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晉城出現(xiàn)了奇怪的事情,這也是傅涼旭過來的另一個原因了,因?yàn)橛惺虑椋屗X得棘手。
傅涼旭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這個電話,只是在一個又一個晉城的商業(yè)斗毆事件之后出現(xiàn)。
傅涼旭到電話指示的地方查看,總是有尸體的樣子,即使傅涼旭找來警察,也沒有具體的信息,所有的無名尸體在一起,很惡心,蚊蠅被新鮮的血肉刺激到了興奮的極點(diǎn),在空中嗡嗡作響。
見過世面如傅涼旭,也忍不住爆了粗。但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讓人突然就這么覺得,不簡單。下手的人果然狠毒,但是這個狠毒,有可能不只是針對傅涼旭一個人的,他想要針對傅家了。
傅母聽說了這個之后,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現(xiàn)在,不要過于杞人憂天了好不好,你妹妹都不知道到底在哪個地方,現(xiàn)在傅家最大的問題,就只是你妹妹一個人了,你知道這個情況了么?”
傅涼旭還想繼續(xù)問,但是停頓一下也笑了,“正想著找他們聊聊,居然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后來,景鈺的電話打來之后,傅涼旭就果斷決定,飛來翡冷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在這。他首先找到的人,不是其他的什么什么人,他首先來找的,是晉城當(dāng)時已經(jīng)接觸過的一個人。
雖然傅家的勢力一直沒有在翡冷翠到達(dá)過,可是這個人,傅涼旭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接觸過了。
“黃毛小兒,你他媽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飛速地向他移動過來。為首的那個雖然氣場強(qiáng)烈,但是整個身體僵硬,有可能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很深的傷成這樣。
傅涼旭最開始見到阿鐵的時候,他沒有成這樣,但是傅涼旭走了之后,這個人就已經(jīng)這樣了。
阿鐵是這里的情報匯總,但是傅涼旭明白這個人不能為他所用之后,就變成了這樣殘忍的樣。傅涼旭看見他準(zhǔn)備反抗的時候,想也不想就閃到阿鐵的身后,照著他的膝蓋彎就是用力一踢。
為了讓消息靈通的阿鐵提供給自己更多的情報,傅涼旭留了一個心眼兒,然后再在這個地方,威脅了阿鐵,這才離開了這個地方,后來半真半假地阿鐵道了歉,但仍然覺得他不是什么好鳥。
又一次來翡冷翠的時候,他沒有首先找到傅涼沁,而是找到了阿鐵,想了解一下翡冷翠情況。這一次阿鐵明顯帶著“絕不善罷甘休”的意思過來的,上一次他在傅涼旭手下吃了虧,不甘。
一只腿猛地發(fā)力,沖過來就要給傅涼旭狠狠一拳。此前忌憚他,連自己右腿被踢斷也沒發(fā)作,這一次憤怒得好像忘了身旁還站著人,帶著風(fēng)就朝傅涼旭打過去。這段時間的折磨讓他變了。
傅涼旭瞇了瞇眼睛,一瞬間氣息暴漲,這么多年在薛芷夏身邊,一直都像是一個真正的小狗一樣,后來才知道了,原來傅涼旭還是那頭狼的樣子,一點(diǎn)兒都沒有改變,還是會吃人的樣子啊。
阿鐵收了手,但情緒還是沒能遏制下來,沖傅涼旭大吼:“你小子,又跑到翡冷翠干什么!”
“好好說話,你怎么了,上次不是賠禮道歉了么?”傅涼旭完全沒有理他,只是淡淡地說。
“阿鐵,先問你個事兒。”傅涼旭開口對一臉憤懣的人說,“最近翡冷翠有沒有什么風(fēng)向?”
阿鐵的臉色出乎意料地難看:“問這個干什么?你小子在晉城呆得好好的,現(xiàn)在過來干什么!”
傅涼旭看出了貓膩:“翡冷翠出了很大的事兒,你不可能不知道,告訴我,換你一條命留著。”
“別問了。”阿鐵竟然不準(zhǔn)備再探究以前的事兒了,帶著一眾手下就準(zhǔn)備撤離,“你小子要是哪天被我發(fā)現(xiàn)在翡冷翠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小心我真的對你下手,這是我的地盤,你最好小心。”
慢慢地,阿鐵就變成了翡冷翠的情報樞紐。可是偏偏他知道了,翡冷翠這個地方,完全變了。
到最后傅涼旭也沒有問出什么來,只不過他決定,先跟傅涼沁她們匯合,然后把她們從這個完全就不太平的翡冷翠帶走。這才是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可能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了,在這。
經(jīng)過一番討論之后,傅涼旭和薛芷夏決定,他們兩個先去這個地址找找,有沒有顧城的消息。薛芷夏頭也不回地帶著傅涼旭就走,傅涼沁在擔(dān)心之余,還有一些小小的高興,覺得欣慰了。
這樣看起來,她們兩個人好像已經(jīng)和好了,就這么繼續(xù)地為了自己的事情。然后去不懈努力。
這邊傅涼旭跟著薛芷夏正往地址的方向趕,突然神思一動,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件事兒。自己在來到晉城之前,曾經(jīng)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好像已經(jīng)變得很清晰了,在這里讓他覺得格外明顯。
好像是個女孩兒,眼睛里流下膿腥的血來,嘴唇開合,說了兩個字,緊接著發(fā)出尖銳的驚叫。
像是某種能夠穿破耳膜的哨聲,整個炸裂開來,焦黑的血塊鋪滿了整個畫面。只是再等傅涼旭下心思感知的時候,一切就戛然而止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黑暗,好像是在預(yù)示著什么東西來臨。
正用力想著,薛芷夏突然停下了。傅涼旭沒留神撞到她,抬起頭查看四周的情況:“出什么事兒了?”
“不對勁。”現(xiàn)在還未到晚上,只是日落,周圍的天色陰沉得可怕。
還來不及辨別,傅涼旭把薛芷夏往旁邊一推,擺出戒備狀態(tài)來:“好像什么東西往這邊來了。”
前方的物體高速移動過來了,在黑影到來之前,傅涼旭習(xí)慣性地抬手就是一拳,但是這次。
人類?他幾乎就要停手,但血液散發(fā)的濃重死氣和腐爛臭味讓她清醒過來。什么樣的人類能有這樣的味道?黑影卻繞過了他,連續(xù)地?fù)湎蜓葡模袷且獡肀@是一個女孩兒的樣子。
但是這個東西的出手,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可以辦到的,這個東西已經(jīng)徹底地在這兒繼續(xù)。看起來,她想要把薛芷夏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在懷中狠狠地把她的骨肉全部攪碎,才能夠解恨。
傅涼旭看她沒有做出躲閃,暗罵一聲,比女孩兒更快一步?jīng)_上去拉開了她,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
巨大的沖擊力讓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能過聽下來。
傅涼旭雖然被摔得不清,但還是咬牙帶起了薛芷夏,現(xiàn)在他們留在這兒是不行的啊:“走!”
在馬上就要到達(dá)顧城地址的地方,他們卻像是中了埋伏一樣,一路倉惶地逃跑了。傅涼旭也暫時沒有帶上太多的人,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著現(xiàn)在未知的一切,才覺得更加恐懼了一樣。
傅涼旭和薛芷夏一直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她像想整死我們。”傅涼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景。薛芷夏看了一下手心:“難道這個人,之前見過我們?不然她為什么會這么直接地就攻擊呢!”
“不清楚。”傅涼旭飛快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但剛才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什么意思?”薛芷夏皺了皺眉毛,覺得有些不解了,這個人到底為什么對她和傅涼旭有敵意,一定要把他們置之于死地,不是他們一定要搞清楚的問題么?但是現(xiàn)在還剩下什么東西了?
“我早說了他不是個好鳥。”他指揮了:“再等幾個小時,今天我要去阿鐵家里好好看一下。”
“他肯定會埋伏我們。”薛芷夏分析得很理性,“要不,等我們回去準(zhǔn)備一下再繼續(xù)查看吧。”
“去吧。”傅涼旭的目光變得贊許,“記得多準(zhǔn)備一些能護(hù)住自己命的東西,這樣可能有用。”
但是傅涼沁也知道了這個情況,贊同了,等薛芷夏差不多準(zhǔn)備好了一切,正好是晚上十一點(diǎn)。傅涼旭對她的速度做出了評價:“很好,想知道準(zhǔn)備了四個小時的東西,一會兒能不能派上用場。”
傅涼旭也懶得跟她啰嗦了,直接往阿鐵家里趕去。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覺得阿鐵會知道這個。
薛芷夏看著眼前一切,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上次來沒發(fā)現(xiàn),丫還挺有錢住獨(dú)棟別墅……”院子倒不是很大,不過里面的擺放精致典雅,顯然是經(jīng)過了精心設(shè)置的,有翡冷翠特有風(fēng)情。
他們所在的院子連接著一個小房間,窗戶上還掛著一串風(fēng)鈴。薛芷夏正想說這真像個女孩子的房間,門后突然沖出一個身影,將她死死地推到墻上,后腦勺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傅涼旭壓低聲音呵斥:“阿鐵,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放開她,不然我把翡冷翠踏平了!”
“你想干什么!”阿鐵的聲音咬牙切齒:“我就知道是你……當(dāng)初那件事也是現(xiàn)在這件事也是……除了你,沒人能夠做到,但是傅涼旭,你小子來翡冷翠就不能安分一點(diǎn)兒么?要救他么!”
“阿鐵!”傅涼旭幾乎又要用氣勢壓制他,卻被薛芷夏用手勢制止了。
她的臉已經(jīng)被阿鐵掐得變成了豬肝紫色,但仍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清晰:“什么叫,當(dāng)初那件事……和……現(xiàn)在……這件事……”
“你害了我一個還不夠!還要對顧城那小子下毒手!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心狠手毒的人!”
看薛芷夏好像支持不住了,傅涼旭果斷出手,凌厲的動作將阿鐵甩到另一側(cè)的墻壁上。薛芷夏猛然呼吸到真實(shí)的空氣,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好半天才緩和下來:“現(xiàn)在怎么辦?”
“帶回去。”傅涼旭顧及著這個房子,總覺得這里的氣場不太對了,“帶回去酒店審問。”
離開這棟別墅的時候,薛芷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有人一直目送著她。
阿鐵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是傅涼旭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因?yàn)樗f的那句話,讓他有些不懂了。顧城這個人,對于自己是很重要的關(guān)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