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郝溢庭把寧婳兒送了回去,倒了監獄門口寧婳兒突然轉身看這郝溢庭,對他說:“我不想回去。”
郝溢庭的目光一抹沉痛,目光里一抹復雜多變,如果他能替她,現在他就替。
可是他并不能,這是他也痛苦的事情。
“過幾天我在來看你。”郝溢庭的話寧婳兒此時比任何時候都相信,或許是已經沒有了依靠,除了郝溢庭她誰都無法在靠近,所以這一刻的寧婳兒也是真的相信郝溢庭的。
寧婳兒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回去。
郝溢庭實在是不愿意看見寧婳兒在進去牢房里面,沒有辦法,站在監獄的門口看著寧婳兒回去。
門關上寧婳兒回頭朝著門口去看,看了一會才被人給帶回老放里面。
進了門,周圍的人都在看寧婳兒,都覺得寧婳兒長大太漂亮了,對她恨之入骨。
其實監獄長有了前車之鑒,已經給了寧婳兒很大的照顧,給她安排了一個獨立間,但是也還是免不了與外面那些人碰頭的時候。
第一晚寧婳兒睡了一個好覺,雖然有些睡不著,但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早上寧婳兒剛剛起床,就被對面啊的一聲吼叫,獅子吼的似的給叫醒了,嚇得寧婳兒臉都白了。
監獄的獄管看了一眼寧婳兒,問她:“有沒有事?有事去看看。”
寧婳兒不知道獄管是什么意思,誠實的搖了搖頭,一看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人。
監獄里這么多的人,獄管不可能只看著寧婳兒一個人,既然她自己都說沒事了,獄管便走去別處,不在管寧婳兒了。
獄管走了,寧婳兒才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雖然寧婳兒也受到了特殊照顧,但是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和大家一起吃,不可能把飯菜送到寧婳兒的面前請她吃。
出了門寧婳兒本來是想要靠著一邊走的,不想對面的大胖子出來就給了寧婳兒一腳,橫著掃過去,寧婳兒閃躲不及,摔了一跤,人跟著也趴在地上了。
地上是瓷磚本身就有些涼,又那么硬,摔上去肯定不會好。
更何況是那么重的一下,寧婳兒當場就差點摔哭出來,趴在地上動不了了。
其他的人都哈哈的大笑,更壞的是那個摔了她一跤的胖子,一跤踩在了寧婳兒的后背心上,寧婳兒差點沒吐出血來。
寧婳兒的身體根本就是還沒有長成的時候,胸口還尚未發育完全,給人這么一踩疼的要命,寧婳兒抬起手就想要去拉開,結果背上的腳反倒是用力的踩了過去。
寧婳兒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眼淚也直流。
緊跟著,身后的人也一個個從寧婳兒的身上踩了過去,寧婳兒哪里禁得住這么多的人踩過去,沒有幾個人便疼的受不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獄管聽見忙著跑了過來,但是等到獄管來了,人都已經跑光了,只剩下寧婳兒一個人趴在地上起不來。
獄管左右看了兩眼,走去寧婳兒的身邊把寧婳兒給扶了起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獄管還在提醒寧婳兒,其實她可以不用在這里住,只要寧婳兒說身體不適,就能去病房里面住,病房里面總比監房要好。
但寧婳兒就是閱歷太淺了,什么都不懂,完全沒聽出來。
咬著牙寧婳兒搖了搖頭:“沒事了。”
其實寧婳兒就是不想惹事而已,以為這次她忍氣吞聲過去了,那些人就不會在欺負她了。
寧婳兒就是沒想到,監獄的這些人,就是看著她好欺負,才一只欺負起來沒完,要是換成了別人,但凡是一個拼了命的,都會害怕的不敢靠近。
獄管也聽無奈的,我都這么和你說了,你還硬撐,我也不好說什么,這孩子果然是涉世不深,到底還是個孩子。
獄管放開手去了別的地方,但也時刻都注意著寧婳兒。
一般這種情況,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在監獄里越是吃虧,別的不說就這張臉都能把你害死。
寧婳兒的長相,根本就不是漂亮能夠闡述出來的。
獄管心里清楚,會出事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希望不要太頻繁。
要吃飯了,寧婳兒走去打飯,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寧婳兒,上頭有交代的,給寧婳兒的要是好的。
吃的不多,也還是問了寧婳兒一句:“你吃什么?”
寧婳兒低頭看了一會,菜其實就幾樣,挑自己想吃的指了指,對方給寧婳兒一樣給了一點,一個饅頭,還給了一個雞蛋。
雞蛋是白給的,其他的人都沒有這些。
寧婳兒過去坐下,低著頭安靜的吃東西,正吃著一個女人吐了一口唾液在寧婳兒的飯菜上面,寧婳兒抬頭看看對方,還不等說話,就給對方打了,一巴掌寧婳兒就摔倒在地上了。
在想要起來就有些起不來了,周圍的人都去用腳踹她,至于那個還沒來的及吃的雞蛋也因為這樣沒有了。
獄管跑來喝止女囚的粗暴行徑,寧婳兒從地上趴著起來,坐下了把還干凈的饅頭一塊塊的吃了,不聲不響的把飯吃完。
監獄里面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太太一聲嘆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真是可憐。
這一天,寧婳兒過的痛不欲生,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想其他的事情,一顆心都放在了等待上面,可是等待卻漫長無期。
寧婳兒的一天,好似一年那么的漫長。
到了晚上,寧婳兒開始肚子疼了,這才知道自己的月經來了。
但是監獄里什么都沒有,周圍也沒有人,漆黑的,寧婳兒想要一片衛生棉都困難。
寧婳兒起來站在門口朝著外面喊,外面卻沒有人回應,倒是對面的那些人,因為寧婳兒的喊聲被吵醒了。
其中那個胖子有點不高興了:“你是活膩了,白天沒弄死你,晚上精神了?”
胖子起來朝著寧婳兒喊了一聲,寧婳兒擔心明天被報復,只好忍氣吞聲的忍了一個晚上,等到早上起來,寧婳兒已經褲子都濕透了,臉色也白的嚇人。
獄管過來看見,把寧婳兒給弄了出去,給了寧婳兒一包衛生棉,結果還不等寧婳兒用,回去就被人給搶了。
“給我,你們給我。”沒有衛生棉寧婳兒根本就沒辦法處理生理期。
寧婳兒突然情緒激動起來,跟著就去搶對反手里的衛生棉,但對方說什么不給,還推了寧婳兒一把。
寧婳兒沒穩住,撞在
了鐵柵欄上面,結果摔倒一邊的墻角上面,把頭便摔破了。
監獄里的人都笑了,說寧婳兒不光下面漏,上面也漏,氣的寧婳兒一下暈厥了過去。
等著寧婳兒再次醒過來,人已經在上次住院的地方了,周圍很安靜,什么人都沒有。
此時的寧婳兒才覺得,什么是生無可戀,連活著都是累贅。
監獄長過來看了一眼,站在寧婳兒的床邊上說:“你先休息兩天,等身體要好在回去也是一樣。”
說完監獄長走了,寧婳兒這才從病床上起來。
余下的幾天里,寧婳兒身體養好了,才又回到監房那邊,回去之后更是處處小心,生怕被人欺負。
寧婳兒為了避免被人欺負,吃飯的時候都躲到沒人的地方去吃,但還是要免不了頭破血流,而且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寧婳兒第四次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氣絕身亡了,鼻子里面的血一個勁的向著外面涌。
連監獄長都優點擔心寧婳兒會熬不過去死過去,但是事實上,寧婳兒還是挺過來了。
之后為了寧婳兒的安全著想,監獄長決定讓寧婳兒先留在監獄的病房里面,這樣雖然不合乎規矩,但是監獄這種地方,說白了,監獄長就是規矩。
沒人了,寧婳兒一個人坐在病床上面擺著衣服撲克牌,從早上到晚上都是這樣的過,早上是饅頭,中午也是饅頭,晚上不想吃,也以吃一點泡面。
好像,寧婳兒已經被人給遺忘了似的,根本就沒人關心寧婳兒。
寧婳兒進去病房的第三天,監獄長帶著寧婳兒出去看電視,和那些監獄的女囚一起,監獄長就坐在寧婳兒的身邊,寧婳兒這才免去了被挨打的可能。
電視上面是新聞,女囚能看的只有這些,要不就是法制頻道的教育類節目,只有偶爾才會看一下電視劇之類的。
電視劇里面有些氣人的畫面,女囚開始罵人,監獄里不許罵人,雖然上游政策下有對策,但是始終還是按章辦事的地方,很多事都沒辦法逾越改變的。
今天電視上就是新聞,寧婳兒在畫面上看到了關于郝家的報道,忍不住叫了一聲:“不要換,我想看。”
聽到寧婳兒說了,監獄長回頭看了一眼,新聞也就沒換。
畫面上是郝家大公司的門面,跟著是關于郝粵天已經死亡的消息,新聞里面還出現了一張寧婳兒的照片,并且說出寧婳兒是因為不甘心嫁給一個年紀大的老頭才殺了郝粵天的事情。
監獄里面看電視的人紛紛看向寧婳兒,表情各異,但多數都沒想到寧婳兒會是殺人兇手。
余下的時間里面,新聞開始報道郝家兩個兒子。
郝溢庭和郝溢豐的事情,已經家業的處理情況。
郝溢豐現在是郝氏集團的副總,手里持有的股份只少于郝溢庭百分之五,但是這也說明白了,郝溢庭如今已經是郝氏集團的董事長了。
這說明什么呢?
寧婳兒想著,起身站了起來,說明他們才是殺死郝粵天的人,或許只是為了爭奪家產,而她不過是一個犧牲品,幾次而已。
寧婳兒想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