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盛君沒有拒絕自己做向?qū)?,還面帶笑容地等著自己安排行程,夏清提著的一顆心可算是落地了。
其實(shí)夏清雅昨天就已經(jīng)跟她說了這事兒,夏清吃了晚飯就關(guān)在房間里,上網(wǎng)搜索各種B市的吃喝玩樂攻略,還上論壇去爬帖子,做足了功課。
生怕自己熬夜會有黑眼圈,還會影響第二天去玩兒的狀態(tài),夏清做好準(zhǔn)備后就早早洗澡上了床,還做了睡眠面膜。
能和曲盛君一同出游,這是存在她心里多年的夢想。
曾經(jīng)是那么的遙不可及,現(xiàn)在,總算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只要曲盛君對她不反感,沒有把她推開,那就還有發(fā)展的可能。
夏清只覺得車外的風(fēng)景格外的賞心悅目,她的心情就像陽光一樣燦爛。
曲盛君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同:“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兒嗎?”
“沒什么,就是心情好。”夏清嘴角上揚(yáng),心情幾乎要飛上天,想著這一天都能和曲盛君在一塊兒制造滿滿的回憶,她就開心得想唱歌。
她這點(diǎn)兒小心思曲盛君可沒猜到,他也沒有讀心術(shù),只是隨意地支起一條胳膊,架在車門上。
“你和小雅不愧是姐妹,就連這樂天的性格都那么像。小雅也愛笑,每次笑起來那雙眼睛跟月牙兒似的,光是看著她,心情也會變好?!?
夏清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連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
為什么她周圍的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夏清雅身上呢??
曲盛君看夏清半天都沒說話,有些納悶兒,又有些內(nèi)疚:“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你好像情緒不對?”
漾出一抹淡笑,夏清回過神兒來:“沒有,我只是剛好想起別的事兒,呵呵。小雅確實(shí)是個開心果啊,她回來以后,我們家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我爸以前在飯桌上從來不說話的,現(xiàn)在居然也邊吃飯邊聊天了?!?
曲盛君不無感慨道:“老天爺是公平的。在之前的二十幾年里,讓小雅經(jīng)歷了各種磨難,讓她嘗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她咬牙挺過來了。現(xiàn)在屬于她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夏清這回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她終于問出了心頭盤旋已久的疑惑:“從上車到現(xiàn)在,你的話一直都圍繞著小雅,我很難不去相信,你喜歡上了她?!?
身旁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猜測實(shí)在偏離真相太遠(yuǎn)了,讓我笑一會兒。”
大笑這樣的神情出現(xiàn)在曲盛君的臉上,絕對是比火星撞地球還要罕見。
他過了半晌才安靜下來,開玩笑似的問夏清:“我的表現(xiàn)有那么明顯嗎?我以為自己只是個低調(diào)的暗戀者?!?
“暗戀者”這個稱謂,把夏清嚇到了。
嚇得不輕,她連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你、你說你暗戀小雅??”
曲盛君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不像?還是你覺得,我和小雅不配?放心,她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會硬闖入她的感情世界。不過只要她一天沒結(jié)婚,我就還有機(jī)會,再說了,喜歡她是我的事兒,并不需要她回應(yīng)。”
夏清這下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你說
真的??”
曲盛君無奈地?cái)傞_手:“合著你一直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我像那么無聊的人么?你認(rèn)識我那么多年,什么時候見過我把感情當(dāng)成兒戲?”
這個話題似乎已經(jīng)不適合再聊下去了,曲盛君也感覺到了,所以他干脆轉(zhuǎn)過頭,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
畢竟還有一整天的時間相處,把氣氛鬧僵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對夏清來說,恐怕是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差別吧??她那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就這樣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以前是有姚賢雅,現(xiàn)在是夏清雅,難道她這輩子注定和愛情無緣?
夏清雅可渾然不知自己又被卷入了另一段愛恨情仇當(dāng)中,她此時正在房間里翻箱倒柜的找一對耳釘,翻遍了每個抽屜和首飾盒,愣是找不到。
本來心血來潮覺得今天的發(fā)型和那對耳釘比較配,找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那對耳釘是靳宇軒送的,就變得意義非凡了。
興許是夏清雅房里的動靜太大,她還開著房門,很快就引起了正在搞衛(wèi)生的保姆的注意。
“小姐,你是在找什么東西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保姆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有禮貌地站在門外。
夏清雅彎著腰在梳妝臺一番搗騰,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是啊,你有沒有見過我那副四葉草的耳釘?”
保姆不但沒敢進(jìn)來,反而還倒退了兩步,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沒見過!小姐,你還是慢慢找吧,沒準(zhǔn)兒一會兒就找到了,我先去干活兒。”
說完,也不等夏清雅再說什么,一溜煙兒的就走了。
耳釘找不著,眼看著又到了要去飛揚(yáng)大廈報(bào)到的時間,夏清雅郁悶地一跺腳,只能換了一身打扮。
沒辦法,女人在這件事兒上總是有偏執(zhí)狂的傾向,只要有一樣不對勁兒,都寧可從頭到腳全換了。
“喂!”某人吃飯的時候,夏清雅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小嘴撅得都能掛個油瓶了。
靳宇軒夾起一塊糖醋里脊喂到她嘴里,好脾氣地淡笑著:“嗯?怎么了?”
他就喜歡看這小女人傲嬌的樣子,像個女王一樣,睥睨天下,眉目間卻有著柔媚的嬌態(tài)。
“你那里有沒有我那對四葉草的耳釘???我剛才在家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呢?!毕那逖沤乐腥宋沟娜?,小手玩兒著男人襯衣的扣子,語氣懨懨。
靳少爺又吃了一口飯,有點(diǎn)兒無動于衷,挑了挑眉:“我給你買的那一對?”
“嗯!”夏清雅繼續(xù)郁悶。
男人卻樂了,當(dāng)即放下了筷子,圈著夏清雅,曖昧地湊到她耳邊:“寶兒,要不今兒下班了咱們就回家?我陪你一起好好找?”
這話他倒是說得平靜,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夏清雅轉(zhuǎn)頭對上那灼灼的目光,立馬就警覺起來。
她可沒忘記,前幾天也說下班就回家玩兒煮飯仔的游戲,但一進(jìn)門,她就被某人壓在門板上“吃”了個干凈。后來戰(zhàn)場又一路延伸到臥室里,最后她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血淋淋的教訓(xùn)??!怎么可能不長記性??
歷史重演,被迫“分居”的靳少爺當(dāng)然不會這
么容易放過夏清雅,濫用職權(quán)提前下班,摟著他女人瀟灑地直奔他們的愛巢,一刻鐘都不想耽擱。
照例又是吃干抹凈之后,他老人家總算有閑情逸致聽夏清雅的抱怨了。
“你怎么那么討厭???我都說了是來找耳釘?shù)?,你看看你……哼!”夏清雅就連抱怨的時候,那語氣也是說不出的嬌軟柔糯,聽得靳宇軒的心都酥了。
他低下頭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她繼續(xù)煞風(fēng)景,好不容易親夠了,靳少爺才漫不經(jīng)心道:“這不是在找嘛!我覺得床上肯定沒有?!?
“……”夏清雅一口老血噎在喉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這答案也太不走心了好不好??
她泄憤似的抓起男人結(jié)實(shí)的手臂咬了一口,直到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才松口。
解恨之后,小女人可算是平靜下來了:“你給我買的那條絲巾居然勾絲了,好討厭哦!最近怎么老是有衣服壞,有東西不見啊!”
本來只是一句無心的抱怨,讓靳宇軒聽在耳朵里,卻留心了:“衣服壞?怎么回事兒?”
夏清雅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近來遇到的蹊蹺事兒都說了出來。
靳宇軒的眉頭越皺越緊,心里開始犯嘀咕,面兒上卻不動如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哪兒了?”
“我也是這么想啊!可是我把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尖銳的東西?。∧翘熳寢寢屩懒耍€讓阿姨把桌角這些地方全都包了起來,我都無語了。”
現(xiàn)在夏家?guī)缀跏菄?yán)防死守,就跟別人家里有小朋友的一樣,犄角等一切有尖銳轉(zhuǎn)角的地方都包了柔軟的海綿。不但不會把衣服勾破,也不會磕到。
自己喜歡的物品一個個被弄壞,夏清雅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她翻了個身,趴在男人的胸口:“你說會不會過幾天,這些東西又會自己跑出來??以前有時候就是這樣啊,越想找的時候越找不到,你不找了,它就出來了。”
靳宇軒輕撫著夏清雅的頭發(fā),寵溺地笑道:“嗯,我看八成是這樣,所以你別去想就好了?!?
安撫了小女人的情緒,他俊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這事兒不是見了鬼了,而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存心想讓他女人不好過。
這種小把戲只會讓人發(fā)笑,多大的人了,還玩兒這個??不過這也是件好事兒,看來有人沉不住氣了,再也裝不下去了。
夏清那邊兒似乎進(jìn)展還算順利。
除去剛見面時尷尬的話題,接下來的時間里,曲盛君都很配合,對夏清安排的路線也很滿意。
夏清也不再自討沒趣,沒有再提起夏清雅,也不去關(guān)心曲盛君的感情世界。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離他更近。
很悲哀,很傷感,卻很讓人戀上。
愉快的時光終止于孟嬌打來的電話,夏清本來不想接,這么浪漫又曖昧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讓人破壞呢??
果斷掐掉兩次來電后,孟嬌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xù)騷擾,手機(jī)震動那嗡嗡的聲音引起了曲盛君的關(guān)注,夏清想關(guān)機(jī)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