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國的冬天永遠都是這麼美麗,纔剛剛入冬,便是一場紛飛大雪,將整個都城都覆上了一層純粹的白色,連帶那些常年都莊嚴無比的深宮大殿也多了幾分空靈美麗,。
人們嘎吱嘎吱踩著雪,行走在街道上,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喜悅笑容。氣勢逼人的重裝侍衛們如柱子般挺立在高大的城門前,眼神沉穩,手中緊緊握著的長槍閃著鋒利的寒光,好一派國泰民安的景象!
桃林深處。掛滿紗帳的院子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即使是身旁那幾個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在她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她僅僅是慵懶地斜躺在那裡,卻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她。
她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三千青絲盡數覆於榻上,輕輕闔著眼睛,一手撐著額頭,一手在軟榻邊上輕輕敲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雙鳳眸微微閉著,精緻的面容,傾國傾城,讓人一見便會沉迷其中的,而她的身上卻有著一股無法言語的氣勢,正是這樣的女子,不似人間所有,而她正是羽國長公主殿下,羽國地位除了皇上,她便是最高,世人道羽帝最疼愛的女兒便是長公主。
“素問,可是有什麼事情?”一如她外表般慵懶且帶了幾分沙啞的聲音響起。
名叫素問的婢女,一身紅衣束腰,低垂的木然的臉彷彿是一具傀儡,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呆板的說道:“回公主殿下,陛下說賞花宴公主一定要參加。”
聽了素問的話,女子微微挑眉,這一眼,讓天地黯然失色,可是在素問眼裡卻什麼也不是,她依舊像是一個木偶一樣,靜靜的等著女子發話。
“既然父皇說,那麼我們就去。”
女子一掃衣袖,高貴而冷漠,而素問靜靜的跟著女子的身後。
賞花宴,每年舉行一次,聚集了皇城中所有尊貴的少女,羽國皇城的所有未出嫁的貴族少女都以能夠拿到一張賞花宴的請帖而感到驕傲自豪,。
衆貴女在宴會半月前收到請帖,便要開始準備衣飾。這準備衣飾,也是一門學問,既不能比幾位公主出挑高貴,又不能毫不起眼,淹沒在人羣中,若是挑好了,可能你的名字第二天便傳遍了皇城,若是挑得不好,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接受衆人好幾個月的嘲笑。結果,每次離風華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皇城中數一數二的銀樓和布莊便忙活開了,定做首飾、衣物的,不僅要樣樣好看,還要獨一無二,不能與別人重複,不然遭殃的可能就是這些銀樓、布莊的老闆掌櫃了。
今年的賞花宴則是羽帝想要爲長公主招駙馬舉辦的,地址則是選擇了梅洛閣,這個可是整個皇宮最美的地方,亭臺樓閣,綠水青柳,如水墨畫一般的景色,處處都精緻非常,卻又透著一股大氣,簡直令人歎爲觀止,彷彿再多的溢美之詞也無法形容對這裡淡雅景色的讚美,。
而翦羽此時剛剛下了馬車,便往賞花宴走去,誰知走到一半,便聽到一聲低叫:“大皇姐。”
翦羽腳步一頓,便看到了剛剛及笄的翦媚穿著一身硃紅色,領口和袖口都繡著華麗的花紋,烏髮高高盤起,發間朝陽五鳳攢珠釵讓她看起來格外的雍容華貴。
她靜靜的站在翦羽的面前,低垂著臉頰,看到她,翦羽只是輕哼一聲,並未理會。而翦媚手指攪動著自己手上的錦帕,大聲的叫道:“大皇姐,你今天爲什麼會來?”
聽了翦媚的話,翦羽眉頭微微上挑,鳳眸微微一瞇,語氣淡漠的問道:“我爲什麼不能來?”
翦媚擡起頭,豔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嫉妒的說道:“母妃說這個宴會是我我選駙馬的,爲什麼大皇姐會出現在這裡?”
聽了翦媚的話,在看到翦媚臉上的嫉妒之後,翦羽淡漠的冷斥:“愚蠢,要不是父皇要我來,你認爲我喜歡?”
說完看也不看翦媚一眼,大步的從她的身邊走過,而素問也目不斜視的從翦媚的眼前走過。
翦媚看到他們主僕兩個人竟然無視自己,氣的滿臉通紅,雙眸更是憤恨的看著翦羽的背影,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估計翦羽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白衣翩翩的樂府琴師們輕輕撫琴,流水般輕盈地音樂從他們的指尖瀉下。平靜無波的未名湖,水質清澈見底,湖畔的梧桐樹顏色燦爛而美好。碧綠的草地蔓延開來,不遠處就是一片桃花林,花香裹在風中緩緩飄過來,沁人心脾,彷彿心中所有的煩躁和不安都被洗滌了一般。
一身龍袍的羽帝靜靜的坐在那裡,地上鋪著華麗的柔軟地毯,處處都擺放著暖爐,而他旁邊做著兩位妃子,皆是人間絕色。左邊的妃子容貌豔麗,透著一種清秀可愛的美麗,一身水藍色的廣袖留仙裙,以及領口和袖口處柔軟的狐毛,看起來嬌俏可人。而右邊的妃子則是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皇宮果然美女都是在皇宮。
雖說長華宮纔是翦羽的住處,羽帝對長公主的喜愛不禁如此,而且還給了翦羽素問,素問是所有暗衛中最厲害的,可想而知羽帝對於翦羽的喜愛。
翦羽邁進自己寢殿的時候,宮女們已經爲她做好沐浴的準備了,漢白玉修成的玉泉沐浴池已經盛滿了霧氣滾滾的熱水,上面滿是花瓣,那沁人卻不香膩的味道便緩緩蔓延開來,在浴池內遊蕩。
其實這玉泉浴池,並不符合規矩。玉泉,本來應該只是由皇后享用的規格,但是羽帝偏偏爲她破了這個例,在爲女兒修繕恐怕現在皇宮裡,只有翦羽享有如此殊榮,而在翦羽之前享用此等殊榮的,便是宮長月出生後沒多久便逝去的母親,惠敏皇后。惠敏皇后是羽帝一生的痛,他心中最愛的女子。
沐浴完後,翦羽就穿著一身白色的雲紋錦裙,託著長長的裙襬,赤腳踩在鋪滿整個宮殿的地毯上。她腦後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就這樣搭在肩後,她似乎也沒有要將它弄乾的意思,而服侍她沐浴的宮女也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她們見到這位長公主殿下的時候不多,但是她們每一個都是在這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並且清楚長公主殿下是絕對不喜歡別人過問自己的事情,更不喜歡別人教自己怎麼做的,於是她們也只有悶著站在一旁,但眼睛還是跟隨翦羽溼發擺動的弧度,彷彿就是這樣看著,就能讓它變幹。
這時候,一個女官從外面匆匆走來,跪在斜躺在軟榻上的宮長月面前,低聲道:“長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翦羽斜躺在軟榻上,軟榻旁還有一個宮女在爲她捏腳,她拿著一本古書,漫不經心地看著,寬大的袖子因爲她的動作而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而她的手腕上,還套著一個翡翠鐲子,瑩潤碧翠,在她的皓腕上顯得格外令人矚目。她靜靜地看著書,彷彿沒有聽到面前這個女官的話,神情淡然而慵懶。
“長公主殿下!”女官突然跪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將目光投向翦羽,揚聲道,“陛下請您過去一趟!”她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女官,最近才擢升上來的,但是羽帝還是很欣賞她的,經常讓她爲自己瞭解處理一些後宮事宜。所以後宮品級比較低的一些妃子,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就是一些飛漲跋扈的公主還不是要討好自己。
不過毫無疑問,這位女官和翦羽交流不長,並且還是不瞭解宮裡的規矩,這個宮裡你可以得罪任何人,可是千萬不要得罪長公主,宮內的人都知道,長公主是多麼的殘酷,在她手下死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這個女官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找死。
聽到這聲刺耳的叫喚,翦羽微微皺起眉頭,淡漠的說道:“把她給我扔出去。”
於是在女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道紅影給扔了出去,女官憤恨的看著緊閉的寢宮,扭頭便走了。
而那位女官走到賞花宴,對著羽帝小聲的說道:“陛下,長公主她……”
說著有些委屈的看著羽帝,羽帝目光一轉,擔憂的問道:“可是羽兒有什麼事情?”
那位女官目光楚楚可憐的看著羽帝說道:“奴婢和長公主說了,誰知道,長公主竟然把奴婢扔了出去。”
聽了女官的話,羽帝眉頭一皺,看到羽帝這個樣子的表情,女官暗自得意,可是誰知道,羽帝只是淡淡的說道:“看來羽兒是累了,讓她休息一會,今天的賞花宴就這個樣子吧。”
說完也不管翦媚如何叫喚,羽帝便走了,而兩個妃子也神色難看的跟著羽帝身後。
等到翦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向來是隨心所欲,願意睡多久便睡多久,所以長華宮的宮女們都知道,因爲在翦羽睡覺的時候,他們都不會去打擾翦羽。
素問走進來,就看到翦羽已經下了牀,朝著自己走來,她微微彎腰,木訥的臉上帶著一絲詢問:“公主,您醒了。需要爲您準備早膳嗎?”
“嗯。”翦羽赤腳踩著地毯走過,而跟在她身旁的宮女也迅速遞上洗漱用具,當翦羽坐在桌旁的時候,就已經洗漱完畢了。
在翦羽坐在桌旁等待早膳的時候,一個小宮女走到她身後,拿起白玉梳子,爲她梳起頭來。宮長月的頭髮極順極滑,那白皙瑩潤的白玉梳子穿插在她的烏髮間,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讓那個爲她梳頭的小宮女不由得看癡了。她覺得世間再也找不到比公主更美的女子了,說完還偷偷的看了看翦羽的側臉,真是完美的不像是凡人,他們的公主就是漂亮。
這一癡,她手上的動作竟然也沒了個輕重,這不小心,就扯掉了翦羽的好幾根頭髮。翦羽覺得頭皮一痛,雖然沒有呼出聲來,但是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
看到翦羽這樣的表情,小宮女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的目光落在翦羽側臉上,看到她那蹙起的眉頭,才頓時醒悟過來,慌忙地跪下,不停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其他的宮女們依舊站在自己應該站的位置上,對這一幕視若無睹。而她們在等待的,是長公主殿下的一句話。
不過翦羽似乎並沒有放在心裡,早膳已經送到了她的面前,於是她拿起銀筷,慢悠悠地吃起了早膳。
早膳很清淡,裝在一個精緻的金色小碟子裡,碟子雖然有四五個,但是每一碟的分量卻並不多,翦羽吃了一點便已經吃飽了。
翦羽用錦帕沾了沾嘴,才拂袖站起身來,向內殿走去。“更衣!”素問揚聲說道。
宮女們迅速跟了上去,爲翦羽將身上的錦袍脫掉,又爲她一件一件套上她常年習慣穿著的白色長袍。白色的長袍比以往她在宮外穿的更加華麗,衣角處繡著精緻的雲紋,而整件長袍還用暗繡的手法,繡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一眼倒看不出來,如果站在陽光下,行走之間,便能夠看到那金色鳳凰流光溢彩的光芒,在她的衣服上緩緩飛舞,尊貴耀眼。
翦羽的頭髮不喜歡太複雜的髮飾,一般只用一根白色的髮帶輕輕的紮起來,看起來清塵美麗,而整個皇宮也就只有她可以穿著如此的隨意,常年一身白衣。
當走過一旁的紫萱樓的時候,便聽到那裡一陣吵鬧,讓翦羽不由的停下腳步。
“哼!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跟我搶東西!”隔著紫萱閣,翦羽便聽到了紫萱閣內傳來的囂張叫罵聲。
不過她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向前走,沒幾步,就穿過了紫萱閣的彎月拱門,看到了紫萱閣的水池邊,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一隻手攥著一方白色錦帕,另一隻手將身前另一個比他小許多的樸素少年推倒在地,那身體健康厚實的少年和倒在地上身材單薄瘦弱的小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周圍並沒有宮女太監,這兩個少年也沒有看到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所以那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得意洋洋地甩著手上的錦帕,盛氣凌人地說:“你別以爲你姓翦,就真的是皇親貴胄,連父皇都不喜歡你,你還能有什麼地位啊你”少年毫不留情地罵著,卻是越罵越起勁,那表情也越發地得意起來。彷彿把什麼氣都發在這個脆弱的少年身上。
可是他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將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仇恨和憤怒,而他瞥向那個少年手中的錦帕時,眼中又多了幾分不捨和留戀。這樣強勢的目光,讓翦羽不禁微微挑起眉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
原本不想要理會宮廷的勾心鬥角的,可是在i聽到少年也是父皇的孩子,還有少年臉上的表情的時候,翦羽發現事情有趣了。 素問湊近她的耳畔,輕聲道:“那個大點兒的孩子,是二皇子殿下,華妃所出。而那個小一點兒的瘦弱孩子,是三皇子殿下,母親身份卑賤,只是一介宮女。”
羽國只有有兩位皇子,大皇子翦皓,只比翦羽小兩天,德妃所出。二皇子翦冰,十四歲,與三公主翦媚,均是華妃所出。可是想不到還有一個皇子啊。
翦羽心裡這才瞭然,瞇起眼睛,看向那兩個少年的目光也變了幾分——那兩個孩子,原來就是自己的弟弟嗎。呵呵,真實很奇妙的血緣,你說呢?
第三十一章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一道冰冷的嗓音,原本還得意的翦冰立馬轉過身,便看到一身白衣,恍若仙人的翦羽,立馬顫抖的叫道:“大皇姐。”
因爲害怕,竟然不小心把手裡的白色錦帕掉在地上,而另一個被欺負的少年看到錦帕立馬掙扎著把錦帕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衣服裡面,隨後菜好奇的看著這個令翦冰都害怕的女子,這一看讓他不由的愣住了,這個人是仙子嗎?就在他茫然不知道幹嘛的時候,翦羽再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低下頭淡淡的說道:“二皇子搶了我的手帕,那是孃親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讓別人拿走。”
說完眼神倔強不屈的看著翦羽,看著少年不屈的眼神,翦羽暗暗低嘆,真是好眼神。
“你是父皇的孩子?”
聽到翦羽的反問,一旁的翦冰立馬大聲的叫道:“纔不是,大皇姐,他只是一個卑賤的奴才,不是父皇的孩子。”
聽了翦冰的話,少年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拳頭微微緊握。
“你身上留著父皇的血,無論別人怎麼說,都改不了你是父皇的孩子這個事實。”
翦羽沒有理會翦冰,淡淡的說完便離開了,而一直呆呆的少年回想著翦羽的話,這麼久來自己受到最多的便是自己是卑賤的,可是現在大皇姐告訴自己,自己是父皇的孩子,讓自己的心頓時一暖,雖然別人都說大皇姐有多麼的恐怖,可是在自己的心裡,大皇姐很溫暖,很溫暖。
走到一半的時候,翦羽感覺到有一羣人在靠近自己,翦羽側過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羣后宮女人們朝著自己走來,。她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喜。看到這些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女子,翦羽眼神越發的清冷,這就是自己不喜歡皇宮的一個很大的原因。
“原來是翦羽回宮啦!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去找你父皇沒有啊,他前幾天還跟我念叨起你呢。”德妃率著一衆妃嬪,婷婷嫋嫋地走了過來,衝翦羽和善的笑道。
在羽眼中,德妃是一個溫和有禮、腹有詩華的女子,她從一介小主走到如今的地位,卻從來沒有使出任何見不得人的手段來爭寵,對待其他妃嬪也總是很和善,不會心生嫉妒而刻意打壓,這也是爲什麼她會被賦予“德”的封號的原因了,可是就是因爲這樣的女子,翦羽更是厭煩,虛僞至極,羽帝是眼睛瞎了還是怎麼,竟然會看上那樣噁心的女子。估計這個世界敢說羽帝的,便只有翦羽一人而已。
所以當德妃和藹可親地跟翦羽說話的時候,翦羽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根本沒有想要回應她的話的意思。
德妃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也閃過一抹憤怒狠毒,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復了自己慣有的笑容,柔柔弱弱,彷彿真的溫柔可親,她那一身湖藍色的宮裙,簡單卻不失華麗,宛若一泓景色迤邐的湖水,又有誰能夠想到她那溫柔皮相下的蛇蠍心呢?真以爲換上一副清純的樣子就可以掩飾自己是*的身份啊,翦羽淡淡的譏諷的看著德妃。
“翦羽啊,雖然你父皇寵愛你,但是從輩分上來說,你也是本宮的子女。其實本宮這個做孃的呢,是不想爲難自己子女的,長公主你對本宮不願尊敬呢,本宮也不想強求你什麼。”德妃語氣委婉,但說到這時,突然語氣一轉,“但是!就怕是這種事情傳了出去,會使長公主你的名聲有損,別人看你也會帶著不好的影響,你說是吧?”
羽帝重視德妃不僅是因爲她有著美麗的外表,更是因爲她治理後宮很有手段,而羽帝很是欣賞。
“娘?你以爲憑你也配?說白了你就是一個小妾而已?有什麼資格在本宮的面前說話?”
翦羽淡淡的看了臉色發青的德妃,便離開了,她怕自己在看到這個女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本來性子冷的翦羽不在乎自己父皇身邊有多少女人,可是偏偏他們不知死活的要來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