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珊的聲音才落地,月黛就從鴉青繡月白色梅花的佛手緹藍碧璽翠屏後出現,對著徐幼珊躬身行了一禮的應聲。
“你親自去看著,等到王爺出府了以後,就來通知我?!毙煊咨捍蛑罚曇敉耆珱]有一絲剛剛睡醒的沙啞之聲的吩咐著月黛。
“是,王妃?!痹瞒祛I命,在向徐幼珊福了福身後就轉身離開了,而徐幼珊在牀上,則是又像往常一般的翻過來翻過去的折騰著,直到不一會兒後月黛回來回稟到,說謝璟已經出門時,徐幼珊才讓月黛服侍著起身梳洗,等更衣完畢後,徐幼珊就又讓人備車,向著東陽巷去了。
“大姐不是還在病著嘛,那我得多回去探望探望啊?!本瓦@樣,一輛垂金流蘇的翡空雕花華車,就一早從楚王府駛出,在衆人的護衛下,大搖大擺的向著東陽巷行去了。
東陽巷,徐府。
“你來的是不是有點太勤了?”
薇洲院裡,徐幼容有些沒形象的嗑著瓜子,對坐在她對面的徐幼珊問到,但徐幼珊卻不理她,只是端著婉兒剛剛端上的一碗燕窩水晶棗雪粥,在津津有味的喝著,畢竟她早上在謝璟一出門,就也從楚王府出來時,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的,這下還真就有些抵不住了,先填飽肚子要緊。
於是徐幼珊在把那晚燕窩水晶棗雪粥解決了大半後,纔在徐幼容漸漸瞇起的眼裡,有些口齒不清的敷衍徐幼容道:“不會啊。這不是機會難得嘛,剛好你藉著生病躲在東陽巷裡不出門,那我不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多以來探病看望你的藉口過來嘛,不然以後哪還有這麼好的事啊?不過今天也太不湊巧了吧,祖母和大伯母居然去南華寺了?!?
徐幼珊說的合情合理,可徐幼容就是覺得哪不對勁,但她想了想後,卻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而且徐幼珊的神情自若。根本就,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也就先不說了,就連她身後的劉媽媽和月黛也是和往常一般。並沒什麼異色,所以徐幼容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後,也就放棄了。
“今天祖母和母親去南華寺上香,倒是早幾天就決定的了。只不過昨天有太意外的事發生了。本來我還以爲今天祖母和母親會取消去南華寺的行程,轉而去麒麟坊呢,但想不到堂伯祖母她們今天也要到南華寺去,所以祖母和母親就也到不取消原來的行程了,反正在南華寺裡大家也是會遇到的。”徐幼容把齊老夫人和裴氏,在昨天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後,今天卻還是如常去南華寺的箇中緣由,都給徐幼珊說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徐幼珊瞭然的點了點頭,但注意力卻都還是主要放在了她手上的燕窩水晶棗雪粥上。而徐幼容見她這樣,也是給了她一個大白眼後,就讓她先專心的填飽肚子了。
而等到徐幼珊終於心滿意足的吃完了粥後,她才接過月黛遞來的素白錦帕,拭著脣角的對徐幼容問道:“大姐,那今天我們還去麒麟坊吧,反正我估計嫿姐姐現下也不會有心情跟著堂伯祖母她們去南華寺上香,現在肯定還是在府裡的?!?
“嫿姐兒她倒是肯定還是在麒麟坊裡的,但估計我們不怎麼好過去了?!笨尚煊兹菰诼勓葬?,竟然搖了搖頭的駁回了徐幼珊的建議。
“爲什麼?”徐幼珊微訝,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的說道:“不會是二哥已經回了太學院吧?”
“你說呢?”徐幼容非常善解人意的笑望著徐幼珊,但徐幼珊卻無語的垮下了嘴,是了,就她二哥那個小書呆,這麼難得的能不在裴氏和徐幼容的三請四催下,主動的離開太學院回府來,那已經是她們該喜極而泣的了,怎麼還可能指望他能在府裡多留些時日,而現在的徐宸也的確是早已回到了太學院,又一頭扎回了他最愛的書堆裡。 шшш▲ ttκǎ n▲ ¢ ○
“唉……”徐幼珊長嘆了一聲,就徑直跑到了裡間臨窗的大炕上,倒頭躺下,順便還讓月黛把徐幼容那張羊脂白玉青金石連煙巨牀上,厚厚的那牀錦被給抱過來蓋上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太自覺了些?!倍煊咨哼M到了裡間的徐幼容,看著徐幼珊那嫺熟到再自然不過的動作,也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只是徐幼珊卻不管,只揚頭對徐幼容甜甜的笑了一笑,然後又拍了拍身邊還有很大的空位,示意徐幼容過來躺下,而徐幼容卻一邊嫌棄的對著徐幼珊說道:“幼珊,你這樣吃飽了就睡,難道不怕變成一頭小豬嗎?”一邊又腳下不停的走了過去,爬上大炕,非常從容的躺了下來,在徐幼珊好笑的眼裡,兩人沒過多久就橫七豎八的睡著了,那睡姿也是沒形象到銷魂了?。?!
而冬天,本來就是一個睡覺的最好季節,在燒著地龍的房裡,暖暖的暖意就如四月天一般,讓人溫暖到不行,和房外寒冷的溫度一對比,就更是讓人倦怠了,於是徐幼容和徐幼珊的這一個回籠覺,也是睡的香甜無比,要不是在午時末,婉兒她們來叫醒徐幼容、徐幼珊二人的話,還真不知道她們倆這一覺會睡到什麼時候呢。
“婉兒,幹嘛啊,我睡得正好呢?!毙煊咨褐苯泳瓦€捲縮在被褥裡,而徐幼容則是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的才困難起身,對著婉兒問道。
而看著徐幼容那困困的樣子,婉兒也是笑道:“大小姐,剛剛門房來報,說是嫿二小姐來了?!?
“???”這下不只徐幼容突然清醒了,就連剛剛還賴在牀上不起來的徐幼珊,也是一骨碌的翻坐起身??粗駜后@奇的問道:“婉兒,你說什麼,嫿姐姐來了?”
“是的。二小姐。”婉兒笑道。
這還真是有默契啊,徐幼容和徐幼珊對望了一眼,就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她們剛剛還在苦惱著,徐宸走了,她們就沒人掩護著去麒麟坊找徐明嫿了,畢竟徐幼容現在可是還“病著”呢。這一個病著的人,怎麼好大搖大擺的出府到麒麟坊去找徐明嫿?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打臉的節奏嘛。
而至於徐幼珊嘛,那就更不用想了。現在朝局多變,周惠帝的心思又難測,徐幼珊就算不爲她自己和謝璟考慮,那也得爲裴氏和徐幼珊考慮吧。徐家現在一門三卿。徐熙又正是得周惠帝聖眷正厚的時候,烈火亨油之勢下,才更是步步都得警惕,那她現在打著來探病的由頭,還好說,但她要是無緣無故的去麒麟坊,那就好玩了。
於是在徐幼容和徐幼珊都不大可能明目張膽的去麒麟坊找徐明嫿的現下,徐明嫿居然自己來了。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了,所以徐幼容和徐幼珊也是趕忙讓婉兒和楚黛爲她們快快的梳洗更衣好後。就到房外去等著徐明嫿了。
而不一會兒後,徐明嫿也是就出現在了徐幼容和徐幼珊的眼裡。
“咦,珊姐兒。”今天徐明嫿本來是在家裡待到煩悶了,也怕不小心碰見了翟家大老爺翟衍,到時她要是做出了什麼呆呆的舉動,讓翟衍對她印象不好就糟糕了,雖說現在她還是在猶豫不決著,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幸運,但不管怎樣,徐明嫿卻還是一百個不願意讓翟玉的父親,對她的印象不好,何況這還是第一印象呢。但話說回來,翟衍是在徐府的客居,而徐明嫿的樵蘇院是在內院,這根本就是兩個距離很遠的地方,可就算這樣,徐明嫿居然還是擔心的不得了,這不,徐明嫿竟然也和徐幼珊一樣,打著來東陽巷探望徐幼容的藉口,遁了出來。
“嫿姐姐?!倍鎸χ烀鲖降奈⑽Ⅲ@訝,徐幼珊卻特別明朗的笑著迴應。
“你怎麼也會在這兒?”徐明嫿拉著徐幼珊的手問道。
“機會難得啊,難得有我生病了這麼好的藉口,珊姐兒還不是和你一樣,都打著來探病的藉口,跑來了?!辈坏刃煊咨洪_口,徐幼容就幫通回答了,而這番話也是說的話中有話的,就像把徐明嫿的那點小心思都看透了一般,使得徐明嫿臉微紅。
“咳,珊姐兒你來的好,最近我們的確是很少機會能好好的聚一聚了。”徐明嫿心虛的避開了徐幼容的視線,對著徐幼珊說道。
但徐幼珊卻也抿嘴輕笑了一下後,就對徐明嫿眨了眨眼,說:“嫿姐姐,你是怕在府裡遇見了翟伯父,所以從跑到大姐這兒來躲人的吧?!辈唤o徐明嫿逃避的機會,徐幼珊也是直接就把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給直接就指了出來,害得徐明嫿俏臉更紅的對著徐幼容和徐幼珊怒目而視。
“你們兩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啊。”
“不能?!毙煊兹莺托煊咨簶O有默契的說道,本來徐明嫿和翟玉的這樁婚事,就是她們兩人極爲看好的,但徐明嫿患得患失的擔憂,她們也不是不能夠體會,但現在這事是拖不得的,因此徐幼容、徐幼珊二人當然也就是希望徐明嫿趕緊做出決定,做出最正確決定,趕緊去和鄭老夫人和嚴氏說,她是同意這樁婚事的,所以她們倆當然不允許徐明嫿裝傻。
“嫿姐兒,你想的到底怎麼樣了?”徐幼容直接就問道。
“大姐啊,這距昨天也不過是才過了一天吧,你現在就要我做出決定???”徐明嫿有些無語的回答道。
“一天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你還沒想好嗎?”徐幼容有些嫌棄的看著徐明嫿,這讓她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要是這事這麼好想清楚又好了,她又何必這樣庸人自擾呢?徐明嫿轉頭看著一旁小幾上的青釉天水紋蓮纏枝瓷瓶裡的那幾支梅花,在透過花窗照進來的天光裡,輕輕的反射出得光澤中沉默了下來,而徐幼容和徐幼珊看她這樣,也只能長嘆一聲,不再說什麼,畢竟逼得徐明嫿太緊也不會是什麼好事,雖然她們現在著急的不行。
今天的薇洲院倒是熱鬧的很。徐幼珊和徐明嫿前後的到來,讓薇洲院裡都擁擠了一些,畢竟誰帶來的僕從都不少。但庭院裡是有些擁擠了,可房裡卻還是寬敞的很,徐明嫿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幾支梅花發呆,而徐幼容和徐幼珊最後則是又幹脆躺回了炕上去睡回籠覺,但她們倆還沒睡著呢,就被婉兒和月黛給拉起來了。因爲現在睡太多,那晚上她們還想不想睡了?
徐幼容和徐幼珊愣了愣,就認命的下炕了。省得那兒太溫暖,她們倆抗拒不了那誘惑又躺倒了,只是下了炕的徐幼容、徐幼珊二人,無聊了會兒。就突然把視線都集中到了徐明嫿的身上。這讓徐明嫿憑空的打了一個寒噤後,機警的就往徐幼容她們倆的方向看去,可這才一轉頭呢,就差點被已經湊到了她面前的兩人給嚇到。
“容姐姐、珊姐兒,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直說好嗎,不用這樣嚇讓的。”徐明嫿受驚的拍了拍胸口,對著徐幼容、徐幼珊兩人哭笑不得的說著。她還就真經不住她們兩個這樣嚇的,更何況。最近她還常常在走神狀態。
“嗯,你能這麼懂事就好了?!倍勓葬岬男煊兹?,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嫿姐兒啊,你現在是有和翟大公子聯繫著沒?”
“當然沒有了?!毙烀鲖节s忙搖頭,她現在怎麼可能還和翟玉聯繫,她現在可是恨不得躲進龜殼裡去呢。
“那不如……”徐幼容看著徐明嫿,笑的極其“可親”得正準備說些什麼,但還不等她說出口呢,從門外就響起一陣著急的喊聲,徐幼珊三人一愣,尤其是徐明嫿,更是莫名所以了一下,因爲屋外響起的聲音是墨畫的,而墨畫喊的人也是徐明嫿。
可就在徐明嫿突然擔心起來,以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時,墨畫卻一陣風一般的衝了進來,把手上拿著的一封信雙手遞到了徐明嫿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從桓川來的加急信件,是翟大公子給您的。”
徐明嫿剛要去接信的手,瞬間就僵在了半空,翟玉寄來給她的,那信上會說什麼呢?難不成是要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一個玩笑?徐明嫿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但在她怔忡了好久,就到徐幼容都準備替她接過那封信時,徐明嫿卻伸手了,她自墨畫的手裡接過了那封信,然後就呆呆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既不拆開信件查看,也不說話,就是那樣呆呆的坐著。
“嫿姐兒,你倒是打開看一看啊。”徐幼容有些心急的對徐明嫿說道。
但徐明嫿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就不說話了,低頭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她手中的那封雪白信件後,突然唰的一下起身,向著徐幼容和徐幼珊匆匆忙忙的說了一聲後,她就離開了。只是等到徐明嫿都走了好久後,從薇洲院裡才傳出了兩聲怒吼:“你這什麼意思?。。。 ?
徐幼容和徐幼珊在薇洲院裡怒吼不止,但此時徐明嫿卻早已坐在了回麒麟坊的馬車上,捧著那封薄薄的信件,透過陽光看它,想看出些什麼能讓她心安的東西來一樣,可這是綃金紙,雖看著薄,但韌性極高,徐明嫿想這樣透過陽光看清它上面的字,還真是不可能的,而徐明嫿對此當然也清楚,可她也只不過是無計可施罷了。
剛剛在薇洲院裡時,她就是有些愣神的了,但對這封信,她又矛盾不已,想看和不想看在劇烈交織著,只是不管怎樣,她此時都是需要一個人待著的。
馬車緩緩的向麒麟坊駛去,而那一晃一晃的車廂,也正像徐明嫿現在的心情一樣,如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里,她身無所依,就只是坐在了一葉孤舟裡,任大風大浪襲來,打得她渾身狼狽,也指不定就在這風裡浪裡,直接就被吞噬而亡。陽光透過幔簾照進了車內,照得徐明嫿那張如花般美麗的嬌顏上,此時蒼白似雪。
……
白天在薇洲院裡,徐幼容和徐幼珊的一個晃神間,讓徐明嫿逃之夭夭了,這讓兩人其後是後悔的直捶胸頓足啊,但人都跑了,徐幼容和徐幼珊兩人現在又不好出門,於是最後就只能乾瞪眼了,而現下就想著下次再怎麼收拾徐明嫿,也是必備的思考項。
可徐明嫿走了,最重要的還是帶著此時遠在桓川的翟玉加急寄來給她的信件走了,所以徐幼容和徐幼珊在生完氣後,也就有些精神懨懨的了,但儘管這樣,徐幼珊居然還是在薇洲院裡逗留了很久,久到天色都快變黑時,她才依依不捨的和徐幼容告別。
而看著徐幼珊的依依不捨,徐幼容很是奇怪,因爲徐幼珊以往都沒這樣啊,但對此,徐幼珊卻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到,這都是因爲沒等到齊老夫人和裴氏回來的緣故。而這個理由還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徐幼容也沒多說什麼,向著徐幼珊隨便揮了揮手,就打發她回去了。
“王妃?!钡驮谛煊咨汉秃托煊兹莞鎰e後,登上馬車,一行人也向著楚王府駛去時,徐幼珊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而一旁的劉媽媽也突然對她說道:“剛剛吳媽媽派人來說,王爺是已經回府了的,現在在空山居?!?
“嗯,知道了?!弊寘橇质习阎x璟在府裡的動向時刻報道,當然是徐幼珊的意思,而此時徐幼珊在揉了揉眉心後,卻突然對劉媽媽吩咐道:“最近嫿姐姐的狀況我很擔心,一會兒你派人去通知吳愁一聲,讓他派人在麒麟坊外守著?!?
劉媽媽本以爲徐幼珊要吩咐的事會是和謝璟有關的,但沒想到居然不是,但這些驚訝劉媽媽也沒表現出來,只是在聞言後,趕忙應了一聲,一會兒在回到了楚王府後,就派專門和吳愁通信的小廝去傳話,讓吳愁最近都關注著徐明嫿的動向。
楚王府,泊微後雲。
徐幼珊回到了楚王府時,天色已經是暗下來了的,而在冬天裡,天黑的本來就早,戌時不到天色就是全黑的了,因此徐幼珊在回到了泊微後雲後,也只是讓月黛隨便弄了點飯菜,就解決掉晚膳了。而等吃飽喝足後,徐幼珊就扶著劉媽媽的手在院子裡消食。
但只是轉了兩圈後,徐幼珊就向著空山居的方向去了,本來在最近,謝璟和徐幼珊是每一頓飯都在一起吃的,可自從昨天以後,這個習慣好似就變了,剛剛徐幼珊在讓月黛去準備飯菜時,衆人都是愣了一愣的,平時謝璟不在府裡也就算了,可只要謝璟是在府裡,那用膳之前,徐幼珊是都要先去問一問謝璟,今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好讓月黛準備的嗎?
可剛剛徐幼珊卻什麼都沒說,更別提說到去請示謝璟什麼的了,就連詢問一下謝璟有沒有用了晚膳都沒有,就讓月黛去準備飯菜的了,這讓吳林氏和劉媽媽她們都是驚愕了的。
但吳林氏和劉媽媽幾人也算跟著徐幼珊有不短的時間了,對於徐幼珊的禁忌,她們都摸得清清楚楚了,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們自然也知道,因此徐幼珊讓月黛去準備飯菜,月黛就領命去了小廚房,什麼都沒有多說,其餘的吳林氏、劉媽媽和楚黛三人也是沉默著。
可就在吳林氏她們以爲,徐幼珊這是要和謝璟冷戰時,現在徐幼珊卻又神色自若的向著空山居走去了,這真是讓劉媽媽她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參見王妃?!?
劉媽媽和楚黛有些想不通徐幼珊到底在思量著什麼的時候,她們已經是到了距泊微後雲不過幾步路遠的空山居外,而整個王府裡戒備可謂最森嚴的空山居的守衛,在見到了徐幼珊後,卻是攔也不攔的就讓徐幼珊一路暢通無阻得讓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