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長安那頭再一次催促的信箋的郭太,已經淡定不住,腳步匆匆的趕往南匈奴於夫羅部暫時休整的王庭大帳。
“哦!郭渠帥,來來來,陪小王共飲一杯……南匈奴貴胄於夫羅一隻手把酒敬向郭太,另一隻手卻摸向身旁胡姬細軟的腰肢。
喘了一口粗氣,郭太悶悶不樂的接過酒水,也不多說話,一飲而。
“呃”好,郭渠帥好酒量於夫羅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悅,他看得出郭太這是置氣之舉,卻笑著掩飾過去。
飲罷!郭太撇掉手的酒樽。吼道:“我說大王到底什麼時候出兵?不會等到長安大局已定後,你再出兵?”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於夫羅手下的一個匈奴偏將見郭太如此的失理,臉色不悅,出言斥道。
“就是,我王自有主張,哪輪的到你一個黃巾賊此多言。
“哎!”於夫羅推開懷胡姬,佯怒道:“休得放肆!怎麼能這樣同郭渠帥說話呢?郭渠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部下如今已是人困馬乏。內無糧草接濟,外有族人相逼。這個時候去碰董卓,豈不是”,
“大王,這還有什麼好擔憂的。長安那裡已經傳來密報,河東門閥聯合袁紹、袁術,即日便要出兵內外合擊,董卓就算是再強硬,可是他能碾幾根釘?”
“這些本王都知道,可是”於夫羅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部下,希望誰能出言幫自己把郭太遮掩過去。可是看了好一陣,粗魯的匈奴將領卻無人領會於夫羅之意。
自從和張揚那城分道揚鍍後。於夫**脆也回不去匈奴王庭,只好率領著自己的族人河套這些地方流蕩,碰見了同樣爲流民的河東黃巾郭太后,兩部便合爲一部,由郭太領路,打家劫舍,過這流寇一般的生活,當然他們也一起共進退,對抗董卓、袁紹的圍剿。
當然那郭太幾次三番前來請求於夫羅出兵,也是逼不得已。長安那頭已經連來好幾封急報了,催促著郭太早日南下,藉助匈奴的兵力,意圖全殲袁紹、袁術、董卓,控制整個朝廷。
不過於夫羅是不太願意出兵小綜其原因,這紛亂的勢力太多,太複雜。後的贏家很難說。雖然長安攻克後,掌控大漢朝廷這樣一個功勞強過再回匈奴王庭,誘惑大,說明代價也很大,如果失敗,於夫羅就再無翻本的機會,所以於夫羅很小心,遲遲不給答覆。
“大王,不要忘了,南匈奴你的殺父兇手還逍遙法外,你的族人還受他人奴役,你就能如此忍心視而不管?。郭太本是不想提起南匈奴內亂一事,可是看著於夫羅似乎鐵了心的不想出兵,就忍不住刺激到。
“砰!”
於夫羅一怒,憑生聽不得別人自己面前提起此事,心一怒。手上一用力,打翻一旁的酒盞,厲聲喝道:“他們命本王遲早要收手
“收拾?。郭太一聲冷哼,既然撕破臉皮,那麼就讓反差來的大些。遂開口譏笑道:“你拿什麼收拾?就憑你那點老弱殘兵
“哼!”於夫羅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語。“如果大王出兵,憑我部河東黃巾,加上各地黃巾,再有呂布這一部漢軍,長安朝廷被我們掌控是遲早的事,那時候,大王藉助大漢之威重回匈奴王庭,大王還有何擔憂?”
“呃,,呂布?”於夫羅當然聽說過呂布的名聲,當郭太提及呂布的時候,於夫羅心一驚,暗暗道,呂布竟然也是黃巾軍。
“對。”
“他同你們什麼關係?
“這不是你該問的郭太本想解釋一番的,後來想想還是越少人知道他與少主青梅竹馬的關係就好。
“要是呂布相幫,這到是有幾分勝算。可是袁紹、袁術兩部加起來的兵馬得有四五十萬,到那時就我們這點人都不夠收編他們
“哈哈”郭太大笑道:“此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他們一定不會傾巢出動,畢竟他們的身旁還有強敵凱覦。而我們暗處,只要掌握長安小皇帝我們手,那時候整個大漢都是咱們的,一紙詔令,便能撤退幾路大軍。”
“這,”於夫羅一聳肩,故作遲疑。
其實於夫羅心有自己的心思。他是等,等兩敗俱傷時,自己這支匈奴人到達戰場,那時候就是黃巾也耍被自己一網打。自己就將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匈奴大單于。這種曠世之舉,還沒見到過有哪位匈奴單于能幹出來。
“是不是有些早了,袁氏似乎並沒有出兵?”
郭太上前道:“大王,長安有變。不知道是誰殺了董卓的胞弟,得到內線暗報,長安門閥爲防止董卓動手,提前了計劃,袁紹、袁紹不日即出兵了。再等,我們就錯失良機了
“哦?”於夫羅一驚奇,回身問道:“是哪裡來的暗報?”
於夫羅不清楚黃巾內情,呂布黃巾的授意下已經暗答應降袁紹。一來這樣可以知道門閥內部消息,另一方面如果這場陰謀失敗,那麼也好給自己一個退路。當然勾結袁紹一事,不能讓於夫羅知曉,畢竟曾經於夫羅爭奪翼州之時同袁紹有過糾紛。當然,如果不是於夫羅同袁紹有糾紛,恐怕於夫羅也不會同河東黃巾合作。
“好”。於夫羅用力的一拍身旁的虎皮高腳椅,夫笑一聲:“來人。給郭渠帥備酒。歃血爲盟
郭太見於夫羅已然心動,怕時間長了,恐生變化,擡手阻止低聲湊到於夫羅近前道:“大王,看來我們今日就要出兵了。”
“這麼快?”
“袁紹、袁術已經動了。我們早到準備可以充分一點,如果,”
於夫羅擡眼看了看郭太,不像是有什麼隱瞞樣,點點頭,低聲道:“好,咱們這就南下,看一看小是原人的兵鋒強,還是我匈奴的鐵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