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橋上有著虛無幻境,那裡煙霧淼淼,盛開著一朵朵曼羅花,就像是新娘子火紅的嫁衣搖曳的裙襬。
連唯羽翼行人進入了虛無幻境,所看到的就像是一片空白,比紙還白的空白。
挽月最先等不及,使用妖力,想要必曼陀羅現身。
卻毫無動靜,只有風蕭蕭兮。
這時連唯羽拿出花鏡,催動靈力:“花鏡,花鏡告訴我,曼陀羅在哪?!”
花鏡脫離她的手,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連唯羽等三個人趕緊尾隨其身後。
花鏡停留在忘川河裡的三生石上空,金光燦爛的照在石頭上。
不一會兒石頭便瞬間消失了,眼前出現了一簾隱形的半透明門。
連唯羽等三個人跨進去。
滿室火紅的花海映入衆人的眼前。
有一個女子立在曼陀花中,素白衣裳上的曼陀花灼灼其華。
女子臉色極白,脣卻像是血侵染過一般。
“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想要求得曼陀羅。”連唯羽道。
“若我不願,你們又如何?”女子眼中是濃濃的挑釁。
挽月的手向她伸去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不給也得給,由不得你!!”
“哧!這位公子好大的語氣。”笑著消失了。
女子出現在了夜偌痕身邊,腳像是蛇一樣勾著他是腰,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呵氣,語氣曖昧至極:“只要公子你陪我春宵一刻,也許我會好好的想想。”
夜偌痕毫不留情的躲開了曼陀。
“我管你叫曼陀還是什麼駱駝,我的男人你都敢碰?!”說著便現出手中的青冥劍朝她砍去。
哪想曼羅先青冥劍快一步,化作硝煙纏繞在了曼陀花上。
“我原是曼陀死後怨氣換成,最是見不得天下有**。”
“你**!你心態不正常!”連唯羽對這個**夜無痕的白衣女子毫不客氣。
“我**?我不正常?你可知曼陀花爲花開不見枝,枝生不見花開?!”
“大概你太**了,他不願意見到你!”
“夠了,將曼陀花交給我!否則,我讓你在三界徹底消失!”帶著半邊面具的挽月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周身帶著不可忽視的殺氣。
“你就算讓我在三界徹底消失,你也得不到曼陀羅,偌不能讓我心甘情願,若我這口惡氣咽不下,你們就算得到了曼陀羅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
“究竟是什麼的怨讓你在此徘徊,不願通往往生。”夜偌痕問。
他在曼陀羅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與苦。
“你究竟要怎樣,我們等著曼陀羅去救鏡舞的命,無論你是有多麼的憤世嫉俗,可孩子是無辜的,你就好心幫幫忙!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孩子與我何關,人命與我何干?!”
挽月手中緊緊的握緊拳頭。
曼陀羅突然詭異笑著:“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說我要你做什麼都行?”
“只要你能給出曼陀花,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做!”連唯羽異常堅定的說。
“放心,你做得到。”
“是什麼?”連唯羽有點好奇。
“我要你殺了你愛的人!”
“你?!”連唯羽震驚的看著曼陀羅,這個女人好狠的心。
“怎麼?做不到?"曼陀羅逼視著她,眼中有著濃濃的嘲諷,不是說什麼也做的到嗎?
“夠了!!曼陀羅!!”夜偌痕怒吼道,這個女人!
“哦,心疼了?”曼陀羅頓時笑得妖豔。
“既然做不到,那就自請離開!”曼陀羅甩袖離去,留下一個孤獨堅決的背影。
“等一等!”挽月朝著走動在花海中的曼陀道。
那身影果然停在那,風搖曳起她的裙子:“不知妖王還有什麼要說?”
“我可以殺了那個女人!”
曼陀羅頓時笑得妖媚,讓人覺得驚豔。
“挽月!你要做什麼?!”君偌痕趕緊將連唯羽護在身後。
曼陀羅就像是在看一場戲般,身在其外,冷眼瞧著,自己就是不能瞧著天下有**成雙成對,自己得不到的幸福也不希望其他人得到。
挽月在漸漸逼近連唯羽,眼中瀰漫著殺氣。
似乎誰來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
連唯羽持著青冥劍,君偌痕持著七寒劍,兩人都面帶殺氣的怒視著挽月。“爲我的女兒死去,是你的福分,青玉!”
青冥劍與七寒劍蠢蠢欲動,花鏡感應到劍氣,突的出現,三個人身上的靈力紛紛向花鏡透去。
花鏡中開始出現三個人前世今生。
三個人皆楞在原地,鏡中的畫面。
這一世的連唯羽的記憶紛紛出現在青玉的頭中,那些記憶,不堪的,開心的,不開心,統統而至。
夜偌痕瞧著自己的前世與這一世的記憶。
想起了他摔下懸崖的那天。
那天,大雨滂沱。
他持著花溪,身前是滿滿的弓箭手,楚國的軍隊。
他想要活著,要回去見她。
一直挾持衆人花溪,希望能夠逃出險境。
他看著遠去的連唯羽看的出神,卻沒有看到花溪手中的毒蜘蛛。
花溪乘著那個空隙將毒蜘蛛嗖的一下射向他的臉。
頓時一陣刺痛從臉上傳來,感覺到有前所未有的裂痕出現在臉上,青筋開始充血膨脹。
早已逃開他的劍的花溪在一旁冷眼瞧著。
“這是蜘蛛毒,可有得你受了!楚軍聽令,給我殺!!!不留活口!!”花溪狠狠的對身後的楚軍命令道。
漫天的箭雨朝自己飛來。
七寒劍,立即以劍氣爲結界阻擋著箭。
最後還是不看重負,與楚軍廝殺到懸崖邊。
那時的自己好狼狽,花溪笑得好不得意猖狂。
雨混合著血水打在他的身上,記不清殺了多殺人,眼中只有血。
終於,楚軍看著他就像是索命的修羅般殺瞎了眼,終於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混賬東西,給本郡主上,給本郡主殺了他!!!”花溪近乎瘋狂。
所剩不幾的楚軍終於潰不成軍,棄劍而逃了!
“都是些廢物東西!!!給本郡主回來!!!回來!!”
夜偌痕一步一步的向她逼來。
花溪只得一拼,持劍攻上去,不消幾招便敗了。
“將毒蜘蛛的解藥交出來!!”
“你做夢!!!哈哈哈!!!”
“好!那我就將毒引到你的身上,讓你嚐嚐自己的傑作!!!”此時的夜偌痕如嗜血的惡魔,以前花溪一直以爲自己的皇兄纔是最可怕的,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是魔鬼!
心死的摸摸自己的捆仙索,就是死也要拉他一起!
瞧著眼前的懸崖,深不見底。
心一橫,跳下去的一瞬間將鎖仙鎖套在了夜偌痕身上。
可惜懸崖下是一條小溪,兩個人都沒死。
君偌痕醒來後,便忘記了部分記憶,可是偏偏沒忘了花溪向自己投毒的事。
花溪醒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想跑?!”夜偌痕抓著她的頭髮惡狠狠的道。
“你殺了我吧!!我求你殺了我吧!!!”
“乖,將這吃下。”拿出一個褐色的藥丸湊到花溪嘴邊。
花溪死死閉著嘴,眼角滑出淚。
“不要,我不吃!!!”花溪連連搖頭,害怕到極點。
“你不吃也得吃!”便將那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花溪瞧著夜偌痕那張臉上的蜘蛛毒將他張臉毀得簡直慘不忍睹!
心中不由更害怕!
夜偌痕眼中閃過精光,剝掉花溪的衣服,開始親吻著她,融入她,通過**將身上的蜘蛛毒引到了花溪的臉上。
吸完她的功力,瞧著那張恐怖的臉,夜偌痕滿足的笑了。
夜偌痕感覺身上有幾道真氣胡亂流動,運功調理卻牽連內傷,不由皺緊眉頭。
由於那顆藥丸是蠱毒,花溪再也不受自己控制,而是成了他操縱的沒有思想,沒有表情,沒有傷痛的木偶。
夜偌痕知道南詔國大祭司墓內有個寶物,名喚花鏡,它原是仙人之物,不幸墜落凡間,能通天曉地,無所不知。
千百年來,大祭司墓都由蛇妖守著,若是得到蛇妖的內丹便可有萬年修爲,他的內傷也可以不治而愈。
於是,開始了南詔國之行。
青玉瞧著花鏡裡的畫面,眼淚嘩嘩的流下,落在妖豔的曼陀花瓣上。
原來,他已經入魔了,吸食了蛇妖內丹後,便有無新生,吃掉花溪的魂魄就是由人轉變成妖的第一步!
一滴淚水落在了曼陀羅的手上。
曼陀羅臉上帶著諷刺,這愛情的滋味還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