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迷蒙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里面,曾凌風和李雨師正聊著天,這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李雨師就起身去開門。
趙琛將鄭語夢讓她帶過來的文件交給了曾凌風之后,就遲疑了一下。
“趙姐,有什么事嗎?”。曾凌風的心情不錯。
大老板這一聲“趙姐”可是讓趙琛心中無限感動啊。她怎么也沒想到,老板居然記得她的名字,而且還對她頗為尊重。
“是這樣的,總裁,我想請幾天假。”趙琛說道。
“請假?”曾凌風有些不解了,這才剛上班十來天呢,就要請假,難道是家中出了什么急事?
“趙姐,是家中出現了什么狀況嗎?”。曾凌風試探著問道。
“不是的,總裁,我就是想回家看看。”趙琛并沒有撒謊,而照實說了。
一邊的李雨師怕曾凌風誤會了趙琛,就插話道:“總裁,是這樣的,趙姐在春節期間并沒有回家,而是在集團留守。”
“是這樣啊,那沒問題。只是,趙姐,你春節期間為什么不回去一下呢?集團的留守,我基本上都是交給本地人還有一些外國人的。”曾凌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總裁,是這樣的,我家在襄樊,這回去的時候,自然是做火車比較方便,坐飛機就比較麻煩了。只是,這春節期間,火車票實在是太難買了,所以,我就干脆在春運期間沒有回家,打算等過了春運再回去。”趙琛解釋道。
趙琛這么一說,曾凌風算是了然了。
進出盆地的鐵路,總共就那么幾條,而且主要集中在南方。在北方,總共就那么兩條,一條襄渝鐵路,一條寶成鐵路。而在春運期間,進出盆地的就是好幾億人次,主要更是集中在北方的這兩條線。可以說,每年春運的那么一兩個月時間里,這兩條鐵路不僅要承擔著很大的貨運量,更是要運輸旅客以億人次計。如此繁忙的鐵路,其車票自然是極其緊張。
對此,曾凌風在前世的時候,每逢春節的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他曾經從重慶一直站到武漢,整整十九個小時,中間沒有坐哪怕一分鐘,不要說坐了,就是想在里面找個地兒蹲一會兒都是奢望。
可以說,當時曾凌風對中國的鐵路運輸,是極其怨念的,甚至不知多少次的詛咒著某些人。
實在是太糟糕了
而當時,盆地里的航班也非常有限,就是在夏季,各地飛直轄市的航班也基本上是不打折的。一千多元的機票,對如今的曾凌風來說,自然是一點兒也不看在眼里。但是在前世的時候,曾凌風直到正式上班,都未曾坐過飛機,家里窮,沒錢買機票。不要說機票,就是臥鋪票,那時候的曾凌風都舍不得買。
今生的曾凌風,沒有過擠火車的經歷,坐飛機不是專機就是貴賓艙,也從未體驗過擁擠的滋味兒,卻是已經忘記了一些事情。
趙琛家在襄樊,的確坐火車要方便很多,從長期到襄樊有直達,現在更是只需要九個小時的樣子,就能夠到達了。而要是坐飛機,就不得不從武漢轉車回襄樊了,花去的時間,恐怕更多。
曾凌風就想,自己是不是要向巨頭們提議一下,加快一下進出盆地的鐵路建設,至少,在北方還應該再增加那么幾條鐵路,在東方也需要增加一兩條,方才能減輕一下春運期間進出盆地的巨大的運輸壓力。
趙琛得到曾凌風的準假,看見曾凌風陷入沉思,也沒有再打擾曾凌風,只是向李雨師無聲的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曾凌風的辦公室。
李雨師看著陷入沉思的曾凌風,也沒有打擾她,一個人坐在總裁辦公室的屬于秘書的小套間里,做著自己的事情。今天是她值班,可不能輕易離開總裁辦公室。
沒過多久,辦公室里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李雨師抬頭看去,發現是那一部保密電話,李雨師就知道,這個電話肯定很重要。畢竟,知道這一部電話的人,非常少,都是和曾凌風關系極為親密的人才知道。
接通電話后,里面傳來了曾政局的聲音,李雨師連忙招呼曾凌風接電話。
原來,曾政局知道兒子今天回國,這就馬上打電話來查崗了。
老頭子先是問了一下曾凌風這次歐洲之行的情況,還有就是再問了一下曾凌風這次去法國的情況。曾凌風摘要對自己老爹匯報了一番,算是應付過去了。
“爸,最近你很忙吧?”最后,曾凌風關心了一下自己老爹的近況。
“嗯,這一年開頭,自然是千頭萬緒,不忙就不正常了。”曾政局在電話中說道。
“爸,我還有一個情況要和你說一下,就是這川渝兩地春運的事情,據我所知,情況非常嚴重啊”曾凌風想起剛才的事情,就和自己老爹提了一句。
聽了兒子的話,曾垂普也沉默了。
作為省委書記,在盆地里面的一省一市,他都是有個長期的工作經歷的,對于兩地春運期間的嚴峻情況,自然是極為了解的。
可以說,盆地里發展到如今,交通不暢已經成為了制約盆地一省一市經濟發展的最大桎梏。整個盆地里,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進出的鐵路,不過是那五條,這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承擔主要運輸任務的北方和東南方僅僅分別只有兩條鐵路和一條鐵路,這更是到了危險的邊緣。可以說,要是再不增加運力,再過幾年在春運期間,進出盆地的鐵路運輸將在巨大的運力壓力之下癱瘓。
但是,因為地形的限制,即使想再建設新的鐵路,政府也很難拿出那么多的錢。
經過的線路,到處都是崇山峻嶺,隧道基本上就占了全部路程的一半兒,鐵路的造價,實在是太高了。以渝丹鐵路來說,全場不過是三百公里不到,但是,曾凌風卻是在這上面花費了將近一千億。那還是在前些年,那時候的物價比現在低了很多。現在要建設一條同等級的鐵路,花費恐怕要超過兩千億了。
這些年,盆地里的一省一市的政府是有了一些錢,但是,也經不起如此巨大的投資啊。
按照現在的情況,至少還需要在北方和東方建設三條鐵路,才能讓進出盆地的鐵路運輸狀況得到有效的改善。但是三條鐵路,投資肯定是要上萬億的了。就說其它省份出一部分,國家再幫忙拿一部分,但是盆地里的一省一市,肯定還是要拿一半的樣子,那也是超過五千億的巨額資金,對兩個省市來說,仍然是難以承擔的巨大壓力。
“爸,這事情,是必須得解決的,不然,對兩地的發展將極為不利。所以,遲解決不如早解決。而且,解決了這一大難題之后,將會為兩地發展帶來巨大的影響。我覺得吧,你可以和薄伯伯好好商量一下,然后在人大上面提議一下。這樣的事情,想必應該能夠通過。”曾凌風說道。
兩位政治局委員親自提議,甚至,可以說是三個,因為在很多事情上,周培林已經是和曾垂普同進退了。在這件事情上,他肯定會和曾垂普統一意見。再就是,曾凌風相信,他還是能夠說動一些人,在這件事情上加以促成的。至于盆地里的兩位政治局委員自己,爭取一些盟友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現在提出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各種條件都具備了,尤其是一年一度的**,很快就要在京召開,這才是提出此項議題的最佳條件。
“嗯,我會和培林同志他們好好商量一下的。”最后,曾政局如是說道。
隨后,曾凌風就在自己的的辦公室里面上起網來。
曾凌風也就是隨便逛逛網頁,四處看看新聞而也。
突然,一則消息躍入他的眼簾。
這則題為“美國房地美代理首席財務官在家中自殺”的消息,在曾凌風心中驚起了巨大的波瀾。這讓他又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美國兩房公司在其走向破產的道路上又向絕望的深淵滑進去了大大的一步。
在曾凌風的記憶中,大衛?凱勒曼的確也自殺了,但是,那應該是在今年四月底的事情。不過,想到這次經濟危機因為他自己的參與的原因,早爆發了很長一段時間,造成的損失也加重了很多,曾凌風也就釋然了。
只是,這件事情,對于中國來說,卻是極為不利的。兩房公司奔行在走向毀滅的道路上,但是,那可是攜帶著五千億美元的中國老百姓的血汗錢的。要是美國兩房公司就這么垮了,那五千億美元,勢必也成了消失在巨*中的泡沫。
但是,現在更不能繼續加入資金去救市。美國兩房公司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就是將中國所有的外匯儲備全部拿去購買兩房公司的股票,也不可能救得了兩房公司。畢竟,它超過十萬億美元的巨額債務,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唯今之計,只有壯士斷腕,斷然撤資,抽走中國在兩房公司的所有資本,哪怕是導致其馬上破產,也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否則,這五千億美元,將一個子兒也收不回來。
不過,這種壯士斷腕的果決,曾凌風在如今的那些領導人身上還沒有發現。
曾凌風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