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位高管的心都快揪到一塊去了,一個個全都豎著耳朵、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如風,生怕過于緊張而沒聽清楚關于自己的部分。
約么過了半分鐘,季如風才坐直身子,黑寶石般的眸子噙著幾分笑意幾分凌厲幾分肅然幾分冷冽,薄唇悠悠而啟:“從即日起,韻升正式收于季氏集團麾下,董事長一職由本少的太太水靈悠小姐擔任,原董事長張先生,以第二大股東身份代執行董事長義務,其他職務暫無任何變化,還請大家繼續再接再厲,三個月后,本少將會根據大家工作中的表現,考慮是否重新招賢納才。”
眾人皆驚。
包括水靈悠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季如風只是告訴她,她不在身邊,他會心不能安,因此才跟來。
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如此安排。
季如風扭頭看向有些驚錯的水靈悠,笑得溫柔,說:“悠,其實,我應該一開始你就告訴你的,但又怕你拒絕,所有才擅作主張將張家和陳家的股份全部轉到了你的名下,從今天凌晨起你就是他們的老板,所有的決策都具有一票決定和否決權。”
水靈悠眉心微蹙,啟了啟唇,終欲言又止。
季如風勾唇笑笑,溫柔的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語重心長的說:“其實,除了掛名在你名下,咱們的生活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變,除了重大決策外,公司你不用露面,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季太太。”
“已經決定,不能改了,是嗎?”說起從商,水靈悠倒是心不畏懼,畢竟從大學到博士畢業,她所修的都是商科,但她是真心不想被那些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所牽累。
“是!所有的法律程序已經全部走完,今天凌晨已經開始正式生效。”季如風雙目炯炯,堅定的仿佛那屹立不倒的泰山。
“那好吧,我接受!”水靈悠回以一瞬不瞬,溫雅的笑綻在唇邊,抬眸繞著眾人看了一圈,遂又說:“不過,親愛的季先生,季太太我有一個條件。”
既然已經逃不掉,她決定欣然接受。
或許只有這樣,他的心里才會踏實吧!
“只有不會讓季太太太累,什么條件季先生都答應!”季如風唇角間噙著最溫柔的笑靨,寵溺滿滿。
眾人不用看季如風的神情,光聽這說話的語調就知道季少對季少夫人是何等的寵溺和疼愛。
聽聞季少夫人擁有一顆比水晶還要純凈無暇的善良心,現在季少又安排她來做老板,眾人心里不驚反安。
尤其是張家父子二人。
除了少了一個虛名以外,其他并無任何變化,如此他們又何樂而不為?
“從員工到高管,為他們加一次薪,普通職員就加百分之十五,主管以上就加百分之二十,總監以上的加百分之二十五,怎么樣?季先生。”水靈悠向來相信,在同等行業中,絕對的高薪才能留得住人才。
季如風沒有馬上應答,而是扭頭看向了張誠父子,問:“不知張先生和張公子,有何意見?”
為員工加薪這種事,倘若自己是老板肯定是三思加三思,如今自己不再是大老板,身為同樣收益的人,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于是,張誠父親說道:“季少,我和父親沒有意見。”
季如風又抬眸看向了各位一直沒有機會開口或者說不敢開口的其他股東,微微一笑,問:“各位股東呢?”
“季少,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七八名股東相繼表態。
其實,水靈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大家有意見也不敢說。
更何況,剛才季如風已經說過了,任何重大的決策身為韻升董事長的她都具有一票決定權。
該走的場已經走過,季如風斂起眸子愛意濃濃的看了水靈悠一眼,遂看向大家:“既然大家都沒有任何意見,我們的加薪方案就從下個月一號正式開始,張先生,張公子,這個好消息你可以讓行程部門發公告出去了。”
“是,季少!”此等好事,張誠求之不得全公司馬上知道。
“張先生,以后你只需每半個月向我太太匯報一次工作,沒有要緊事,其他時間不可隨意打擾她。”季如風可不希望自己好的用意,反而把他心愛的靈悠給累壞了。
“請季少放心,張某明白!”張誠父親畢恭畢敬。
“如此甚好!”季如風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正好卡在二十五分,悠然起身。
會意的水靈悠跟著起身,轉身正對向季如風,纖長如蔥白的手指體貼的為他拉了拉稍稍起皺的西裝。
季如風滿臉幸福洋溢,目光一刻不移的看著她精致的面容,勾起的唇角幾乎快到耳根。
“我們走吧!”
“嗯!”季如風輕應,伸臂將她寵溺的攬在懷里。
下一秒,夫妻兩人在眾目注視下離開了會議室。
跟著起步的秦鵬走到門口,頓住腳步,回眸說道:“會議結束,大家自便!”然后,便帥氣的退出了會議室。
就算不用在現場,季如風、水靈悠和秦鵬也知道,伴隨著他們的離開是什么樣的沸騰。
畢竟,國內有太多的企業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幸并入季氏集團,更別說由季少夫人來親自坐鎮。
如果按古代的說法,這就是庶出的身份,嫡出的待遇。
與此同時,陳家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尤其聽到水清墨說季如風是帶著水靈悠出席了張家的董事會議,更是深深的感覺不妙。
不過,由于消息的暫時封鎖,陳赫斌暫時還不知道,季如風對張家的懲戒是將韻升并入季氏集團,自然也就不知道水靈悠成了韻升最大的股東。
“老爺——”
助理人還未到聲音便先至。
陳赫斌連忙起身迎了出去,疾聲詢問:“怎么樣?張家那邊結束了嗎?會議內容主要是什么?”
“我們的人沒有一個能進入會議室,所以沒有聽到會議內容,不過我聽門衛小柳說,季少和季少夫人已經乘車離開。”
“什么時候離開的?”
“五分鐘前!”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夫妻二人半小時之內就能到我們這兒!”
“老爺,您的意思是……”助理眼睛里流露出歹毒和殺意。
看得陳赫斌臉都變了色,厲聲呵斥:“老爺我什么意思都沒有!給我記住了,對季家,尤其是對季如風和那個丫頭不許有任何邪念,否則就算搭上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