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寧婳兒整天都陪著郝溢鳴在馬場里面忙碌,這才知道郝溢鳴在馬場里面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一天下來也是忙碌的很。
不過是要照顧馬,還要照顧一群犬。
寧婳兒過去的時候驚呼這么多的狗,郝溢鳴便說那不是狗是犬,寧婳兒這才改了口。
晚上的晚飯是郝溢鳴做的,寧婳兒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郝溢鳴能做大廚了。
做了四菜一湯,兩個人沒喝酒,只是吃了頓飯,吃過飯郝溢鳴說:“我打電話給他,叫她來接你。”
寧婳兒站在外面看著星星:“別打了,我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我重要一些,還是你們郝家的兄弟重要一些,和當(dāng)年比,今天的我們,和當(dāng)年郝溢豐的死其實(shí)沒有任何區(qū)別,如果他來了我就跟他回去,用這次換一輩子,如果他不來,我就留在你這里,陪你虛耗下半生。”
“大哥不會不管你。”郝溢鳴十分堅信這一點(diǎn),寧婳兒反倒笑了:“有些事沒發(fā)生誰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管我,以前他也沒管我,現(xiàn)在也不一定一定管我。
你還不了解你大哥那個人,他可以在乎我,可以不能失去我,但他卻始終套不可世俗的眼光,他不是怕別人如何看他,而是怕他的心不安。
他這樣的一個人,讓我覺得他會為了你們郝家的兄弟放棄我,和他在一起看不到你們我和踏實(shí),看到你們我便沒有安全感。
我都來了,你也不在乎一天兩天,那就等著他來吧。”說完寧婳兒朝著草里走,郝溢鳴回去拿了一件衣服出來給她披上,兩個人便沒入了黑夜里面。
那一晚沒人知道她們都去過那里,也沒人知道她們在什么地方熬過一夜,只是知道早上的時候她們滿神疲倦的回來,回來之后便各自去休息了。
下午的時候郝溢鳴起來,把寧婳兒從被窩里面叫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郝溢鳴站在床邊上說,寧婳兒反問:“那要是我回去了他也不理我呢?”
“不會,大哥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他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郝溢鳴已經(jīng)有些著急了。
寧婳兒卻說:“我會和他說我和你出去了一個晚上,而我們在馬棚里面住,一起住。”
“我們根本沒有一起住,我們是去給小馬接生。”
“但是馬并沒有生,你只是在那里呆了一個晚上。”
“你--”
郝溢鳴徹底無語,送不走寧婳兒也只好不在多說什么,但還是希望郝溢庭早點(diǎn)把寧婳兒帶走,不然他的心里也不踏實(shí)。
那天的寧婳兒總是站在馬場上面看著馬,郝溢鳴這一天也總是靜不下心,終于到了晚上郝溢鳴要把寧婳兒送走的時候,馬場的人說是郝溢庭來了。
郝溢鳴的新這才放下,而后朝著馬場的門口走去。
見面的時候安然小丫頭看著他問:“叔叔,我媽媽有沒有在你家里,我媽媽不見了。”
郝溢鳴忙著把安然小丫頭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在這里,爸爸去找,我們?nèi)タ纯瘩R好不好?”
為了讓郝溢庭和
寧婳兒有個單獨(dú)的時間在一起,郝溢鳴把安然哄去了其他的地方,安然也在看見寧婳兒之后安心下來,繼而被遠(yuǎn)處那些大馬吸引。
郝溢鳴抱著安然去了馬上,安然開始很害怕,但郝溢鳴的馬都很聽話,安然也是一下子喜歡上了騎馬。
駿馬飛馳起來,一下越過了圍欄,嚇得郝溢庭臉都白了,想去喊郝溢鳴別把他女兒摔了,馬卻已經(jīng)嘶鳴起來,而后跑的老遠(yuǎn)看不見了。
馬的后面跟著幾條犬,在浩瀚的漫長里面奔馳起來。
安然高興的一直的喊。
郝溢庭的心都要給嚇出來了,邁步要過去找郝溢鳴算賬,給寧婳兒叫住了:“你不看看我就走?”
聽寧婳兒說郝溢庭這才停下,而后朝著寧婳兒看。
微風(fēng)輕輕的吹著,郝溢庭臉上一陣陣的有些不自然,寧婳兒走去站在他面前問他:“你有沒有害怕?”
“沒有。”說完郝溢庭耳根便有些紅了。
寧婳兒看了一眼,假裝沒看見:“你有沒有擔(dān)心?”
郝溢庭沒有回答,知道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便也不說什么了。
寧婳兒看著他:“如果現(xiàn)在你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就跟你回去,如果不說我就不會去了,郝溢鳴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我可以留在這里一輩子。”
“他敢!”郝溢庭忽然火大,臉都黑了。
寧婳兒雙眼深邃的看著他,許久他終于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生一世么?”
“一生一世。”郝溢庭遲疑著,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不情愿被人逼著說這些。
“你發(fā)誓。”寧婳兒忽然有些無理取鬧的看著郝溢庭說,郝溢庭許久才抬起手,站在浩浩的草場上面:“我發(fā)誓你是我一生一世最重要的人。”
“我也發(fā)誓。”寧婳兒舉起手,目光淡淡的,“會愛郝溢庭一生一世。”
郝溢庭忽然愣在了那里,而后寧婳兒便把手放下了,轉(zhuǎn)身朝著草場里面走去,郝溢庭像是個傻子一樣站在后面站著,好像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后知后覺的笑了出來,跟著朝著寧婳兒那邊快走了幾步,把寧婳兒的手拉了過去,拉著把人拉到了懷里。
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安然每個星期都跑過去馬場,上學(xué)總是和小朋友炫耀,說她有個叔叔,騎著馬會飛,還說她也有一匹小俊馬。
老師十分的不高興,一天便找了郝溢庭,當(dāng)著郝溢庭的面說安然說謊,總是和小朋友說騎馬的事情,小朋友為此總是告狀。
郝溢庭的臉色一陣陣不好看,說他女兒說謊,太傷女兒的自尊心了。
于是郝溢庭抱起女兒說:“周六的時候我會請老師以及安然班里所有的小朋友去我弟弟的馬場看看,以證明我女兒是不會說謊的。
老師十分的尷尬,但是這件事已經(jīng)說了,自然也就成了定局。
周六的時候不光著安然學(xué)校的小朋友去了郝溢鳴的馬場,就是寧婳兒也跟著一起去了。
其實(shí)寧婳兒為了這件事情還把郝溢庭父女兩個給狠狠的說了一頓,結(jié)果兩
個人都很是趾高氣昂的樣子,誰也沒覺得自己不對,同仇敵愾的對著寧婳兒,把寧婳兒氣的晚上沒讓他們回去睡覺。
但她們父女晚上晚得很高興,累了根本就沒有記得去那里睡覺的事情,對此寧婳兒也是十分的無奈。
周六那天郝溢庭指派了十幾輛車去幼稚園接小朋友,幼稚園的老師還和小朋友們說,千萬要在大客車上聽話,不然沒有人照顧你們,磕了碰了可不好。
小朋友正滿口答應(yīng),郝溢庭的十幾輛車已經(jīng)到了。
郝溢庭是問過了女兒的,女兒說班里有多少同學(xué),郝溢庭按照每輛車三哥小朋友,配備一個保姆的份數(shù)配車,一共配了十七輛車。
車子到了把老師也給嚇得不輕,知道郝安然的家里有錢,但是也沒想到這么有錢。
老師十分尷尬的被請上車,而后車子開始出發(fā)了,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漫長等待,小朋友到了郝溢鳴的馬場,而迎接她們的是郝溢鳴本人,以及老青。
剛下車小朋友們都整齊有序,結(jié)果半小時之后都亂了,好在有郝溢庭的專職保姆。
安然是背在郝溢鳴背上進(jìn)的馬場,其他的小朋友都跟在她們身后,還有那個一見到郝溢鳴就發(fā)花癡的老師。
人都進(jìn)去之后郝溢鳴帶著安然去了馬場里面,先是把安然放到馬背上,而后自己跨上馬背,果然就是從圍欄里面飛躍出來的,跟著郝溢鳴帶著安然在漫長里面飛奔起來,不多時候幾條大犬從后面跟了上去。
其他的小朋友都羨慕不已,而安然回來就問她們:”現(xiàn)在你們相信我不是說話了,我真的會騎馬,我還可以帶你們?nèi)ノ业男●R駒那里看看。“
安然最后帶著人走了,寧婳兒一臉的無語,要是這么教下去,這孩子還有好了么,太愛顯擺了,而且兩個大人也太寵安然了,不是什么好事。
安然離開的時候,寧婳兒朝著一邊走了幾步,原本打算去看看幾條大犬的,結(jié)果走了幾步便有些反胃似的,要嘔吐出來似的。
郝溢庭看到忙著走了過來,結(jié)果人剛剛到了面前,寧婳兒便暈了過去。
郝溢庭忙著把人抱了起來,結(jié)果送去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才知道,寧婳兒已經(jīng)懷孕了--
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寧婳兒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兒和丈夫去墓地上看她的父母,此時她的父親已經(jīng)離開了,寧婳兒把父母葬在了一起,希望她們在天堂是可以相扶相愛的。
”叫外公外婆。“寧婳兒看看她的兩個孩子,安然牽著弟弟的手,站在那里叫了外公外婆,郝溢庭則是站在寧婳兒的身后,淡淡的目光注視著墓碑上的人。
兩個孩子乖巧的三鞠躬,而后站去了一邊。
郝溢庭看了一會,走去了墓碑的前面,朝著寧婳兒的父母三鞠躬表示敬意,而后離開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孩子。
那一刻起,郝家和寧家的過往一筆勾銷,剩下的只有這一世的情緣,與他們之間緣定今生的愛了--
風(fēng)吹著,郝溢庭彎腰將小兒子抱了起來,寧婳兒牽著女兒的手,一家四口朝著墓地下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