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依舊如往常這般。。
“數十火炮、糧草均已運達山海關。。”
戶部尚書奏報完便躬身退回朝班。。
“恩。。。”林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戶部的動作卻是快了許多,比以前大有進步,以前一點小事怕是都要蘑菇半天,比如前朝政令下去往往幾個月才到邊關,效率之慢可見一般,這次確實好了許多。
和上奏本,林峰稱贊道,“此事戶部和工部做的不錯,朕心甚慰。。”
“謝皇上。。。”工部和戶部的官員忙齊齊跪謝。
這時莊洪德卻是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本奏。。”莊洪德站出朝班,手捧著奏本,拜倒道。
林峰點了點頭。
小順子忙跑下來捧過莊洪德的奏本。
“平安州學政,參奏榮國府賈赦強搶良家婦女,目無王法,傷風敗俗。。”莊洪德拱手奏道。
林峰聽著皺了皺眉,接過小順子捧上來的奏本掃了一遍,卻是氣樂了:“諸位愛卿怎么看。。”
“皇上。。”莊洪德繼續道:“賈赦貴為皇親國戚,然不知檢點,行此荒唐之事,請皇上嚴懲。。”
“請皇上嚴懲。。”幾個與莊國公交好的官員頓時站了出來力挺。
“此事,不過一面之詞,恐怕不好定論吧。。”戶部侍郎上官永站出來說道,“還請皇上明斷,徹查此事。。”
“上官大人此言差矣。。。”莊洪德淡然道:“此事有平安州學政、知府以及原告皆可為證。。”
“這。。。”上官永平時與賈政交好,此時也是一時義氣,見賈政不在,自然難以和莊洪德一行抗衡,此時其余官員都不動聲色,他被莊洪德駁了一句,頓時無法,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回來。
除了少數幾個與賈家莊家關系密切的出來說話,其余八成官員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眼看賈莊兩家掐架,兩不相幫。
林峰看著下面,笑了笑道:“此事朕前日也聽說了。。。”說著便從小順子手里接過另一本奏本:“只是朕這兒倒是還有兩本奏折,上頭所言乃是上告賈赦以及平安州舉人周越私闖寺廟,大鬧佛門清靜之地。。”
說著,冷哼道:“兩家人威逼一個弱女子。。可真是能耐啊。。”
莊洪德心里咯噔一下,這李德庸搞什么鬼,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沒提,這不是害我么,恐怕皇上此時以為是我想瞞天過海。
那李德庸倒是也沒想到,以為此事不過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自然沒提。
“真的荒唐!!”林峰怒道:“看看這些子事兒都成何體統!!”
“皇上息怒。。。”見林峰發怒,眾大臣忙大驚跪道:‘請皇上保重龍體。。”
舒了口氣,林峰道:“刑部侍郎何在。。”
“臣刑部侍郎吳禁之在。。”吳禁之某忙躬身應道,一刻不敢遲疑,怕此時觸了眉頭。
“立刻傳召有關人等入京,此事交由刑部主審,把事情給朕一五一十的徹查清楚,原原本本的報上來!!”林峰面無表情看著他,“朕要知道所有細節。。”
“臣,遵旨。。”刑部侍郎吳禁之不敢怠慢,滿臉惶恐,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事兒牽扯了莊國府和榮國府兩大家,得罪哪邊都不好,至于兩邊都不得罪他更不敢,那就得罪皇上了,飛來橫禍啊。。
此事一了,見下面良久沒有人在出班,林峰便退了朝。。
不說朝廷之上此事鬧開了鍋。
沒過多久,賈璉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心中焦慮不已,此事已經越鬧越大,就越不好辦了,心生一計,便請了薛蟠薛蝌蚪來看戲,自有其余世家官員子弟作陪,倒是賈寶玉卻是罕見的也在其中,只是他不大懂這些,不過是陪客罷了。
眾人一時看著戲,喝著酒,觥籌交錯,喧鬧不已。
賈璉和賈珍對視一眼,賈璉便嘆了口氣,一旁略有醉意的薛蟠見了,便道:“璉二哥何事這般愁眉不展。。”
見薛蟠上鉤,賈璉心下一喜,面上卻是苦道:“只是擔心父親罷了。。”
“哦??”薛蟠放下酒杯,通紅的臉上滿是疑惑,他只是不知這些事情,口中吐著酒氣:“不知是何事?”
“唉~~~”賈璉嘆了口氣,便將事情大概悄悄說于了薛蟠聽。
薛蟠連連點頭,薛蝌卻是暗自皺眉:這又是一趟渾水,只怕賈家是想拖哥哥下水。。
說畢,賈璉便道:“如今事情已經鬧到了皇上那里,只怕不好辦啊。。”
“這。。。”薛蟠的酒也醒了幾分,遲疑道:“確實麻煩,只是如今姨夫不在,怕是朝中無人說話。。”
“此事還需勞煩薛蝌兄弟代為打點一二。。”賈璉拱手對一旁沉吟的薛蝌道。
“不敢。。”薛蝌忙還禮:“在下不過是區區習學,此事既已經搬上朝堂,哪里有我說話的地方。。”
薛蝌這話,卻是有三個意思,一方面是實情,一方面是推脫,最后則是在暗示薛蟠,這事已經讓皇上知道了,算是政事,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免得吃力不討好,犯不著。
可是他顯然高估了薛蟠,薛蟠哪里懂這里頭的意思。
要說薛蟠此時倒也也有些躊躇,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妹夫,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一碰面少不得會訓他幾句。
見薛蟠不語,賈璉便拱手“還望薛大哥幫襯一二。。”
“這。。”薛蟠苦道:“此事我也說不上話。。”
心中暗罵薛蟠不開竅,鬼才指望你這個不中用的能幫上忙,還不是讓你去你那皇后妹妹那里說些好話,吹吹枕邊風。只好解釋道:“還請薛蟠兄弟在皇后面前周旋一二。。”
薛蟠恍然,既然只是帶句話,便大度的一擺手拍著胸脯道:“好說。。。此事好辦。。”
薛蟠悄悄拉了拉薛蟠的衣襟下擺,薛蟠卻是毫無所覺,薛蝌只得無奈暗嘆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宴席終了,因賈政不在,賈璉賈珍無法,終究紙包不住火,只得往邢夫人王夫人處將事情說了一遍。
邢夫人是個沒主意的,只暗自慌了神,只王夫人無奈,找來了探春王熙鳳幫著出主意。
“如今老爺不在,朝堂上怕是不好對付。。。”鳳姐是何等精明倒也看的清楚,“老太太近日身子越發不好,此事也不可讓老太太知道,不如氣壞了身子可怎么辦。。”
踱了幾步,探春提議道:“后日正巧是十五,按規矩太太作為舅母當可進宮去探視,太太何不找皇后說情,若是不成便去找林姐姐那里說說好話,只要林姐姐開口,皇上自然是沒有不依她的。”
“這法子可行。。”鳳姐點頭:“外頭爺們自有二爺和珍大哥去料理走動,里頭咱們也要做好。。”
王夫人聽了一想也覺有理,便讓下人去準備后日進宮事宜不提。
卻說第二天薛蟠就大大咧咧的來到大明宮宮門遞了牌子進宮求見,他是個混人卻是忘了即便是國舅不是每逢初一十五也不是說求見就能進宮了,遞了牌子還是被攔在了大明宮外。
今日午門執勤的是林全,薛蟠自然是認識的,頓時覺得林全駁了他的面子。
“林全!你不認識我么?!”薛蟠瞪著林全喝道。
“瞧您說的,國舅爺小的怎么會不認識啊。。”林全原本是林峰的家仆,自然認得薛蟠。當然他也不是怕薛蟠,只是人家的妹妹是皇后,是自個兒的主子,自然不好得罪。
“認識就好,爺有事情找我那妹妹商議,還不快放行。。”薛蟠哼了一聲。
“國舅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兒是皇宮,即便您是國舅沒有旨意,您也不能進去。。”林全苦著臉回道,碰上這么個胡攪蠻纏的主,也真是晦氣,你是不是傻呀,明兒個才是十五啊,你又不是太監。
“哼。。。”薛蟠頓時感覺下不了臺,“林全,你好大的膽子!”
“怎么回事?”吵鬧間,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只見一聲禁衛統領服的丁海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怒色。
有人在宮門口喧嘩,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說不得會斥責他一番。
“大人。。。”林全滿臉為難的向丁海行禮,一邊薛蟠卻是打斷了他。
“丁大人,在下有事進宮求見皇后,還請放行?”薛蟠倒是認識丁海,畢竟丁海如今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也頗為客氣。
“原來是國舅爺。。。”丁海拱手施禮,他雖然憨厚,卻也知道禮數,“國舅爺既然要進宮還請出示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