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紫藤輕笑,問何阿姨,難道蕭大哥、蕭伯伯都不是她看得順眼的人嗎?
何田玉很窩火,推心置腹地、語重心長地告訴她:那父子倆合著夥來欺負她一個人哦!你是沒看到他們倆商量訂婚禮上的名單、禮單,根本就沒把她這個做媽的放在心上。養兒不孝啊,從小到大就沒一件事聽她的。至於老頭子……跟他說話就裝聾作啞,不跟他說話,他耳聰目明,他這是故意跟她裝傻呢。
顏紫藤拍拍何田玉的手臂,也不知道從何安慰這位傷心的老太太。
雖然顏紫藤也很遺憾沒能成爲蕭家的媳婦,但畢竟從小的情誼在,她還是以衷心祝福居多。
蕭必克望著顏紫藤眉宇間淡淡的憂愁,打趣:“紫藤姐,要不要我上去把小堂叔直接綁架到y國,讓你和他結了婚,生了兒子再回來?”
顏紫藤想瞪蕭必克,但最後卻忍不住輕笑:“相信我,就算你將蕭大哥綁去食人族、沙漠、百慕大神秘黑三角……他都有辦法脫身回到你小堂嬸的身邊?!?
蕭必克看起來很躍躍欲試:“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行不行呢?紫藤姐,我真的覺得我的主意不錯。”
顏紫藤輕睨了蕭必克一眼,見他的軍帽有點歪,放下手中的香檳,上前將他的軍帽扶正,同時輕斥他:“小孩子,一點兒正事都不幹,儘想著不切實際的東西,小心我告訴你家小堂叔?!?
她從小就跟蕭東航青梅竹馬,跟蕭必克幾個小孩子熟悉得很,顏紫藤素來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弟弟,這些事情做來,自然親暱無比。
蕭必克有些遺憾:“我是說真的?!?
身邊一位俊美無雙、豐神俊朗的男子耳朵尖,聽到後立馬興致勃勃地插進話題來:“可以綁架到哪兒?來來來,我們一起來探討一下這個嚴肅的話題。小子,我看好你,有膽量,有魄力,就是不知道手段怎麼樣。你剛纔說要將蕭東航綁架到哪裡?”
蕭必克望著那名俊美到極點的男子,有一點點的怔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子長得這麼俊美,比他那位小堂嬸不差絲毫。
不過尹海澄是很純真很唯美的少女感覺,這位男子卻有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對於男人來說,這種美就顯得有些不讓人欣賞了。
“綁架去y國?!笨赡苁沁@男子跟尹海澄有微微相似感,讓蕭必克有些愣神,所以傻傻地回答了對方。
俊美男子連聲搖頭:“這地方不好,交通太便捷了,再說蕭東航那人的y文也很懂,走到哪兒都能回來。我們最好找個語言不通,交通不便的地方,例如非洲大陸?或者南極?不行不行,這兩個地方他都應該能回來?;蛘咧苯訉⑺胀兜教窖竽硞€不知名的海島上去,飛機、輪船都不經過的地方,我就不信他還能長翅膀飛回來……等他在孤島上跟魯濱遜一樣生存了幾十年,再把他接回來……哼哼,好主意,小夥子,有沒有膽量幹一把?”
俊美男子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最後興沖沖地一擊掌,雙眸明亮地望著蕭必克,一臉期待。
這讓蕭必克和顏紫藤看傻了眼。
“你誰啊?”蕭必克忍不住詢問這個有點神經質的男子,長這麼漂亮,腦子卻有點不對勁呢。
俊美男子這才發現自己還沒自我介紹,連忙伸出手,殷勤地:“我叫尹月白,是今天訂婚女主的二哥。”
蕭必克這次別說傻眼,連下巴都嚇掉了:“二哥?”
尹月白很不高興:“別叫我二哥,全世界只有小妹一個人可以這麼叫我!連蕭東航都別想佔這個便宜!你是誰?。靠茨氵@軍裝,我就直覺地對你沒什麼好感……”
蕭必克連忙立正,行了一個軍禮:“你好,我是蕭必克,是訂婚男主的小侄子?!?
這下換尹月白驚訝了:“這麼大?我去,那小妹嫁過去不是直接成了大嬸級人物了嗎?媽的,蕭東航這個禽獸,我就知道小妹嫁過去沒好事!看看,直接從一朵鮮嫩的還沒開放的花骨朵直接變成了殘花……啊呸呸呸!屁殘花,得想個辦法讓小妹趕緊回心轉意?!?
尹月白神神叨叨結束後,再度笑容滿面地望向蕭必克:“小夥子,你有沒有覺得你堂叔和我小妹無論從年齡、外貌,還是身份性格都不相配啊?有沒有打算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眼看尹月白要出言誘惑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幹出出格的事,一旁的顏紫藤看不下去了,直接拍拍尹月白的肩膀,對那位俊美無比卻邪惡無比的男子嚴肅地開口:“先生,請你自重。必克還是個孩子?!?
尹月白被人打擾,自然心情不高興,臭著臉回頭:“你誰?。磕信谑懿挥H你懂嗎?動手動腳的,都不像個女人?!?
顏紫藤從小到大頂多被人說過書呆子、不解風情,還從沒被說起不像個女人,不禁怒笑一聲:“呵呵,是啊,沒你像女人?!?
哎呀,這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尹月白頓時生氣了,鬆開蕭必克的肩膀,很嚴肅地望著顏紫藤:“喂,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誰啊,居然跑到我們家來放肆,知道我是誰嗎?”
顏紫藤微微一笑,眉目清淡如水墨畫:“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閣下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身爲海澄的二哥,您不應該好好地招待客人,卻在跟客人們商討如何對付自己的妹婿,這合適嗎?您不覺得這會暴露您的戀妹情結?會影響海澄的清白?沒想到海澄這麼乖巧懂事,卻有你這麼一個粗魯無禮,背地裡算計人的哥哥,真是尹家家門不幸。”
別忘了顏紫藤的身份——大夏合衆國未來的外交官,全靠那一張嘴皮子跟人脣槍舌劍,真要論起罵人來,她的戰鬥力絕對不比任何人遜色。
只是她生性恬淡隨後,說話不帶煙火氣,很多時候都是一笑了之,並不跟人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