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氣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板著臉說道:“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別說是折磨他,就連碰都不可能。從他阿孃婉兒女君那時,便對你失望之極,沒想到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
花千紀站穩身形,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的呵斥道:“少卿!我們之間的事關桃花女君婉兒什麼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少卿將腳擡在椅子上,眼眸深深的盯著花千紀,反問道:“什麼意思?你那些骯髒齷齪的事還需要我給你細細道來?”
花千紀對上少卿駭人的眼神,偏過頭,淡然道:“我不知你說什麼?”
少卿見花千紀還是這樣死不承認的態度,將手支在自己的腿上,漫不經心的徐徐道來:“你平日攔著那些仙娥女君來擾我,我只當自己少了些煩心事,睜一隻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 。可是婉兒呢?我難得有個知心好友人,你就千般萬般的容不下她,然後都做了什麼?她當年是怎麼嫁給白瑾的?你當我是瞎子?”
花千紀心中一顫,當年之事,她一直以爲只有自己和白瑾清楚,低頭思忖一遍往事,擡頭瞥了眼少卿的神色,見她臉上掛著明顯的不悅,抱著僥倖的心裡的狡辯道:“當年是她和白瑾喝醉酒後**給了他,白瑾不嫌棄她罷了,你現在舊事重提,死無對證,想要冤枉我不成?”
少卿最不能看他人做錯了事,沒膽量承認的熊德行,一拍大腿,猛地跳起身來,指著她的鼻子怒言道:“哼!白瑾從哪裡來的蜜如意的酒?那種意亂情迷的酒只有你玄女有,白瑾自己動了邪念覺得理虧,替你瞞著,我是魔神那點邪念都看不出來,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樣的事,打死都不能承認!少卿最不喜歡爾虞我詐的齷齪之事,一旦承認自己的形象就徹底毀了!花千紀話鋒忙轉道:“那蜜如意酒是白瑾親自於我所求,他是當時是青丘的狐君,我能不給他麼?誰知道他會做這般齷齪的事?這麼說來青丘的狐貍最善用這種手段了?!出了一個白荷歌,一個白瑾,現在是白清顧。”
少卿脾氣猛地就竄到了頭頂,上前一把拽住玄女的衣襟,眉頭輕皺了一下,擡手就是對著玄女千紀嬌豔如花的臉上兩耳光,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我是魔神少卿君上,現在我想打你,自然就要動手打你,白荷歌你說不得,白瑾是婉兒的夫說不得,白清顧是我的將來的夫,你更是說不得!”
花千紀頓時覺得自己耳邊嗡嗡作響,少卿的話卻句句直戳自己的心口,顧不上生痛的臉頰,瞪大詢問道:“少卿,你說什麼?!你說白清顧是你的什麼?”
少卿對著花千紀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我說九尾狐神君白清顧就是我魔神的夫君,想動他就要看看我魔界同意不同意!”
花千紀拽扯著少卿的衣領,變著聲調的嘶喊道:“你不是說你不成親的麼?”
少卿聳了聳肩,看著花千紀紅腫的臉,擡手掐訣給她消腫後,悠然道:“我改主意了,我替荷歌照顧你已經夠久了,該還的都還清了,過些日子我就和白清顧成親,想著倒還真有幾分暢快。”
花千紀用盡全身力氣的抱著少卿腰身,泣淚哀求道:“少卿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在等等我!馬上就會好起來了!我現在就殺了白清顧!”
對於花千紀毒辣的手段,若是沒有婉兒女君的事,少卿也是不會相信的眼前嬌美的女子會如此行事!目露寒光的威脅道:“你能打的過銀羽還有銀月再說這種狂妄的話,即便你得逞,殺了他也可以,反正他的魂魄和修爲也會在我手中,大不了我用鳳棲術給他重新做個肉身,復活了便罷。”
花千紀似笑非笑的在少卿懷裡顫動著身子,白荷歌比白清顧厲害的多,自己都能解決掉,就不信解決不掉,兇狠的低語道:“我定打的他魂飛魄散!”
到底是什麼讓原先那個心地善裡的女君變的這般扭曲?自己這幾萬年的守護都換不來她對狐族的釋懷!少卿失望的說道:“我和清顧定了狐族的契約,即便他殞滅,魂魄也會第一時間到我手中,想讓他魂飛魄散?就要看你的好本事了!說道這裡我就不得不說你好歹毒的心,即便荷歌當年玷污了你,怎麼可以將他的魂魄打的魂飛魄散在世間?他的修爲你不配拿著!有空給我送回青丘去!從此我們兩不相欠,我的婚禮也不會給你下請柬。”
說著少卿一把鬆開花千紀,沒再理會花千紀的哭喊,頭也不回的甩袖轉身離開了花央神殿,有些東西終是要自己感悟,千紀好自爲之吧。
飛出還沒多久,就看到清顧在不遠處的雲端裡閉目凝神的打坐著。
少卿給自己拉開結界好奇的躡手躡腳走到他跟前,蹲在他面前,靜靜的望著他,生怕打擾到他弄得走火入魔。
誰想白清顧突然伸手攬著住少卿的脖頸,狡黠一笑,輕快的印上她的雙脣,低聲道:“在我跟前開結界,你不是多此一舉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是風神了?”
少卿一下栽倒在他的懷裡,嗔笑道:“我這不是怕你修煉的走火入魔麼?不想叨擾你。”
清顧慵懶的將頭埋在少卿肩上,在她耳鬢處廝磨的輕喃道:“若我真的入了魔也是因傷了我的心,捨棄了我,這世間再無什麼是能讓我心神大亂的事了。”
少卿耳根燒紅的竄到全臉,羞澀的推了一把清顧,自顧自的站起身撇嘴道:“油嘴滑舌,看來還是隻吃糖長大的狐貍,就會說些我愛聽得話。”
清顧也跟著站了起來,望著少卿雙目含情的嬌俏模樣,整個心都化成了一池春水,死皮賴臉的黏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展顏歡笑道:“你這麼愛聽情話,我每天講給你聽,正好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少卿跟著清顧漫步在雲端,擡手撥弄著他身後隨意左右搖擺的九尾,嗤笑道:“你還是做小狐貍的時候好,可愛又迷人。”
清顧配合著少卿將自己的尾巴在她眼前晃動著,也不知她這是什麼愛好,竟然歡喜這種毛茸茸的物件,若是再遇到貓仙什麼的人物,怕是不免被她蹂躪一番,不放心的囑咐道:“這幾日你儘管去忙事務去,晚上來青丘陪我這裡可好?”
少卿沒想到清顧會突然這麼要求自己,腦中靈光一閃,沉著臉說道:“說實話。”
清顧對著夕陽深深的嘆了口氣,故作惆悵的說道:“少卿君上,你也知曉,我最近的得了一種不抱著你睡覺就會難受的病,長夜漫漫求君上給醫治。”
少卿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湊到他眼前,果真還是一臉憂鬱的神色,捶了他肩膀一下好笑道:“臭狐貍,還是這般沒皮沒臉。”
“你現在看我多可愛多迷人?”說著清顧就掐訣化作了九尾小狐貍的模樣,鑽到了她的懷裡,肆意的蹭著她的胸口處。
少卿扯動著嘴角也不知該怎麼處置他,笑著將他安穩的抱在懷裡,撫著他的腦袋說道:“當真是沒皮沒臉的狐貍,這樣都不忘佔我便宜。”
“吳少卿!我現在就把你要的東西都還給你!”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笑之時,猛地聽到頭頂的一聲怒喊,擡頭望去還能有誰?
花千紀本是不甘心追了出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白清顧和少卿濃情蜜意的時候,心中的不甘一股勁的全都翻涌了上來,飛快的俯衝到他們眼前,將手中的花露仙瓶拿了出來,頓時金色的修爲像是感應到什麼,眨眼間的功夫全都竄入了白清顧的體內。
白清顧本就是小狐貍的身形,頓時跳到雲端上變回的狐君的模樣,痛苦的俯趴在地上低吟著,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少卿見狀一把牽制住花千紀的手,奪過她的花露玉瓶,緊張的問道:“裡面裝著什麼?你對清顧做了什麼?”
花千紀瞥了一眼雲地上的白清顧,看來自己的猜想一點都沒錯,輕哼一聲,指著花露仙瓶幸災樂禍的說道:“裡面裝著什麼?自然裝著的是你剛纔索要的修爲!白荷歌的修爲!全都是他的!還給你!你以爲桃花神婉兒女君就是什麼好女子麼?”指著白清顧,高傲的擡頭對上少卿驚愕的眼眸又道:“當年她懷著白清顧的時候,正巧撞上白瑾和紅狐貍玉孃的事,自己怎麼都保不住仙胎,當時還求助於我,施以花露,我當時探測時仙胎分明已經胎死腹中,誰知她拿著我送的仙露回了青丘用什麼法子將胎兒救活,誕下生來就是九尾的神狐白清顧。”
少卿望著清顧痛苦的模樣,連忙囑咐道:“清顧凝神靜氣,不要抵制這力量,試著讓它們和你的修爲融合!”
對於這樣的囑咐,顯然少卿已經明白了什麼,花千紀也就沒再故弄玄虛,直言道:“少卿你我都不是傻子,如今白清顧如此像白荷歌,就連白荷歌的修爲都這樣熟練的飛入他的體內,這說明什麼?”
狐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