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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么意思,我是說,現在正好是淡季,賺錢太難了,”老鄭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忙說:“這會他們辭職,不正好幫我裁員嗎?”
“你拖欠員工工資不還,當心人家去告你,找你討還工資,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于琴說。
“告個鳥啊,這年頭拖欠工資的多了,我這算什么啊,再說了,公司賬戶上沒有錢,公司出了事,漂流垮了,這誰都知道的,讓我拿錢發工資,到哪里來錢啊?”老鄭理直氣壯:“誰愿意告誰告,反正我沒錢……”
“媽的,氣死老娘了,老娘要是你的員工,就把你剁了……”于琴說。
“呵呵……你不是我的老婆嗎,聽話,好好在海州養身體,千萬別來回折騰來回跑了,這邊,我打理就行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給我把兒子生下來,這是你對我最大的貢獻……”老鄭說。
“貢獻你媽比啊,老娘天天在家里悶著,悶死了?!庇谇僬f。
“要不,我帶你去澳門玩玩?”老鄭說。
“不玩,我戒毒戒賭,你少拉我下水了……”于琴說:“你是不是真的不再溜冰了?”
“當然,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老鄭說。
“嗯……你可千萬別再溜了,吸毒,最后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于琴說。
“我知道了,還有事情嗎?”老鄭有些不耐煩。
“對了,于林找到沒有?”
“沒有啊,她留下一封辭職信就走了,我到處打聽也沒打聽到,找打她電話,關機,打趙波電話,也關機,不知道這倆人都干嘛去了,是不是私奔了……”老鄭說。
“操——我懷疑是你對她動了什么手腳,她生氣出走的,是不是?”于琴說。
“你少懷疑我,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壞蛋,沒一點好處是不是?”
“唉……于林回到哪里去呢?”
“都是大人了,你別操心了,又不是小孩子,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
“張偉那邊怎么樣了?”于琴又問。
“牛逼啊,酒店快要開業了,報紙上登了廣告了,漂流正在施工呢,等他明年開業,我們的漂流就是做好,也廢了……”
“也不能這么說,或許大家都賺錢呢?”
“狗屁,這個東西,漂了你的,就不會漂我的,哼……我讓波哥的人去嚇唬嚇唬的,這下好,波哥進去了,沒人管了……”
“你干嘛要去搗亂啊,人家做個生意不容易,各人做各人的,自由競爭,你他媽的凈干這缺德事,你生怕得罪張偉不夠啊,那王炎被警察羞辱毒打,那張偉兩口子被綁架差點喪命,那假日旅游被你連軟帶硬、連蒙帶坑蒙騙過來,你做的還不夠啊,也就是張偉現在不知道你干的這些事,要是知道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這些事還沒了解,你這又去招惹他,找死啊……”于琴說。
“你他媽的嘴巴嚴實點,對外可不要亂說啊,現在幾個當事人都死了,波哥也進去了,張偉是永遠也別想知道這些事了,除了你和我知道,沒人會知道,這次,波哥去搗鼓張偉的工地,其實也不單是我的主意,他也是為自己……”老鄭說。
“怎么說?”
“他自以為做的漂亮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買通了他手下的鬼子六,鬼子六告訴我了,他是想做張偉的工程,張偉沒答應,他才下手的,同時呢,還賣給我一個人情面子,說是為了我……不過呢,這事對我當然也有好處……”
“哦……鬼子六呢?現在波哥的人都哪里去了?”
“散伙了,幾個小頭目投靠我了,跟著我吃飯?!?
“媽的,你要做黑老大啊,收留他們干嗎?”
“女人家,你懂什么,我收留自然有收留的用處,我能做虧本的買賣嗎?”老鄭說:“這幾個人都是會兩下子,打架不怕死的,跟著我做保鏢,不是很好嘛,哈哈,以后你出去,也帶上兩個,多威風啊……”
“去死吧你,你就為了威風,才收留他們的?”于琴罵道。
“當然不是,我自然有我的用意的,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總不能眼看我的公司一天天被剝空,一天天垮掉啊,總不能到明年喝西北風啊……”
“怎么?你又要去破壞張偉的工地?”于琴說:“我可警告你,別再惹他了,以前的帳他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死定了,現在,你又招惹他,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烏鴉嘴,去你媽的,老子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少摻和……”老鄭煩了,掛了電話。
張偉聽完錄音,撓撓頭皮,靠,老鄭還是蠻有戰斗力的嘛,收羅了幾個馬仔,成大哥了!
正在這時,丫丫敲門:“哥哥,吃飯了?!?
“好了,來了!”張偉忙找個毛巾蓋住竊聽器,過去開門。
丫丫站在門口,高興地說:“哥,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羊肉,來,嘗嘗……”
張偉拍拍丫丫的腦袋:“丫丫,成家庭主婦了,我在這里都聞到羊肉味道了,真香啊……”
丫丫拉著張偉的胳膊:“走吧,去嘗嘗……”
吃過飯,丫丫和女孩子子們在客廳看電視聊天,張偉在臥室里打開電腦,登陸QQ,看著傘人的黑白頭像發呆,自己寫給傘人的話,陳瑤看到沒有呢?陳瑤是不是再也不上QQ了呢?
張偉心里覺得無限悲涼和寂寥。
正在這時,“啾啾——”一個頭像在屏幕右下角閃動,有人找自己聊天。
張偉點開一看,是何英。
張偉這才想起,何英在外好幾天了,先去了拉薩,現在不知在何方。
何英:“阿偉,你在家嗎?”
張偉回復:“嗯……在家。”
何英:“公司各項事情都還順利吧?”
張偉:“挺順利的?!?
何英:“李楠做的怎么樣?”
張偉:“不錯,是個酒店管理的行家,你發現的人才,很好?!?
何英:“哦……老鄭那邊怎么樣了?”
張偉:“沒怎么樣啊,她公司的幾個人辭職到我這里來了,他也沒什么動靜,對了,你現在在哪里?”
何英:“我在新疆吐魯番……”
張偉吃了一驚:“啊,你去哪里干嘛?怎么這么快從西藏到了新疆了,你到底是處理什么事情啊,跑那么遠?”
何英:“嗯……個人私事?!?
張偉:“辦得咋樣了?”
何英:“正在進行時……唉……”
張偉:“嘆氣干嘛?不順利?”
何英:“不好說啊,努力盡力而為吧?!?
張偉:“需要我做什么嗎?”
何英:“不需要,你只要把家里的事情管好,我就放心了,我的公司那邊,你也勤過問著……這以后,還不是你的公司……”
張偉:“不能這么說啊,這是你的公司,怎么會是我的呢?”
何英:“等你成立了集團,我就加入你的集團,還不就是你的了,我就做個股東好了,舒舒服服享清?!?
張偉:“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何英:“萬水千山只等閑啊,既然出來了,就要把事情辦完,呵呵……有瑩瑩的消息了嗎?”
張偉:“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早晚會有的,她一定在一個地方默默地關注著我的。”
何英:“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張偉:“需要錢嗎?我給你打過去。”
何英:“不需要,我這里有的,現在你手里的錢越來越多了,要節約,不要浪費,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不要亂花,這年頭,賺錢很不容易的,你的事業還要大發展,到處都需要錢的?!?
張偉:“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何英:“呵呵……我不放心又有什么辦法呢,不過,我對你是放心的,我相信你一定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別忘記了,現在,我和瑩瑩都不在你身邊,凡事你要自己拿主意,做決定,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的?!?
張偉:“嗯……我明白。”
何英:“還有,不要太累了,一些具體的事情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不要事必躬親,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熬夜,保證有充足的睡眠……”
張偉:“嗯……我知道?!?
何英:“今天我給你媽媽打電話了,和兵兵通話了?!?
張偉這才想起自己很久沒有和家里聯系了:“哦,家里還好嗎,兵兵還好嗎?”
何英:“都很好,你爸媽身體都很好,有兵兵在跟前看著,樂呵著呢,老人啊,就是喜歡孩子……兵兵也很好,在家里整天游山玩水,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好哄,老是找干娘……也想我和你……”
張偉默然,心里酸酸的,一會打過去:“要不,把兵兵接過來吧,我安排小郭來一趟,或者發貨的時候,安排吳潔跟隨送過來?!?
何英:“我也想了,可是,又一想,算了,兵兵不在,你也瑩瑩也不在,你爸媽一定很孤獨寂寞,膝下有個小孫子擺弄著,大小也是個安慰啊,所以,還是別了,等有時間,你回去一趟,看看你爸媽,看看你兒子……”
張偉:“嗯……也好,正好丫丫也想家了,過幾天,我帶丫丫一起回去一趟,正好也看看家里公司的經營情況……現在啊,我是缺人手啊,得力的人手,要是你回來,我看你在瑤北,就把我那幾個公司一起管理著,我也省心了……”
何英:“回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回來,自己在瑤北,你在興州,有什么意思呢?”
張偉:“好了,這事不說了,等以后在說吧,你自己在外,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隨時和我聯系,辦完那事
情,盡快回來?!?
何英:“嗯……只要你還記得我,我就會回來的?!?
張偉:“你又發什么神經,我怎么不記得你了,少弄這些酸兒吧唧的東西,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何英:“在我面前,你總是這么霸道,動不動就訓我,你敢對瑩瑩這樣嗎?”
張偉:“這——我怎么就對你霸道了?”
何英:“看看,不用聽你聲音,看你這打字就能感覺到你鍵盤里的火藥味……哼……不和你說了,我睡覺了……”
張偉:“睡吧?!?
何英下線后,張偉盯著傘人的頭像發呆,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久陳瑤不登陸QQ?難道她所在的地方沒有信號?她進了深山里?
張偉看著窗外深邃的夜空,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想著此刻不知在何處的陳瑤,嘆了口氣,又開始敲擊鍵盤,給傘人留言:
“傘人姐姐,你離開我有多久了?5個多月了……一日三秋,用來形容遠離你的我,是最恰當不過,對你的思念只能讓我一分一分地苦熬。只是,當面前的臺歷又換了新的顏面,當鏡中的容顏又多了幾許滄桑,當窗外的黃葉落下最后一片,才驀然發覺這竟然又是初冬了!而我,在日日的煎熬中懵懂而過,卻忘了自己的又一年青春即將悄然遠去了!親愛的,你是否也在感傷歲月的離去?你是否為自己添置了新的冬衣?是否,你表面剛強的背后心還是如此的繞指柔?相隔千里,而我們仍能同在網絡那是否也算是我的幸福?
在思念的夜晚,我的呼喚化做無數顆閃爍著希望的心星,或許遠方的夢已經遙遠,或許遙遠的夢不再香甜。還記得在沒有云的那個黃昏,一方芳草茵茵的草地,晚風輕彈著足音。我捧著夢幻情濤的思念,帶著醉意,一次一次的心跳……
夜醉了,星星的囈語靜靜的吸允著那些甜甜的美麗回憶。我把記憶藏在思念里,固執的心,依然在那片無望的土地上播種著期望。我想收回被柔長魚絲抽打的思念,但我不能自己。
當所有的花在那無獨的日子里凋謝,黃昏雨將芭蕉打成美麗的歇雨,霜花悄然染紅了楓葉。在本該和你共度的夜晚,我卻數起了星星,于是在我苦苦的期待中延長了對夢的追求……
對你的繾綣的思念,注定是一把傘嗎?飛旋的雨滴打濕了一路低語。
其實,你的承諾從未離開我憔悴的心尖,任何虛偽都不能組合最動人的風景。你既已是我挑中的唯一托負,我將義無反顧地坦露自己,讓你占據我的靈魂,細細雕鑿我生命的輝煌與美麗。我常在遙遠的期待中縛緊命運的方向,萬籟俱寂時分,我依然能真切地聽到一縷飄渺的樂音跋山涉水而來。
獨立窗前,手托這一泓誠摯的清輝,我始終在你的樂音之中默默地流淚。
短暫的期待催發著愛的花蕊。在我的心岸,扣緊的錨鏈任相思和風浪錘打而不扭曲,那正是因為忠貞所熔鑄。
我們在興州的事業開始發展了,波哥已經倒了,在他無惡不作的驅使下,被我順勢送進了生命的盡頭……老鄭,我已經開始收拾他了,你不在我跟前,我不會魯莽行事,我會謹慎地將他放倒,我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不僅僅要打垮他的公司,還要擊垮他的人,為了你,為了王炎所受的屈辱和災難,當然,我會保護好自己,我會時時記起你的叮嚀……
我希望,當我擊垮老鄭,當我為你和王炎報仇雪恨,當我們的新假日酒店和漂流公司開始正常運轉之后,我能見到你,即使你不回來,我也要出去找尋你,到天涯海角去找尋你……接你回家,回到我們的家,溫暖的家……然后,成立我們的傘人集團,我做你的總經理,不,總裁,你做我的董事長,不,大當家的,我們開開心心過日子……
我只要你,寧可舍棄孩子,寧可不要傳宗接代,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即使沒有孩子,我們一樣有結晶,這結晶,在我們萬年不變的承諾和山盟海誓里……
回來吧,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的妻子……”
打著打著,張偉竟不知不覺困了,伏在電腦前睡著了,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
張偉實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沉,自然也就看不到,傘人灰白的頭像好像突然變了顏色……
這時,房門悄悄被推開了,丫丫走了進來,走到電腦前,看著張偉的留言,看著張偉沉睡的憂傷,黯然淚下。
丫丫沒有打擾張偉,找了一件厚衣服輕輕披在哥哥的身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半夜時分,張偉一個激靈,突然醒了,晃晃腦袋,看看電腦,傘人的頭像依然灰白,自己身上披著一件外套,他知道是丫丫進來給自己披上的。
張偉沒了睡意,來到客廳里呆呆坐在沙發上,看著室內的一切,回憶著和陳瑤的往昔,就這么坐了一夜。
第二天,吃早飯時,張偉對丫丫說:“丫丫,想不想咱爹娘?想不想回去看看?”
丫丫眼睛一亮:“哥,你要回瑤北?當然想啊,可想可想了,特想回去看看,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張偉說:“等些日子,等哥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帶你回家去看看,看看咱爹娘……”
丫丫很高興:“好啊,正好公司這邊最近也不是很忙了。”
4個小女孩看著張偉和丫丫談話,都知趣地吃過飯先自行去了公司。
張偉問丫丫:“想不想徐君?”
丫丫臉一紅:“不知道?!?
“多久沒見徐君了?”張偉說。
“嗯……有兩個多月了吧。”丫丫說。
“嗯……等咱回去的時候,先走海州,帶著徐君一起回去,讓他也回去看看未來的岳父岳母……”張偉說:“徐君的父母這邊,你經常去看看嗎?”
“嗯……我每周去都看的,去吃一次飯。”丫丫說。
“他父母對你好不好?”張偉看著丫丫。
“挺好的,每次去都做很多好吃的給我,”丫丫說:“他父母催著我和他結婚呢……”
“哦……你怎么打算的?”張偉問丫丫。
“不著急,我不想這么早就結婚,我想先過過自由的單身的日子……”丫丫說。
“哦……老人的心可以理解,徐君是獨子,他父母盼望著孩子早成家,早抱孫子呢,和咱爹娘是一樣的心態,這個,可以理解的?!睆垈フf。
“哥,你說,嫂子什么時候能回來?要是好久不回來,咱爹娘知道了,還不急死啊……”丫丫說。
“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我想,大約不會久了吧。”張偉嘆息一聲,看著丫丫:“回家見了爹娘,可千萬不要說這事啊……”
“嗯……”丫丫點點頭:“我知道的?!?
“哈爾森的身體怎么樣了?”張偉又問丫丫。
“完全恢復了,和正常人一樣了,”丫丫說:“哈爾森精力驚人啊,工作起來不要命,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王炎怎么說他也不聽……”
“王炎呢?怎么樣了?”張偉又問。
“王炎還那樣,只不過比以前松閑了,她對你很關心,整天問我你的情況?!毖狙菊f。
“哦……”張偉答應了一聲。
“對了,那個德國的大客戶克林斯最近要來中國,聽王炎說,一個是業務的事情,另一個是想見見你和嫂子,他對嫂子一直帶著近乎于崇拜的心理,對你和嫂子的傳奇故事一直很感興趣呢……”丫丫說完,也嘆息了一聲。
兄妹倆邊吃邊聊。
吃過飯,張偉開車送丫丫先去上班,然后自己去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張偉把裝有30萬的黑袋子放到桌子上,叫了顧曉華和李楠進來。
“來,坐!”二人進門后,張偉指指沙發。
“張董有何吩咐?”李楠坐下,看著張偉。
“酒店那邊員工的工資還沒發吧?”張偉問李楠。
“沒有啊,才剛接手幾天啊,時間不到呢!”李楠說。
“大家的手頭緊不緊?”張偉問李楠。
“肯定緊了,酒店原來效益不好,大家都3個多月只發生活費,最后一個月,連生活費都沒錢發了,不過,這個和我們無關,他們只能去找原來的老板要錢……”李楠說。
張偉點點頭,從黑袋子里拿出10萬,推給李楠:“李總,這是10萬,你拿去,安排財務給大家發下去,就算是個上崗津貼吧,這錢,不算酒店的,是我個人的?!?
然后,張偉又把剩下的10萬推給顧曉華:“曉華,這10萬,同樣算我個人的名義,不從公司里列支,不計入工資的賬目,新來的人員,主要是從龍發過來的人員,沒人先發3000元補貼,讓大家先度過難關……”
“這——”李楠和顧曉華都很意外,看著張偉:“這怎么可以呢?這么多錢……”
張偉微笑了下:“這錢是上級領導獎給我的,你們不要多問了,只管發就是,李總,酒店那邊,怎么發,沒人發多少,具體你安排,曉華這邊就按我剛才說的數目發就可以……”
顧曉華還是很有疑問,上級領導發的,怎么沒聽老徐說過這事啊,再說了,以前也從來沒聽過上級領導給投資者發錢的事情啊,都是投資者給領導送錢。
不過,聽張偉這么說,顧曉華也不好多問,就將錢收了起來。
然后,顧曉華和李楠各自回去安排。
然后,張偉將于林叫進來?!?
“于林,來,坐下!”張偉說:“關上辦公室的門?!?
于林回身關好門,坐到張偉對面:“張哥……不,張董,有什么吩咐?”
張偉笑了:“于林,只有我和你的時候,不要太拘束,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
“嗯……張
哥!”于林有些高興,點點頭。
“于林,你和你姐一直沒聯系嗎?”張偉說。
“沒有。”
“你姐不知道你的去向,會很著急的,你知道不知道?”張偉看著于林。
“可是,我怎么和她說啊,我一說,她就知道我在你這里,然后,我姐夫就能知道,就會找我回去,他老是糾纏我,我不想見她,也不敢讓姐知道,知道了,姐非得和他離婚不可,非得罵死我不可?!庇诹执诡^喪氣。
張偉看著于林的神態,心里暗暗笑了一下。
“你以為老鄭不知道你在我這里么?”張偉笑道。
于林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面色凄苦,兩眼汪汪隱含淚珠,哭腔道:“張哥,你……”最后神情一頓,張了張嘴有些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張偉看到于林的樣子也是為之一怔,隨后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道:“你以為我是在趕你走?”然后笑著搖搖手道:“我沒別的意思,更沒有那種怕你連累我的意思?!?
聞言于林的情緒這才好轉,接著聽張偉說道:“我只是就此事關心一下你,要是你放不開,我也不強求你。只是你這樣做你的姐姐始終放心不下你,就就像你一開始對我說的那樣,你現在很關心你姐姐的身體,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和提醒?!?
“謝謝……”于林情緒好轉后,說了一聲。
張偉笑笑道:“沒什么事,你下休息吧?!?
于林點了下頭,然后扭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將辦公室的門關好。
看著于林離去的背影,張偉心中始終放不下的就是于琴,現在波哥已經倒了,除了自己使用的高科技手段外,此時的身份和地位財勢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要不然憑他以前的身份地位哪里能和高層人物說的上話,又哪里能有發言權呢。
現在波哥倒了,自己最忌很的人就只剩下老鄭一個了。要對付他并不難,憑現在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但是如果自己這么做了,對于身懷六甲的于琴來說是不是過于殘忍了。
想了想,張偉苦笑著將這想法拋出腦內,他還是知道自己今天來到這里是來做什么的,除了等候或是遇到機緣獲得陳瑤的消息外,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在興州這片土地上打造出屬于自己和陳瑤的商業帝國。
這是他認為在找到陳瑤之后唯一能打動她,留住她的方法。
要是能順手解決老鄭,他自然是樂得接受。和樂意施為。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卻顧忌太多,那就不是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了,更是對陳瑤的一種不負責任和傷害,畢竟有些事他能放下,并不代表有權利代替別人放下。
張偉仰臥在皮椅上,目光在外人看來有些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長長地噓了口氣,然后掃了眼辦公桌上的時鐘,撇了撇嘴,覺得時間還早。
于是從抽屜里將那套能夠竊聽手機通話信號的手機拿出來,然后輸入了老鄭的號碼。開始了又一輪的竊聽活動。
倒不是他現在閑著沒事,而是就目前來說除了發展公司業務外,竊聽老鄭的電話便成了他唯一的‘工作’,也是唯一能沉得住氣去做的事情了。
當然現在的公司發展基本不用他去操作什么,現在他是鳥槍換炮,手底下能人輩出。
就算他坐著不動也一樣能以一種壓倒一切的威勢縱橫整個興州商界。
他本以為,下午老鄭會養精蓄銳待到晚上才出來耍,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報很大的希望能接收到什么有效地信息,畢竟像上次安排旅游小jie陪客的事件并不是時常發生,再加上波哥進去了,這事就更不可能頻頻出現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不但接受倒了信號,而且聽里面的內容還是很有料的。
微微怔了一下,張偉不禁坐直了身子,仔細聽去。
這時,從電話另一邊傳來一聲似曾相熟的聲音,張偉凝神靜聽,隨即反應過來,這個聲音自己前幾天曾經聽過的,就是那個曾到自己辦公室來代表波哥談‘業務’承包工程的鬼子六。
這個時候鬼子六給老鄭打電話并不奇怪,因為前一次的竊聽讓張偉知道,在波哥進去后,原波哥手下的幾個頭目都被老鄭給網羅了過去,包括原波哥手下的頭號軍師智囊——鬼子六。
但問題是他和老鄭的對話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讓張偉敏銳的嗅到了。
這時,聽鬼子六說道:“鄭哥,今晚有空么?”
老鄭說道:“啥事?”
鬼子六訕訕的笑了一聲道:“鄭哥,嗯……我們哥幾個今晚想請你吃頓飯。以表您對我們的知遇之恩吶?!?
“吆,今天刮的什么風啊,鬼子六請人吃飯,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崩相嵉?。
“別誤會鄭哥,沒別的意思,我們就是感激您能在這風頭正緊的時候收留我們哥幾個。所以……所以……”鬼子六支支吾吾的說道。
“少廢話,有什么就快說,是不是昨日給你們的錢都花光了?”老鄭道。
“沒,沒有……”鬼子六連連解釋道。
“沒花光,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什么波哥,指著你們吃飯的。我能把你們招進來,也沒想你們給我建功立業,只是念在昔日輕易上?!?
鬼子六聞言不由一怔,隨后心中不由罵開,不指著我們,你招我們進來做什么,這完全是胡說八道的屁話。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干養人玩。
這時又聽老鄭說道:“別拿我當二愣子耍,手底下都放干凈點,心理有數就行。我可告訴你們,從你們來這里,我好吃好喝的供著,要女人給你們女人,要錢我也多少給你們墊了墊安家費。這要不是我,甭說波哥進去了牽連不牽連你們,就是牽連不到,你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混吃喝。”老鄭言辭犀利的冷言道,他知道這幫小子們都不是省油的燈,與他們合作完全是與虎謀皮,自己要不強勢一點,要哪天被他們抓住機會還不狠狠地落井下石敲一筆。
鬼子六說道:“瞧您說的……我們哪里敢和鄭哥您胡來啊,我們有自知之名,要不,為何您是鄭哥,我們還只是馬仔呢?!?
鬼子六這句馬屁拍的很響,老鄭聞言心里也很是受用,但在一旁竊聽的張偉就有些受不了了。
或許是這馬屁拍的很讓老鄭受用,心下一高興,便說道:“好吧,看在你們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今晚就去你們那坐坐,看你們到底耍什么鬼花樣。”
“好嘞,今晚我們帶倆靚妞給您嘗嘗鮮,順便帶上點冰讓您一邊溜一邊爽。這東西啊,鄭哥您這身份的人就別拿了,我們給您準備好就行?!惫碜恿f道。
老鄭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就這樣定了……”
“別忘了,是雁南小區旁邊的狗肉館103號房,我們都給您定好了?!惫碜恿f道。
老鄭一邊答應一邊掛斷了電話。
這邊張偉也慢慢將手機拿開,心里琢磨著,這當中一定有事。
盡管老鄭當時沒問,鬼子六也沒說是什么事??赡茏尮碜恿闲牡氖乱话愣紱]好事,這人可是無利不起早的貨。
想罷,張偉收拾好情緒,將那竊聽裝備貼身收好。然后推門走了出去,來到樓下將車開出來,上了車后,張偉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呆了一分多鐘。
此時心中已有定計,輕輕撫了撫方向盤道:“瑩瑩,雖然你不在我身邊,但是有你這輛車在我身邊和我一起行動也等同你一樣了。今晚,就讓我們看看鬼子六到底和老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著,張偉發動起車子來,朝著鬼子六在電話中所說的那個狗肉館駛去。
然后和他一樣感到莫名其妙的還有老鄭本人,見他在放下電話后,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什么東西,狗肉館那種地方能是我這種身份的人去的么,也就是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家伙才會挑那種地方見面吧。
也罷,去看看你們搞得這么什么事。
而另一方面,鬼子六放下電話后,在他身旁的一個原波哥手下的小頭目問道:“六哥,成了?”
鬼子六原本笑容滿面的神情在放下電話后變得有些僵硬起來,哼聲說道:“我鬼子六什么人,請人吃飯本就是個噱頭,想老鄭那樣疑神疑鬼的人沒理由不起好奇心來看個究竟。”
“只要他往里面鉆,我們就能把他套牢!”這時,另一個小頭目手眼身法一起上的比劃道。
“早聽說老鄭的財源有問題,這下被我們套住,還怕他不說出來么?!?
“就是,以為給點小恩小惠就能把我們控制住,他也太小看我們了,這下就讓他看看我們這些年來也不是白混得手段?!庇忠粋€說道。
鬼子六嗯了一聲,現在波哥進去了,他作為組織的核心,此時已然已經成了幾人的頭目。見他點了點頭喃喃道:“鄭哥,不是兄弟太狠毒,實在是你做人忒不地道,我們可不想變成另一個假日旅游……”
其實想想也是,由于一開始張偉和陳瑤的假日旅游的前車,波哥的手下資源也和他們倆有類似的遭遇,都是在對方式微的情況下被老鄭吞并的,而吞并后的人員情況大家都是看在眼里,鬼子六等人又生怕以后也和假日旅游的老員工們一樣下場的想法也不奇怪。
畢竟老鄭做的真是很不地道。別人不得防一手啊。
只是如果老鄭或者張偉知曉他們心中所想后不知道會有什么感想。
張偉在驅車離開酒店后,來到一家手機營銷店,將車停下后,直徑朝店面走去,進去也不顧其中迎上來的促銷小jie們的熱情接待,來到一個柜臺前,話都不說一句,從荷包中掏出兩千塊錢扔在柜臺上,說道:“不管什么牌子了,配置如何,只要能打電話,兩千塊左右的手機給我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