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于天際,御劍飛行,大風刮過,將兩人交纏分錯的發(fā)絲纏繞在一起。
君偌痕扶住受傷昏迷的連唯羽,手不由得收緊,看著她的睡顏,他唇角泛著溫柔笑意,酒窩蕩漾開來。
七寒劍將連唯羽和君偌痕帶到了一望無際的沙漠,寸草難生的邊際,在這里瞧不見外面的世界,就像是混沌初元。君偌痕皺著眉,懷疑這個劍是不是專門來害自己與連唯羽。劍乖乖的躺在砂礫上,一副我是大爺?shù)那繁饽印?
君偌痕看著這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由的想內(nèi)流滿面,他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怎么就遇上了這樣的事了呢?笑笑,你在哪啊,公子我是路癡啊,何況是這不知東南西北的沙漠,笑笑啊,他頭一回覺得家人給他配一個天下第一通路人是多么的明志。
到了黃昏,殘輝傾灑著沙礫,令沙漠染上了一片金色。
一個堂堂的公子哥,君偌痕,正在與劍打著商量,不知已經(jīng)與那個劍,商量多少回了,叫它帶他與連唯羽離開,可是劍就像死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可是劍還是無動于衷。
“破劍!破劍!!本公子與你說了這么久,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是廢鐵!!廢鐵!!”最后還極其憤怒的狠狠的踢了那劍幾腳,誰知將自己的腳踢痛了,只得吆喝吶喊的喊疼!
“水。水。水。”連唯羽虛弱的呢喃著,皺著眉頭似乎非常難受。
君偌痕看著連唯羽的嘴唇已經(jīng)皸裂,不由得心疼。
那把劍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內(nèi)心,發(fā)出似哭泣的嗚嗚聲,蠢蠢欲動,閃爍著光芒。
“別吵!!”惡狠狠的瞪著劍。,
“嘶嘶”劍劃破皮膚的聲音。
君偌痕將剛用七寒劍劃破的傷口對準連唯羽的口唇。
昏迷中的連唯羽就像是抓住了就救命稻草般的,狠狠抓住他的手,吸允著他的血。
君偌痕微微皺皺眉,卻沒有注意到,劍已經(jīng)變成了紫色,周圍圍繞著劍氣。
“主人。”由劍幻化出來的紫曦跪著對君偌痕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君偌痕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這偌大的沙漠除了他就是連唯羽,哪里會有第三個人?待連唯羽心滿意足的放下他的手后,他隨便的撕下一塊衣襟來替自己包扎著。
“主人受傷了,還請主人讓紫曦來為您療傷。”
這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正拿著他的手在替他療傷。
“鬼啊!!!”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紫曦化作了一把劍,載著連唯羽與君偌痕到了云盡之顛,之所以喚云盡,是因為這作宮殿依云而造,是做天上之城,卻又不是天上之城,在這個地方再也不會看到更高的云。
“不好了,不好了,有外來人入侵云盡之城了!!!”一個白衣十五六歲的女子大喊道。
不一會兒,整個云盡之城便已經(jīng)充斥著一個聲音:有外來人士入侵,云盡之城,全城戒備!!!”
連唯羽與君偌痕醒來見到的便是白衣童子與白衣童女將來人圍住,像是看怪物一樣審視著她與君偌痕,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明目張膽的瞧了個徹底!
“這是什么鬼地方?!”連唯羽有些氣急敗壞!
“我也不知道!!”
連唯羽還有傷,使不出內(nèi)力,自然也無法逃出去!
“讓開。”
連唯羽感覺到自己起雞皮疙瘩了,太讓人浮想翩翩的聲音了。那個女子極其魅惑,明明穿得是白衣,卻讓人聯(lián)想到了性感!罪過!罪過!侮辱了那最圣潔的白色。
“姑娘,請你的手不要亂摸。”
“姑娘,請你不要在在下耳邊呼氣。”
“姑娘,請你不要像摸小狗似的摸在下!”
“姑娘,請你不要在在下身上扭啊扭。”
連唯羽看著那個女子就要觸摸到君偌痕的唇了,不由心里咒罵,死君偌痕,臭君偌痕,她一個勁的貼上來,你不知道推開啊!
看你那副模樣,明明是極為享受,卻是要裝正人君子,要裝柳下惠!
君偌痕怎么推眼前這個媚眼如絲的女人,怎么也推不開,就好像是有一股內(nèi)力在無形的纏繞著他!
“救命!!”實在是忍不住了,感覺男人精氣點點滴滴流失著。
一道紫光閃過,紫紫聽見主人呼喊,便急忙現(xiàn)了身。
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已經(jīng)糾纏打斗在一起,難分勝負。
連唯羽與君偌痕對望一眼似乎是在問:這個紫衣女子是打哪兒來的。
一道白色的內(nèi)力穿透在紫衣女子與白衣女子之間,生生阻斷了打斗,令兩人都震懾得后退好幾步。
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披灑在地,手里拿著酒壺,這一回,連唯羽可以斷定她居然見到了比楚寒天與自家妹妹更妖孽的人啊!!此人一定是狐貍變的,那雙狐貍眼充滿了桃花!
一把扇子擋在連唯羽的眼前。
“君偌痕,你做什么!?”
“師姐,你這樣揪著別的男人看,會讓人家誤會的。”其實是自己誤會了,就怕這個妖孽得簡直不像人的美男子將自己的師姐搶跑了,雖然自己也很帥氣,可是那個家伙的眼睛,似乎能夠勾神似的!可惡!!
“要你管!”
“等了十年,沒想到是你們兩個。”那聲音涔著寒冰中的絲絲裂縫迸裂,語氣帶著無可耐何與習慣。
兩個便被帶回到了海苑,這個宮殿里種滿海棠花,只有白色的童男童女,像極了世外桃源。
白衣男子安置好了她與君偌痕兩人,便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倒是那個魅姬三天兩頭的往海苑跑,真是煩人,每每甜膩膩的喊:“痕哥哥。”令在場眾人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每每魅姬玩得過火,紫曦總會出現(xiàn)幫著自己的主人,與她打得個沒完沒了。時間久了,連唯羽便將那看作是免費表演的真人武術(shù)秀。
有時也會拿一盤瓜子,與君偌痕坐在一起,為兩個人喝彩。
每次來打掃的小童,都用一種無比幽怨的眼神看著滿地的瓜子殼,眼中冒著怒火,連唯羽每次指著君偌痕:“是他弄的。”然后君偌痕在小童無比想要殺死人的目光下,指著在一旁趾高氣揚的魅姬說:“是她弄的。”魅姬一副,咋樣,痕哥哥弄的就是我弄的,我就要照這痕哥哥,你要拿我怎樣!!?小童只得埋著頭,掃著垃圾,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