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會提前看到,看來我錯了。”
韓闖低頭,他不知道程嬌月是否看到了角落的那幅畫,毋庸置疑的是,韓闖想讓程嬌月知道這裡面的秘密,甚至,想跟程嬌月分享裡面裝著的一點一滴。
“你這些是什麼意思,花三千兩就爲了放這些東西?”
第一次在水牢,韓闖的暗示程嬌月沒有聽進去,第二次在御花園,韓闖的表白程嬌月也沒在意,那現在呢,韓闖已經這麼明確地表示出來了,程嬌月即使想裝作不知道,她都沒有辦法。
“月兒,你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裝糊塗,既然皇兄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我可以給你啊,我可以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若是皇兄對你不好,那麼到我身邊來吧。”
韓闖拿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血玉玉佩。
“這個是太皇太后在我出生的時候送給我保平安的,現在我將它送給你,我的幸福乃至我的生命,我都把它託在你的手上,不管你有過什麼經歷,遇到過什麼人,過得怎麼樣,我只想讓你現在活得好好的。”
不得不說韓闖的表白方式比韓恕的要含蓄和儒雅得太多,韓恕對程嬌月永遠是溫柔的話語加暴力的行爲,而韓闖永遠都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任多少風吹雨打,都擊不起半點漣漪。
嬌月在這溫柔的話裡久久無法平靜,她早就知道韓闖的心思,可是自己想要的人只是韓恕而已,這點嬌月再清楚不過,她又怎麼可能接受面前的人。
再說嬌月已經有了韓虔旻,再跟韓闖在一起,像什麼樣子,她現在可是韓闖的嫂子啊。
“這個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還有,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皇兄的女人,還是一個孩子的母妃,你這樣做就不怕對不起你皇兄嗎?”
雖然韓恕還有三千後宮等著他去寵幸,但程嬌月深知韓恕的脾氣,是他的別人不能動,不是他的,你就給放在那裡,不準佔爲己有,韓闖今日的所作所爲如果真被韓恕發現了,保不準韓恕要怎麼對韓闖呢,嬌月可不想他們兄弟倆因爲自己這點破事反目成仇。
“我不認爲世上有一見鍾情,我對你也只是基於朋友間的情分,若是你還想要更多,那麼抱歉,我程嬌月做不到,我相信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
說完程嬌月也不再回頭看那滿屋子的書和滿牆的畫,徑直離開了店鋪回到善舞會所頂樓。
韓闖卻呆立在原地,這個世上第一個敢拒絕自己的人竟然是程嬌月,天知道韓闖這麼優秀的男人若是在束月國大喊一聲誰要嫁進五王爺府上,那女人還不得成千上萬地過來等待遴選。
可這世上就是有個女人,受上天的委託專門跑到身邊來禍害自己,這個女人就是程嬌月,她讓韓闖第一次感到挫敗,今天程嬌月居然明明白白地拒絕了韓闖,完全不拖泥帶水地消失在韓闖的面前。
“呵,看來還是我做得太少,不然你怎麼會情願委屈地跟皇兄在一起,而不願意接受我給的幸福呢?”
韓闖手握著血玉,心裡一陣苦澀,難道只有那個男人能陪你而我卻不能嗎?
只是程嬌月以最快的速度跑開了,根本沒有回頭望上韓闖一眼,她知道,她跟韓闖根本就不會在一起,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兒。
程嬌月去善舞會所給寧晶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她知道老頑童今天不是在善舞會所就是在四合院裡面,剛到四合院,裡面寂靜得可怕,院子中間的水缸裡水依舊是滿的,輕風吹不起半點漣漪,一片枯葉在缸面上漂浮了好久卻還是在原地,缸沿齊水,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老頑童,你在裡面嗎,快點出來。”
程嬌月沒有直接去敲門,虛掩著的門彷彿正在說,老頑童在裡面,他肯定沒有出去亂來。
可是程嬌月都叫了好多聲了,老頑童的房間裡依舊沒有迴應,他根本沒在房間嗎,這個時間點彷彿是不可能的。
“你再不開門休怪我不客氣了。”
程嬌月在不遠處撿起一小塊石頭朝房頂的磚瓦處扔去,她的手勁把握得很好,不會打碎磚瓦,卻能讓屋內的人聽到很大的動靜。
“下個石頭我可不保證它會砸向窗戶還是大門哦!”
程嬌月恐嚇道,這句話終於起到了效果,只見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的老頑童現在竟然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出現在程嬌月的面前。
“我說丫頭你在老頑童面前爲何這麼沒有女孩子的氣息啊,成天這麼魯莽,要是教壞了豆豆,你看你到時候找誰哭去。”
程嬌月聽了老頑童這話覺得好笑,豆豆如今五歲,可他身上卻有成年人所沒有的睿智與靈活,要論到用毒,老頑童第一,韓虔旻第二,要論到武功,老頑童第一,韓虔旻至少前三,程嬌月知道,每當夜幕來臨,老頑童都會偷偷潛到皇宮教授韓虔旻的用毒和用武技巧。
他們倆自認爲掩藏得好,可以瞞天過海,卻不想這事兒早已被程嬌月發現了,只是她任其發展罷,韓虔旻生來就註定是個不同凡響的存在,年少時讓他吃點苦,長大他纔有掌權的本事。
“要教壞豆豆,也是你啊,別以爲我不知道每晚皇宮都會發生的事兒,既然我沒阻止就肯定有我的道理,這方面看來,我還得感謝老頑童對我兒子的培養,不過,老頑童我讓你調查的事情現在調查得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去燕國你有幫我想過嗎?”
這是程嬌月今天來四合院最大的目的,她要知道最快和最安全的去燕國的路子,馬上年末,她可不敢賭這一把,年末宮慶,到時候以顧傾城爲首的那羣女人指不定要搬出些事情,把後宮攪得一團亂,與其到時候處於劣勢,不如從現在開始反擊。
程嬌月可不指望韓恕會在後宮之爭中站在程嬌月這一邊,即使程嬌月只是想保住自己現有的生活而不是多去爭奪些韓恕的寵愛。
“這個嘛......老頭兒正在想,對,正在想。”
老頑童臉紅得不敢直視程嬌月的眼睛,他上次答應了幫程嬌月想法子去燕國,奈何最近關卡把握得太嚴了,非皇上親自同意,都不準在關口往來交易,商販之間交易也僅限於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