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凝視著不遠處,正專心致志修復地面的昆‘玉’樹,再看看如今有了身孕的吳少卿,依舊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這麼任‘性’的小老虎,我怕你太過勞累,讓小魔君受罪。”
少卿站起身將腦袋靠在銀月手臂上,拿手捏著他粗壯有力的手臂,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我同時帶你、銀海還有銀羽的時候都沒覺得累,一隻小老虎算什麼?”
還真有道理,銀月腦中閃現著他們三個師兄弟,在楓兮殿歡鬧的日子,自己每天出點幺蛾子,其他兩個人越幫越忙,偶爾還會有給他告狀,後來添了個小師妹也沒好到哪裡去,挑眉好笑道:“那我只能拭目以待嘍?”
半個時辰很快就到,在昆‘玉’樹停止了手中的法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時候,少卿拍著雙手,嘴中喊著原先對昆‘玉’樹的催眠暗號:“昆‘玉’樹…未來的日子怎麼了?”
“砰”一聲巨響,少卿話音剛落,靜止不動的昆‘玉’樹就被一層濃重的白‘色’煙霧籠罩,先是傳出他劇烈的咳嗽聲,片刻功夫,小身影就從裡面鑽了出去,捂著腦袋,扯著嗓子喊道:“啊咧…啊咧…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竟然真的拜了吳少卿爲師尊…我不要啊…這個雌雄同體的怪物…白髮老妖怪…”
少卿怪怪的“嗯?”了一聲,從寬袖中拿出一把飛刀,隨手一丟,銀‘色’的飛刀閃著耀眼的藍光,瞬時間‘插’在了昆‘玉’樹的肩膀上,傷口剛好不深不淺,血跡從衣裳上滲出後,藍‘色’的光芒漸漸的滲入肩膀的傷口處,癒合傷口的同時,銀‘色’的飛刀自動的掉落,這才一臉壞笑的悠悠說道:“哎呦,最近小孩的嘴巴是越來越毒了麼?”
昆‘玉’樹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感到肩膀猛的一吃痛,直到看到空中懸浮在他面前的飛刀,憤怒的一把抓住刀把兒,呲牙裂嘴的四處環顧起來,囂張的喊道:“哇…痛死了…是誰…是誰砸的我…”
少卿面無表情的走到昆‘玉’樹身旁,他手中的飛刀自然而然的飛到少卿手中,眨眼間就消失沒了蹤影,故意彎腰將手中的銀‘色’飛刀數量展‘露’成五把,朝著右手邊甩出,五把飛刀圍繞著昆‘玉’樹的四周飛了一圈後,又飛到少卿手中,眨眼威脅道:“哎呀,抱歉,小老虎,剛纔是我一時失手丟的…不過看在你把楓兮殿修的這麼不錯的份上,我尚且原諒你剛纔的話了。”
昆‘玉’樹被吳少卿手中的飛刀嚇得渾身顫抖,指著她妖嬈勾魂的臉容,語結道:“你…我…哇~”
果然是年歲小的孩子,少卿盯著嚎啕大哭的昆‘玉’樹,捂著被他震的生疼耳朵,板起臉厲聲道:“不許哭…”
昆‘玉’樹兩個小拳頭‘揉’著滿是淚水的雙目,咬著雙‘脣’,自我安慰的說道:“不哭,不哭,我要堅強,以後跟著白頭髮老妖怪學本事,將來好維護神界的正義…”
少卿伸手用力的給了昆‘玉’樹後腦一下,挑眉問道:“切,死小鬼,這麼說······我就不是神界的正義了?”
昆‘玉’樹終於吃一塹長一智,哪裡還敢和少卿頂嘴?捂著腦袋,連連巴結的回答道:“是是是,你代表著神界最高的正義…”
被揍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不僅腦袋結實,而且這麼快就學會怎麼委曲求全了,少卿撇嘴道:“沒骨氣的小老虎,比起你銀月師兄年幼的時候可差遠了,當初他可是被我揍的半死都不肯誇我一句好。”
銀月臉一下變的漲紅,‘揉’著後腦的銀髮,輕咳嗽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尊,你說這些做什麼?”
少卿拽著昆‘玉’樹的手腕推到將他銀月身旁,故意調高聲調嬉笑道:“哎呦,銀月師兄害羞了?”
銀月悶哼一聲後,撇過頭沒在理會她,少卿這纔好聲的囑咐道:“給昆‘玉’樹安排一下房間,這幾天讓他跟著你,順便了解一下他的資質和現在修爲的程度。”
在小師弟跟前這麼不給面子,有事忙就想起他來了,銀月不滿的拉住昆‘玉’樹的手,正準備帶他到房間歇息,見少卿一副要出‘門’的架勢,問道:“那你呢?打算做什麼?”
少卿一邊手中掐訣開啓空中的魔界入口,一邊隨口說道:“我去趟魔界的‘花’祭街,把那個人接回來。”
銀月這纔想起魔界‘花’祭街的那個人的存在,點頭道:“啊,既然現在你公佈了‘女’君的身份,確實他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魔界那樣的地方了。”
少卿跳上招來的祥雲,回首望著銀月,眼如彎月的笑著說道:“說的也是,讓他陪我任‘性’了這麼多年,該出來散散心了。”
恰巧此時白清顧剛好把楓兮殿損壞的神殿修復好,看到少卿真的飛向空中魔界的入口,這纔想起昨天夜裡和少卿的對話,心中暗歎:該死,她是故意在挑戰他的極限,急忙踏風追了上去,焦急的喊道:“少卿,你打算做什麼去?”
哎呀,這麼快就把神殿修好了,少卿望著趕上來的把清顧,淡然的回話道:“去魔界,怎麼了?”
白清顧雙眉緊蹙,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許去…”
少卿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沒有任何‘波’瀾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事,礙眼。”
白清顧一時熱血充腦,脫口喊道:“你要再這樣,我就······”
聽到這話,少卿反倒是真的停下祥雲,繞著他飛了一圈,得意的問道:“你就怎麼樣?和我鬥法,不給我治療?還是要離開楓兮殿?哎呀,貌似每個選擇都不錯。”
當真是給自己挖坑,分明沒有東西能威脅到她,卻還要做這種掙扎,白清顧捂著腦‘門’,無力的說道:“我就隨你一同去。”
少卿仰頭望著已經在咫尺的魔界入口,放慢語氣的說道:“哎呦,放棄的真快,真能忍,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到了魔界的‘花’祭街,我可不會招呼你。”話才說到一半,她就手中掐訣,快速的飛入魔界入口,空中還回‘蕩’著少卿最後漸漸無聲的話音:“再見了~啊啦啦啦啦”
好快的速度…白清顧緊隨著少卿去的方向,咬牙道:“該死…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這時銀月故意飛到空中,張開雙臂擋住把清顧的去路,一臉賊笑的說道:“哈?我師尊這叫隨‘性’,一看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到了‘花’祭街你可要穩住心神,千萬別中了我師尊的‘奸’計,她可是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手段,憋出內傷可不好。”
此時少卿到了魔界的‘花’祭街,現在正是‘春’季,這裡的天‘色’一向都是由橙‘色’或是紅‘色’兩種‘色’系組成,對於第一次來的人還會覺得新鮮中帶著溫暖,待的時間久了便會察覺這暖意之空的絲絲涼氣,少卿先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把‘乳’白‘色’描畫有紫‘色’蘭‘花’的油紙傘,撐開之後,手中掐訣,低聲‘吟’唱道:“雨中醉仙魔…”
一場‘春’雨,突然而至,淅淅瀝瀝,在‘花’祭街的青石路漸漸被雨水打溼,來來往往的魔界中人並沒有似少卿這樣撐傘而行,車馬粼粼,行人如織,反倒似靜止一般都停下腳步,伸手接住低落而下雨水,臉上‘露’出驚奇的笑,有的甚至開始呼喊起來,招喚其他人來街道感受。
魔界極少似凡間有雨水或是飄雪光顧,即便是有也要看魔神的心情,吳少卿若是來到魔界想起這裡的時節,就按著時節來恩澤一番,自然瞭解這是誰的功勞,街道上所有的魔姬魔君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少卿這邊望來,雨中只能分辨出魔神的身形,卻看不清她到底是何臉容,有的魔姬著急的揮手喊道:“少卿大人,真是狡猾,故意躲在雨中不給我們看你的綽約之姿,分明就是在吊我們胃口嘛。”
在雨幕裡,繁鬧的‘花’祭大街上,少卿灑然的盈盈前行,聽著魔姬的呼喊聲,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看來魔界十八位長老最近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嘛,連她是‘女’神君的事都能瞞住魔界的子民?竟然沒有向她來質問的人出現。
少卿沒有停留,依舊朝著既定的地點行走,在她的對面慢慢走來一個黑衣華服,‘蒙’面的騎馬男子,路上的行人皆崇敬的靠站在道路的兩邊,走到離少卿五丈多遠的距離時,俊郎飄逸的翻身下馬,同樣颯然的走到她面前,彎腰行禮道:“我在觀月臺上看到‘花’祭街這邊的雨水時,便知你來了魔界。少卿大人。”
“哈,原來如此,也省的我去尋你。”說著她仰頭望著數百米遠,緊鄰‘花’祭街依山而建的觀月臺。臺前是一個寬大的斜坡,斜坡上的青草如今已經變的綠油油充滿生命的盎然;而臺之左側,則是她修建在‘花’祭街的寢殿。
華麗的琉璃寢宮除盡了‘花’祭街的喧囂和浮華,幽靜的佇立在那裡,那黑衣男子也扭身望著身後的琉璃宮殿,瞇眼笑道:“你來尋我做什麼?看我是否已經被你魔界的子民‘弄’死了?”
少卿伸手拍了下男子牽著的馬兒的頭,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自信的說道:“看樣子我是‘女’神君的事,即便在神界傳開,魔界未必有消息,在神界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嚼我的舌頭,可不會吃什麼好果子。更何況前一陣子銀羽應該在這裡坐陣,你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我還有什麼不放心?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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