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白冉冉就更無法吐露真相了。
她頗怨念的看了一眼慕景琛,珍惜的握住慕老爺子的手,很乖巧的說,“爺爺,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在那邊體驗生活,過得很好,很充實。”
即便是沒有去支教過,也要裝成支教過的樣子。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慕景琛已經(jīng)贊許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小女人古靈精怪,很是會演戲,他是知道的。果然這次,她正常發(fā)揮了演技。
慕老爺子雖然聽白冉冉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疼,“爺爺心疼呀,你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承受那么惡劣的環(huán)境,爺爺想想就心疼得不得了。”
“爺爺,環(huán)境沒有你想的那么差,我挺好的。”白冉冉繼續(xù)編造著安慰慕老爺子。
“哪有!凈知道騙我這個老人家,山里苦,爺爺知道,爺爺心疼你!”慕老爺子板起了臉,老利的眼神看向慕景琛,“壞胚,一定是你教壞我孫媳撒謊的,還不給我認(rèn)錯!”
戰(zhàn)火一下子就蔓延到了慕景琛身上。
慕景琛卻是哭笑不得,他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狀,“爺爺,我保證我沒教。”
“沒教,難道你是說,這是冉冉自學(xué)自會嘍?這是什么歪理!”慕老爺子怒火中燒,勢要把這臟水潑到慕景琛的身上。
白冉冉原本想替慕景琛說句好話的,結(jié)果就聽到了慕老爺子的這句話。
她一陣郁悶,還是低下了頭,決定明哲保身,低調(diào)做人。
“爺爺,你讓冉冉自己說。”慕景琛無奈道。
一句話,就將戰(zhàn)火點到了白冉冉的身上。
白冉冉聽著慕景琛這句,咬牙切齒的看了慕景琛一眼。
這個壞胚,真是毀人不倦!
“冉冉,那你來說,你平白無故的就學(xué)到了撒謊,這是怎么個情況,究竟是他教你的,還是你自學(xué)的!”慕老爺子果斷上當(dāng),將矛盾對準(zhǔn)了白冉冉。
白冉冉無辜極了,她完全是被逼上梁山。
只好僵著頭皮,死不承認(rèn),“爺爺,我在山區(qū)的生活,真的沒有那么差,我沒有騙你。”
“還騙我!這是選擇題,要么就是一,要么就是二,冉冉丫頭,告訴爺爺,你是選一,還是選二?”慕老爺子人雖然老了,但是腦子卻一點兒也不糊涂,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走。
白冉冉欲哭無淚,她怎么還沒有完全進慕家的門,就被逼成了這個地步。
被慕老爺子給逼到這份數(shù)上,她的手腳都軟了。
她將眼神睇向慕景琛,想要向他求助個一星半點兒,卻沒想,慕景琛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完完全全是無視的態(tài)度。
白冉冉這下苦了,對慕景琛的表現(xiàn),她是一陣窩火。
她咬牙,說,“我選一,是他教我的。”
說著,白冉冉可憐兮兮的手指已經(jīng)指向了慕景琛。
慕景琛驚得回頭,看向身側(cè)這個小女人。
他也是挺栽的,帶著這個小女人一回家,就落入了老爺子的口袋,剛剛他都不敢看白冉冉,就怕慕老爺子說他用眼神授意白冉冉,為非作歹。
卻沒想,他一個不盯著她,白冉冉就將臟水都潑到了他身上。
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男人悲憤交集,還真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慕老爺子聽到自己喜歡的答案,心里喜呀,眸子掃向慕景琛,老態(tài)龍鐘,倚老賣老道,“阿琛,剛剛?cè)饺秸f的,你都聽到了?”
“嗯。”男人認(rèn)栽。
白冉冉聽著男人空前郁悶的一聲,心底也不好受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為慕景琛隱隱擔(dān)憂起來。
“那好,慕家有家規(guī),饒你是天王老子也逃不掉,罰你明天早晨去打掃花園!”慕老爺子一個皺眉,對慕景琛懲處起來。
慕景琛是有口難言,給應(yīng)了下來。
他也是想到了,今天老爺子就是想要罰他過癮,他要是不讓老爺子如意,恐怕今天慕家上下,都不會有一個安頓。
伸頭是一刀,縮頭又是一刀,他還不如遂了老爺子的愿望,也少來一頓折騰。
白冉冉則在一旁,偷窺向慕景琛,男人長身玉立,長手長腳,要是跟“打掃花園”給聯(lián)系起來,那是十分的不搭調(diào)。
她內(nèi)心為慕景琛默哀了一下。
還沒有將悲傷蔓延,她的小手就被人從旁用力的握了一下,只不過,也就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手就被這個力道給松了開。
白冉冉都不需要看,就知道始作俑者是慕景琛。
而慕景琛這般,是記恨著他呢,他在慕老爺子的眼皮底下,就用這個小動作來對她提出警示。
這男人的小動作也真多,就不怕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嗎?
要是被發(fā)現(xiàn),肯定就不止是“打掃花園”那么簡單了呢!
白冉冉擔(dān)憂的看了慕景琛一眼,就將手不動聲色的背到了身后,免得慕景琛再搞小動作,然后被慕老爺子抓包,到時候她也就只能同情于他了。
慕景琛眼神睨著白冉冉,就看到她將小手放到了身后,這小女人,是嫌棄他的觸碰了?
還真是難搞定!
他不嫌棄她的小手臟,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男人的傲嬌再次上頭,不過他并不表現(xiàn)出來,只是在這一刻,心里打定了主意,待會兒要讓白冉冉為這個小動作付出代價!
慕老爺子是今天在場的,最開心的人。
他不但迎接了自己的乖孫媳,還逮住機會教訓(xùn)了一下自己的孫子,所以他頗有“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之態(tài)。
為了給白冉冉洗塵,慕老爺子不嫌麻煩,吩咐傭人準(zhǔn)備最豐盛的酒席。
白冉冉受**若驚,連說,“爺爺,不用的,我們簡單吃頓飯就好。”
“簡單?怎么可以簡單!”慕老爺子板正起來,眼睛瞪大如駝鈴,說,“我的乖孫媳回來,肯定是要用最大的排場的,正好也好好補補,不然總這么瘦,爺爺都抱不上大胖孫子了!”
白冉冉聽罷,頓時羞赧無比的低了頭,再也不敢接話。
慕老爺子知道她害羞,轉(zhuǎn)而將進攻目標(biāo)放到慕景琛身上。
“阿琛……”老爺子使喚起來。
慕景琛挑了挑眉,在無聲處嘆了口氣,然后看向慕老爺子,輕喚了聲,“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