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婳兒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一大早就被人知道郝溢鳴在她房間里過夜的事情,她下了樓開始就坐在角落里面惶惶不安,臉白的嚇人。
郝恩希一開始還很吃驚,但后來也只剩下?lián)鷳n了。
寧婳兒的臉色有些嚇人,郝恩希抬起手摸了摸寧婳兒的額頭,果然在冒冷汗了。
“婳兒,你這是怎么了?”郝恩希拉著寧婳兒的手,寧婳兒的手心也都是汗。
這么下去,人肯定要生病的。
寧婳兒茫然搖了搖頭,雙眼有些呆滯,卻朝著對面看他的郝溢鳴看著。
他怎么還能沒事人的坐在那里,早上還吃了一碗米飯。
“一會叫醫(yī)生過來給婳兒看看,吃點鎮(zhèn)定安神的藥。”郝溢鳴說著起身站了起來,要回去換衣服的時候停下,轉(zhuǎn)身看著因為憤怒正盯著他看的寧婳兒。
“你今天晚上如果在想要偷偷跑出去,我還會去你房間里看著你。”
轉(zhuǎn)身,郝溢鳴邁步回了樓上,寧婳兒微微愣了一下,剛剛的憤怒都沒有了,反而更多了不安。
郝溢鳴這么說雖然澄清了他們的關(guān)系,說明昨晚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但也讓大家知道了她要逃跑的事情。
“婳兒,你要離開這里?”郝恩希忙著問,對面的蔣知衡看了他們一會,轉(zhuǎn)身回去樓上。
滿江也起身回了書房里面,林渙和韓六月并不住在這里,所以并不在這邊。
樓下很快就剩下了三個人,寧婳兒除外,還有郝恩希和徐藝嘉兩個人。
徐藝嘉坐在對面那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寧婳兒,她最近有些想吃酸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吃著酸梅寧婳兒問:“你是不是因為你哥哥的事情才想要跑出去找郝溢豐,想要郝溢豐把你哥哥放了?”
寧婳兒一陣意外,抬頭朝著徐藝嘉投去意外的目光。
想到一定是他們也看到了新聞,寧婳兒咬了咬嘴唇,把頭給低下了。
“婳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傻,我二哥根本就是要騙你出去,你不能出去你知道么?”郝恩希有些激動,拉著寧婳兒說,寧婳兒卻嘆了口氣,低著頭說:“我也知道他是要騙我出去,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不能讓郝溢豐把我哥哥關(guān)到精神病院那種地方去。
要是換成了你大哥和三哥,恩希,你還能看著么?
縱然是你二哥做了這么多的錯事,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么?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我不能因為他們對我不好,我就忘了我自己是誰?以前他們也對我很好,把我當(dāng)成是寶貝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事實變化無常,他們也不會這樣對我。
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他們,覺得他們?yōu)榱隋X什么都不顧了,但當(dāng)我真的神武分為,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也能理解他們的那種被人逼迫的感觸,其實他們只是想要過得自由一些,不受別人的壓迫而已。”
所以她才選擇了原諒他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其實她早就應(yīng)該明白的。
“婳兒,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出去了,郝溢豐不放你爸
爸和哥哥呢,他們說不定是和郝溢豐串通呢,你難道忘記了,你要我去機場的那次,不是其中就是你哥哥騙了你么?”
郝恩希提醒寧婳兒,寧婳兒搖了搖頭:“就算是他騙我,我也不能不管他,萬一他不是騙我,精神病那種地方,他會瘋的!”
“難道你去找郝溢豐就沒想過郝溢庭和郝溢鳴會瘋么?”徐藝嘉忽然在對面問,寧婳兒抬起頭看著徐藝嘉那張越發(fā)漂亮的臉。
“你--”
“你以為這些人都是為了什么,為了郝溢庭一個人么?”徐藝嘉淡淡的,語氣沒有什么欺負(fù),但她的眼神卻有些犀利,而那種犀利是寧婳兒認(rèn)識她開始都沒見過的。
似乎是感到好笑,徐藝嘉說:“我了解郝溢豐這個人,他不會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你也不要被他騙了。”
“我--”
寧婳兒許久也沒說出什么,徐藝嘉起身回了樓上,樓下便剩下了她和郝恩希兩個人。
郝恩希看看她,和她說:“其實三哥和滿江已經(jīng)去看過你哥哥了,他現(xiàn)在生活的好好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陪著他,每天吃喝玩樂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
他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傷心難過。
婳兒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難過,不相信你哥哥會對你這么絕情,但是事實如此,就好像是我二哥一樣。
我二哥以前對我也極好,可你看他現(xiàn)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像是魔鬼一樣。
先是把大哥害得鋃鐺入獄,又是把三哥逼得走投無路,甚至是軟禁了我們,他做的每一樣事情,都是令人發(fā)指。
婳兒,你還要為了這種人跑出去么?”
郝恩希的一番話讓寧婳兒都有些傻了,原來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這些,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天真的以為--
以為--
寧婳兒忽然用雙手把雙眼蒙住了,眼淚順著眼眶奪眶而出,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郝恩希從一旁把她摟住,“婳兒,你別哭,你一定要堅強,大哥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這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了,滿江已經(jīng)請了最好的律師和偵探,正在查爸爸死亡的事情,雖然還找不到兇手,但起碼是證明大哥是被冤枉的。
三哥已經(jīng)申請給大哥上訴了,正在走程序。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夠出來了。”
聽郝恩希這么說,寧婳兒的臉上才有點血色。
不過那幾天寧婳兒都有些吃不下去飯,一直就對著窗戶外面發(fā)呆,窗外下雪了,而且是很大的雪,寧婳兒便開始擔(dān)心郝溢庭在監(jiān)獄里面會不會覺得冷,那天她過去的時候外面還不是很冷,但是監(jiān)獄里面卻倒處都是冰寒,現(xiàn)在下了這么大的一場雪,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會不會覺得冷!
“很擔(dān)心么?”寧婳兒正站在窗口站著,徐藝嘉從樓上走了下來,手里端著兩杯熱可可,一杯給了寧婳兒一杯留給了她自己。
寧婳兒看她,把熱可可捧在手心里面,淡淡的點了點頭。
“其實擔(dān)心也沒有用,與其擔(dān)心不如好好想想,等郝溢庭出
來了,你們怎么相處,你以后的打算。”徐藝嘉說著,喝了一口熱可可,捧著熱可可說。
寧婳兒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沒有想過以后的。
徐藝嘉依舊笑的十分好看,一邊看著窗外的雪一邊說:“現(xiàn)在他們兩兄弟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因為郝溢豐用了不仁義的手段陷害了郝溢庭,他的心術(shù)不正,兩兄弟心里都清楚,如果這時候不團結(jié)在一起,那么很容易被郝溢豐一口吃掉,到時候她們就什么都沒有了,對你也就放輕了約束。
但是郝溢豐總會成為一個過去式,按照現(xiàn)在的趨勢,很快他就會失事,到時候他就是第一個被餐振出局的一個。
那時候,你想過么?
你將面對的是什么?”
將要面對的?
寧婳兒無法理解的目光注視著徐藝嘉。
徐藝嘉總是那么笑笑,而后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強大起來,讓自己做最后的選擇,像個正常女人一樣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不明白。”寧婳兒不懂。
“什么不明白?”徐藝嘉撩起眼眸看了一眼寧婳兒問她。
寧婳兒垂下眼簾想了想,看向徐藝嘉:“郝溢鳴已經(jīng)放棄了。”
聽寧婳兒說,徐藝嘉忽然笑了出來,像是在取笑寧婳兒的樣子。
看了寧婳兒一眼:“你錯了,郝溢鳴只是權(quán)宜之計,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郝溢庭起內(nèi)訌。
何況男人本來就不是言而有信的。”
“郝溢鳴不會騙我。”寧婳兒轉(zhuǎn)開臉,始終是相信郝溢鳴的,對郝溢鳴的相信已經(jīng)超越了任何人。
徐藝嘉在面對這樣的寧婳兒的時候似乎也不愿意與她糾結(jié),只是說:“那你想過沒有,被男人選擇,和你選擇男人有什么不同?”
不同?
寧婳兒看徐藝嘉。
“如果自主權(quán)在你的手上,說明你有能力駕馭男人,但如果自主權(quán)在男人的手上,則說明你只能是個附屬品,享受的是男人,不會是你!”
不是她?
寧婳兒的眉頭皺了皺,思考著徐藝嘉的話。
徐藝嘉笑了笑:“以前我還沒有被郝溢豐強暴欺騙的時候,我快樂的像是個孩子,每天都追隨著滿江,但他很忙,不是很有時間陪我。
所以很多時候我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到處的忙碌。
我漸漸發(fā)現(xiàn),他并不知道我的想法,也不了解我。
他以為錢很重要,我卻一直覺得感情重要。
終于有那么一天,我出了事,想找他哭訴,結(jié)果他卻因為生意和我說,他要晚兩天回來。
我很無助,才會走錯了路。
但是經(jīng)歷了那些我才知道,其實他不是很忙,他應(yīng)該有時間陪我的,只不過借口罷了。
現(xiàn)在他的生意也很多,但他卻每天都要陪著我,甚至不一個人出差,出差都要問我,求我跟他一起出去。
他每天一樣賺錢,但卻能陪著我。
婳兒,別以為男人的話都是真話,有時候他們連自己都欺騙,又何況是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