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兩個合力把李央給“制伏”了之後,祁文一臉忠犬的把他手中的白色大盤子呈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才發(fā)覺,那盤子裡的東西,簡直……閃瞎了狗眼?。?
祁文仔仔細(xì)細(xì)的把螃蟹殼裡的肉,全部幫我挑了出來,規(guī)規(guī)整整的擺在了一起。還幫我剝了好多大海蝦,還利用海蝦的形狀,把它們碼在了一起,形成了“心”形。
在這些海鮮的周圍,擺了幾顆草莓,他還端來了一杯冰鎮(zhèn)的可樂。
李央他們總喜歡給我果汁喝,可樂還是祁文第一次給我呢。
“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喝這個,虞夜總說你還在長身體和牙齒,不讓你喝。在她的監(jiān)視下,你一點得逞的機(jī)會都沒有,就哭著來我找。”他溫柔的坐在了牀邊,把盤子放在了一張摺疊的小桌子上,然後把桌子放在了我的身邊。
我笑了笑,得意的挑眉說道:“沒錯,這種時候你就會偷偷地帶我出去散步,走到後山深處的時候,就會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可樂來,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冰鎮(zhèn)的,在樹林裡,小風(fēng)吹著,能夠聽到不遠(yuǎn)處海浪的聲音,曬著太陽喝著可樂真是太高興的事情了!”
我端起可樂來喝了一大口,碳酸飲料我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喝過了。
雖然媽媽把我的記憶封存了起來,可是我下意識的掠過了這些事情。
我不再去碰觸碳酸飲料了,不再去海邊玩了,長大之後,就連那個小城鎮(zhèn)都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原來我的心裡一直在抗拒著,但是又不想傷害媽媽。
祁文面對著我坐著,用一把銀質(zhì)的長柄勺子,挖了一些螃蟹肉,放在了我的嘴邊。
我“嘿嘿”傻笑了兩聲,一下子把螃蟹肉吃進(jìn)了肚子裡。
李央坐在沙發(fā)上,雖然剛剛自我封閉了嘴巴,不過還是不高興的哼哼唧唧的。
欣戚在旁邊實在忍不下去了,煩躁的說道:“要麼我一手術(shù)刀捅死你,要麼你就說出來,你哼唧個什麼勁兒?!?
“你倒是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青春偶像劇挺高興的?!背舻朗拷K於還是憋不住勁了,並且覺得我和祁文是在演青春偶像劇呢。
“我看得眼睛都要被閃瞎了不說,好麼,那螃蟹最好吃的部分,都被他給小離子弄走了。”
弄半天李央是計較這個呢,他最喜歡吃海鮮了,特別是這種大螃蟹,怪不得一臉哼哼唧唧的,好像便秘似的表情不高興呢。
我故意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祁文送過來的一大勺子螃蟹肉,吞進(jìn)了嘴巴里。
氣得李央臉都綠了,他憤恨的說道:“哼,這會兒在這裡談情說愛呢,一點都不管外界的事情了?什麼殺人案啊,什麼那些受傷的啊,什麼還有個麻煩爹啊,都不管啦?”
臭道士越是故意刺激我,我越是不理他。
祁文又送過來一顆蝦,我得意的衝李央挑了挑眉,瞪著他探頭去咬祁文手裡的勺子。
結(jié)果被送過來的根本不是勺子裡的蝦肉,而是祁文本人!
他嫌棄我一直瞪著李央,雖然我們兩個是個互相挑釁著,不過祁文這個小醋缸已經(jīng)發(fā)作了,他快速的把勺子拿走,湊過了自己的腦袋,我探頭一咬,一嘴巴親在了他的鼻尖上。
“唔,看來這次的位置選得不太好,下次就有數(shù)了?!逼钗倪€一臉不高興呢。
我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我不過是恢復(fù)了一些記憶而已,他臉皮怎麼就變厚了呢?之前對我的相敬如賓呢?溫文爾雅呢?王子氣質(zhì)呢?怎麼現(xiàn)在都被扔掉了!
李央那邊已經(jīng)炸開了鍋,他兩隻手,非常清脆的拍在了自己眼睛上,大喊著“要瞎了”,當(dāng)然了,絕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爲(wèi)他沒有掌握好火候,巴掌拍得太響了,他那眼睛是快真瞎了。
欣戚竟然破天荒的微微笑了,她不怎麼經(jīng)常笑的,看來這種朋友間的生活,她也開始慢慢習(xí)慣了。
見欣戚笑了,我也不由地咧嘴笑了起來。
祁文見我笑,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蛋,幫我把碎髮縷到了耳朵後面,輕聲說道:“好久不見,你變漂亮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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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見我,還勾搭我來著?!蔽也豢蜌獾陌阉氖滞崎_,故意的說道。
祁文歪著腦袋,裝作想事情的樣子,抿著嘴脣說道:“唔,是麼?是誰先勾搭的誰,這話可真是不好說呢?!?
“你……你……你……”我氣不過,一個小粉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祁文反應(yīng)快,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順勢把我拽到了他的懷裡。
李央實在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捂著腦袋說道:“這個愛情劇果然不適合我啊!我去外面看看情況,大家差不多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你們先甜蜜著,我去前面探探路?!?
說完蹦躂著就走了。
在臭道士走後,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和欣戚了。
欣戚慢悠悠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滿足的抿了抿嘴巴,用手絹擦了擦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吃好了,謝謝款待?!?
隨後也走出了房間。
現(xiàn)在房間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聽著某隻鬼王那沉緩的心跳聲,總算是明白,爲(wèi)什麼他的心跳會那麼的慢了。
他和普通人不一樣。
其實現(xiàn)在我也沒有時間去想,我們兩個一人一鬼王,應(yīng)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人生。不過他等了我那麼多年,我定是不會辜負(fù)他的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吧。
不過就是他還是年輕的面貌時,我已經(jīng)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麼。
“真安心吶?!本驮谖液紒y想的時候,祁文抱著我的手臂又緊了緊,拍著我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從來沒有感覺那麼安心過,你總算是回來了,等得我好辛苦?!?
“之前見面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埋怨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蹭著他那永遠(yuǎn)白淨(jìng)地襯衣,無奈地說道:“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來跟我相認(rèn)?讓我猜忌了你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