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好杯具的,下午一直寫到晚上六點寫好一章,結果回頭看根本不是我要的東西,尼瑪全部刪除了從新寫,┭┮﹏┭┮好在趕出來了,親們看在我這麼認真的份兒上,推薦票什麼的都砸來吧!
沈含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啪’地一聲響,似是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趙夕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吵醒大嫂了,娘有事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就坐在這裡看書。”
趙夕樵的話裡還夾帶著他輕輕拍打書面的聲音,沈含微微在心裡嘆氣,這個小叔子每天都埋首在書本里,對其更是愛護有加,真不知道哪天會不會真的變成死讀書的呆子,心裡雖然是這樣想,沈含也清楚趙夕樵並不如外表所看起來的那麼好說話,只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輕易展露出他的另一面而已。
“麻煩小叔了。”
“不客氣。”
知道門口的人是趙夕樵,沈含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心中還暗自感激婆婆的貼心,知道自己現在無力行動,專程讓小叔在一旁守著,想到這裡她更是覺得自己要早些將身子養好,回孃家的事情也耽誤不得。
就這樣,沈含在牀上躺了足足三天才能下牀走動,卻還是覺得渾身無力,只是相比前幾天吃喝拉撒幾乎都要在房間裡,她此刻能見到外面的太陽呼吸新鮮的空氣,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這天剛吃完飯沈含就搬了個板凳坐在小院裡,幫李氏整理著刺繡的線,她一面挑選適合的顏色遞給李氏,一面找機會切入話題。
“娘,最近幾天都沒聽你提湊錢的事兒,是想到辦法了嗎?”
說話的同時,沈含也沒忘記注意著李氏的神色,見她原本帶著的淡淡笑意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手中飛快遊走的絲線也在空中略有停頓,儘管是很細微的變化,卻還是沒能逃過沈含這個有心人的眼。
“娘不說那就是還沒想到辦法了,那這幾天娘又何必買那麼多東西給我補身子?”
對使用異能後的反噬,沈含也感到有些可怕,原本以爲只是疲勞過度而已,誰知道就好像是曾經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似是被妖精吸了精氣一般,休息了也沒用,睡了還想睡,直到李氏再次找來大夫,這才瞭解到原由,單純的休息只是治標不治本,真正需要調理的則是內體,而且沈含也發現這具身子,體質似乎原本就不怎麼好。
而李氏卻是連猶豫都不曾有過,將大夫送走後直接奔出門,給她抓了調理身體的補藥,否則沈含休想三日就下牀走動。
“反正也不差那一點兒,人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娘……”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
聞言,沈含有種想要將頭靠在李氏身上的衝動,那是一種屬於女兒對母親的依賴和感激的直接反應,只是礙於李氏現在要趕工,她也不好矯情,只能繼續幫婆婆分好線的顏色,並及時地送上需要的絲線,加快進度。
這副刺繡是前兩天街坊柳家訂下了親事,派人拿來的圖樣,讓李氏三日內趕出來,到時候給雙倍價錢,沈含雖然不懂刺繡,可是光看這圖樣跟自己膝蓋上的那些絲線,就知道不是簡單的活兒,光是同一種用色的絲線都有好多種,深淺不一的顏色讓沈含時不時擡起頭來看旁邊小菜地,用養眼的綠色來調劑才能分辨出來,否則用錯一種顏色那便是大工程的返工。
“娘……等這活兒趕完,我可以回孃家一趟嗎?”
“想你娘了?”
“嗯……”
“沒問題,其實你早就該回去看看了。”
沈含明白李氏話裡的意思,打從自己來到這裡一個多月,都沒有提過要回孃家,李氏定然是以爲她還記恨家裡面,所以一直不肯回去,現在既然願意在趙家過日子了,想必也是願意回孃家,跟家裡人解除矛盾。
“那……娘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我?我跟你一起回去幹什麼?”
沈含有些汗顏,其實她也知道李氏陪同自己回孃家,確實有些不方便,可是她又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孃家,在鎮上什麼地方,要朝東還是朝西走,她怎麼回去?但是現在又不能點明瞭說,只能裝作有些扭捏的樣子,低下頭弱弱的說道:“您也知道,之前因爲我的任性,跟家裡鬧得不愉快,我怕回家之後會尷尬,有娘在我不會那麼忐忑。”
“這個……”
“娘您就陪大嫂去一趟吧,大嫂大病初癒路上也需要人照顧。”
李氏正猶豫,坐在她們身後看書的趙夕樵適時地插了句嘴,沈含聞言立即轉身看他,卻發現他依舊低著頭,視線也放在膝蓋上的書本上,並沒有看向自己這邊,她忍不住努了努嘴,這小叔子向來都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相處起來也不似那麼輕鬆,家裡又是她這麼一個守寡的女人跟小叔子,怎麼都有些不自在。
“要是我走了,樵哥你在家……”
“娘您就別擔心我,大嫂三個月沒回家,想必親家那邊也會擔心,娘您去一躺也好除去中間的隔閡。”
沈含不得不佩服趙夕樵的細心,他說的這些其實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拉著李氏回孃家只是爲了有個帶路的人,而且目的也很明確,那便是找孃家拿點錢救急,雖然孃家人能這麼狠心將她嫁給這個沒有了老公的家庭,可是她還是想試一試,二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此刻她能想到的冤大頭,就只有這個孃家了。
而趙夕樵想到的,偏偏是她跟李氏都沒有想到的點兒,那便是將兩家人的關係融洽。
“也好,說來含兒你嫁來我們家,實在是委屈了你,我這個做婆婆的也該陪著你一起回去,若是你爹孃捨不得讓你跟著我們過苦日子,咱們也好把話說明白。”
沈含怎麼都沒想到,李氏還惦記著要將她送回孃家過好日子,雖然知曉她是一片好意,可是心裡也始終不是滋味兒,她立即放下手中線,義正嚴詞地申明:“娘,是您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您不會捨不得給我那一碗飯,我就不會離開這個家!”
她這話說的真真切切,也的確是沈含的心裡話,若不是發生了接生意外,她可能自己都沒有發覺,在漸漸熟悉這個環境的同時,也已經慢慢的把自己當成了趙家的一份子,不只是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而已,而是一個家。
所以當沈含十分堅決地表態之後,驚訝的不只是李氏,連一直僞裝淡定的趙夕樵,也忍不住擡起頭,看著那個正無比嚴肅認真的側臉。
對趙夕樵來說,沈含身上有著太多他看不清也猜不透的迷霧,想當初她嫁到趙家來的時候,是自己抱著一隻公雞跟她拜的堂,那時候她安靜得很,誰也沒想到到了晚上,當她發現沒人掀開她的紅蓋頭,最後還是母親進房告訴她大哥已經不在的事實時,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她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月。
那時候趙夕樵在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有些厭煩家裡的吵鬧,卻又無法把這份厭惡加諸在這個被孃家矇蔽,一無所知嫁過來的沈含身上,於是在她最後絕食的掙扎之後,大病一場……
之後醒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再哭鬧不再埋怨,不但整個人好像轉了性,還每日早起替母親做飯,將以前母親的活兒幹了一大半,對此母親也無奈的跟他解釋,說是她大概是想通了。
因此趙夕樵身爲家中唯一的男人,他每天趁著早起看書的時候,會替沈含將水桶裡的水打滿,再回到房間看書,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悄悄做的,他不清楚沈含知不知曉,卻依舊每日堅持。
而前日家裡出事,她更是連想也沒想就站出來幫忙,與母親站在同一條線上,是什麼使得她願意冒險跟這個家一起共進退?而現在還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好好好,只要你不嫌棄,咱們就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對沈含的突然表態,李氏驚訝之後便是感動,在她那爬滿魚尾紋的眼角,沈含也看到了一些晶瑩,她忍不住動容地伸手抹去李氏眼角的淚花,並好似個孩子一般哄她:“娘別哭,這是好事呢!”
“傻孩子,我這是高興呢?”
“高興也不哭,高興要笑,嘿嘿……”
被沈含突來的孩子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李氏還是沒能忍住,笑了起來。
這還是沈含第一次看到李氏笑得這麼開心,一直以來李氏將婆婆這個身份扮演得近乎完、美,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緩和的時候緩和,卻從來都沒有見她像現在這般笑過,哪怕是在趙夕樵面前,她也最多是露出比較柔和的一面。沈含不由得有些感概,這麼多年她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長大,歲月和艱辛已經將她的快樂磨去,所以李氏也是個偉大的母親。
接下來的兩天,沈含感覺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裡,最輕鬆的兩天,因爲跟李氏之間不再有那種隔閡,她們就好像真正的母女一般,有說有笑,李氏接的這副刺繡也終於完工,送到柳家的時候,對方因爲感激還多給了幾文錢,婆媳倆歡歡喜喜的回家,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到清風鎮。?第七章 準備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