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
顯然“黑龍”這個詞兒,對於葉雲飛來說,是一個文化衝擊。
好吧,顯然我也覺得差不多。
葉雲飛說到這裡,可憐兮兮地轉頭對趙管家說道:“下回不要帶咖啡,容易潮溼,味道會變差的。”
“知道了。”趙管家說著,好像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了一個袋裝的,好像果凍一樣的,人蔘補品飲料,遞給了葉雲飛。
葉雲飛接過飲料,撕開一個口子,塞進嘴巴里,兩口就喝完了,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我覺得,似乎在前面那種不確定的人生中,感覺到了葉雲飛的恐怖和害怕,可是到了黑龍這裡,他好像沒那種感覺了。
黑龍對於他來說,不是那種恐怖的存在。
明明巨大無比的,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和一雙恐怖的眼睛,可是葉雲飛並不害怕它。
根據他的形容,似乎黑龍的那雙眼睛,都快要和他的個頭差不多高了。
“看來那隻黑龍對你還算挺溫柔的。”我問道。
葉雲飛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在開始說他的人生時,他的表情一直是嚴肅的,不屑的,甚至有些憤怒的。
可是這一切在見到那隻黑龍之後,似乎都不太一樣了。
葉雲飛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黑龍,是好東西啊。”
“得了吧,說得好像你吃掉了黑龍似的。”我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葉雲飛一臉驚詫地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若是真吃掉了黑龍,你這會兒早就上天入地了。”我再一次送給了他一雙白眼,一點都沒在客氣的。
唐雙雙,也就是大夫人,羨慕地看了我一眼。
對於她來說,已經活了上百年的一個女人,都無法和葉雲飛那麼平靜地交流,更無法和他撒嬌,和他呆在一起。
我和葉雲飛這種“水火不容”的關係,反而是她異常羨慕的。
可惜再過幾百年,估計他們兩個也不會有什麼交集的,或許世界上只剩下最後兩個人,他們兩個纔會有交集。
而那種交集,也絕對不是他們兩個要在一起。
在某些時候,葉雲飛還是挺耿直,挺固執的一個人。
顯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葉雲飛努了努嘴巴,不屑地說道:“那隻黑龍,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那時候的我對於世界的認識不深,不知道的東西有很多,是它讓我看到了世界。當然也就奠定了我今天的基礎。”
“龍族,世界上存在最少的種族,也是最強的種族,天生的種族天賦讓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哪怕擁有很高靈力的人,在龍族面前也會顯得相當渺小。平常會以人類的姿態存活,很少露出真面目。不同的龍族掌管著不同的東西。”
“之所以說是掌管,那是因爲在那個領域裡,幾乎沒有可以戰勝龍族的存在。當然了,爲了不與各種妖魔鬼怪形成對抗的形式,龍族行事低調,不怎麼出現。而在龍族的種族裡,黑龍的存在幾乎是一個異類。”
“好像我們人類一樣,會有天生畸形的小孩,返祖的小孩,一般來說這種存在是很稀有的。所以黑龍的存在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它是掌管黑暗的存在,是黑暗之中的王者,是天生的殺戮者,是連別的龍族都會害怕的存在。”
“因爲龍族裡同樣存在著一個傳說,只有黑龍能夠消滅整個龍族。倘若一整隻靈力者的隊伍才能夠消滅一隻龍的話,那麼黑龍單憑己力就可以消滅整個龍族。所以對於黑龍的存在,是連同族的龍都無法承認的。”
“黑龍從出現,就是衆矢之的。”
自從葉雲飛說完關於黑龍是個大好龍之後的話,就沒有再說過話了。
也就是說,這長篇大論的討論龍族的話題,並不是出自葉雲飛之口,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
等到他介紹完了龍族的事情之後,這才從黑暗之中,緩緩地踏步而來。
消無聲息。
我們都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之前送我們下來的巨石妖怪已經不見了,並且進來的入口只有在天上的那一個,除非他是長了翅膀,不然根本不可能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還毫髮無損。
要知道在我們面前的那尊巨大的石像,我們站在它的跟前,就比它的指頭稍微高那麼一點點。
可想而知,那上方的入口得高到什麼程度。
即便那個人是長了翅膀的,也會聽到翅膀忽閃的聲音吧。
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在懷疑,我是不是沉浸在葉雲飛的故事裡,纔沒有聽到聲音的。
黑暗之中走出來的人特別的淡定,他信步走到了我們的跟前,然後走到了我的跟前。
石桌周圍只有四個石凳沒錯,但是每個石凳還算大,擠擠的話是可以坐兩個人的。
那個人走到了我們跟前之後,就在我旁邊坐下了,迫使我往旁邊挪了挪,我們兩個並排坐在那邊,稍稍有些擠,動作有些曖昧。
在看到那個人之後,我也處在懵圈的狀態,嚥了咽口水,這才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你們怎麼過來的?”他反問道。
我蹙了蹙眉頭,接著問道:“我怎麼沒看到你下來?”
“你不是背對著那邊的嗎?”他再一次說道。
好吧,他說得好對,我簡直無法反駁,只能看向了坐在我對面的葉雲飛,他可是衝著入口呢,他肯定知道的。
沒想到葉雲飛根本沒想著問這個問題,好像不管他的事情似的。
明明這裡是他的地盤,隨便進來一個人,看著他不爽,把那個小琥珀打破了,他就完蛋的。
但是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淡然。
我努了努嘴巴,想了想,還是問道:“瞿琳梓呢?你們兩個的問題解決了?”
“我們兩個的問題?”葉秋墨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和瞿琳梓也沒什麼問題好解決的,她現在變成了這幅樣子,他自己也很滿意,得到了力量,又得到了永恆的年輕。”
“什麼永恆,你既然過來了,不就證明你把她解決了麼。”我翻了個白眼。
葉秋墨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說道:“沒有,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