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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興州,出了收費站出口,又重新上了高速,往海州開去。
快到海州的時候,兩人的睏意都上來了,眼皮直接睜不開了。
前方有一服務區,張偉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停好車,把座位往後一放:“睡會再趕路,反正已經離海州很近了。”
說完,張偉把腦袋往後座靠背上一放,立馬睡了過去。
何英也把座位放平,睡著了。
張偉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神仙一般的美女用手在輕輕撫摸自己的下面,既溫柔又體貼,正要到好處,突然醒了過來,看看外面,天已經矇矇亮了。
張偉感覺下面漲得厲害,低頭一看,何英的手正搭在自己那地方。
看看何英,睡得正香,臉上的表情很滿足。
是不是她也做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夢?
張偉悄悄把身體向後挪開。
張偉的身體一動,何英醒了。
何英揉揉眼睛:“幾點了?”
張偉看看時間:“3點,該回去了。”
何英:“你坐這邊,我來開車。”
於是兩人換過來,何英開車往海州去。
“你再睡會吧,白天你還要工作,剛去上班就精神萎靡不振,不好。”何英邊開車邊對張偉說。
張偉眼皮感覺正發澀,點點頭,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正迷糊著,感覺車停了下來,聽見何英的聲音:“老大,到站了。”
張偉睜眼移開,到宿舍樓下了,剛要下車,電話響了,鄭一凡打來的:“今天我和小顧、小潔去省旅遊局跑一個手續,辦事處今天明天關門,你這兩天不用到公司來上班,在家裡蒐集一部分營銷資料,琢磨一下景區營銷總體方案。”
張偉鬆了一口氣,天助我也,今天可以在家休息了,對鄭總說:“好的鄭總。”
張偉放下電話,看著何英:“哈哈,今天我還是自由身,老闆放我羊,他去省城出差了。”
何英莞爾一笑:“那要不我們先去吃早餐?肚子餓了。”
張偉一聽:“好吧,喝豆漿。”
於是,何英開車直奔永和豆漿。
快到的時候,張偉突然想起王炎和陳瑤,不知道她們二人在幹嗎?陳瑤走沒走?
張偉給王炎打了個電話,問她們的幹嗎。
王炎回答說在永和喝豆漿。
張偉一愣:“哪個永和豆漿?”
王炎:“麥德龍旁邊的那個。”
張偉一聽,正是他和何英要去的那家。
這會他們也已經到了門前,張偉一眼就看到那輛藍色的寶馬停在門口。
“我們去別的地兒吃早餐吧。”張偉對何英說。
張偉不想讓王炎和陳瑤看到自己一大早就和何英在一起,特別兩人都還沒洗臉,都睡眼惺忪的。
“爲嘛?”
“我突然不想喝豆漿了,去吃灌湯包吧。”張偉極力堅持去吃灌湯包。
“好啊,”何英答應著,又突然指著陳瑤的車說:“你看,這輛寶石藍的寶馬,真漂亮。”
張偉支支吾吾答應著:“是啊,真漂亮。”
何英邊調車邊對寶馬讚不絕口。
張偉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突然,何英不說話了,快速調轉車頭,加油門離開。
張偉感覺有些異常,回頭看了一下,正看見王炎和陳瑤走出來,正在開車門。
張偉看看何英的臉:“怎麼不誇那寶馬好了?啞巴了?”
何英不說話,神情很專注,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張偉看何英的表情突然這麼大變化,滿腹狐疑,何英肯定是看到王炎和陳瑤一起出來了。
那麼,何英突然加速離開,肯定是不想和她們二人遇見。
那麼,何英是在躲避王炎呢還是在躲避陳瑤?
躲避王炎,怕她看見和自己在一起?理由成立。
躲避陳瑤,爲什麼?
張偉想了半天,找不到何英躲避陳瑤的理由,那麼就是因爲王炎,因爲怕王炎看見他們再一起,特別是一大早,眼皮浮腫,睡眼惺忪,頭髮蓬亂,給人以無限遐想。
張偉得意地對何英說:“其實,我剛纔讓你換地方吃飯,就是剛給王炎打電話知道她在這裡吃飯,怕她撞見我們倆,才——”
何英看了張偉一眼,眼神怪怪的,沒說話。
兩人在吃灌湯包的時候,張偉接到王炎的電話:“哥,陳姐回興州了,我上班去了哈。”
“好的。”張偉回答。
何英悶悶地吃早飯,突然問了張偉一句:“剛纔我們掉頭的時候,和王炎一起出來的那女的,你認識不?”
“哦,哪個女的?”
“和王炎一起出來的那個,穿白色外套的。”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王炎的女朋友。”
張偉知道何英指的是陳瑤,張偉擔心如果說認識,何英再疑神疑鬼,犯病去摻和搗鼓事,弄得大家都不安寧,乾脆就說不認識算了。
不過,聽何英這麼說,好像認識陳瑤,張偉於是問到:“你問這個幹嗎?你認識那穿白衣服的女的?”
“我——不,不認識。”何英搖搖頭。
“不認識你問什麼?”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好奇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何英有些著急。
“不認識就不認識,你急什麼?”
“我哪裡急了,我急什麼?”何英胡亂應付著。
張偉看何英這樣,有些懷疑,可又找不出什麼懷疑的理由,也就作罷。
張偉想起昨晚小郭和自己說的事,對何英說:“最近小郭好像不大開心,好像是有人在搗鼓他,是不是?”
何英看著張偉:“小郭和你談了?”
張偉點點頭:“小郭是個好兄弟,人老實、勤快、本分,我知道某些人整小郭,其實是報復我的,因爲小郭和我是老鄉,小郭和我關係鐵。”
何英談了口氣:“就那麼幾個人,到處攪合,說小郭在加油和修理上有問題,說小郭開公車辦私事,找我打報告,讓我給駁回去了。可他們轉眼又告到老高那裡去了,弄得老高對小郭疑神疑鬼,又要去加油站和修理廠對賬,又要讓小郭交車鑰匙,又要每日填寫行車裡程單。其實,駕駛員偶爾開車去辦點自己的事情,很正常,在所難免,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小郭也和我說過。不過,小郭這麼多年在公司開車,在加油和修理上從來是很清白的,他們這樣搗鼓他,我也很生氣。可是,你也知道,有時候他們直接越過我找老高彙報,老高又知道他你是老鄉,也就疑心大發,我也無可奈何。”
張偉搖搖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高總口頭上經常這樣講,可是做起來卻就是另外一碼事。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這做人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何英聽張偉模仿趙本山小品《賣柺》裡範偉的臺詞,忍不住笑起來:“我發現你講話有時候冷嘲熱諷,言語尖刻,嬉笑怒罵中,把人家說得一無是處。”
張偉半張嘴巴:“真的?我有這麼厲害嗎?”
“是啊,你就得意吧。”何英呵呵笑著,又問張偉:“小郭有什麼打算嗎?”
“是的,”張偉直截了當:“小郭打算找到新單位就走,他已經無法再呆下去了,我也在幫他找新單位。”
何英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也好,想想很慚愧,又很可笑,我是董事長,卻管不了公司的人。”
張偉笑笑:“從名義上講你是老大,從法律上講你也是老大,可是,中國的法律不健全,中國有中國的國情,在家裡你是男人的從屬,在經濟上你是男人的附庸,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就決定了你在公司的位置。”
何英睜大眼睛看著張偉:“你說得很對,你分析得一針見血,正中我的死穴。”
張偉拍拍手站起來:“不說這個了,吃飽了,回去睡覺去,睡足覺好查資料。”
“你去哪裡睡?”
“宿舍啊,還去哪裡?”
“我——我想去你那坐一會,行不?”何英試探性地看著張偉,小心翼翼地說。
“這——”張偉本想一口回絕,看何英那表情又於心不忍:“好的,歡迎光臨。”
何英高興地去開車,兩人很快到了張偉宿舍。
房間裡靜悄悄的,少男少女們都出去奔波去了。
一週多的時間,張偉的小房間又成了豬窩。
何英以來就忙乎著打掃房間,整理牀鋪,換洗牀單、衣服。
張偉躺在剛換好的牀單和枕套上看書,一會睏意襲來,呼呼睡去。
昨天折騰了一夜,又困又乏,這會纔算是真正舒舒服服睡個覺。
躺在牀上睡覺,好舒服。
張偉這一覺睡得很沉,質量很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鼻子癢癢的,原來是何英正縮在自己懷裡,睡得正甜,頭髮觸到自己鼻孔了。
張偉看看時間,下午5點了。
這一覺睡得時間可真不短,3個多小時。
看看房間,被何英打掃地乾乾淨淨,井井有條,髒衣服和牀單都已經洗好,窗臺掛了幾件,其餘的掛在外面的公共客廳裡。
看看何英,依偎在自己懷裡,睡得安寧而恬靜,很舒適,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一條腿搭在自己腿上,她嬌美的肌膚,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他忽然有種衝動,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哪怕是隔著衣服,張偉也能感覺到何英身體上散發出的體香和溫馨,她幽幽的體香,曼妙的身材,讓張偉更想立即成爲一個男人,能把握女人,能給女人幸福的男人。他有這種能力,他一直都有這種能力。
張偉感覺身體在急速膨脹,體內的衝擊一浪超過一浪。
張偉嘆了口氣,搖搖頭,使勁吞嚥唾沫,想起牀。
身體剛一動,何英摟著自己身體的胳膊卻緊了起來。
看看何英,眼睛緊閉,呼吸均勻,沒醒。
張偉心裡被這團火燒地實在難耐,
又輕輕想掙脫起牀。
身體卻被何英摟得更緊。
不行,張偉對自己說道,努力想掙脫何英,身體向牀裡面退縮,靠到了木板牆上。
何英的身體隨即緊緊靠攏過來,更緊地貼到張偉身上。
張偉感覺自己的身體滾燙,體內像要爆炸一樣。
何英的手一直在動。
張偉感覺自己要失控了。
正在這時——
“砰!砰!砰!”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有人來了!
兩人一愣,身體隨即僵持在那裡,屏住呼吸。
“張哥,回來沒有?出去吃飯去。”
是小郭,小郭下班回來了。
張偉和何英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躺在那裡不動。
張偉默不作聲,沒有回答小郭。
自己和何英的事無論如何不能讓小郭知道,不然何英怎麼見人。
小郭又敲了幾聲,然後出去吃飯去了,外面傳來大門砰的關門聲。
張偉和何英呼出一口氣,身體鬆弛下來。
“真敗興,死小郭,怎麼今天不加班。”何英嘟噥著。
張偉急忙穿衣服:“抓緊穿衣服,小郭吃飯就在樓下快餐店,很快就會回來。”
何英還有些心有不甘。
張偉拍拍何英的臉蛋:“這叫天不作美,註定有此一劫,呵呵。”
何英無可奈何地起身穿好衣服。
張偉打開門,把牀鋪整理好,讓何英坐在牀沿,自己坐在那張唯一的破椅子上。
“說會話吧,一會租房子那些年輕男女們也都回來了。”
何英敲敲木板做的牆:“這房子晚上能隔音?晚上週圍的年輕男女就沒有什麼動靜?”
張偉:“有,厲害著呢,年輕人火力盛,你方唱罷我登場,我老漢可是夜夜聽實況轉播。”
“哈哈,你能受得了?”何英笑得前仰後合。
“咱有辦法,戴上耳機聽著音樂睡。”
“那小郭呢?也是這樣?”
“這辦法還是他叫我的,小郭有MP第二天,比我還方便。”
何英嘆了口氣:“哎——你這是何苦,跑這裡找罪受,抓緊去把那房子租回來,或者另外租一套板正點的房子住。”
“不,我就住這,人家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都能住,我爲什麼不能住,我也就比他們早出來幾年,強不到哪裡去;還有,不管怎麼說,這也叫高層公寓樓啊,呵呵——。”
“可是,我不願意,我不想讓你受這苦,又不是條件達不到,幹嘛非要在這裡受洋罪。”何英一想起剛纔被小郭打斷的春夢,心裡就憋屈。
如果要是在以前那單身公寓,還不早就春夢無痕了,也許已經幾度春風了。
何英越想越惱火,臉上的表情也有了幾分惱怒。
張偉呵呵一笑:“大小jie,你這是幹嘛啊?我不想搬還有一個原因,我很快要到桐溪那邊去,以後就住在那邊山裡了,這邊很少過來住了,也就是週末偶爾回來住一宿,要那麼好的房子幹嘛?”
何英:“就是回來住一小時,也要有舒適的地方,怎麼能窮將就呢?”
張偉:“哎——小日子要計算著過,不該花的不能亂花啊,呵呵——”
“你——”何英正要說話,小郭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盒飯。
看見何英坐在張偉房間裡,小郭有些意外,忙打招呼:“何董好,你們剛回來?”
何英換了一副和氣的笑容:“是啊,我和張經理出去辦了點事情,剛過來,上來喝口水。小郭還沒有吃飯吧?”
小郭指指手裡的盒飯:“買回來了,正要吃呢。”
張偉衝何英使個眼色,對小郭說:“別吃了,我和何董正準備要等你一起出去晚飯呢,正好你回來了。”
何英會意,點點頭:“是啊,小郭,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去。”
小郭一聽,很高興:“那好,謝謝何董。”
於是,他們一起在小區附近的酒店吃了晚飯。
張偉和何英中午都沒有吃飯,都餓了,吃得特別香。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談工作的事,包括小郭的事情,大家心裡都心照不宣。
飯後,何英回去,張偉和小郭回宿舍。
張偉想起下午的一幕,纏綿而火熱,禁不住心跳不已。
如果不是小郭回來,自己和何英的好事也就成了,真遺憾。
想想又有些幸慶,幸虧小郭回來,否則自己在短暫的歡愉之後,可能又要陷入深深的自責和苦痛當中。
從昨晚到現在,自己和何英糾葛了30多個小時,在興州和海州之間整了一個來回。
昨天沒有上網,傘人會不會等自己?
張偉和小郭聊了一會天,然後回到房間。
房間被何英收拾地乾淨利索,明窗淨幾,感覺很舒服。
張偉打開電腦,傘人正掛在哪裡。
“嗨!老闆娘,晚上好。”
“說誰呢?傻小子?”傘人問道。
“你啊,老闆娘,我是老闆,嘻嘻……”
“我告訴你,傻小子,你少拿我開涮,說不定那天我真賴上你做老闆娘,到時候讓你沒後悔藥吃。”
張偉一聽,心中大樂:“好啊,求之不得,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從了你。”
傘人:“嘻嘻……傻小子,昨天晚上你沒有等我吧?”
張偉:“昨晚我有事,沒上網,我正要問你這話呢?”
傘人:“我昨晚也有事,在一個朋友家住的,也沒上網。”
張偉:“朋友家?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傘人:“你猜!”
張偉:“男朋友。”
傘人伸出一個大拇指:“恭喜你,答對了,加8分。”
張偉發過去一個大汗淋淋的表情:“啊!真的?”
傘人發過來一個調皮地笑:“真的。”
張偉暈暈地,感覺傘人在逗自己:“那爲什麼加8分,不加10分?”
傘人:“因爲你回答的不完全正確啊。”
張偉:“那正確答案是?”
傘人:“男朋友的女朋友家。”
張偉鬆了口氣,又緊張起來:“你有男朋友了?”
傘人:“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一大齡剩女了,找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再說,什麼叫男朋友,只要是男性的朋友都可以簡稱爲男朋友,嘻嘻。”
張偉放心了,傘人姐姐說的一定是後者,原來如此,又問:“怎麼會是男朋友的女朋友家?”
傘人:“很好理解啊,這位男性的朋友有一個女性的朋友,我住在這位女性的朋友家裡,DOYOUKNOW?”
張偉呵呵一笑:“IKNOW。對了,姐姐,昨天陳瑤和我一起來海州的,我搭了她的順風車。”
傘人:“哦,真是羨慕你,出行總是有美女相伴,我怎麼沒有帥哥陪著呢?哎——命苦哇!”
張偉:“哈哈——以後有我陪著你就行了,別在尋思別的帥哥了,有我,你就將就了吧。”
傘人:“不行,野百合也要有春天,我黃臉婆也要找一湯姆.克魯斯那樣的帥哥。”
張偉樂得撲哧撲哧地笑:“哎——沒看出來,姐姐還有這麼好的胃口,這麼高的要求啊。”
傘人:“那是,對了,昨天你和陳瑤小美女一起幹嗎了?從實交代。”
張偉老老實實地說:“沒幹什麼啊,陳瑤去梁祝公園籤合同,我以前那女朋友王炎一起去的,然後大家逛梁祝公園,然後吃飯,然後王炎把陳瑤拉她家住去了,然後就完了。”
傘人:“哦,就這麼簡單?”
張偉:“是啊,姐姐,昨天逛梁祝公園的時候,我看見梁山伯和祝英臺的化蝶雕塑還有他們一起讀書的讀書院,特別特別想你。”
傘人:“想我幹嗎?想讓我化蝶飛舞,跳舞給你看?”
張偉:“呵呵,不是,是心想要是此刻你和我一起在這裡,在這裡閒庭信步,該有多好。”
傘人:“傻蛋,我一直就在你身邊,你就是看不到。”
張偉:“閉上眼睛,我也是這樣想的。”
傘人:“閉上眼睛,我在你身邊,睜開眼睛,我還在你身邊。”
張偉:“?”
傘人:“那隻陪伴你身邊飛舞的小蝴蝶就是我。”
張偉動情地說:“姐姐,你好浪漫,好有意境。”
傘人:“傻小子,這就叫心裡有,便會有,只要心中常有,便會永遠。”
張偉點點頭:“老闆娘言之有理,小生佩服。”
傘人:“五尺高一漢子,酸酸自稱小生,我牙掉了……”
每次和傘人姐姐聊天,時間總是這樣快,10點多了,傘人開始催促張偉休息。
可是張偉睡了一個下午,不困。
張偉說:“我今天沒上班,老闆帶著助理和內勤去省城辦事情去了,明天我還是自由人,老闆讓我查閱一些景區營銷的資料,爲景區總體營銷方案積攢材料。我白天睡足了,不困呢。”
傘人:“哦,是這樣,成夜貓子了,多收集一些景區營銷,特別是漂流營銷策劃的資料,很好,學會借鑑吸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來你今晚要夜戰,那我不干擾你了,你工作吧,注意別休息太晚。”
張偉:“恩,我先廣泛收集,然後歸納分類。”
傘人:“嗯,最近抽時間,我集中晚上的時間,系統給你說一下漂流景區營銷的要點和基本思路,當然,我說的也不一定對,就權當是參考資料,僅供你參考了。”
張偉一聽很興奮:“太好了,什麼時候給我講?”
傘人:“彆著急,就最近幾天,也不能說是給你講,就權當是我們倆探討吧,畢竟你也有多年的成熟經驗和做法,我想,把我們倆的優點組合起來,一定會形成一個完美的營銷策劃方案。”
張偉一聽心裡有了底氣:“好,
那我先蒐集一部分資料,北方沒有漂流,我對這一塊的知識基本是一無所知,我得現充充電,有個基本的認識和概念,然後我們倆再探討。”
傘人:“對,記住,沉住氣,淡定,腦子裡樹立大營銷、大策劃的觀念,要帶著問題去查閱資料,去找材料。”
張偉:“嗯,我記住了。姐姐你先休息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忙碌,遲到了老闆要扣你工資。”
傘人:“嘻嘻……好的,等你做了老闆,跟你打工的時候,就可以走後門,不扣工資了。”
張偉:“廢話,到那時你就是老闆娘了,誰敢扣你工資?我也不敢哈。”
傘人呵呵一笑:“傻小子喜歡做傻夢哦,等著吧你就……”
和傘人姐姐再見後,張偉開始到網上查閱資料。
這時,隔壁的年輕男女們又開始了活動。
張偉下午憋了一肚子貨沒有發出來,這會聽見這聲音,心裡很受撩撥,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明明自己已經如此渴望,爲何還要拒絕美麗的誘或?
張偉不停地問自己?
張偉此刻承受著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摺磨,靈與肉的引誘讓他極度難耐,幾欲而不能釋懷。
隔壁的聲音極具誘或力,不僅僅誘或著張偉和小郭,也同時誘發了其他居室的年輕男女,也紛紛效仿,加入進來。
以後,獨唱就變成了小合唱,進而演變成了混響。
張偉拿起一杯涼開水,一飲而盡,打開音樂,帶上耳機,開始自己的工作。
讓誘或來的更猛烈些吧!
沉靜下心來的張偉專心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張偉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工作效率高,只要他專心致志去做一個事情,都會做得又快又好。
張偉蒐集了大量的有關資料,分門別類建立文件夾進行復制保存,同時,在蒐集資料的過程中,也走馬觀花了解了一下關於漂流的相關基本知識。
當工作告一段落的時候,張偉摘下耳機,周圍一片寂靜,打開窗戶看看外面,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看看時間,5點半了。
這麼快一夜就過來了。
張偉感覺這一夜很有收穫,對未來感到心裡很踏實,對即將展開的工作充滿了信心。
張偉在離開電腦之前給傘人留了一句話:“姐姐,早上好,我要開始睡覺覺了,呵呵,這一夜很有收穫。忙碌讓人充實,工作讓人快樂,收穫讓人幸福。——今夜的一點小體會,與你共勉。”
傘人姐姐此刻一定還在睡夢中。
剛要退出QQ,傘人突然發過來一杯熱咖啡:“早上好,張董事長。”
姐姐竟然在線,剛纔一直是隱身的。
“姐姐,你這麼早就起牀了?怎麼不多睡會?”張偉很高興,和傘人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早上和她聊天。
“什麼起牀,灑家一直就沒睡。”傘人發過來一個哈欠:“傻小子終於忙完了,我也要睡了。”
“啊!你怎麼不睡覺?”張偉大吃一驚。
“漫漫長夜,怕你一個人孤單,所以你查資料,我就在網上看書,也算是陪你加夜班吧。看你這QQ頭像一直掛著,就知道你在忙乎,咱也沒敢打擾你。聽著哈,記著這筆賬,以後得給我補夜班費。”
張偉聞聽很感動,姐姐真好,在網絡的另一端,一直陪了自己一夜,怕打擾自己工作,隱身在QQ裡,自己竟然一直不知曉。
“姐姐,你真好。”張偉發自內心肺腑地說出這幾個字。
“傻小子,動情了,是不,別感動,姐姐也是睡不著想看看書。哎——咱們倆都該休息了。”
“那你白天不上班了?”
“上午不上了,呆會給老闆發個短信請一上午假,下午再去吧,老闆扣發的半天獎金和工資都記你賬上,以後要還給我。”
“還!以後一定要加倍還。”
“嗯,這話痛快,大氣,灑家在這裡先謝謝張董事長。”
“哎——讓你這張董事長這麼一叫,我都不知道自己幾斤重了,小心別讓我自我陶醉了哈。”
“不說了,睡覺睡覺。”
“那好,姐姐,睡覺,你先下,我送送你。”
“嗯,我先下,我先睡,等我睡著了你再睡。”
傘人的話語中竟好像充滿了一股孩子氣,讓張偉心頭一熱。
“好的,下吧,我看著你睡。”
“嗯,早安,兄弟……”
“早安,姐姐。”
洗刷完畢,張偉躺在牀上,開始感覺到睏乏。
傘人姐姐這會一定也像自己一樣,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張偉從容地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張偉迷迷糊糊地聽見外面有敲門聲。
張偉睡眼惺忪地掙扎著爬起來去開外面的大門,一看,是王炎。
她跑這裡來幹嘛?
張偉懵懵懂懂地走回房間,重新鑽進被窩:“不好好上班,過來幹嘛?”
王炎擰擰張偉的耳朵:“懶蛋,下午3點了,還睡?真不知道你睡的是午覺還是晚覺。”
啊?這麼久了?張偉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自己已經睡了8個多小時了。
這才感到肚子咕咕叫。
“你怎麼知道我沒上班?”
“小郭告訴我的。”
“我昨晚查資料了,弄到今天早上5點多。”張偉躺在被窩裡還不想起:“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我這兩天不上班,辦交接。”
“辦什麼交接?”
“我要走了。”
“什麼?”張偉一下子從被窩裡坐起來:“你要走了?不是暫時不走嗎?怎麼又改變計劃了?”
王炎照張偉頭皮一下子:“笨蛋,我說要走了,又沒說要出國,我最近要和哈爾森一起去興州。”
“哦,你們倆都到那裡去工作?”張偉又縮回被窩。
“是的,新收購的醫藥公司由哈爾森負責,我也調到那邊去工作,這兩天辦完交接就走。”
“不錯,夫唱婦隨,形影不離,甜蜜的事業。”張偉笑嘻嘻地說。
“你不也很快就要到興州區工作了?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經常見面。”
“唉,我在鄉下,山區,你們在城裡,恐怕到時候見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一年能來山裡看我一次,結對扶貧,我就很滿足了。”張偉故作傷感地說。
“呵呵——”王炎把手伸進張偉被窩裡撓他癢癢:“莫愁前路無知己,興州誰人不識君?別灰心,記掛你的人有的是,陳瑤姐姐那天晚上還說以後要帶我去山裡看你呢。”
“哈哈——”張偉被王炎咯吱地笑起來,又很感興趣地問王炎:“前天晚上你和陳瑤談我了?”
“談了。”
“都談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你的那些風流韻事,風花雪月的故事。”
“你——”張偉急了:“真的?”
“哈哈,”王炎笑起來:“急什麼,我都在誇你呢,誇你又能幹,又上進,又有責任心。”
“不錯,”張偉點點頭:“算是給你老哥挽回點面子。”
“陳姐這個人真不錯,人長得漂亮不說,那性格、那氣質、那脾氣、那教養、那素質,唉,我和她簡直就沒有可比性,我要是一男人,拼了老命也要把她娶了當老婆。”
“別這麼沒自信,你和她屬於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她很優秀,你也很優秀,她很漂亮、儒雅、高貴,你很活潑、可愛、俊俏,你們都是優秀的女人,誰能娶到你當老婆,也是一輩子的福分。”
王炎聽張偉這麼一說,感到很高興:“看來我今天沒白來,又重新找回了一點自信。”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爲了找自信的?”
“當然不是,我今天來主要還是要告訴你要去興州的事的。”
張偉懶洋洋坐起來穿衣服,邊說:“我餓了,餓死我了,去,到廚房弄點開水,給我泡碗麪吃。”
王炎顛顛地跑到廚房提來一壺開水,給張偉泡上一碗麪,嘴裡還不停嘮叨:“我怎麼感覺成了你的小丫鬟了呢,讓你使喚過來使喚過去。”
張偉衝王炎屁股一巴掌:“這年頭能做我丫鬟都是一種榮譽,是給你面子。”
王炎撇撇嘴巴:“我看你又要翹尾巴,其實啊,我發現,男人都是讓女人慣壞的。”
張偉邊吃麪邊迴應:“不對,我看女人都是讓男人寵壞的。”
王炎正要說話,外面有人敲門。
張偉對王炎說:“去開門。”
王炎過去開門,一看,是何英來了,手裡提著滿滿一袋子食品。
“何姐,”王炎自從張偉辭職後就一直沒有見何英,這會見了很熱乎:“好久沒見你了,快進來。”
見到王炎讓何英有點意外,她知道張偉今天不上班,昨天看到張偉房間裡吃的東西不多了,今天特意去超市買了一大包食品帶過來。
“你也在啊,”何英邊進屋邊對王炎說:“我今天特意專門來看看張經理,辭職了也還是朋友嘛。”
何英這話是想告訴王炎,你別想歪了,我今天來是以老同事、老朋友的身份,沒什麼別的意思。
王炎頭腦簡單,沒想那麼多,看何英專門來看張偉,挺高興,特別是張偉辭職了,何英還掛念,難得。
王炎把何英讓到屋裡坐下,對何英說:“我今天是來告訴我哥我要去興州工作的消息的,也是剛來一會,來的時候這傢伙還沒起牀呢。”
何英一怔:“王炎你要去興州工作?”
“是啊。”王炎接著把工作調動的事和何英說了一下。
“哦,”何英點點頭:“祝賀你們家那口子高升啊,不錯,不錯。對了,你調走了,我們公司那業務的事——”
“呵呵,”王炎接過來說“你不提我正要告訴你,我都給交接好了,公司以後的國內旅遊業務都給中天做,我留了你的聯繫電話,到時候有專人和你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