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很不乖哦。”看著在實驗室中被喚醒的大怪獸,妮雅表現(xiàn)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原先那只取出了生物芯片的大怪獸,此時已經(jīng)被特勤處的專家們大卸八塊了,各部分都拿去做各種理化指標檢驗,從肉眼可見的狀態(tài),一直到最深層次的基因分析,都有一群專家們在搞。
當然了,光是依靠特勤處的專家們,肯定是辦不了這么多事兒的,所以這一次特勤處主要是委托了生科院的專家們代為處理。
好在是生科院那邊兒對于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樂意協(xié)助的,畢竟其他的事情都簡單,可是這種明顯是基因突變了的怪獸,可是千載難尋的,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可能是要后悔終生的。
當然了,因為這件事情,特勤處這邊兒,也是特別批了一筆款子,給生科院送了過去,總是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至于說研究過后究竟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那就是以后要說的事情了。
特勤處肯定是不可能去申請什么專利的,所以最大的好處還是落到了生科院的手中。
不過,如果某項技術(shù)可能涉及到了比較敏感的軍事或者國防機密什么的,特勤處肯定是不會允許生科院方面將之公布出來的,最多就是在私底下給他們一些好處,省得被外國人搞清楚華夏在這方面的進展情況。
對于生化武器方面的研究,各國基本上都是嚴格保密的,畢竟在核武器不能夠輕易動用,各國只能夠打有限度的局部戰(zhàn)爭的大前提之下,生化武器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尤其是介于基因改變方面的生物利用技術(shù),對于環(huán)境的破壞較小,但是實戰(zhàn)當中的作用卻有可能很大,這也是各國目前正在積極研究的一個方向。
當然了,生物芯片技術(shù)雖然有了一定的發(fā)展,但是距離控制生物的各種行為,讓它們變成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顯然是有些困難的,這也是為什么華夏方面會對這種捕獲的大怪獸,如此關(guān)切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能夠在這方面取得進展的話,那么在生物芯片的利用方面,華夏就要被美國人甩到屁股后面許多年了,雖然現(xiàn)在這也是一個實情,但是誰都不希望這種狀態(tài)一直保持下去。
此時出現(xiàn)在實驗室當中的,是一只仍然植入著生物芯片的大怪獸。
只不過這東西雖然被喚醒了,但是在里面被困著出不來,只能是四處沖撞,一次又一次地做著徒勞無功的事情。
以它這種突然從冷血動物升級成為大怪獸的生物狀態(tài)而言,確實沒有多大的理智可以期待。
“這東西大概是被喚醒了最直接的戰(zhàn)斗本能,看誰都像是看到了天敵一樣,直接沖上去要把對方撕碎才甘心。”旁邊兒的專家介紹道,“我們也做過一些實驗,發(fā)現(xiàn)它對于周圍的噪音反映最為敏感,尤其是地面和空氣中的震動什么的,都能夠非常敏感地探測出來。”
“這也正常。”韓雅聽了就說道,“本來這東西就有可能是螃蟹變的,那么作為這種節(jié)肢動物甲殼類生物,對于震動基本上都很敏感。”
“如果這些大怪獸確實是螃蟹變異的,那么他們對于聲音的敏感部位,肯定是在腳上無疑。”一位專家點頭贊同道。
“還有這個說法?”林蕭聽了,倒是覺得很稀奇的感覺。
“螃蟹步足尤其是步足的長節(jié)中,有些小不點器官對物體的振動很敏感。”這位專家解釋說,“生科院的專家們說起過,他們曾經(jīng)做過這樣一些實驗,在招潮蟹的步足長節(jié)中埋入小小的電極,然后,觀察招潮蟹對從地表傳來的聲音有何反應(yīng),果然,從電極上可記錄到電反應(yīng)。用這種方法,不但證實了招潮蟹的步足有接收聲音的能力,而且還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的招潮蟹對低于100赫茲的聲音最敏感。不過,不同種類的招潮蟹對不同頻率的聲音敏感程度是不同的。這樣使得在同一地區(qū)生活的招潮蟹在辨別同類發(fā)生的聲音時,不致認錯。招潮蟹發(fā)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相距七十五厘米的時候,仍然能夠通過這種方式進行相互通話。”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挺有趣的。”林蕭點頭道。
“沙蟹的聽覺器官也在步足的長節(jié)里,它的聽覺更靈敏,不但能聽到地表傳來的聲音,而且能聽到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它們步足長節(jié)上的角質(zhì)層相當于人耳朵的鼓膜,聲音的振動可引起長節(jié)上角質(zhì)層的振動,并由此傳給聽覺器官。沙蟹發(fā)出的聲音要比招潮蟹大得多,通話的距離可達十米。”這位專家接著說道,“螃蟹經(jīng)常摩擦螯足或用足敲地相互召喚并宣告各自的領(lǐng)土要求,這些用足摩擦和敲打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又是由螃蟹長足中的聽覺器官來接受。大家知道,耳朵是高等動物接收聲音的器官,可見,螃蟹的耳朵的功能,實際上是由它們的大腿來代償?shù)摹!?
“長見識了。”韓雅聽了以后,也表示受教了。
“這東西為什么是橫著走?”妮雅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螃蟹當時是橫著走了,所以我們才這么確定它應(yīng)該就是螃蟹變的啊。”韓雅回答道。
專家聽了就笑道,“螃蟹是依靠地磁場來判斷方向的。在地球形成以后的漫長歲月中,地磁南北極已發(fā)生多次倒轉(zhuǎn)。地磁極的倒轉(zhuǎn)使許多生物無所適從,甚至造成滅絕。螃蟹是一種古老的回游性動物,它的內(nèi)耳有定向小磁體,對地磁非常敏感。由于地磁場的倒轉(zhuǎn),使螃蟹體內(nèi)的小磁體失去了原來的定向作用。為了使自己在地磁場倒轉(zhuǎn)中生存下來,螃蟹采取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做法,干脆不前進,也不后退,而是橫著走。”
“這倒也是第一次聽說,果然是跟著專家漲見識啊!”林蕭聽了,也不由得嘖嘖稱奇道。
眾人閑扯了一會兒,然后林蕭就跟妮雅說起了掃描那個生物芯片的事情。
“嗯,我需要先掃描一下這只大怪獸,看一下它們體內(nèi)生物芯片的運作方式和路線,然后再通過掃描生物芯片本身來分析它的具體實現(xiàn)方式。”妮雅對于這事兒自然是沒有什么可推辭的,只是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吧,你是專家,就按你說的辦。”韓雅立刻同意了妮雅的要求。
事實上,想要依靠國內(nèi)的技術(shù)破解這枚生物芯片,確實是一個很不容易辦到的事情,至少目前為止,國內(nèi)在這方面的進展并不順利。
原本在計算機芯片技術(shù)上都跟美國人有很大差距的華夏人,對于生物芯片的研發(fā)和利用程度,幾乎是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占據(jù)了什么優(yōu)勢地位。
輿論宣傳和實際情況之間的差距,確實是很大的,尤其是在跟美國人作對比的時候。
不過旁邊兒的專家就說道,“好吧,那我們先降低實驗室的溫度,讓氣溫保持在零下三十二度左右,然后再為妮雅小姐提供防寒服,畢竟這個溫度確實是很寒冷的,我們這些人禁受不住。”
然后他又問道,“妮雅小姐需要什么儀器設(shè)備嗎,是否也需要同樣的防寒裝置?”
“呵呵,什么都不需要了,你們忙去吧,這里交給我們。”韓雅笑了笑道,“妮雅小姐是我們特勤處的最高級別專家,她所進行的研究是絕對保密的,只有我能夠在場。”
“好的,我明白了,韓主任。”專家聽了頓時一呆,不過作為特勤處的人,他們自然是明白韓雅這個少將主任在組織里面的絕對權(quán)威的,于是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眾人很快就從實驗室里面撤了出來,只剩下了林蕭、韓雅和妮雅三個人。
“先把溫度升回來,就在零下三十度往上一點兒,方便我觀察它在設(shè)定溫度附近的變化。”妮雅直接對林蕭說道。
“沒問題。”林蕭立刻開始調(diào)控溫度,讓實驗室內(nèi)的溫度達到了零下二十九點九度左右,并且維持在這個狀態(tài)。
“把那個小門給打開,我要進去了。”妮雅接著又說道。
“沒問題。”林蕭控制著開關(guān),將金屬墻壁上的一個小門給打開了。
不過,當里面的寒氣泄露出來的時候,空氣中立刻出現(xiàn)了如同白霧一般的情形,然后地板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層霜凍現(xiàn)象。
“你就這么進去嗎?”韓雅看了妮雅一眼,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問題的。”妮雅笑了一下道,“這個溫度對于習慣了星際旅行的人而言,真是小菜一碟呢。”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大東西可不是在休眠狀態(tài)之中,你要是進去了,肯定會遭遇它的直接攻擊的……”韓雅指了一下那個大怪獸,然后對妮雅說道,“它的力量,可以直接用鉗子將一寸后的鋼板給剪斷呢。”
“呵呵,妮雅可不會擔心這件事情。”林蕭是最清楚妮雅的真正實力了,她這個軀殼雖然看上去像是FBB,柔弱無比,但是實際上就跟一個戰(zhàn)爭堡壘差不多,導(dǎo)彈都炸不掉,別說什么大怪獸的攻擊了,那畢竟還是肉體凡胎呢。
“好了,我要進去了。”妮雅彎下腰來,從小門里面鉆了進去,然后看著林蕭在后面將小門給重新關(guān)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