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秘書長這么問,衛婧和林蕭自然不會接他這茬兒,別人有不清楚他們的底細,所以也就只有經理梅姐說話了。
不過說實話,經理梅姐實在是不愿意攙和到這種事情里面去。
畢竟對于她而言,雖然也有后臺在支持,可是得罪了哪一家都不會感到舒服。
但是這種情況,她也不可能裝聾作啞。
“這位是衛小姐,衛總,衛老的孫女兒,這位是林公子……”經理梅姐介紹了一下,看著林蕭的時候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畢竟她對林蕭的底細并不清楚。
“衛老的孫女……”嚴秘書長看了衛婧一眼,倒是有些吃驚。
雖然說衛老已經退下去很久了,但是衛家在東南半壁的影響力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有能力將一些事情,直達天聽,所以等閑是沒有人愿意欺負他們的。
不過嚴秘書長倒是也不怕衛家,畢竟他也是有根底的人物,不然的話,也走不到這個位置上。
尤其是今天嚴秘書長跟鄰省的徐副省長,要在這里談點兒比較私人的重要事情,難得找了這么一個僻靜之處,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不給面子,這讓他感到非常不滿。
衛家怎么了,又不是衛老爺子自己在這里?不過就是衛家的子弟罷了,一個商人,居然敢這么對待正廳級的市委副秘書長,簡直就是不把干部放在眼里面。
倒是一旁的徐副省長看了看對面正在喝酒的林蕭,總覺得他長得好像很面熟的樣子,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他?
徐副省長覺得林蕭有些面熟,但是也沒有多想什么。
畢竟作為他這種級別的大人物,在地方上出沒的時候,也是前呼后擁,非常熱鬧的,見的人也多,看到誰覺得有點兒面熟,也不奇怪。
倒是嚴秘書長此時就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吃完了,給人讓讓地方又怎么了?年輕人不要太囂張,早晚會有吃虧的時候。”
衛家雖然有些影響力,但是這里畢竟是明珠,是他的主場作戰,嚴秘書長自然不懼,就算是把他們給攆走,又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衛總,你看是不是這樣,我給你免單吧。”經理梅姐此時覺得有點兒不好辦了,便對衛婧這么說道。
事實上,這家餐廳的飯菜價格虛高,當然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原本人們來這里吃飯,也就是圖一個清靜,再加上有的時候確實需要這么一個平臺來結交各方面的人物。
至于說價格什么的,確實不是他們這些人考慮的因素。
就像是嚴秘書長他們過來吃飯,肯定是可以簽單的,而且即便是簽了單,最后也不可能真的付錢,最后這些錢都會不了了之,或者通過其他方面的渠道給抵消掉。
總而言之,這家餐廳的幕后老板需要的就是這么一個跟官員們結交的平臺,或者說他已經是官商勾結的受益者,開這個餐廳,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熟識的官員們制造方便而已。
畢竟現在大部分的高端會所都已經無法生存了,那么官員們肯定是需要有個吃飯的去處的,這些更為隱蔽的餐廳就出現了,雖然規模都不大,但是私密性很好。
至于說高昂的菜價肯定是為了把外人給嚇跑的,那些高級會員們才是他們需要認真服務的對象。
“呵呵,我像是缺一頓飯錢的人嗎?”衛婧聽了經理梅姐的話,不由得冷冷一笑道。
本身她跟經理梅姐的關系也就是熟識而已,平時可能比較客氣地打個招呼,似乎很親熱的樣子,但真遇到了大事兒的時候,自然是可以立刻翻臉不認人的。
這個時候,旁邊兒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蕭就動手了,他嘀咕了一句,“怎么還不上酒上菜啊?”
旁邊兒站著的服務生此時都愣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年輕人居然還這么淡定,畢竟對面這兩位一位是正廳級的市委副秘書長,一位是鄰省的副省長,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你有什么底氣,有什么資格,就這么坐著等再上一份兒菜?
年輕人呢,就是不靠譜兒,平白給家里面惹禍,這些官員們,哪一個是好熱的?就算是你今天不給他們面子,他們不能硬來搶你的位子,但是隨后時間長著呢,什么地方找不回來這個面子?
若是因為這么一點兒意氣之爭,就給家里面的生意帶來麻煩,那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點兒辦點兒東西了。
“既然你們顧不上,那我也就只好自己動手了。”林蕭嘀咕著,就見到他將手一揮,那邊兒放在酒柜里面的兩瓶十五年茅臺,頓時就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林蕭和衛婧這邊兒的桌子上。
“咚,咚。”
看到兩瓶茅臺自己飛了過來,屋子里面這幾個人都驚呆了,完全無法理解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畢竟,大家就這么幾個人,也沒有看到有什么機關之類的東西,這兩瓶酒是怎么從柜子里面飛過來的?
簡直就邪門兒了嘛!
“這是什么情況?!”嚴秘書長和徐副省長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話。
“有酒沒菜也不行啊……菜來!”林蕭又嘀咕了一聲兒,然后又是一揮手,就看到一道道菜從旁邊兒那個月窗中穿了過來,整整齊齊地飛到了他們的桌子上,一共十二道菜,穩穩地落了下來,一滴湯汁都沒有濺出來。
“咝……”嚴秘書長此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人家不是不明白他這個秘書長有什么厲害之處,而是有峙無恐,畢竟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就算是變魔術,那也絕對是神級的魔術師,這樣的人物眼里面,一個副秘書長還真不夠看的。
但是,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我們走!”嚴秘書長臉色一變,然后拉著徐副省長就走了出去,一刻也沒有停留。
畢竟,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他感到無法理解。
對于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嚴秘書長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走出去之后,嚴秘書長就打了個電話出去,“刑警隊嗎?我是市委嚴秘書長,現在有個情況,你們來處理一下。對,是這樣的,趕快來人,我懷疑是邪。教分子……”
掛了電話之后,嚴秘書長才對徐副省長說道,“今天這事兒太邪門兒了,絕對有問題!”
“嗯,確實很詭異。”徐副省長也點頭贊同道,“不過我現在還很奇怪,那些酒,那些菜,那是怎么飛過去的?不科學啊!”
“讓刑警隊去查吧,他們搞這個比較專業。”嚴秘書長回答道,“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十有八。九就是邪教分子,要么就是江湖騙子什么的,先讓人把他抓起來殺殺威風再說!”
停了一下,嚴秘書長又說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江湖騙子了。”
徐副省長倒是撓了撓頭道,“估計是個魔術師吧?據說國際上一些強大的魔術師,確實是比較邪門兒的,我們很難搞明白他們是怎么做到那些事情的,但是據說一旦他們揭破了這事兒的真相,就不值一文錢了。不過,我總覺得那個年輕人有點兒面熟的感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一樣。”嚴秘書長聽了徐副省長的話,也不由得沉思起來,“難道說,真的是個比較有名的魔術師嗎?我平時對這方面不大感興趣,真的記不清楚。”
兩人在說話之間,就看到市局刑警隊的人已經匆匆趕到了,正進入商場,準備去抓捕被嚴秘書長舉報的“邪。教分子”。
“管他呢,先把人抓住再說。”嚴秘書長看到刑警隊的人來了,頓時就放下心來,對徐副省長說道,“等市局的人把他們帶走,我們再去好好談談事情,現在就清凈了。”
“其實,這家店的風格確實不錯,老嚴你倒是真會選地方。”徐副省長對嚴秘書長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物,難得能自己出來散散心,這地方真不錯。”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物,一般出來都會有秘書或者工作人員跟著,看上去固然比較威風,但是其實是很不方便的,有個比較私密的事情,也不好處理。
今天徐副省長出來,也是沾了嚴秘書長的光,才找了這么個地方坐下來談事兒,卻沒有想到節外生枝,遇到了衛婧和林蕭這么兩個年輕人,搞得他們的心情比較郁悶。
不過當官就是這么點兒好處,遇到了麻煩,立刻就能找來人給自己報仇,想來等著刑警隊一進去,那兩個年輕人就嚇尿了吧?
“不對,那人應該不是什么魔術師。”徐副省長忽然搖了搖頭道,“年青一代的魔術師,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這個肯定不是。”
“不是就不是唄,不是魔術師,那就肯定是江湖騙子了,正好兒把他抓了出氣,現在對這些江湖騙子,一向是嚴厲打擊的,該著他遇到我們就倒霉了。”嚴秘書長回答道。
“不對不對,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一個人?”徐副省長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比如說,你們林局委?”
“像誰?!”嚴秘書長愣了一下,然后仔細想了想,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起來,良久之后,他不由得罵了一句道,“臥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