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0章【古老村落】
這是兩位武將的畫像,墨石所畫,畫工粗糙。dnkn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其實門神信仰由來已久,《山海經》曰:東海度溯山有大桃樹,蟠屈三千里,其卑枝東北曰鬼門,萬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壘,主閱領眾鬼之害人者。當然民間還有唐太宗李世民與門神的傳說故事。
咱顧不過多欣賞,跨入這個洞穴后,只見冰雪凍土為層階,階寬約九寸、高約九寸,一階階盤旋而,如一道天梯懸在面前,下方黑黝黝的,依舊深不知其底。拾級而,須得小點在意,穩住了一步再跨行,因為兩邊沒攔桿。
登二十余級,咱暫歇一口氣,一顆青藤分成三份吃下,頓覺氣力充足,繼續順著層梯行,登至百階時,又見寒冰雕成的拱門,過了這道拱門,階梯變得平緩,但咱與瓊瓊并未覺得節省氣力,估計海拔越來越高的緣故。
當階梯走盡時,一座小村莊展現在面前,村莊四周雪峰鼎立,讓村莊與世隔絕。
掘冰壁為舍,舍高二丈余,無門無戶,舍前有一方水池,水池不斷蒸騰起霧汽,即使衛星拍照也難發現這個村莊。進出舍的盡是昨晚所遇“月夜來客”,在朝陽下,方能一睹真容。
渾身長毛,全身體膚黝黑,腳板撐開若大鳥爪,十指尖尖若獸爪,此狀甚似“梟陽國”之民。對于咱三個外來客,個個莫不驚詫與好奇,很快便有步履顫顫者,被一群十余位擁到咱三人面前,但這些似人似獸的怪物,個個闊嘴邊已淌出流涎,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它們正瞧著步履顫顫者的號令。
瓊瓊扶住謝杏芳躲在咱的背后,昨晚一個“月夜來客”即把咱幾人鬧得人仰馬翻,兇神惡煞的形象已印在腦海里,此刻面對著一群啊。
“原來你們是第三批的掘藏者,那這邊請。”佝僂的步履顫顫弓著腰前引,這番話咱三人詫異不已,難道還有前兩批掘藏者?掘藏者在這個神秘村莊就能受到它們的禮遇?跟在后面,感覺自己好似來自小人國度,被一個個大塊頭圍觀,心理特有壓力。
踏入弧頂一舍中,里面竟是通往一個又高又寬敞的大廳,看來自己誤會得緊。以冰為地板、以冰為柱、以冰為瓦,這里面是冰雕的世界,陽光照進這大廳,到處都有鏡面般的反射和折射而顯得光彩奪目,讓人不覺地瞇細了雙眼,以免頭昏眼花。
“步履顫顫者”帶著咱三人來到大廳中央,豎立一塊方形青色石碑,石碑四面都刻有古老的圖文,可圖文已模糊不清,如銹滿久遠的斑跡。這塊石碑形狀與洪荒湖的唯一不同在于頂端,洪荒湖湖畔的方形石碑頂端是個渾圓形,寓意天圓地方;而這石碑頂端盤踞著一個九頭十八臂的雕像。
咱暗暗留意“步履顫顫者”的神情,發現它對于這面石碑充滿崇敬、肅穆與期望。瓊瓊和謝杏芳所望石碑位置不同,瓊瓊目不轉睛地直盯石碑頂那個雕像,而謝杏芳對碑文更感興趣一些,不過么她們二人已難以全神貫注,那是由于寒冷與饑餓。
咱這位閑賦人員可要支聲了,把實際困難告訴“步履顫顫者”,對方神情剎時變得失望,他喃喃自語:“原以為掘藏者會幫助我們解決‘返祖’惡疾,沒想到每撥人來到這里得到好處之后就棄我族人不顧。尊神、護法啊,我們族人到底受到什么樣的詛咒啊”越說越悲憤,但咱越聽越驚奇。
原來他們也是人類啊,并非未開化的獸物。聽其所言,他們的祖先是在公元八世紀法難中,從藏地西南避禍遷居到這個地方,從原來數千人繁衍至今已不足百人,方形石碑的雕像是他們信仰的護法金剛,即忿怒本尊瓦賽卡爾昂,代表功德瓦青格庫等黑、白、紅三智。
“老人家,你有沒想過,發生‘返祖現象’既與環境有關、又與你們的飲食有關?”咱說得“步履顫顫者”一怔,爾后繼續分解給他聽,“諾,崗扎日雪峰附近均是鹽咸湖泊,水質呈咸性,其中更含有許多不適合人體的化學物質,長期飲用這樣的水,黑發也會被染白,而這里高原的紫外線非常強烈,致使產生變異也有可能,想要解決這種疾病,需要遷離這個居住點。”
“我們不能離開這里,因為這里掘藏者洗禮的地方,她們倆個已經被打印識,就必須接受洗禮。”
咱一聽,這下非但沒有勸說動“步履顫顫者”,還把瓊瓊與謝杏芳扯下水,這種古老密宗隱藏太多神秘,天知這個洗禮是什么。“步履顫顫者”對著大廳外獸吼一聲,應聲沖進四個長毛怪,輕易地把咱這位沒打印識的外人架出大廳,抬往他們心目中的圣湖。
圣湖離村莊約一公里多,這是一個霧汽升騰的大水潭,約五六畝大,四周雪山環擁,潭邊青石為沿,潭面不時傳來“卟卟卟”的沸水聲。咱就象一位有罪待審之人,被擱在潭邊的一方青色巨巖。巨巖高約七八米,四周是水潭的淺水區,清澈的淺水里白骨盈盈,水面還露出許多牦牛、藏羚羊和人類的骸骨。
端坐在巖頂,這地方倒是不覺寒冷,咱從掛在胸前的背包里摸出那瓶未喝完的蟻酒,邊喝心里邊想,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來自己成為他們的祭品了。
酒香誘人,兩個長毛怪人守在湖邊,不時往咱這邊嗅來。
不到片刻,瓊瓊與謝杏芳也被抓來,原本哭喊鬧騰的二人這下安靜了。她們倆是被判定為“偽掘藏者”,淪為與咱一樣的待遇,謝杏芳說這樣倒好,否則與這樣野獸交配,還要替它們繁衍下一代,反不如被抓來當祭牲。咱聽了一瞧兩個長毛怪人跨下之物,不禁訝然失笑,笑罷之余也生疑惑,這個“步履顫顫者”憑什么斷定二人是“偽掘藏者”?
瓊瓊依身旁顯得恬靜,吃著半顆青藤之果,雙眼望向霧汽外的藍天,估計心兒已經飛往雪山之外;謝杏芳見咱壞笑,白來一眼后別過頭去,坐在青巖邊蕩起雙腳,格外享受著另半顆青藤之果。
“你們倆可能做對亡命鴛鴦,我這回虧本了。”
這個狡詐的女人,居然騙說自己腿摔折了,害咱從深溝里一直背到這個古老村落,咱恨得牙癢癢,真想一腳把謝杏芳踹下巨巖。
“那塊天玉還在嗎?”
瓊瓊探手入胸,摸出那塊玉玦。
玉玦這時又有了變化,如湛藍蒼穹日月同輝、交相輝映。天玉蘊含天時之機,日月同輝的日子似乎太廣泛了,理論除了農歷十五都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現象,所以在農歷半月初四以后在太陽降落時可以看到月相,依次從西方到東方天際;在農歷下半月二十七以前在太陽升起后也可以看到月亮,依次從東方到西方天際。由此看來三辰天時渾儀蘊含神鬼莫測之機,天玉定天時、地玉定地勢,人玉則不知了
咱還在閑心思著三辰天時渾儀時,被一陣鼓聲攪著。
這個古老村落居民們在“步履顫顫者”帶領下,有人敲起長鼓,個個戴著面具,有的手執幡幢,有的抬著祭桌,還有的沿著潭邊的青石路徑擺舞起來。謝杏芳說那是儺神舞,除了他們信仰的本教護法金剛面相之外,還有附近諸山山神,包括西王母、十二神獸、神荼郁壘等儺神,看來他們迫不及待要獻祭祭牲了。
同他們祖先遭遇法難一樣,他們對于異教者不會有絲毫憐憫,正如咱三人已被圈定了祭牲。事實,他們的這個祭祀儀式很繁復,持續到傍晚還在繼續,若是來此旅游倒可大飽眼神,感受一下藏地神秘的宗教活動。但是到了午夜的時候,咱三人的心情變得很不好,主持祭祀是個戴白尖帽、著白袍的人。
“智狼”終于出現了!
對“步履顫顫者”具有懾服力的,也許只有這位教法精辟的苯教密宗大師。謝可芳對此人打從心里感到恐懼,畏縮到咱的身旁。
“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你怕個啥?他只不過把這個村落居民當做野獸來圈養,咱們的命運比這些居民好多了。”咱心情雖不好,見著正主兒反而變得坦然,一言點破“智狼”某些鬼主意。
“多聞丁先生能言善道,我可不是‘獨狼’。他自以為丁先生是個百無一用的弱生,一嚇即服,結果差點把命留在西金烏蘭湖畔;我么,做事很直接,對那些解救密眾們的技術本來沒抱太多奢望,那就把你們當做異教者處死,丁先生一生飼養許多瀕臨滅絕的魚類,等下讓你嘗嘗被一群食人魚嚙食的滋味,這是不是很具諷刺意味呢?至于桑家塢的那些基因技術,我日后還會慢慢謀求。”“智狼”錙銖在握,此刻以勝利者的姿態溫言和語,說得云淡風輕。
食人魚,是亞馬遜河的一種淡水魚,又稱食人鯧。當這片古老的淺海隆成高原后,還會存在這樣物種嗎?恐怕是有人特意移植而來,不過相比海鱷、大蟹、大章魚,食人魚絕非水中的兇獸。
咱見祭祀已近尾聲,暗暗拉起了瓊瓊和謝杏芳,不用再聽“智狼”宣判什么罪人之類的廢話,突兀地往水潭里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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