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不過你。”
“怎么?厭煩了?那我掛了。”白靜說著笑起來。
“別,我就是這么一說嘛。白靜,謝謝你,我這輩子欠你太多,估計還不清了。”
“說這個就生分了哦。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主要是太突然了,讓我再想想吧。”
“你不想見見孩子?”
“再說吧,反正他有爸爸照顧,我放心了。”
“你心腸現在硬了不少。”
“不是,我現在的確忙。”
于是肖云便給白靜大致說了說開分店的事情,白靜似乎也很感興趣,說還要參股進來。肖云見白靜這么有興致便滿心歡喜地答應著,兩人并約定待肖云這邊準備好后再細說。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兒子終于回到他的父親身邊,這對肖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安慰與鼓舞。只見她拿出錢夾對著兒子的照片一個勁得傻笑著。
人在精神上得到了某種安慰與滿足的時候,總會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生命的熱忱與盼頭,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肖云洗了一把臉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她重新整裝了一番出了酒店大門。
一個月后,肖云再次去了一趟成都,有了白靜資金上的支持,她決定把店開到商業街去。環境格調可以再上升一個檔次,定價一定要比這里的咖啡館的消費略高一些,憑著她對咖啡獨到的調制,與自制的精美點心和小吃搭配,可以讓那些追求上等品質的商業人士都愿意來這里休憩,細品。對此,她很是信心滿懷。
肖云在成都待了一個星期,終于和店主簽訂了三年合約。店主王建寧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說話快人快語,他見肖云也是個爽快人,還和他一樣是個虔誠的佛教徒,竟特意把每月的租金優惠了一些。
肖云不由得心里一陣感嘆---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呀!她根本沒有想到店主王建寧這么厚道,真是運氣太好了。
簽完合同,她不由得由衷地說道:“非常感謝。”
“呵呵,客氣。我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
“謝謝,承蒙抬愛了。有空要常來捧場
喲。”
“一定來。再見。”
“再見。”
肖云微笑地揮了揮手。如今她已變得社會了一些,并學著和各種人物打交道,俗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嘛。回去的路上肖云愉快地哼著曲子,她很慶幸,上天真是照顧自己,從到西藏這邊創業以來一直順風順水。
她琢磨著現在合同已經簽好了,看來要租一套房子才行,住酒店太浪費了。
接下來幾天她忙著找自己住的地方又忙著找裝修公司,在一番討價還價中,她最后選擇了另外一家中介介紹的公寓房,離店很近。
安置好了落腳的地方,她才給白靜打了一個電話。
“白靜,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猜猜看。”
聽著肖云語氣白靜想也沒想就問道:“是店鋪租下來吧?”
“呵呵,店主還特意給我少了租金吶。”肖云得意道。
“是嘛?你好厲害。”
“運氣好而已。”
“一半一半吧。”白靜開心道。
“過幾天就開工裝修,你要不要來看看?”
“我現在走不開呀。你做主弄就行了。”
“你抽空來看看嘛,順便指導一下。”
“開店做生意你有經驗,我是搟面杖吹火,一竅不通呀。”
“真是的,那裝修好了你過來看看。”
“好的,帶他來不?”
“帶誰呀?”
“還有誰呀,你懂的。”
“別慌告訴他,等我準備好了再說吧。”
“真不懂你的心思。”
“哎呀,我現在正忙事業吶。放心吧,時機成熟我自會聯絡他。”
“嗯,隨你吧。咱們隨時保持聯系就行了。”白靜笑呵呵地說道。
同肖云又啰嗦了幾句,白靜才收線。她沉思了片刻還是撥通了藍狐的電話。
“在哪里了呢?孩子還好嗎?”
“在福建吶,孩子挺好的,是不是有肖云消息了?”
“嗯,她現在正忙著做大事吶。”
“做什么大事呀?難道比見我跟孩子還重要?”
“呵呵,各有各的衡量標準,你也知道她一向好強。”
“呵呵,那也總得給我來個電話吧。”
“理解你的心情,反正已耽誤這么久了,你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我再勸勸。”
“好,再次深表感謝。”
“到底是一家人,都跟我這么客氣。”
“呵呵……”
藍狐掛斷電話,他長長地吐了一口,壓在他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他一邊吹起了許久沒有吹過的口哨調子一邊收拾好行李準備即刻動身回深圳。
三月中旬又到了白靜干爹的忌日,這天白靜早早起起床洗漱打扮了一番。她挽了一個蓬松的發髻,沒有佩戴發飾,淡淡的妝容,她特意穿上了那件黑色紗質的短旗袍,袖口處繡著月白花瓣,花的形狀像白玉蘭。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看似乎少了點什么,她又從柜子里選了一條乳白色薄紗披肩,這披肩是她干媽在她過生日時送的。披肩的邊緣繡著纖細的綠色藤蔓,往里面伸展著有些若隱若現的痕跡。她很喜歡可一直也沒舍得披上一回。她輕輕地將披肩隨意地搭在肩上,在胸前松松地結了一個蝴蝶似的扣, 然后穿上純黑色絲質長筒褲襪站起身,她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才滿意地出來客廳配上提著黑色小坤包,穿了一雙墨綠中跟淺口軟牛皮鞋出了門。
下了樓她特意到花店買了黃色的菊花和百合才去馬路對面攔了一輛的士。她沒有直接去她干媽家同她干媽會合,而是按事先她干媽和她約定的那樣直接趕去了她干爹的墓地。這次她的三個哥哥都回來了,她心里很替她的干媽高興。大家天各一方平時都各忙各的,特別是她的大哥二哥一年也難得回來相聚一次,她打算好好陪陪他們。
一路上車況很好,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時間也剛剛好,正是上午十點半。她下了的士快步地往通往墓地的那條山路走去。走了一段路,隱約能看見她干爹的墓地了,可旁邊并沒有人,難道是自己來晚了?她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又低頭看了看時間,沒錯啊,她回頭看了看后面的公路,恰在此時來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她認得那是她三哥的愛車。她這才放下心來站在原地等著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