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那個高個子躬身道:“是!”他當然早就見識過這種神奇的武器,也驚訝過了,但大將軍兩根指頭拔出鐵箭,依然讓他驚訝,難怪人人說大將軍是天神下凡,能夠制造如此厲害的武器,而且神力驚人!
管家目瞪口呆:“大將軍,這樣厲害地武器老奴一生都沒見過,您還不滿意?”
龍飛羽微笑:“這種弩最大的功用就是連發,如果有震動,勢必影響下一箭的準頭,就達不到殺敵的目的!”
管家再次驚訝:“天啊,還可以連發,一旦用在戰場上,誰能抵擋?”
龍飛羽淡淡地說:“本將軍白就是要打得云澤國兵望風而逃!”
他轉身而去,背影顯得如此高大。
剩下的幾天時間里,大將軍閉門不出,第五天,龍飛羽站在屋檐下,管家來報:“大將軍,有客來訪!”
龍飛羽心頭一跳,難道武林群雄之么快就到了?忙問:“何人?”
管家道:“兩個姑娘!”
龍飛羽道:“請她們進來!”
他剛在客廳坐定,兩個女子走了進來,前面一個巧笑嫣然,后面一個輕紗蒙面,龍飛羽微笑:“是你們!”前面一個是環兒。
環兒微笑:“你們聊,奴婢告退!”出屋而去。
龍飛羽微笑:“鳳玉,你來了!”
公主抬頭,眼有淚花:“你真的做到了!你為我得罪了滿朝重臣,二皇兄都告訴我了!”
龍飛羽笑道:“這伙人實在有夠討厭,就算沒有你這檔事,得罪他們也是遲早的事!又有什么了不起?”
公主輕輕地說:“我好高興!”
龍飛羽笑嘻嘻地說:“我破壞了你的好姻緣,害你做不成神韻國國母,你還高興?”
公主卟哧一笑:“誰想做那個國母誰去做,反正我不去!”
龍飛羽微笑:“那是你傻!”
公主咬著嘴唇說:“我愿意!你也俊!”
龍飛羽不懂:“為什么?”
公主說:“你一個人將軍還沒做熱,轉眼間將朝廷大臣得罪了過遍,還得罪了大皇子,官位只怕危險至極,你還不傻?”
龍飛羽淡淡地說:“一個官位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因為對付云澤國兵,這個大將軍送給我我都不要!”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杯說:“等到云澤國兵敗退,國內清平之日,也是我大將軍解甲之時!”
公主盯著他:“我今天來就想問問你,真的能打敗云澤國兵嗎?還是只是一個緩兵之計?”
龍飛羽緩緩地說:“戰無必勝局,但我會盡力而為!”
公主輕輕嘆息:“這么說,我……我還無法……安心?”
龍飛羽看著她:“你有三個月時間,我也有三個月時間,太子殿下一樣也只有三個月時間!只要時間還有一天都有希望,何況還有三個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一個月時間就足夠!”
公主深深地看著他:“我知道你能成功的,因為你無論做什么都能成功!”
龍飛羽點頭:“對!我們都會成功!這三個月時間內,你和太子都要保重自己,我可能無法兼顧你們,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明白嗎?”
公主點頭:“你就放心去吧,我等你回來!……帶給我好消息!”她這殷殷切切地說著,好似會有另一重意思。
公主出門,突然回頭輕輕地說:“等你勝利回京,如果你不愿意做大將軍,可以做別的……”臉色徘紅。
龍飛羽不懂:“做什么?”
公主輕聲說:“你……笨蛋!”快步而出。
龍飛羽怔住,她什么意思,不做大將軍做別的,是什么?
第十天,校場,場面已經完全不一樣,兩萬人在場中磨練了十天,雖然個個都一身塵土,但人人的精氣神都與十天前不一樣,眼睛變得敏銳、動作就得靈活,這十天時間,磨掉了他們多年來的懶散作風,也磨掉了他們身上多余的脂肪,磨出了他們的殺氣和銳氣,也磨出了他們的信心和決心!
龍飛羽站在高臺,臺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一大堆黃銅制品,這是工部剛剛送到地兩千件強弩,還有五萬支鐵箭,放在臺上碼成了一座山,雖然只是靜靜地放著,仿佛充滿無窮的殺氣。
工部對他不敢怠慢,不但兩個件硬弩做得一絲不茍,時間提前五天,而且而多做了三萬支利箭,龍飛羽頗為滿意,他人喝一聲:“全軍集合!”
人員快速穿插,很快,五個方陣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他面前,龍飛羽大聲說:“今天是第十天,強弩已做好,趙一天!”
趙一天應道:“到!”
龍飛羽盯著他:“分發強弩!”
“是!”一百人一齊上臺,將強弩快速傳遞到兩千人手中,每個人都在打量這奇怪的兵器,龍飛羽說:“此弩本將軍命名為‘破故弩’!里面可裝入支箭,射出一支,另一支箭自動進入槽內,再次發射,直至箭全部射完!你們看我示范!”
舉起手中的“破敵弩”,指向百步外的大樹,哧哧不絕,瞬間完畢,大樹上插著八支黑色的鐵箭,根根入樹四寸,眾人大驚失色,片刻地寂靜后突然爆發騷動,人人露出激動的神色。
他們都是軍人,都知道百步之外,就是強弓硬箭也難達到,就算達到了也難以射進樹中,但此弩不但能射到,而且根根入樹四寸,更大的優勢還是連發,比起最厲害的弓箭高手都毫不遜色,要是遷距離發射,怕不連人體都能洞穿?
以此武器對付敵騎,敵騎實在是他們的靶子,任他們穿多厚的盔甲都不頂用!這種弩本沒有這么大的威力,但龍飛羽在設計之時對它作了一番改進,再加上這個世界上可能因為武功和冷兵器的狂熱,鋼鐵技術也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就造成了這些強弩的超強功用。
趙一天拔出樹上地鐵箭,這個武功高強地漢子也不禁激動得手發抖,他是武林高手,也是軍中奇才,自然知道這種兵器的威力,以這種威力,如果十人交叉齊射,任他多厲害的武林高手都難逃性命,這種兵器使用起來不需要任何武功,也就是說十個普通兵士依靠這種武器就可以挑戰天下第一高手,這簡直顛覆了武學常規,他第一次有了關于技術的思索。
十個兵士一齊站立,手中弩舉起,瞄準百步外地靶子,隨著趙一天的一聲“放”!
哧哧聲劃破空氣,百步外的靶子上沒有一支箭,倒是出現了無數的洞孔,所有的弩箭全部射穿靶子,深深地插入后面地木板中,眾兵士齊聲歡呼。
龍飛羽微笑:“此種兵器如何?”
趙一天大笑:“大將軍真神人也!如此利器在手,何懼云澤國惡狗?”
一隊的所有人都興奮地將弩別在腰間,二、三、四、五隊的人卻個個有艷羨之色。
龍飛羽看著他們說:“你們也別眼饞,工部正在做第二批,這次數量不多,但可以用來獎勵你們,誰在戰爭中表現突出,誰就能得到這種獎勵,當然,幾隊的隊長一人有一幅!”
所有人都喜笑顏開,以武器作為軍功獎勵恐怕也是一個開端,這些人都在暗暗鼓勁,力爭得到大將軍的這種特殊獎勵,如果有這種利器在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種特殊的榮耀!
這一刻,全軍的士氣到了頂峰。
第十二天,大將軍府的大門被叩響,老管家開門,卻是四個年輕人,老管家說:“四位有何事?”
一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說:“大將軍可是姓龍?”
老管家搖頭:“不,公子弄錯了,我家大將軍姓軒轅!”
小伙子愣住,他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說:“可是軒轅飛羽?”
老管家點頭:“正是!幾位莫非是大將軍的故交?”
幾人哈哈大笑,年輕公子說:“我就說他的身份還無人得知,龍兄偏不服,這下相信了?”
濃眉大眼的年輕人笑了:“龍某認輸!罰酒三碗!管家,請轉告大將軍,玉屏山莊故人來訪!”
老管家滿腹狐疑,什么姓李?什么身份?難道大將軍還有什么秘密,走進龍飛羽的書房,躬身道:“大將軍,有客來訪!”
龍飛羽抬頭:“何人?”
管家說:“他們四人自稱是玉屏山莊故人!”
龍飛羽大喜:“是他們!”身影一閃,無影無蹤!
院子中,站著四個人,龍飛羽身影在墻角一現,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滿臉笑容:“龍兄、梅兄、鳳兄、天風兄弟,你們都來了!”
龍海空大笑:“龍兄事事出大意外,幾月不見,成了大將軍了!”
龍飛羽微笑:“這個人將軍只是用來對付云澤而用,擊敗云澤國,這個大將軍就功成身退!”
梅水平笑道:“那是最好!龍兄如此豪宅,豈能無酒?我們五兄弟先喝上幾碗再談如何?”
陸天風笑了:“哪要進門就要酒喝的道理?梅兄這個客人做得有辱斯文!”
鳳天南道:“幸好龍兄決不會計較!”
龍飛羽點頭:“龍某極少飲酒,今天就與四位喝幾碗!”
梅水平微笑:“也不是梅某討酒喝,實在是龍兄還欠在下幾碗酒,不讓他罰下去。心里有些不舒服!”
陸天風微笑:“你以為他真地輸?他只是想借機喝幾碗酒,有意賭輸!”
龍海空大笑:“還是天風了解我啊!”
五人齊聚,豪氣干云,幾壇酒下肚,開始談及別后之事,談到云澤國入侵,個個義憤填膺,龍海空說:“這次入京,沿途所見,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現有龍兄為帥,各位兄弟正好大殺一場!”
龍飛羽興舍地說:“龍某軍中之事已有布置,這幾天就等你們到來,有你們幾位的到來,勝算大增,我們明天就出發,大殺一場!”
鳳天南微笑:“何止我們幾位?江湖群豪齊聚城外,因為擔心為龍兄惹亂子,不敢入城,只派我們四人先行一步!”
龍飛羽站起:“有多少人?”
鳳天南說:“玉屏、梅林、點蒼、天鷹、玄武的人馬基本到齊,還有上百個小門派也各有數十人到上百人參加,總人數在八千開外,還在陸續增加,估計明天出發暗能達到一萬人!”
龍飛羽大驚:“有這么多大?”
這大出他意料之外,以他的設想,能有一千人他就很滿足,沒想到居然翻了十倍!
龍海空感慨:“還是龍兄的游龍令起作用啊,江湖群豪聞風而從,還有無數多年來不在江湖中走動的人也紛紛出山!”
龍飛羽感嘆:“這與龍某游龍令沒有關系,鳳霞國有難,鳳霞國人都會挺身而出,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好,有這么多好漠參與,云澤國不破也難!明日出征!四位暫且回去,讓各位英雄在城東二十里處相候,這一隊人馬就請龍兄領頭!三位兄弟及各門派掌門配合,如何?”
龍海空道:“遵命!”他本是豪爽主人,也并不推辭!
其余三人也一齊說:“遵命!”
龍飛羽鄭重地說:“我們乃是兄弟,各門派首腦多是長輩,本當不能由我來發號施令,但軍國大事,必須有一個整體安排,方能克敞制勝!各位兄弟想必能明白!”
龍海空點頭:“龍某自然明白,說實話,行走江湖近三年,龍某也只真心佩服龍兄一人!龍兄游龍令到處,龍某一樣服從!”
四人齊轉身,拱手為禮,身形起處,消失無蹤,外面馬蹄聲疾,漸漸遠去!
城外三里榆林坡,大風吹過,軍旗在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太子手中有碗,碗中有酒,雙手遞過,沉聲道:“大將軍為國殺敵,一路平安!”
龍飛羽雙手接過:“太子萬民之望,多多保重!”
兩人目光相對,眼神復雜,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太子道:“將軍滿飲此碗,這就上路吧!”
龍飛羽一口喝盡,雙手一合,碗粉碎,白粉飄飄中,龍飛羽飛身上馬,喝道:“出發!”
大軍挺進,開往東南!
太子在風中久久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