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蟹中之獅
那只蜘蛛巨蟹給藍子增添諸多苦難,不能就此放過這只兇物。(下載樓讀
盡管世界上巨蟹的*并不多見,與葉老抓住那只大蟹相比,筆架島下的這只蜘蛛蟹無疑更大,依據這個半截大鉗估計此蟹的蟹腿展開長度可超過6米。
費了些周章進入那個巖穴,可巖穴內已空空如也。
這只兇物居然有些靈性,率著小蟹們舉家遷移躲避風頭去了,不過不急于一時。
見著藍子已醒轉,喂了一顆青藤之果,心想該帶她到筆架島逛逛。
這日天晴,風大。
藍天映碧波,波濤卻被風吹得更加兇猛。
目前島上的人還少,隔著一片海,把筆架島隔出一片寧靜。
抱著藍子走在碎石小道間,不覺地來到池塘邊。
懷中的藍子閉著雙眼,曬著難得的冬日暖陽,許是聞到熟悉氣息和海浪聲,她顯得特別精神,靜靜地聆聽。
池塘四周加上鍛打柵欄,還栽種了一重花樹。被風吹皺的池塘水面波光粼粼,蕩漾著山、樹林、別墅的倒影。來到原本預訂的那棟別墅外,這里是藍子家舊屋的方位,藍子的神情顯得激動,她想要掙扎下臂灣。
“不要心急,等你完全康復,咱們再回去見爸和媽。”
藍子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說起自己在那場風浪中的遭遇。
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海潮卷入筆架島下的那個巖穴里,醒來的時候全身只覺得疼痛,眼前一片漆黑,餓的時候就喝些水,發現里面的水是淡水,每個月只有兩次漫上來的海水。后來游游來了,還帶來三只海豚,聽到它們的聲音,心想這回總算有救了,吃著游游它們叼來的生魚充饑;又是一次海潮漫上來的日子,游游它們和什么動物爭斗,它們的聲音大叫不止,直到所有聲音停歇時,巖穴里涌來了好多螃蟹,身上被鉗出許多傷口卻無力反抗,心想這次將會死于蟹鉗之下了,為此不知傷心多少回。
正當藍子快要絕望的時候,嘟嘟來了,但她時而昏沉時而清醒,耳邊總不時聽到嘟嘟的不安而憤怒叫聲。
據藍子回憶,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做了個很離奇的夢,夢見一個身穿古代宮裝的女子對她說,“孩子,會有人來救你的,記住千萬不要放棄、千萬不要放棄。”
那份叮囑比世上任何一位母親都慈愛。藍子說,她當時以為是個幻覺,以為只是心中的一個強烈愿望,沒想到堅持下來竟然真的獲救了。
藍子的這場遭遇很離奇,也許是她平日里用心喜愛游游、嘟嘟它們而獲得意外援助,真不敢想象,受了重傷還能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巖穴里生存下來。藍子最深的執念是希望在她死之前見到自己一面,就是這么簡單,丁文安慰說,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在那個神奇的空間里簡單而快樂地一直生活下去,永遠不再分離。
這時藍子緘默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若非神奇的青藤之果支撐著,也許僅僅達成見到最后一面的愿望而已。鑒于藍子的精神依舊不振,若長期依賴青藤之果也不是個辦法,心想藍子需要補充五谷之氣。
空間內播種五谷之物,曾經擁有這個想法,現在為了藍子早日康復,勢在必行。隨著對青木戒內的洪荒空間了解到一定程度,不再象以前那樣戰戰兢兢,但即便有什么警兆也再顧及不了了。
在丁文短暫的凝思間,池塘里的殘荷搖曳,水面冒出一連串氣泡,晴日照現水下幾團巨大的黑影,黑影橫移飄忽,無聲無息靠近丁文所站的池岸。
長滿貝類的大鉗悄然探出水面,張開的雙鉗內口如鋸如齒,鉗端尖銳,長約兩尺,緩緩伸向了丁文,奮力一夾。咯吱一聲,蟹鉗夾空,丁文和桑木蘭在巨鉗之間驟然消失。
這并非丁文先知先覺,而是一種危險的直覺。
誰也想不到這只巨大的蜘蛛蟹敢來尋仇。曾聞打蛇不死會遭蛇尋仇,這只巨大的珍珠竟然也有這樣的動物特性,原本要追尋這只大蟹,不想它膽敢尋來。
撒下的漁網被揮舞大鉗劃到一旁,蜘蛛蟹終于知道自己的冒失,肢腳抓著池塘內的巖石,沉入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但丁文決不罷休,追擊速度超乎想象,已在前方守株待兔。
這只蜘蛛巨蟹力果真很大,丁文要斷其另一支大鉗,使它成為無牙“病貓”。
當另一支大鉗被截斷后,蜘蛛巨蟹終于感到驚恐,花瓣似的咧嘴不斷吐出泡沫花,它轉身爬出池塘,在陸地上橫行的速度比一匹奔馬還快,簡直就象一塊巨大巖石在橫飛。
在池塘底的巖洞受到伏擊,居然亡命逃出池塘,這只蜘蛛巨蟹果真有點靈性,它想從陸地上奔回大海里。可它觸怒了丁文,即使溜進筆架島附近的海域也沒用,在丁文接連攻擊下,其余八支節肢長足也相繼斷缺,只剩下光溜溜的蟹殼身軀在海潮打轉。
“蟹中之獅么,今天要將你蒸了,將你的肉做成蟹肉羹。”
這種藏于海底深處的巨蟹,盡管許多稱呼,如“蟹中之皇”、“蟹中之獅”、“帝王蟹”等,是深海潛水員們的噩夢,因為這種巨蟹經常有一個群落,故有深海中獅群之稱,就算兇名赫赫的鯊魚不慎游入巨蟹群,最終的命運就是被撕成碎片。
藍子對這只巨蟹頗厭惡,更不愿聞到它身上的氣味。那就算了,將它給葉老做生物標本去。
在新孵化基地門口,憑空地再添這一物,葉老他們簡直驚呆,這太靈異了。
蜘蛛巨蟹的大鉗和肢腳全部斷離,單單那龐大的身軀讓人不敢相信,葉老和程爍今回神后,當即叫人趕緊收拾那些肢腳、大鉗,而蜘蛛巨蟹讓一伙人搬進新孵化基地內。
經過測量,這只巨型蜘蛛蟹比墨爾本水族館內的珍藏大出不少,重達156.23公斤,大鉗凈長4.13米,一對細肢完全展開的話12.75米,這些都被一一地錄象記錄。那只大鉗正在加緊被泡制成標本,而這只蜘蛛巨蟹也被送進一個大池里豢養。
任葉振捷他們忙乎,盡管這種方式不夠泄憤,但丁文悄然地抽身走了。
藍子因體力不濟又沉沉欲睡,看來僅靠青藤之果的維持總不是辦法,再找楚阿叔。接到時楚阿叔有些賭氣,他來到孵化基地的宿舍樓,再度替藍子“望、聞、問、切”之后,沒頭沒腦地嘀咕一句這是在啥胡鬧。
按楚阿叔的診斷,由于五臟嚴重失調,體內許多生理肌能嚴重衰退,藍子純粹在依靠青藤之果續命,若希望藍子康復,除非傳說中不存在的靈丹妙藥。
人就象一盞燈,生命的潛能用盡,等于燈枯油盡,盡管青藤之果蘊有奇效,病人卻虛不受補。這個診斷象打破了希望的泡影,連李父那種惡病楚阿叔都沒說過這樣的話,藍子傷病的嚴重程度顯然超出預料。
聽楚阿叔說的那么悲觀,丁文就不信,也許楚阿叔是有私心的。
“阿叔,巨首蟻可用不?”
當丁文從鄰屋裝出一袋外皮焦黑的大螞蟻,楚阿叔頓時驚詫了,這種稀罕東西一裝就是一麻袋?與那只“瑪瑙工藝品”的巨首蟻不同,這些巨首蟻捏在手里有柔軟感。
“我試過了,吃了這個巨首蟻的確很上火,但青藤之果可以壓火,能讓病人食用嗎?”
楚阿叔掂了掂那個麻袋,說就試一試金針過穴、由表及內的手段,他需要回山里多準備些草藥。楚阿叔帶走那個麻袋,臨走還特地吩咐這樣的東西不要讓葉老他們知道。
一只巨首蟻的遠祖等于一條通過山里的道路,原來楚阿叔是關心這個,不想這正好撓到他的癢處。把藍子送回了空間里,丁文輕松許多。
俗話說:病來如山傾,病去如抽絲。只要治好了內傷之后,那些外皮傷不足掛齒,一可以進行形體整容嘛,二可以通過空間內的其他手段。
這時有了閑心查察看池里的魚,由于馴化成功,就大舅著人每日三次喂些濕顆粒料,倒沒象葉老帶領的研究員們工作那么嚴謹,每日觀測水溫、ph值,日日記錄在案。看那記錄上的日期還是二十天前的,丁文僅僅一瞥而過,只觀水色可矣。
這就是研究與生產的區別之處,實際生產只需觀其大略,不必追根究底,而研究自然不同。
葉老意外又得蜘蛛巨蟹,不忘打來告訴這個好消息,同時感慨,筆架島竟有這等深海兇物,與程爍今商量過了,在新的深海潛水船未運抵前,暫時擱置對地質斷層的科考。
蜘蛛巨蟹的出現具有最好說服力,可讓葉老等人切身體會到筆架島附近不是任科考隊自由探索的地方,這海底畢竟充滿不可預知危險。
也許人魚有著相同信仰緣故,暫時不愿地質斷層內的人魚國度受到侵擾,這下正好。但筆架島下的海底世界,大章魚、巨型蜘蛛蟹、大珠蚌、巨鰻以及人魚國度接二連三地出現,宛若揭開了筆架島神秘面紗的一角,這些初開靈昧的生物讓丁文不禁心生疑問,仿佛也在論證著一個直覺。
說筆架島也是來自洪荒空間,出自那位“拋山鎮海”林家之女的手,這并非隨便臆測,因為這些與筆架島的傳說甚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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