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好怕,孃親不要生氣。”
看著突然哭起來的柳梓宸,柳傾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臉色的卻是有些嚇人,立馬從白洛的懷裡接過柳梓宸,小心的拍著他微微顫抖的背部說道:“宸兒乖,孃親不是生你的氣。”
聽到柳傾繁的話,柳梓宸這才止住了哭聲,只是紅通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柳傾繁秀麗的臉龐。
“傾繁,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直沉默的白洛,看著柳傾繁臉上的無奈,有些心疼的說道。
“洛,我答應過你們今天要一整天陪你們的。”
柳傾繁杏眸有些苦澀的看著白洛溫潤如玉的臉龐,一時之間悲從中來,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都知道,傾繁,這樣就夠了,現在皇上急召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聽到白洛這個樣子說,柳傾繁低低的嘆了口氣,抱住柳梓宸的身體說道:“好吧,聽洛的。”
“備車。”
淡淡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便站起身子站在那裡,抿脣不語。
當柳傾繁的馬車剛到的時候,一直在等著柳傾繁他們的管家,臉上頓時大喜。連忙上前的說道:“大人,你總不算回來了。”
把孩子放在白洛的懷裡,柳傾繁撫了撫自己的衣襟,淡淡的說道:“管家,得喜可是在裡面?”
“嗯,得喜公公還有另一個宮女已經在裡面等著大人。”
就在管家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又一個太監拿著聖旨,看到柳傾繁就像是看到了上帝一般的說道:“柳大人接旨。”
柳傾繁和白洛他們頓時跪在地上,等著小公公念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命柳傾繁急速的回宮,立馬,不得有誤。”
唸完聖旨,小太監的額間頓時滑落一滴汗水的把聖旨放在一臉冷淡的柳傾繁的手中。
“大人,請快點吧,皇上恐怕是等不及了。”
把聖旨放到管家的手中,柳傾繁淡淡的說道:“走吧。”
看著柳傾繁坐上了皇宮的馬車,那個公公終於放下心來,便跟著上了馬車。
到了皇宮的時候,那個小公公看了看風姿綽約的柳傾繁,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的提醒道:“柳大人,等一下你要小心,皇上可能正在氣頭上。”
柳傾繁眸子微閃的點點頭,便緩緩的走進了御書房,無視滿地的狼藉,柳傾繁脊背挺直的跪在那裡,聲音清冷的說道:“微臣柳傾繁,拜見吾皇。”
司寇玥滄冷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傾繁,拿起旁邊,剛纔宮女給他倒的茶,便狠狠的扔到了柳傾繁的臉頰,迎面而上,柳傾繁絲毫不躲避,那個茶杯直直的砸向了柳傾繁,直直的砸到了柳傾繁的額頭,堅硬的杯角碰到了柳傾繁溫潤飽滿的額頭,頓時鮮血便流了出來,一滴滴,鮮紅的液體滴在了琉璃的地面上。
司寇玥滄也沒有想到柳傾繁竟然躲也不躲,鳳眸閃過一絲的懊惱,精緻的臉上帶著一絲心疼,可是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不知道皇上這麼著急的召見微臣究竟是有什麼事情?”
柳傾繁無視自己額間的傷口,聲音平靜的問道。
司寇玥滄看著柳傾繁那張平靜的臉龐,頓時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火又再次的上升了。
狠狠的甩了下金黃色的衣袖,司寇玥滄走到一身青衣的柳傾繁的面前,臉上滿是冰冷的問道:“今天一天你都到哪裡去了?竟然早朝也不上了?”
“陛下說過的,讓微臣在家裡休養,等到休養好了在上朝,這不是陛下說的嗎?”
柳傾繁仰起頭,額間的鮮血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可是聲音卻是平淡無奇。
司寇玥滄氣的渾身顫抖,他什麼時候說了這個話?等等,好像是,那天,他跟小太監說,讓柳傾繁下去休息,想到這個,司寇玥滄的面色頓時有些煩躁,看著女子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黑色的杏眸微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自己。
這樣的目光頓時讓少年的心底一陣的難受,微微撇過目光,乾咳了一聲的說道:“得喜,馬上召御醫。”
看著太醫給柳傾繁包紮好了傷口之後,司寇玥滄揮手讓他們都下去了之後,便坐在了柳傾繁的旁邊,握住女子的手指,輕輕的嘆息的說道:“朕剛纔不是故意的。”
似乎是驚訝於年輕的帝王竟然會道歉,柳傾繁揚眉,便再次的低下頭,沒有說話,而司寇玥滄以爲柳傾繁還在生氣,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只能呆呆的看著柳傾繁秀麗的臉龐,看著看著便已經出神了。
“皇上鑰匙沒有什麼事情,請容許微臣回家。”
或許是少年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柳傾繁渾身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啊?不,……”
回過神來的司寇玥滄,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只能說著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看著柳傾繁一臉困惑的看著他的時候,頓時一種挫敗的感覺席捲全身。
“朕今天叫柳大人過來自然是有事情,擺駕御花園。”
看著前面霸氣凜然的司寇玥滄,柳傾繁抿脣的跟在他的身後,坐在精緻的小亭子上,看著上面擺放著的是精緻美味的糕點,可是柳傾繁卻一點食慾也沒有,臉色一片的木然。
“柳大人,這些可是不喜歡?”
司寇玥滄看柳傾繁的面色沒有喜怒哀樂,臉上頓時有些煩躁的問道。
看著柳傾繁抿脣不語的樣子,司寇玥滄覺得自己怎麼看也看不夠,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司寇玥滄不悅的皺起眉頭,正想要呵斥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竟然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的時候,那個宮女福著身體的說道:“陛下,這個是給柳大人準備的。”
聽到宮女這個樣子說,司寇玥滄望了眼一直對著自己冷眼相待的柳傾繁,揮手讓侍衛放那個宮女進來。
眼波一轉,司寇玥滄伸手接過宮女手中的精緻瓷碗 。 淡淡的說道;“你下去吧!!這不用你伺候了。”
就在司寇玥滄手剛端上那個瓷碗的一瞬,就在司寇玥滄手剛端上那個瓷碗的一瞬,猛的出現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那原本溫順低著頭的宮女在一剎那就從手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 就朝著司寇玥滄刺過去。
司寇玥滄身懷武功,武功高強,可是由於這次太近了,讓他一時之間無法躲避及是,便只能愣愣的看著漸漸逼近的匕首。
匕首並沒有刺到司寇玥滄,一抹青色攔在了司寇玥滄的面前。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染得一地血紅,那刺目的顏色也驚醒了慕容懷嗪。鮮紅的液體灑在少年的臉龐,少年帝王的雙眸頓時染上了猩紅色的。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排山倒海的涌上心頭,司寇玥滄擡起手狠狠的一掌推出,反應有些呆滯的宮女還來不及閃躲,便被司寇玥滄的那一掌打翻在地上,口吐鮮血,頓時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緊緊的摟住身前癱倒在自己懷裡的女子,陰柔而邪魅的臉上第一次,遊戲和絕望的神情,這個在奉天國最尊貴的帝王,竟然抱著懷裡的女子低聲的啜泣著。
平日的睿智和全然消失不見,只是本能的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女子,一股淡淡的哀傷瀰漫在他們的周身,妖冶而鮮紅的液體靜靜的流淌在六個人的身上。
怎麼辦?則麼辦?她會死的,怎麼辦?
柳,柳……
這個名字在自己的舌尖打轉,卻發現如此簡單的詞語此刻i額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無論他怎麼努力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柳……柳……
少年靜止而漂亮的臉上滿是絕望和迷茫,黑色的鳳眸甚至是透著瘋狂,愛,原來自己以爲的羞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遺失了自己的心,柳,我是愛你的,不管自己怎麼樣的掩飾,我竟然是如此的愛你,可笑的自己竟然爲了自己的自尊,不願意承認,可是現在怎麼辦?我的柳,你要怎麼辦?誰來救救她?
“皇上……”
是誰在叫?好吵,不要吵,你會吵到我的柳,不要吵,不要。
“皇上,請把柳大人放開。”
不要吵我,滾,都給朕滾開,好吵。
細緻的眉頭微微緊蹙,少年滿臉殺氣的怒視著得喜。
而得喜扯住太醫,年邁的太醫頓時語重心長的說定:“皇上,請放開柳大人,容老臣給柳大人診治。”
診治?診治什麼?不需要,柳就在這裡,在自己的懷裡,很安全。
老太醫看到這個情況,鬍子頓時一抖,然後面色嚴肅的看著依戀絕望如同美國一灘死水一般的少年帝王說定:“難道皇上想要柳大人失血而死嗎?”
死?原本呆滯的鳳眸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頓時眼神一冷,不,不可以,柳,不可以死,不能夠……
“不……”
低吼一聲,司寇玥滄立馬抓住眼前神情焦急的太醫說道:“救她,朕命令你一定要救活她。”
聽到少年帝王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的樣子,太醫立馬惶恐,吩咐人把柳大人從帝王的懷裡抱出來,扶到牀上去,便開始給柳傾繁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