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受到誘惑了
蘇一鳴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刷牙時,又想起母親的話,這回她換了一個輕松的角度去想,不禁笑了。
“刷牙有什么好笑嗎?”
聲音突然出現,蘇一鳴嚇了一跳,不滿的說:“干嘛?”
“洗澡啊。”
趙連均霸占了配套豪華浴室的主人房,卻老是跑來“公共”浴室洗澡,他表面上說是這里的浴缸舒服,其實是想到這的浴缸蘇一鳴會經常清洗;他是個愛泡澡而有輕微潔癖的男人。
蘇一鳴不想再理他,繼續認真刷牙。她漱了口,正擦干臉準備結束日復一日的洗刷勞動,就聽到趙連均在浴室內嚷道:“哎,來幫我搓搓背吧——蘇一鳴!”
“發瘋了,我為什么要幫你挫背!”蘇一鳴的大腦是這樣反應的嘴上也就這樣說出來了。
“什么,有什么不行的,搓背而已,同吹頭發差不多的。”
“你以為啊,以前常幫爸爸洗頭發,做習慣了才順手幫你的,不要得寸進尺哦。”
“干嘛這么羅嗦!知不知道洗澡不搓背有多難受。以前都是金叔幫我的。”
“那你就回去讓金叔幫你。”
“胡說什么!那我去你媽那告狀說你偷懶,根本沒有一點做妻子的樣子。”
“隨你的便!”不是不在乎,而是蘇一鳴知道趙連均不會真的那樣做,只是嚇嚇她的。
“快來!!”——看來,趙連均是極度不耐煩了。
可蘇一鳴就有這樣“臨危不懼”的能耐,她一字一句的聲明:“我再羅嗦一次,我,蘇一鳴,不是你,趙連均的丫頭,要幫你干這干那的;我們是一起住在這里沒錯,可我們是相互獨立的。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哦——我忽略了,我可沒有把你當成是女人……”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蘇一鳴甩門離去的聲音!
無人提供搓背服務,趙連均只得草草結束洗浴,一肚子氣,還是沒有忘記敲門。
“小氣鬼,快開門,幫我吹頭發。”
“自己弄!”
“難得有人欣賞你的手藝,別給你臉不要……快點,濕嗒嗒的很難受的……再說了,我不也每天做你的義務司機,人總要互相幫忙吧……喂!”——這就叫軟硬兼施、恩威并用。可蘇一鳴不受用,她慢條斯理地說:
“是呀,說得好,人要互相幫忙。可怎么算都是我幫你的比較多;我每天做早餐、做晚餐、搞衛生、收拾客廳、洗碗筷……”就在蘇一鳴列舉自己每日勞作項目時,趙連均已經不請自入,他往蘇小姐干凈整潔的床上仰面一個大字躺下,說:“好吧,我就在這里讓頭發風干吧——這里通風!”
蘇一鳴氣得不得了,馬上撲上去,抓了條干毛巾包住趙連均的頭,又抓起一個枕頭壓住他的臉,氣勢洶洶的要上演一出謀殺案件。受害者立刻奮起反抗……
就像兩只常在一起玩耍的貓一樣,雖然體型一只大,一只小,力量對比有些懸殊,但是知道怎樣遷就。
一會兒工夫,蘇一鳴的房間以床為中心亂作一團,最后倆人像小孩子般大笑,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腰都直不了。
趙連均堅決不肯幫蘇一鳴把東西收拾,站起來就回自己房間了。在欺負蘇一鳴這只小貓中他獲得極大的滿足,已經忘了剛才闖進去耍無賴的目的了。況且他的頭發也干了,只是留下剛才與蘇一鳴一番激斗的痕跡:“亂”發沖冠。
蘇一鳴看著自己的房間,覺得好笑又無奈。一次小小的賭氣變成一場野孩子的鬧劇。——如果真是結婚的話,這個時期還應該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唉——我結的是哪門子的婚嘛!
蘇一鳴換上睡衣,隨手拿起桌上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雙唇上——婚禮上,趙連均吻過它……那個時候,是大吃一驚,原來人的嘴唇是那樣柔軟,那樣溫熱的;原來接吻是那樣一回事……
幾下突兀響亮的敲門!接著趙連均的頭探進來,神色有些慌張。
“干嘛了?!”
“你媽來電話,我說你不在房間里,要去叫你一聲,你快去!”
“什么?電話?在哪?”
“我房間。”
蘇一鳴一下子跳了起來,跑到主人間,拿起電話,“喂,媽媽嗎?”
“怎么有些喘氣?”
“怕讓你等,走急了。”
“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剛才去哪里了?”
“在書房,今天要加一點班。”
“都結婚了,應該多陪陪老公,還加什么班!”
“知道了,母親大人!”
……
這時趙連均就坐在蘇一鳴身旁。蘇一鳴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是她的母親特地為她新婚買的,出門走的匆忙。忘了套上外袍。現在挨著床邊跟母親講電話,那番情形真是誘人:裸露的香肩和玉頸,胸前突兀的兩點。
趙連均的目光毫不客氣,憑他的經驗和想象力,那層薄薄柔軟的睡衣早已不復存在。蘇一鳴應付著母親的電話審查,突然察覺身旁這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側過身去,背對著他,繼續耐心跟母親嘮叨。
蘇一鳴一動。趙連均從幻想中驚醒,干脆躺在床上,一邊以更自在的姿勢盯著蘇一鳴半側的背部,一邊懶洋洋的說:“媽媽要不要和我說話。”
蘇一鳴想起之前他在浴室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想說什么,警告你,別亂說話!
……
“好了,趕快睡吧,不要讓媽媽為你擔心。”聽起來是代表審問結束了。
蘇一鳴松了一口氣,趕緊說:“好的,我知道了,媽媽晚安!”
“晚安。”那頭也說。
“終于完了。”趙連均說。
蘇一鳴掛上電話,一把抓起一個枕頭捂住趙連均的臉,一邊說:“剛才你看哪了!”一邊退出臥室。只聽見趙連均辯道:“看哪里不行,眼睛是我的,喜歡看哪就看哪,是我的自由!”,接著一個枕頭緊跟著蘇一鳴飛了出來。
蘇一鳴跑到自己的房間,并且小心地把門鎖上以確保自己的安全。心撲撲的急跳——幸虧趙連均還算是正人君子,沒有追殺過來,否則,這樣的景況,蘇小姐的清白就難保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一鳴特別注意了自己在家的衣著,幸虧天真是涼下來了,所以她每天穿著高領的上衣、長褲、長裙也不會顯眼。趙連均是很仔細的人,當他們一起左在沙發上看電視時,雖然蘇一鳴裹得嚴嚴實實的,他還是一下子看見她耳根下的脖子處有一個紅印。
他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立刻一把拉下蘇一鳴的衣領,問:“這是什么?”
蘇一鳴是反應慢的人,面對突然的變故,因為腦神經尚在傳遞信息,臉上通常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反而顯得很鎮定。她呆呆的反問:“什么?是什么?”
“蘇一鳴,你——哎,到底是怎么弄的,被蚊子咬的嗎?又紅又腫的。”趙連均已經發現是自己敏感過了頭,只要看清楚一點就不難發現是被東西咬了留下的痕跡。
“是啊,應該是被有毒的蚊子咬的,又癢又痛的。”
“在哪被咬的?現在不是……蚊子不要冬眠嗎?”
“蚊子要冬眠?你到底有沒有常識——”說到這里蘇一鳴就心虛不敢再理直氣壯的說下去了。雖然她并不認為蚊子是要冬眠的動物,但是她突然感到一絲疑惑:那么,冬天為什么沒有蚊子呢?
“不要嗎?那冬天為什么蚊子少?”
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思維方式有些雷同,即使是自認為比蘇一鳴聰明很多的趙連均也不例外。
另一方面,蘇一鳴瞪著眼,無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常識與這個自己一直認為沒有什么常識的趙連均差不多的事實。但嘴上可不愿吃虧,說:“是啊,所有蚊子都去冬眠了,只有趙連均養的蚊子沒去,整天追著我來咬,物似主人,太狠毒了!”
蘇一鳴說的話就是只有蘇一鳴會說,趙連均不禁笑了,他說:“是啊,如果真是這樣也不錯——看你這丫頭敢不敢再這樣囂張的瞪我,說話一句頂回十句,而且還句句毒辣!”
對于這樣的評價,蘇一鳴總是一臉得意欣然的接受。趙連均能拿她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