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導師,雖說生得美麗,且極具有誘惑力,但她畢竟是武境院的導師;在雁塵的心裡,可從未有過這般荒唐的想法,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啪!”
雁塵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錯了,錯了,不該與她發生這般荒唐的關係。
接著,雁塵使勁的搖晃著腦袋,迫使著自己清醒一點;與她浪跡天涯,共度餘生,呵呵,實在是可笑,實在是荒謬,這完全不可能。
“我……這……”該讓雁塵如何開口?
瞧見雁塵這般模樣,蘇導師從雁塵的懷裡掙脫,緩緩地站了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輕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離去吧;記住了,今夜之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
雁塵一陣恍惚,亦或是歉疚。
“倘若沒有你的出現,我將會被李肆奇那畜生玷污,或許,我該謝謝你……”這謝謝二字,說得如此僵硬。
這件事情,的確不怪雁塵,也不怪蘇小妍,要怪,就怪那死去的禽獸李肆奇;今夜之事,就權當是一場噩夢,夢醒之後,雁塵還是北院十班的雁塵,蘇小妍還是北院十班的導師。
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沒有發生過這樣荒唐的事情,或許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雁塵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離去了,蘇導師,你自己好好休息……”
“嗯!”
蕭瑟的秋夜裡,少不了孤寂與清涼,湖中央的四層房樓,經歷了這一場似夢的風波,總算是熄滅了搖曳著的燭火。
在荒涼的季候裡,顯得是那麼孤單。
雁塵走上岸邊,不禁回頭相望,無奈的嘆息一口,便裹緊了衣衫,離湖邊漸行漸遠……
湖中央的房樓第四層木窗處,蘇導師的身影若影若現,她望著雁塵的背影,不禁自語道:“我如果年少一些,你便會對我許下承認;我如果年老一些,便自然毫不可能;可惜,遇見你時我年紀恰好不老不少……”
…………
第二日的早晨,雁塵起來得很早,又或者說,壓根就沒睡。
洗漱完畢後,便出了宿舍大樓,朝著南邊走去,恰好在院門前,撞見了穎小師妹。
“雁大哥,今日可否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摘取仙靈草,”穎小師妹露著一抹頗爲期待的笑容,對著雁塵說道。
前日,穎小師妹便邀雁塵一起去完成這一百枚金幣的任務,可雁塵當時沒空,也就推脫到了今日,可是今日……貌似也沒有閒餘的事件吧!
“不好意思,穎小師妹,今日我有事,等我回來在陪你去,”雁塵抱歉的說道。
“哦,好吧!”穎小師妹顯得有些沮喪。
瞧見穎小師妹這般,雁塵實屬無奈,昨夜取得通行牌,自然要去南院內找找蕭嫣,要去西院找找李少卿……至於摘取仙靈草,也只能等回來再去了。
“雁小弟!”
身後傳來了張瀟的聲音。
那死胖子穿著厚厚的大衣,將他的身材彰顯得更爲‘臃腫’;他大搖大擺的從宿舍大院內走了出來,可瞧見雁塵身旁的穎小師妹後,便稍有靦腆的走了過來。
看見張瀟這副模樣,雁塵真想給他一耳光。
“小穎……你好!”張瀟含羞得不敢直視穎小師妹,稍稍低著頭,細聲的招呼著;他的臉上,竟浮現出絲絲羞澀的緋紅……
瞧見他這副模樣,雁塵無奈的撇了撇嘴。
張瀟與穎小師妹從未說過話,這張瀟自來熟,一見面就叫人家——小穎,令得穎小師妹一陣疑惑。
“你…你…好…”穎小師妹不自在的對著張瀟笑了笑。
張瀟撓了撓腦袋,傻笑了一陣,又說道:“小穎,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餐吧,要不我們一起去?”
果真是自來熟呀!
聽得張瀟的邀請,穎小師妹看了一眼雁塵,好似在詢問雁塵去不去。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二人去吧,”雁塵說道。
接著,雁塵將張瀟拉扯到一旁,輕聲警示道:“人家是峨眉弟子,不允許談情說愛的,你若是爲她好,就別去勾引她,聽到沒?倘若讓我曉得你對她有非分之想,我滅了你……”
“放心吧,我知道我知道,”張瀟笑嘻嘻的說道。
他這副樣子,好似完全不把雁塵的話放在心上;而且,他貌似完全不把峨眉不允許談情說愛這規矩當回事……
這讓雁塵有些不太放心。
“雁大哥,你要去就早些去,”這時候,一旁的穎小師妹說道。
“是啊是啊,快點去快點去,”張瀟附和著說道。
懊惱的撇了撇嘴,索性順應自然吧,希望這死胖子別胡來……
“那我先走了,”說完,雁塵便邁起步子朝著南邊走去。
說實話,有些期待與蕭嫣再見的場景,真不知道那丫頭過得怎麼樣?她那性子,刁蠻任性,希望在南院沒吃虧;還有李少卿與楚相玉,在西院有沒有打出一片天下?
很是期待呀!
“這第一個月,北院的學員不可離開,”北院大門前,年邁的看門導師攔住了雁塵的步子,說道。
雁塵淡淡一笑,直接將銀色的通行牌拿了出來;瞧見通行牌,看門導師倒也沒多說什麼,便讓雁塵離去。
出了北院大門後,便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四方,便是東西南北院;雁塵路過廣場之時,瞧見了那白色透明的斷靈碑榜;這東西,在武境院就象徵著地位。
排名越靠前,所享受的待遇,也就越高。
望著那斷靈碑榜,雁塵不禁咧開嘴無奈的笑了笑,就是這東西,測得自己乃是武境院墊底的存在,然後在北院內飽受譏笑。
草,等什麼時候有實力了,一定砸爛你……
斷靈碑榜上,有著上千名學員的名字;榜首之上,納蘭若冰四個大字,散發著耀眼的紅色光芒;不禁又想起出那身穿緊身黑衣,揹著長劍,萬千縷銀髮垂在腰間的冰冷女子。
此次出來,到底該不該去找她呢?
“哎,甚是糾結,”雁塵不禁嘆息。
整個廣場空曠得很,毫無人煙,唯有雁塵一人站立在中;當初開學的時候,北院長說:爲了讓你們適應,你們必須待在特指的院內一個月。
現在知道了李家的陰謀,北院長所言的:這一個月不準離開特指的大院,好似有些疑點。
那北院長妄圖掌控整個武境院,利用武境院的巨大資源稱霸整個中州;雁塵自知,以自己現在的人脈及修爲,是阻擋不了北院長的。
朝著南邊走去,漸漸的,那一座座宏偉的大樓出現在了視線當中,南院大門處,依舊有一位看門的導師;他攔住雁塵,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第一個月,它院學員不得進入南院。”
不想與他廢話,直接將銀色通行牌摸了出來。
“進去吧!”那南院看門導師瞧見通行牌,自然不能再阻攔。
雁塵咧開嘴一笑,欲要朝著前面走去……
可是這南院比北院還要大,想要找一個人豈不是很難,於是對著南院看門導師問道:“導師,南院二班在何處?”
“找人?”看門導師問道。
“對,找我朋友!”雁塵回答。
南院看門導師指了一座山峰,說道:“那座最高山峰之巔,便是南院二班的所在之地……”
接著,雁塵便朝著那裡走去。
雖說是在枯葉漫飛秋季,但這南院的風光,卻顯得十分的浪漫,一隻只枯葉蝶隨風而動,悠悠盪盪的墜落在地;南院的情侶們,手牽手慢慢走,踩著鬆軟的枯葉,甚是溫馨。
雁塵的路過,自然引得些許學員的議論。
半個月之前,整個武境院的學員可都是瞧見雁塵乃是墊底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或多或少的淡忘了雁塵的相貌,但一經見到,便回想了起來。
“那不是墊底的存在嗎?”
“不不,他逆襲了,聽說打敗了人武三階的學員……”
“呵呵,這有意思了,不過在我們的眼裡,還是個小菜鳥。”
“這倒也是,不過,他來南院幹嗎?”
……
雁塵,不再是武境院墊底的存在了,現在,整個武境院的學員都知曉了此事;但是,對於這些南院的學員而言,雖說沒有往日的譏笑,但也沒有絲毫的好意。
就好比這些學員看待納蘭若冰,那是擡頭仰望;而面對雁塵,只是低著腦袋面無表情罷了。
漸漸的,衆學員也就對雁塵的到來毫無興趣了。
“管他的,愛幹嗎幹嗎,這小菜鳥……”
“別圍著他看,搞得他像武境院的明星似的……”
“就是就是,這小菜鳥……”
……
南院的玄氣塔足足有著十幾座,可是北院的好幾倍之多;想來,他們的待遇也好得多。
雁塵望著高高的山峰,不禁想:“倘若蕭嫣沒在班內怎麼辦?這諾大的南院,去哪兒找她呢?”
“雁大哥!”
就在雁塵沉思的時候,一道稍顯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雁塵看過去,那人穿著白袍,個子不高,皮膚白嫩,長得倒也秀氣;這人雁塵記得,是衡山弟子,好像衆人都稱他爲——小李子。
“雁大哥,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爲看錯人了哩!”他小跑到雁塵的身旁,激動的說道。
“是小李子呀!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