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魂見青衣出來,見她臉色滿是疲憊。
“成功了嗎?”
七魂狠狠的撰緊她的雙肩,似是用盡的一生的力氣來問青衣。
“她活下來了,你可以放心了”青衣給了七魂一個苦澀的笑容。
這時七魂的眼中才燃起了希望。
“我要去見她。”
這時七魂突然感覺如萬蟻蝕心,骨頭中有著無數(shù)的東西在亂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跨出一步,唇角緩緩的流出一絲血。
“你動情了?”青衣瞧著他這副模樣,再熟悉不過,他的蠱毒發(fā)作了,他終究還是動情了。
七魂默默著,現(xiàn)在他自己不知道該對青衣說什么。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你忘了?”
“對不起。”這是七魂生平第一次開口說那三個字。
青衣將他扶起,便催動輕功離開幽冥山莊了。
在藍奴的細心照料下,連唯羽醒了過來。
醒來后的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她這一生所有的事,那些過往對于她而言好比是遙遠的前世,喝了孟婆湯什么也不記得了。
與藍奴與預料的一樣,連唯羽的所有靈力都回來了,現(xiàn)在恐怕三界難敵手,她身上的斗氣已經(jīng)是毫無雜質(zhì)的紫色,意識三界難敵手的斗皇。
可惜,醒來后的連唯羽像個小孩子般,愛玩,愛鬧,將幽冥山莊鬧個雞犬不寧。
為此,藍奴將一串乳白色的手鏈套在那雙白玉無限的手上,她才收斂許多。
這日,就在幽冥山莊不同尋常的安靜了一天后,婢子來稟告說:“連姑娘不見了!”
藍奴催動靈力,才知道連唯羽早已經(jīng)出了山莊。
鬧市。
幾個虎頭虎腦的大漢圍在連唯羽的周圍。
旁邊一個七十好幾的老頭笑得那叫**:“給我將美人拿下,本老爺重重有賞!”
眾人領(lǐng)命便揮著拳頭朝她揮去。
連唯羽斜眼一挑,拔出青冥劍在幾個人身上嘩嘩的比劃著。
“啊啊!!”大漢瞧著自己的褲子腰帶松了,趕緊捂著褲子像個女孩似的尖叫著。
老頭見狀,趕緊以一秒十步的驚人速度逃跑了。
連唯羽拍拍雙手,得意笑了笑,就這幾個小角色還想與自己斗。
這時街道上一個穿著墨色袍子的男子與一個帶著斗篷的女子從連唯羽的身邊走過。
連唯羽覺得那男子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回過頭來仔細的瞧了瞧,自己醒來后便忘記了許多事,會不回認識他呢?
“你!站住!沒錯就是你!”指著墨色衣服男子道。
墨色男子的手中的劍緊了緊,身體僵硬的轉(zhuǎn)過來看著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女人。
“我是不是見過你!”
君偌痕手中的劍緩緩的出了鞘,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不認識你!”
“哦”連唯羽略顯失望。
“姑娘還有事嗎?”
連唯羽擾擾如絲綢般的頭發(fā)。
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可不可以跟著你。”
當說說出這句話時,連唯羽都覺得吃驚,為什么自己心里總是不希望眼前的人從她身旁離去,還是一個她記憶里并沒有的陌生人。
“不可以!”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離去。
小溪旁。
君偌痕捧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洗著臉。
藏在樹后的連唯羽笑著,你不讓我跟著你,我偏要跟著你,偷偷的跟著你。
那個帶著斗篷的女子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傀儡般被人手中的線牽扯著,控制著。
漸漸的跟了君偌痕三天后,來到了客棧。
連唯羽正大口大口的吃著燒雞,這幾天為了跟著那個人,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她才不在意周圍像是看見天外來人的瞠目堂舍的表情!
見君偌痕定了一間上房,帶著他身旁的女子進入了天字一號房。
“砰!”門關(guān)得巨響。
連唯羽趕緊也定了間房,經(jīng)過那間天字一號房時,特地緊挨著門貼著耳朵細聽著,可惜什么也聽不見,不由失望的離開了。
是夜。
茅廁。
連唯羽捂著肚子,糟了吃得太多了,撐著了肚子疼。
這時天空中成白的黑衣人矯健的身影攀爬在房檐上,立在了客棧里的天字一號房內(nèi)屋上,卸開瓦片,將早已準備好的**用竹筒吹入了屋內(nèi)。
屋內(nèi)人睡得正熟。
從茅廁出來的連唯羽便瞧見了那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不由跟上去,想要瞧個究竟。
“砰!”黑衣人將門撬開,手中的劍閃著蝕人光芒。
那間是天子一號房,糟了他有危險。
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黑衣人憑著直覺將劍齊齊的砍向床上的人。
黑衣人立即感到不對勁,那床上的跟本不是人,只是枕頭,糟了,中計了!
藏匿在房檐上的君偌痕雙眼嗜血,手中的劍寒光一閃。
一秒的時間,一劍封喉,黑衣人紛紛倒地。
君偌痕將藏在暗處的女子抓住便要離開。
趕上來的連唯羽見地上躺著滿滿的黑衣人尸體,心中不由一愣,這個人的武功好高。
四目相對。
君偌痕也沒理她,便持黑衣女子離去。
南詔國。
一路上,有時君偌痕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跟在他的身后,有時也會想辦法將她甩掉,可是發(fā)現(xiàn)她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甩不掉,見她一路上并沒有惡意,由著她。
剛開始,連唯羽還是暗暗的跟在他的十里開外。
可是,隨著兩個人,一個躲了,一個追,君偌痕終疲憊了,由著她,不再想方設法的躲著自己,她便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干脆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跟班。
南詔國以巫蠱之術(shù)聞名,在天下獨樹一幟。
路邊茶鋪。
連唯羽喝著茶,皺了皺眉,便將茶放下不再喝了。
見坐在旁邊的男子沒有一絲表情的喝著,那個喝茶的動作那叫一個優(yōu)雅,便拾起一杯茶盞學著他的模樣喝起來,可惜只不過是西施效顰而已。
君偌痕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舉動收入眼底,眼中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有殺氣!
見殺氣越來越濃。
兩個默契的對視一眼,緩緩的拔出手中的劍。
黑衣人立即現(xiàn)身朝著君偌痕攻來,他們的目標是君偌痕。
可惜還這一次是上千人,全是一等一高手中的高手。
君偌痕雖然劍勢如虹,可還是力不從心,還未愈合的舊傷從他身上流了出來,打濕了衣衫。
連唯羽見此,原來他身上有傷,而且還傷得很重。
青冥劍漸漸的泛起紫光,一秒,黑衣全都倒地,尸體上卻找不出傷口,這就是青冥劍的妙處。
“你怎么樣?”連唯羽趕緊扶著他。
“我沒事。”
“都流淚這么多血,怎么會沒事!”
青冥劍顫抖著,君偌痕看著那把劍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自從那次受傷摔下崖后,自己忘記了很多事。
當她問自己,她與自己是否相識時,其實自己也不確定,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確定過去是否見過她。
連唯羽趕緊運功替他療傷。
不出一會兒,君偌痕臉上出現(xiàn)了血色,可是她只能暫時壓制那傷口,對于內(nèi)傷,她也無法。
“那些都是些什么人?為什么三番兩次的追殺你?”
“我也不知,只是以前從他們身上搜出了皇宮暗衛(wèi)的配飾,應該是皇宮中人,至于為什么殺我,我也不知。”
瞧著坐在那兒,絲毫沒有動靜的黑衣女子。
“她是人,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她?!”君偌痕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就像是一個木偶,完全靠主人手中的線控制拉扯著。”連唯羽越來越好奇。
“她?她是楚國大名鼎鼎的郡主,可是戰(zhàn)場女修羅,她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語氣中含著濃濃的恨意。
“她為何會與你在一起?”
“你問得太多了!”君偌痕起身持劍離去。黑衣女子趕緊跟在他的身后走著。
連唯羽看著兩個人楞了好一會兒,這時天空中下起了大雪,雪花打在她的臉上。
“還不跟上來?”
“這就來!”她笑著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