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擁在清顧懷裡的少卿,身子微顫了一下,漸漸適應著快要將自己揉進他身體裡的力道,兩人就隔著自己的一層內襯的布料,他身上溫熱的體溫慢慢的滲透過來,心中像是被什麼攪亂一般紊亂的跳動著,嘆聲道:“小狐貍,你太用力了,這幾天我當真有些睏乏,你這樣擾的我著實睡不著。”
清顧聽了她的話語,這才鬆了力道,將綿軟而又毛茸茸的尾巴似藤蔓纏繞般輕緩的覆在了她的身上,柔聲輕喚道:“少卿君上 ” 。”
明顯感到呼吸暢快不少的少卿睜眼看著他,尾巴上的絨毛貼服在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竟然比絨毯還要舒服暖和,兩個人的距離如此的近,暖和溫潤的呼吸撲上來,好似燕子溫綿的噥息,下一刻便會停止,她擡手撫著他的臉容,攝魂的笑道:“小狐貍,前幾日是我不好,出口傷你,下手重了,讓你多受了些苦痛。等傷勢好了,便回青丘吧,你是九尾狐君要管理青丘,還是風神,也不能總是待在我這裡。”
清顧華美的玉面上更見陰霾重重,如孤寂深夜的雙眸中,最後一點點卑微的希望也被磨盡,癡語道:“我就這樣侍奉在你的左右,哪也不去。”
怎麼會有比自己還要難纏的人?少卿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身,慢慢吻上他的眉梢,如春風拂面流連而過,柔柔軟軟,如能溶骨,帶著梨花清雅淡淡的幽香。
還不及清顧反應便銜住他的雙脣,靈巧的探了進去,脣舌糾纏,迷戀輾轉,擁抱的身體輕輕戰慄著,已是癡亂到無法思考,口中滿是她的清甜味道還帶著絲絲的酒氣。
她擡起眼簾,海藍色的鳳眼迷了春華,醉了紅塵,喃喃低語:“小狐貍,除了成親,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清顧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擡頭凝視,細細的端詳描繪著她,不明瞭,不清楚,她到底要怎麼樣,質疑的問道:“你可曾有一點歡喜過我?”
少卿背過身子不再看他,面衝牆壁,彷彿睡去了,獨獨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片刻後傳來她的輕嘆聲:“再說一次,我是不會和你成婚的。”
清顧眼中暗潮翻涌,雙拳緊握的開口道:“我現在修爲雖不濟於你,但還可以勤加修煉,歷代青丘狐君的修爲我還沒完全吸納糅合,等我全都將其中奧妙參透足可以護你一世,我拿青丘以及所有的身家爲聘,今生我們——”
少卿聽著他的話,心煩意亂的坐起身,厲聲阻止道:“別說了,沒得商量,你要是非要成親,那之前的話就作罷,你也別再糾纏我。不然我們就鬧得人盡皆知,兩敗俱傷。”
清顧也不明她爲何這樣反常,皺眉道:“吳少卿,不成親的話,那我們日後算是什麼關係?你怎麼這般不講理?”
現在斷不是給他承諾的時候,少卿心中早已思量出結果,狠言道:“白清顧我本就是這樣的德性,若不是看在你癡纏我的份兒上,就憑一萬年前滄月國的事,我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斬殺,別以爲我不記得自己在凡間死前,你對我說過什麼混賬話,現在讓你侍奉我,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清顧以爲她還在一萬年前的事心存芥蒂,託著她的手,勸慰道:“你也知道我說的是混賬話——”
少卿用力的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深眉緊蹙,不耐煩的說道:“你無需和我辯解,這一萬年我雖沒對你在神界的事專門打聽,可你的風評和我也是有過之而不及,狐貍盡會說些諂媚的話,和你戲耍過的女君也是不計其數,當我吳少卿傻幾句話就會被你哄騙了不成?若我不是月顏,你也照樣會和別的仙娥女君成婚。”
清顧見狀,想著自己這一萬年來確實留了風流成性的名聲,慌張的將她擁在懷裡,語結的解釋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少卿你聽我解釋。”
少卿用力將他推開,義正言辭的說道:“白清顧,我吳少卿向是磊落之人,如今的局面怪只怪我自己前些日子運氣背,沒了記憶還被你誆騙的有了契約在身,告訴你!這已經是我對你還有該死的狐族契約最大的妥協!”
清顧身子一怔,近乎絕望的問道:“原來你對我的好,就是爲了妥協我們身上的契約?”
少卿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正是!”
“若是沒有契約——”
“若是沒有契約,我是斷不會容下你。有空你確實該好好練練修爲,免得再被我一掌打回原形。”
白清顧臉色一點點陰沉,比之方纔,已經連半點笑意都沒有了:“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嫁不嫁我!”
“不可能!”
白清顧心頭從未有過的精疲力竭地無助與絕望,宛如利刃剜心,須臾無法遏制的疼痛瀰漫開來,將他的心碎的七零八落,終於難以忍受,狠狠的拽住她,“好,我答應你,不成親!我現在就要你,只要你!吳少卿!你日後可別後悔!”
少卿嗤笑一聲,一雙鳳眼彎如鉤月,灑然的笑道:“笑話,我堂堂上古魔神,說出的話還能不做數?”
白清顧一恨,徹底褪掉她身上最後的內襯衣裳,咬牙道:“少卿君上是不是該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少卿海藍色的瞳孔一凝,倒是不似那夜惱怒,擡手掐訣,將自己變回原本的臉容,開口道:“連個侍寢都講究那麼多,我就說你這狐貍不過是迷上了我的色相,方纔還不承——”
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清顧覆上來的雙脣堵了回去,帶著霸道掠奪的味道,眸中閃爍著瘋漲的怒火和**,少卿厭惡極了他現在失了心智的模樣,兩人似在纏鬥一般,誰也不讓誰的深吻,吞噬著對方的呼吸。
清顧望著少卿情潮漲紅的臉容,陰沉著臉反諷道:“少卿君上的技術當真了得。”
少卿不怒反笑的倚在他的懷裡,嬉笑道:“那當然!我對自己的雙修之術向來是自信非常。就連桑陽還需我提點一二,清顧神君也可以和我報名學習。”
清顧伸手捏住她白皙的下頜,毫無溫柔可言,聲音壓抑得可怕,“現在不正是要和君上大人討教一番麼?”
少卿當即反手打掉他的手,一個翻身將白清顧放倒在自己身下,海藍色的髮絲傾瀉而下,散落至腰,不著片縷,絕美無暇的身姿展露無疑,冰肌雪骨,暴露在華麗月光下里,美到了令人窒息。
她抓住清顧的修長的手,灑脫的按在自己腰際上,瞇眼囂張的笑道:“怎麼?狐君大人這般沒見過世面?這就看呆傻了不成?說起來本君上我是玲瓏海藍石所化的龍身,可比普通的仙娥,女君耐看多了。”
清顧雙手握住她的腰身,連帶著用力一滾,再次將少卿壓制在下面,溫熱修長的手挑逗般地在肌膚間遊走愛撫,癡迷的喃喃自語道:“確實好看,也不枉你頂著惑人心神的混世魔神頭銜。”擡起她兩條細長的**拖到他胯前,猛地挺動腰身,終於將她佔爲己有。
破瓜之痛,紅梅濺落,少卿只覺的下身似是被殘忍地撕開般疼痛,如利刃穿身,強忍著痛意不容自己多思量的,保持著臉上奪魄勾魂的笑意,心中暗忖,多大的陣仗沒見過老子沒見過,這點疼痛罷了,還受的住。
誰想白清顧在猛烈衝撞入後,整個人卻呆愣的片刻,難以置信的低頭望著牀單上的紅色落梅,終於安靜了下來,咬牙道:“吳少卿,你個王八蛋!”
少卿輕哼一聲,身子不禁的顫慄,撇嘴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睡覺。”
白清顧周身的暴戾之氣頓時煙悄雲散,偏偏又是緊密融合的狀態,他俯下身緊緊的摟著少卿,額頭冒微汗,似四月春風般和熙的說道:“我輕緩點,你忍著些,莫要逞強。”
少卿的臉早就漲的通紅,腦中煙霧繚繞這一片緋紅的春色,似青丘常年不敗的桃花般燦爛,清顧一頭白色的髮絲鋪開與自己海藍色的髮絲糾纏在一起,似與他難分難捨一般,身上早已香汗淋淋,急促地喘息的嬌聲道:“你休要得意,蒙了心智的死色狐貍。”
白清顧耳鬢廝磨,溫柔而舒暢,輕喚道,“即便是不成婚,你也是我的,真好。”
少卿被折騰到精疲力竭也知是什麼時辰才安穩的睡去,再睜眼,天已是大半亮。
白清顧早就醒來,身上依舊不穿的衣裳,一直靠在牀頭將她圈抱在懷裡。像是閒的無事搗弄著她的長髮,見她將將睜眼,輕柔的吻上她的雙脣低聲道:“不睡會兒了麼?”
她望著窗外的天色,皺眉道:“你怎麼也不喚我起來,今日我還有事,銀羽沒來拿我處理過的事務單?”
清顧將她橫抱在懷裡,不安分的摩挲著少卿凝脂的肌膚,低喃道:“我開了結界,他進不來。”
少卿揉了下雙目,望著白清顧囑咐道:“罷了,我去給他送去,你在這裡修養吧,想吃了些什麼和千月開口說便好。”說著摸了一把他靈動的狐耳,剛從他懷裡出來,便被白清顧毛絨絨的尾巴捲住了腰身,聽到他纏綿的說道:“再陪我一會兒。你說過,除了成婚什麼都能答應我。”
狐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