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郝溢庭把寧婳兒嘴里的蛋糕硬是給吃的丁點不剩,寧婳兒臉紅,抬起手推拒著郝溢庭,可結(jié)果還是沒能逃脫什么。
等到嘴里的蛋糕都被郝溢庭吃光了,寧婳兒的臉也紅透了,顧不上周圍還有什么人,轉(zhuǎn)身寧婳兒朝著外面走,郝溢庭放下蛋糕緊跟了出去。
出門寧婳兒想要跑到?jīng)]人的地方躲起來,結(jié)果正好經(jīng)過的車子開了出來,寧婳兒也沒有注意到這些,車子眼看著就要寧婳兒給撞到了,寧婳兒卻被后面追出來的郝溢庭一把帶回了回來,跟著兩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寧婳兒倒是沒有事,但結(jié)果卻是郝溢庭被車子撞了。
寧婳兒慌忙的從地上起來,車子疾馳而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呼嘯著從寧婳兒的身邊開了過去。
郝溢庭卻在地上疼的打滾,嚇得寧婳兒臉白,整個人都驚慌起來。
“郝溢庭,郝溢庭。”寧婳兒什么都不知道做,整個人都慌了。
“別怕,別怕!”郝溢庭疼著,還朝著寧婳兒說,知道這一刻郝溢庭才發(fā)現(xiàn),遺忘他就盼著寧婳兒為了他哭,但到了這一刻,寧婳兒要真的是哭起來,他又心疼了!
寧婳兒搖著頭,忙著朝著郝溢庭捂住的地方看去,才發(fā)現(xiàn)郝溢庭正抱住自己的腿,而隔著褲子,借著不遠處的燈光,寧婳兒幾乎能清楚的看到,郝溢庭的腿上已經(jīng)有大片的血流了出來。
“郝…”話說了一半,寧婳兒抬起手把嘴給捂上了,眼淚睡著眼眶雨線似的溢了出來。
“婳兒,不哭!”
“怎么辦?”寧婳兒哭著問,她很害怕似的,慌慌張張的吧郝溢庭身上的手機翻了出來,半天了才弄開,弄開后卻整個人都愣住了,郝溢庭的手機上面竟然有一張她睡著時候的照片。
這樣的照片寧婳兒從來都沒見過,好像是她睡著后郝溢庭自己給她拍的。
但現(xiàn)在看著不知道,竟有一點心酸。
郝溢庭疼的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仰起頭躺在地上,呼呼的直喘,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寧婳兒也顧不上其他,拿出手機準(zhǔn)備要打出去,卻看到上面有滿江的名字,于是馬上給滿江打了過去。
“他出事了,出事了,你們快點來,快點好么?”寧婳兒像是在祈求滿江一樣,滿江孩子愛吃著蛋糕,微微的愣了一下。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別哭,你們在什么地方?”滿江馬上覺察出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忙著追問寧婳兒。
寧婳兒卻哭到說不出來,郝溢庭伸手把手機給拿了過去,放在二胖,仰起頭躺在地上說:“我在酒店外面,被車撞了,你們下來送我去醫(yī)院,婳兒嚇壞了,別嚇到她!”
滿江掛了手機馬上從酒店里面出來,林渙也打了電話聯(lián)系了急救車,他們下來,急救車也趕了過來。
郝溢庭被抬到急救車的里面,寧婳兒跟著便去了急救車上面,進去便被郝溢庭握住了手。
現(xiàn)在的郝溢庭已經(jīng)沒有力氣安撫寧婳兒了,但他始終盯著寧婳兒哭到傷心的小臉看著,直到昏迷的那一刻他都在想,她為什么會
哭的那么傷心?
直到到了醫(yī)院,寧婳兒的手還緊緊的給郝溢庭拉著,而郝溢庭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直覺。
下了車寧婳兒一路跟著跑道了搶救室的外面,到了搶救室的外面,寧婳兒要跟著進去,卻給林渙一把拉開了手,跟著被林渙給摟到了懷里面,為了防止寧婳兒激動的情緒不受控制,林渙一手摟住寧婳兒的腰,一手緊緊按住寧婳兒的后腦,將寧婳兒的臉按到懷里。
徐藝嘉也在這邊,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寧婳兒,此時徐藝嘉的臉上也沒有平日里面的朝氣,反而是多了一抹擔(dān)心,坐在椅子上面沒有聲響。
滿江一直在忙碌著,此時郝溢庭進去回頭看了一眼林渙,跟著便朝著林渙看了一眼。
林渙抬頭喘了一口氣,把寧婳兒帶到了椅子旁,拉著人一邊坐下一邊安撫:“郝溢庭命硬的很,不用擔(dān)心,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林渙一邊說一邊放開了寧婳兒,心里卻另外的一番光景。
郝溢庭從來都是個惜命的人,竟然會為了寧婳兒當(dāng)過此劫,一個人的本能反應(yīng)很重要,沒有時間去想,才是最真的想法。
看來郝溢庭是來真的了!
要是真的,他們就要對這個女人好一點了。
林渙拍了拍寧婳兒,慢慢離開站了起來,寧婳兒看著林渙,沒有說話,卻滿眼的期待。
“放心,不會有事。”林渙雖然是這么說,卻沒有輕松多少,而是朝著滿江那邊看了一眼。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這件事情不簡單,不一定是意外。
手術(shù)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寧婳兒覺得這三個小時比三年都漫長,雖然只有三個小時,她卻把認(rèn)識郝溢庭以來所有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
感覺整個人都累了,郝溢庭才被人從搶救室里面推了出來,而出來的郝溢庭已經(jīng)醒了,正睜開眼睛四處尋找,看到站在一旁正掉眼淚的寧婳兒,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
“哭什么?我沒事。”郝溢庭嘴上雖然說的硬氣,但是眼神卻一直癡癡的貪戀著寧婳兒的臉。
寧婳兒走了過去,顫抖著問:“你真的沒事么?”
“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么?”郝溢庭說著抬起手握著了寧婳兒的手。
寧婳兒每次都想要躲開,唯獨這一次她沒有躲開,而是也握住了郝溢庭的手。
郝溢庭被人推著直接去了病房里面,寧婳兒就這么陪著郝溢庭去了病房,進了病房滿江和林渙開始安排,并且打電話給了郝溢庭的助理過來。
未免人手不夠,林渙也留下照顧郝溢庭。
這么一來留下照顧郝溢庭的人就有三個人了,寧婳兒自然是期中的一個。
林渙又打電話給了郝溢庭的別墅里面,沒有說郝溢庭住院的事情,林渙是打算封鎖消息,不讓任何人知道郝溢庭住院的事情。
郝氏集團不是小公司,總裁出了事,未免引起軒然大波,林渙覺得不讓任何人知道郝溢庭住院的事情。
對外宣稱是郝溢庭出國了,國內(nèi)的事情暫時由林渙和郝溢庭的助理。
醫(yī)
院這邊郝溢庭先養(yǎng)傷,滿江負(fù)責(zé)查是什么人的車子把他給撞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助理也來看過了郝溢庭,郝溢庭才閉上眼睛睡了一會。
病房里面有四張床,兩張在里面,兩張在外面,這么一來四個人就住在一個房間里面,但沒事的時候林渙和助理都不在房間里面,盡量讓郝溢庭和寧婳兒單獨在一起。
林渙看來,這樣有利于郝溢庭的身體恢復(fù)。
沒人了,郝溢庭也睡著了,寧婳兒便坐在病床前面發(fā)呆的注視著郝溢庭。
她不明白,郝溢庭為什么要在她遇到危險的挺身而出,真的喜歡她么?
郝溢庭睡著的時候眉頭皺著,寧婳兒便想,是不是哪里難受不舒服了?
抬起手寧婳兒給郝溢庭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郝溢庭就醒了。
睜開眼郝溢庭看了一眼寧婳兒,把手從被子里面拿了出來,拉著寧婳兒的小手朝著自己的胸口放上去,按著寧婳兒的手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寧婳兒蠕動了兩下嘴唇,很久才說:“對不起?!?
郝溢庭剛剛要睡著,聽見寧婳兒的話又把眼睛給睜開了,朝著寧婳兒干凈的臉看著。
“為什么道歉?”郝溢庭明知故問。
寧婳兒卻沒有逃避,是她的錯她一定會承認(rèn)。
“如果不是我突然跑出來,你也不會為了救我受傷。”地了低頭,寧婳兒變得沉默。
郝溢庭蒼白的笑了笑:“你是無心的,而且這并不是你的錯,如果生老病死也是錯的話,你是錯的?!?
抬頭看著郝溢庭,寧婳兒看向郝溢庭已經(jīng)打上石膏的腿,所有人都不說郝溢庭是怎么了,但是傷就在哪里,就算所有人都不說,她也會知道,郝溢庭的腿斷了。
“你的腿是不是傷的很嚴(yán)重?”寧婳兒問,郝溢庭想了想說:“醫(yī)生說要一個月才能下床,應(yīng)該是很嚴(yán)重,但是……”
“但是什么?”寧婳兒忙著問,生怕郝溢庭這輩子都下不了床了。
“但是并沒有想的那樣嚴(yán)重,要是恢復(fù)的好,下床后和以前沒有兩樣。”
郝溢庭是報喜不報憂,寧婳兒心里就是這么想。
看著郝溢庭她也不說話了。
“我想睡一會,你也去睡一會,夜里你要照顧我?!焙乱缤フf著松開了拉著寧婳兒的手,寧婳兒這才起身離開,想到郝溢庭說晚上還要起來照顧他,其他的也沒說什么,以為晚上真的要起來照顧郝溢庭,去了床上就是睡不著也逼著自己去睡了一覺。
結(jié)果等到晚上了,郝溢庭又說另外兩個男人在病房里面,用不著她,所以她也沒身上手,倒是看了一眼的郝溢庭。
病房里的燈開著,郝溢庭折騰了一個晚上,腿上的疼讓郝溢庭腦門冒汗。
從麻藥勁過了開始,郝溢庭的臉上就一陣陣的白,剛剛閉上眼睛,就有睜開了,一晚上寧婳兒一直看著郝溢庭被傷痛折騰著,不疼了天也亮了,郝溢庭才總算是睡了過去。
寧婳兒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疼的時候可以咬著牙一句話不說,一直的冒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