白光一閃,漸漸呈現出了金黃的顏色。
“變了,夜明珠竟然變色了!”司徒可晴瞪大雙眼,驚呼了起來。
“武師!七妹也是武師,而且是九級武師!”任子安高興之余,不由地疑惑起來,“比我還高出六級,這……這怎么可能?”
同樣震驚的還有浮臺之下的一眾考生。
傳說中是廢柴白癡的任新月,竟然是一個九級武師!只差一個等級,她就能進階到武英了。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那浮臺之上金光一閃,九顆夜明珠便同時黯淡了下去,鑒元石隨之亮起。
白光耀眼!
人群又一次因為震驚而爆發了熱議,只是這一次是奇怪,鑒元石顯示任新月的天賦,只是最低階的武士!
實力已達到九級武師,天賦卻只是武士!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鑒元石陣出問題了,測試結果不準……
“莫非是突破天賦,逆天改命……”公孫秋德都不解起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天賦不是武士的意思,而是……”司馬殤玉話到一半,已經不敢繼續往下說。
誰都知道,武修等級有武士、武師、武英、武尊、武神、武圣、武帝之分。實力不同,釋放出的元力就會在鑒元石上呈現不同的顏色。分別對應的是白,黃、青、藍、紫、紅等漸深的顏色。
直到巔峰武帝,又會歸于白色。只是這白色比武士的白光輝煌耀眼,除非仔細分辨,否則極有可能會混淆。
“司馬殿主的意思是說,任新月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賦武帝?”公孫秋德說話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有點大。
“此事不可聲張,恐會引起各國覬覦!到時候不僅是這個任新月會受影響,對我們天武學院也會是莫大的劫難。”司馬殤玉小聲在公孫秋德的耳邊嘀咕。
“司馬殿主所言甚是。”公孫秋德頻頻點頭。
二人才商定,就聽見一聲接一聲的炸響。
回過頭看,那浮臺上的九顆夜明珠竟然一一碎裂!天武學院傳承了百年的鑒元石,也在瞬息之間崩開,碎成齏粉。
任新月早在發覺情況不對之前,跳離了鑒元石陣。
司徒可晴、上官涯歌、任子安都急忙趕到任新月的身邊,看到她毫發無損,這才放心。
“又毀了一件寶物!”公孫秋德一臉肉疼。
他轉頭瞅了任新月一眼,不敢發作,只好兀自傷感。
早知道,直接讓這丫頭免考好了。
早上她碎了一塊天鑒石,下午她又整碎一塊鑒元石,這帳要是算在他頭上,扣他兩百年的銀錢都還不上啊……
只是白茹卻開始帶頭起哄:“什么九級武師,分明是鑒元石陣出了問題!她頂多也就是個九級武師,天賦還那么低,能不能過天賦測試這一關都是問題!依我之見,不應該給她名牌。”
司徒可晴當即叫板了起來:“誰說的!鑒元石分明顯示了九級武師,說明新月妹妹的天賦絕對不止武士,說不定還在武英之上呢!應該給名牌才對。”
所有考生分成兩派,爭論得不可開交。
公孫秋德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口!能不能過關,自然是聽司馬殿主的。”
所有目光立刻齊齊聚焦在司馬殤玉的身上。
“任新月,九級武師,天賦……尚可,過關,領牌!”司馬殤玉第一次磕巴地宣布。
聽到結果,司徒可晴、上官涯歌、任子安都開心的圍向任新月道賀。
只有白茹恨恨地咬牙。留在這里也只是平添怨氣,一跺腳,憤然離開。
拿到入學名牌,任新月也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迷幻甲看有些不好使,差點顯不出元力。好不容易顯現出來的元力,竟然還那么離譜。
自己現在只是中階仙師,頂多算是五級武師,這鑒元石陣硬是給測出了九級武師!莫不是連她的十二級毒技,梅花扇之力也一并算進了元力之中?
正思量中,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任新月轉頭一看,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頭發是極短的寸頭。一張臉慘白得不像話,五官卻俊美得不像話。看人時,那雙溫柔的眼眸,讓人像沐浴在溫泉中一般,混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鄰家大哥的親切氣質。
“何事?”任新月停下腳步,難得一次有耐心。
“多謝你。”男子溫柔一笑。
剎那之間,就感覺春風拂面,暖陽照身。目光所及之處,百花盛開了一般。
任新月忍不住晃了晃神,在不知不覺中竟然也報之以微笑。
“對了,謝我什么?”
“多虧你毀了鑒元石,要不然以我的資質,怕是要無緣天武學院。”
男子說話輕聲細語,表情溫婉和煦。每聽他說一個字,都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享受。
“想謝我,就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任新月挑了挑眉,玩笑般說道。
“在下墨子黎,有幸認識小姐,以后念在同窗之誼,還請多多照拂。”墨子黎溫馴的躬身,向著任新月拱手作了個揖。
一瞬間,任新月有種錯覺。
這個人,與自己前世相識。
……
我是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