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劉辨同他的赤鴉已經開始上路。當然隨同前往的還有甄家甄儼、糜家糜竺,也少不了蘇雙、張世平這二人。郜城姓尚未現之際,已然北上。
可以說人馬憧憧,似乎郜城之內炯長的街道都放不下這支隊伍。誰叫甄儼一出行動輒上千人,劉辨不讓他帶,他還說什麼,這是爲了保全大夥兒的性命,誰知道北地之處會冒出什麼匈奴、烏丸、鮮卑之類野蠻人。就是黑山、白波黃巾賊也是不容小窺的。就算是有蘇雙、張世平這樣常年北地廝混的人,想來初入高句麗也要防備一萬。劉辨卻想跟甄儼、糜竺說,這麼大的商隊。想不招惹賊寇都難。何況只要有手下的赤鴉足矣。多了反而累贅。雖然劉辨同他的赤鴉名聲很大。不過,這些甄儼、糜竺可聽不進去。
總之,一句話,甄儼、糜竺兩個傢伙很惜命的。
劉辨身後的武將們各自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只有魏延嘴上沒有把門的嘲笑了幾聲,便一同上路。
街道東巷。
有兩個,人的身影格外清晰。可能是因爲天還尚早的原因,他們站那裡真的顯得很特別。兩個馬臉之人,一高一矮,目送著劉辨的商隊離開。
“怎麼樣,做出決定了嗎?”其一個高個子的人回身對著一旁之人問道。
“做了。”那個內襯白衣之人似乎下定決心的說道。
“這就對了。張渠帥想當聳你也是河東赫赫有名的張白騎,對面這孤零零的幾人還能是你的對手?我想張渠帥應該不會怕了。嘿嘿。”那個高之人話道。
“怕了?什麼叫做怕了?”被稱爲張白騎,內襯白衣之人挑了挑眉頭,說道:“從河東一路追尋到此,我就是爲了要做這一筆買賣。”
“就是。有青州黃巾來此,你還怕什麼?”高個之人,似乎順口說漏了嘴。
“什麼?”張白騎一驚,回身問道:“青耕兄弟也來?”
“嗯。”高個,之人見自己說漏了,點了點頭,總是要一起殲滅他們的,青州黃巾北上,是遲早是要知道的事情。
“呵呵。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張白騎聽此,似乎有了主心骨。要不單憑自己那點人還真不好說。七千自己可沒把握拿下面前這支商隊。要知道那可是甄家的商隊。河北實力強的家族。河北大地誰不給甄家面子。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想招惹他們。
“行了。張渠帥回去早做準備。”高個之人也是乾笑幾聲。
“那我走了,勝頭領。”張白騎轉瞬消失巷口的頭,不過口卻低喃著:“這是怎麼回事,自天公將軍死去之後,黃巾已經四散而開。敗的敗,亡的亡,降的降。什麼時候連青州黃巾、河東黃巾、河內白波、太行黑山都出動了,而目標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翼州甄家,這簡直就是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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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白騎消失之後,高個之人對著天空嘆了嘆,不知道少主公究竟找沒找到能輔佐之人,能夠奪取這個大漢江山的人終究是太少。惱喪的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個問題。反正眼下重要的是弄死少帝。那些大的目標還是讓少主去想。嘴裡不住的低喃道:“似乎這一次有些興師動衆了。”
街道西巷。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不過不是剛剛的那兩個人。而是一老一少。凝望遠走的商隊。
“爹,我觀那人不是常人。”昨日城下阻攔劉辨商隊的青年公子沮鳩說道。
“呵呵。你猜的沒錯。他是荊襄公子辛言。”沮授深深嘆息一聲。
“什麼?”沮鴆一臉驚恐的望向已經出城的商隊,回身對著他的父親沮授說道:“怎麼會是他呢?”隨即想到昨日似乎那個人同自己說過。他們是從荊州來的。“哦!”
“就是那個你無數次嚮往的那個人。”沮授點了點頭,似乎也回想著昨夜酒宴之上留下的妹絲馬跡。
“那麼說來他們身後的那個人就是黃忠了?還有典韋、許褚?對。就是他們。”沮鳩少有的失態。驚慌失措的搖著腦袋,不怪自己怎麼看這些人都不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家丁、車伕。原來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不過。他們來此是爲了什麼呢?”回頭看了看自己父親。
“聽說要同甄家做今生意。”
“生意?”沮鳩搖了搖頭。不相信的回道。太不可思議了?名震天下的公子辛言原來北地竟然來此要做生意,說出去誰信呢?
“呵呵。甄家、糜家都尾隨而去了。”沮授回頭自語道。他覺得這裡的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甄家、糜家都是什麼樣的人家,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大戶,竟然能親身同劉辨一同前往,那就是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這樣看來他們是把自己都作爲這個家族的賭注了。沮授回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孩子,似乎父子兩這一刻都想到一快了。
沮鴆走到近前,說道:“父親時間可是不等人啊!邯城之內的審家、辛家、崔家、郭家都已經動了起來。”
沮授似乎不願意聽自己兒子的催促,不悅道:“我知道。”眼下翼州紛亂,恐怕翼州刺史韓馥已經不能保得住邯城了。而南匈奴的貴族於夫羅南下不歸,似乎一直垂涎邯城。附近的黑山、白波諸賊也虎視眈眈。就連遠青州的黃巾軍聽說隱隱也有北上翼州的異動。郜城之外尚有白馬公孫虎視耽眈。整個郜城。不,翼州就像是一塊大蛋糕。誰都想咬一口。
“父親你不是又想改變主意?不是說好了要同幾家共同迎袁盟主爲翼州之主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沮鴆覺得很自家很被動,如果要是晚了一步,或許到時候袁紹那裡就是落後一位了。看著父親的目光,沮特疑問道:“我們不會就只因爲他?”
沮授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也不理會兒子的話語。直徑的遠走。心嘆道,也許那個人真的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