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聿聿!”尹海澄一勒繮繩,黑駿馬前蹄揚起,發出一聲神駿的嘶叫,立馬站定了身子。
“東航!”
喜出望外的尹海澄直接朝來人撲去。
蕭東航早在她見到自己時,便已經勒緊繮繩,他的馬匹相對於烏雲,稍微差了一點點,並沒能像烏雲立馬站定身子,見到尹海澄迫不及待地撲上來,他連忙從馬背上彈起來,在空中接住尹海澄。
蕭東航的身形在空中掌控得很穩,牢牢地抱住尹海澄穩穩地站在了地面。
蕭東航的臉色有些黑,他的心臟被尹海澄剛纔的舉動嚇得有些加速:“你騎術很好?敢在空中撲過來?萬一我沒接住怎麼辦?你不要命了?”
他有一大堆話要說,一大堆牢騷要發——但最後直接被她用脣堵住了。
蕭東航自然不會放過這種飛來豔福,狠狠地吻了一記後,眉頭依舊緊鎖:“別以爲這樣就沒事,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安全……”
再度被尹海澄熱情地堵住——
輾轉了半晌,安靜了半晌後,蕭東航明顯氣息不穩起來:“……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尹海澄笑得開心又明朗,再度吻住了他——
這次的吻明顯比剛纔要更加長。
良久之後,蕭東航方纔掙脫開她的懷抱,有些抱怨:“以後別這麼做了,我會擔心。”
語氣明顯軟化多了。
尹海澄的琉璃水眸裡盛滿了亮晶晶的快樂笑意:“好!”
蕭東航擰眉,覺得這丫頭好像比以前壞了,居然懂得使美人計來轉變他的態度。
“想我了沒?”蕭東航每次辦完公務回來,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這個,相當固執且認真。
“想!”尹海澄回答絲毫不扭捏作態,聲音響亮又自豪。
這麼痛快的回答讓蕭東航格外舒服,原本還想繼續教訓這不知死活的丫頭,這次也繃不住臉笑了:“我也想你了。”
他的誠實回答讓尹海澄直接摟住他脖子,窩在他寬闊的懷抱裡久久不願出來。
兩人就這麼緊緊地相依偎著,享受著小別勝新婚的快樂和幸福,還有圍繞在身邊的淡淡安寧感。
兩匹駿馬缺少了主人的關注,都百無聊賴地啃起了路邊的青草,時不時地會“希聿聿”嘶叫一聲。
“你爸爸還對我沒有好感嗎?”蕭東航跟在尹海澄的身側,詢問尹謹言最近的動向。
尹海澄呵呵乾笑,她該怎麼告訴蕭東航,自己的父親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想砸杯子呢?
尹海澄望著蕭東航身後帶來的大包小包禮物,吞了一口唾沫,決定撒謊騙他:“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爸爸的氣也消失得差不多啦,你就安心吧。再說你帶來這麼多禮物,伸手不打笑臉人啦,爸爸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蕭東航直覺地發現尹海澄的笑容有些不對勁,好像隱瞞了什麼——
等他見到尹謹言後,便明白了!
“給我滾!”尹謹言中氣十足,手腳靈便,將蕭東航帶來的大包小包全部砸了出去,同時不忘再抓點書桌上的茶杯、筆筒奉送過去。
蕭東航與尹海澄抱頭鼠竄,狼狽而出。
蕭東航對著尹海澄就怒目而視——剛纔這丫頭怎麼說的?居然敢對他撒謊了!尹謹言的脾氣居然比上次還大,一點兒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她平時怎麼做她老爸思想工作的?
尹海澄乾笑,拉住蕭東航的手想撒嬌賣乖。
書房門被倏地打開,尹謹言黑著臉出現,直接將兩個手拉手的小情人抓了個現行。
尹謹言倒也理智,拉住尹海澄的手往自己書房裡一丟,望著蕭東航,直接命人:“來人,送客!”
邊上的僕傭有些歉意地上來,恭敬地請蕭東航離開——身爲尹家的僕傭,自然知道這位蕭東航軍官是一位了不起的高官人物,也是尹海澄的佳婿,只不過因爲尹謹言的態度有些微妙,纔會這麼不客氣。
但是身爲僕傭,真的要將蕭東航不放在眼裡,態度上有些怠慢——今晚上就可能被尹家人勒令捲鋪蓋走人。
所以這位僕傭很歉意,很恭敬地“求”對方離開。
尹海澄在書房裡急得上躥下跳:“爸,你別這麼對東航啦,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讓他在家裡吃晚飯嘛!”
尹謹言沒理會身後的尹海澄,命令自己的僕傭:“今天起,所有門窗到晚上都必須關得死死的,不準放任何一個陌生生物進來!叫老劉今晚別睡了,找個人陪他值夜班,這月工資翻倍。”
這命令讓尹海澄大窘,僕傭偷笑,就連蕭東航都有些臉部發熱。
望著神情異常堅定的尹謹言,蕭東航也不再強求,他站直身子微微欠身,恭敬而有禮:“岳父,既然如此,我先行離開一步,明天再來打擾你。”
尹謹言對他不卑不亢的態度非常有自己鮮明的特色,他直接“碰”地一下關上了書房大門。
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
蕭東航望著緊緊閉上的書房大門,有些怔愣:這就是所謂的閉門羹嗎?沒想到他堂堂少將,大夏合衆國軍隊最受歡迎,最值得期待的將領新星,也有這麼一天!
蕭東航唏噓了一把,在僕傭的帶領下,走出了尹家。
尹海澄在窗戶口看著熟悉的筆直沉默身影走出了尹家別墅的大鐵門,不禁有些傷心:“爸,他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尹謹言坐在書桌前正在處理一些公務,聞言,不禁冷哼:“你心疼了?”
尹海澄離開窗口,來到他身後,習慣性地替他按摩肩膀:“是有點,他是我未婚夫呢。”
她沒有矢口否認,很誠實地跟父親說出自己的觀感——上一世就是吃交流不暢的虧,讓原本就有隔閡的父女倆變得形同陌路,纔會讓外人有機可趁,將他們一一擊破。
這一世,尹海澄就很注重跟家人的溝通交流,只要尹家上下齊心協力,她就不信還有被外人擊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