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珍氣勢洶洶的飛到白清顧的面前,雙手叉腰,指著白清顧說道:“清顧神君…”
白清顧也知曉這姜南珍遲早回來算賬,沒想到她真的大老遠來了找相公來伸張正義,重重的嘆了口氣,對屈身,白色的髮絲順著耳際線滑落,誠心誠意的說道:“南珍女君,昨日是我心境不好,對你有諸多失禮的地方,實在抱歉,望你見諒,對不起。”
姜南珍在來的路上本是設想了一系列和白清顧鬧得天翻地覆,撕破臉皮的情景,怎麼都沒想到白清顧先低頭認錯,有些木訥的站在原地,扭頭望著緊隨她而來的黑瞎子,委屈的對著他說道:“相公,怎麼辦?”
這黑瞎子在巫山待了數萬年都沒出山,如今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遛一造,只顧著四處觀摩許久不見的楓兮神殿,宮殿的建築越發的精美絕倫,浮雕繪畫到門扇的鏤空雕花都愈發的精美,心中暗歎,這少卿大人的鍛造神器的手藝果真精進不少,倒是魔楓樹因爲有魔神心頭血的澆灌,魔性大發越發妖豔起來,嘖嘖的說道:“少卿大人日子過的還不錯嘛,比起我巫山的陋室,這裡簡直豪華精緻,現在還有貌美如花的狐君大人陪牀······”
姜南珍和黑瞎子相識也有萬年之久,當即聽出他話語裡的意思,急忙搭話道:“是啊,相公,你看看青丘的狐君大人,仗著少卿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脾氣大的可怕,明明知曉少卿身子虛弱還要鬧事,發脾氣。”
黑瞎子在巫山也聽姜南珍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細說來,源頭就是南珍說了些不痛不癢的牢騷話,招來了白清顧的厭煩,一個大老爺們兒…和她們一般見識…現在不教訓,日後還不蹬鼻子上臉?…摟著姜南珍的肩膀,怪腔怪調的說道:“這樣可不好,娘子懷孕的時候,我可是專門擺放玉器給她砸耍發脾氣,做丈夫的可是要處處忍讓,怎麼到少卿大人這裡就角色互換了?讓一個孕婦體諒你呢?”
姜南珍冷哼一聲,腦中又想昨日白清顧對少卿的態度,什麼叫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這能是對娘子說的話?不可氣的說道:“興許人家青丘狐族就喜歡虐待老婆和孩子呢?難怪少卿不想讓白清顧和孩子相認呢…”
白清顧也知這裡有些誤會,低頭看了眼少卿在他懷裡熟睡安然的模樣,劍眉緊蹙的望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夫妻,坦然道:“你們兩個也不需要明裡暗裡的諷刺我,我已經道歉了,失陪,再見。”說著便轉身擡腳準備離開。
黑瞎子像是鬼影一般,眨眼間閃到白清顧的眼前,俊美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伸手捏著他的肩膀,饒有興趣的商量道:“哎呦,清顧神君別急著走嘛,不如這樣,我把你揮倒在上,我們之間的帳就算扯平可好?”
白清顧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的神情,用靈力震開肩膀上的手,桃花雙目透著陣陣的凌厲,用僅剩的耐心最後一次警告道:“我從未見過你們這樣不講理的夫妻,我已經誠心實意的和你們道歉了,何必要這樣?”
黑瞎子瞥了眼睡著跟死豬一樣的吳少卿,聳了聳肩膀說道:“也沒什麼,你要是把我揍倒在地上的話,在下定不會追究。魔界和神界誰不知我黑瞎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我黑瞎子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欺負我媳婦兒姜南珍,想必你也應該聽過,爲我家媳婦不講理,這還是需要的。”
姜南珍衝著白清顧一吐舌頭,拍手鼓掌道:“相公好棒…麼麼噠…我當初果真沒看錯你…”
黑瞎子也不忘和姜南珍打情罵俏,歪斜著身子,撒嬌道:“媳婦兒~現在才知道相公的好麼?是不是有點遲?”
銀月此時站在一旁本是等著他們開始打鬥,好乘亂將吳少卿從白清顧的手裡奪來,沒先到他們這樣墨跡,開在魔楓樹幹上,無趣的提醒道:“行了,別來噁心我了,你們兩個老不羞的東西,趕緊把白清顧制服住…他給我師尊施展了**術,打算用**術困她一世…”
哎呦,不過是遲來了一天,狐君大人就要隻手遮天了?難不成下步還要攻略魔界不成?黑瞎子來回扭動著脖頸,一臉鄙夷的瞥了眼白清顧,對著銀月說道:“你看,來的早,這就是不如來的巧,若是我們不來,誰來制服白清顧?到時候定要讓少卿賞個大紅包!順便求漲一下工錢…最近兒子的零花錢都不夠用了。”
白清顧也跟著扭頭狠狠的瞪了眼挑事的銀月,頓時明瞭現在的局勢,也不再強忍著怒氣,冷眼道:“就憑你們?”
黑瞎子砸巴一下嘴,單手撐著他的臉容,挑眉道:“哎呀·········頭一次聽到有人小瞧我,真以爲魔界的魔君是白吃皇糧的廢物?”
只見黑瞎子慢悠悠的走到魔楓樹下,一隻手扶在上面,頓時他的周身魔光如同水波似的一圈圈的擴散起來,等他擡起頭的時候,雙眸如同少卿如今的眸子無任何差異,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爲過,身高近七尺,姿態俊美妖異,穿著一襲繡紅線的玄色袍子,腰上彆著黑曜石的玉帶,烏黑的頭髮傾瀉在深紅色的魔光中,把那張嫵媚的臉襯托的完美無瑕,日光下,他散發著令人窒息美麗,長袍隨著散發出的靈氣在空中飄舞翻飛,猶如一隻黑色邪惡的蝴蝶在空中飄舞。
如此詭異的法術讓這黑瞎子又憑空增添了幾分神秘感,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把黑色與金色描邊的摺扇,爽朗的笑道:“吳少卿能放心的將巫山交到我手裡,你以爲是她看我長得美?她到了巫山都要忌憚我幾分,你個青丘的九尾狐君和我同是上古妖族演化來的神君能差多少能力?”
白清顧本是想要祭出湛瀘長劍,可想到壞裡還抱著個人,萬一刀劍無眼劃傷到她,索性沒再行動,上下打量著黑瞎子,試探的問道:“哦?既然這樣你是非要和我鬥了?”
黑瞎子拿著混沌之扇在慢悠悠的輕搖著,溫文爾雅的說道:“哪裡,哪裡,我不過是想要和你切磋一下,打到你爬在地上爲止,不要客氣。”
鬥法術的法子海的去了,難不成要和這黑瞎子都個三天三夜不成?白清顧隨口問道:“想要和我鬥什麼?”
黑瞎子見白清顧絲毫沒有要祭出神器的跡象,看來很有自信嘛…擡著下顎指著吳少卿說道:“怎麼?你還打算抱著我們魔神大人***鬥?”
白清顧用狐尾加固了抱著少卿的力度,擡手扶著她晶瑩的白髮,好笑道:“難不成我眼睜睜的看著讓你們將她抱走?解開**術?想得美…”
黑瞎子合住手中的摺扇,滿不在乎的伸手掏了下耳朵,瞇笑說道:“這就是你自找的結果了。我可不會因爲她是魔神而下手客氣。忘了告訴你,在上古的時候,我和她可是同爲見習魔神,若不是因她是海藍玲瓏石所化,女媧娘娘偏心她,如今這楓兮殿可該是我的宮殿。”
哎呦,來頭還不小呢?白清顧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乾澀的雙脣,冷嘲熱諷的說道:“那你就真是弱爆了,在女媧娘娘知道少卿是女君的情況下都能輸給她,當真是沒用的男人。”
姜南珍許久不見黑瞎子來真格的打鬥,本是凝神靜氣的觀看著,可聽到人家看不起自己相公,護短的喊道:“喂喂喂…狐君大人,我相公當年不過是因爲和我談戀愛才耽誤了正事…你不能否認他的過去…”
黑瞎子看著如今也是當了阿孃的姜南珍還是是小孩性子,十幾萬年如一日的美好幸福,衝著她灑然的擺手道:“唉,輸了就是輸了,娘子不要爲我狡辯,今日我們可不是來敘舊。更何況你我難不成過的不美滿麼?”
姜南珍一怔,嬌豔的臉容上露出羞紅的雲霞,瞇眼笑道:“有你足矣。”
若不是現在有要事在身,黑瞎子恨不得現在就抱著姜南珍恩愛片刻,當即決定,速戰速決…回家陪媳婦兒…
他雙手將混沌之扇子打開,嘴中唸咒語,瞬時嬌小的扇子變的如人一般大小,黑瞎子輕鬆的上下煽動起來,隨著擺動的次數,頓時從地上捲起一股、兩股、三股、四股黑色旋風在原地打轉。
淨土的地面上出現四個紅色符印,圖案像極了飛龍盤臥,等到細細觀摩卻發現,這哪裡是什麼龍?分明就是巴蛇的圖騰…
圖騰的圓圈中召喚出四隻三丈多大的黑色紅眼蜘蛛,露出尖而細的獠牙,朝著白清顧吐出一縷縷手腕粗的紅色絲線,凡是觸及到的地方就被絲線上面的紅魔水腐蝕的殘缺不堪。
原來這黑瞎子的真身是巴蛇…難怪如此猖狂…白清顧一邊閃躲著攻擊,一邊心中盤算著應對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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