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顧一邊拆著少卿身上的裹胸綁帶,一邊好言勸導(dǎo):“看一看又不會掉肉,你怎麼就這麼嬌······”
他動作輕緩,怕弄疼少卿心頭的傷口,直到這時清顧才知道她比看起來還要瘦小,厚厚的綁帶如抽絲剝繭的漫漫散落在地,解著解著,手頓了頓,清顧憋紅著臉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真所謂是百感交集,狂喜,驚訝,心痛,憤怒,最後攪和在一起衝擊在自己腦中,變得一片空白。
木然的擡頭看著,已經(jīng)不想再哭喊的少卿,板著臉冷冷的看著他,嗓子略帶沙啞道:“看夠了麼?”
他還是無法相信的將手裡剩餘的布條一扯順著光滑的身子飄落而下,少卿也就不再遮掩直接用原本的聲音說道:“白清顧,你是白癡麼?還是色迷了心竅?”
眼前大片白晢肌膚被少卿海藍(lán)色長髮遮掩著,卻也擋住眼前兩團(tuán)隱約的綺麗春光,再加上她如黃鶯出谷,清泉過石的曼妙嗓音,清顧臉上不可遏制的泛起如雲(yún)霞的緋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冷!能穿上外袍了麼?”
清顧如被解救了一般,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藍(lán)色錦袍,準(zhǔn)備爲(wèi)少卿重新穿上,少卿被氣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咬牙說道:“狐君大人,你能解開這風(fēng)縛術(shù),讓我自己來行麼?”
要緊時刻,清顧又低頭看著少卿的胸口,伸手撩開少卿胸前遮擋的長髮。
少卿瞪眼看著清顧,羞紅著臉,惱怒的喊道:“喂!也不怕看出針眼!”
清顧伸手向少卿胸口一道淺粉色手指大小的印記處摸去,沒有血跡,已經(jīng)長出了新肉,看來引心頭血的地方癒合的還錯。
看著他修長白晢的手指柔柔輕緩的在自己胸口滑動,少卿頭皮發(fā)麻的咬牙威脅道:“你再摸摸試試?”
清顧會心一笑,這情況要是解開風(fēng)縛術(shù),吳少卿大人還不來個怒拔狐貍毛?嘴角彎起一抹無奈的笑,瞥了眼地上的一團(tuán)裹胸帶,嫌麻煩的沒再拾起,將長袍披在少卿身上,開始專心致志的爲(wèi)她穿戴起來。
瞇著桃花美目調(diào)笑道:“嘖嘖·····沒想到我們魔神少卿君上,十六萬年發(fā)育的還不錯。半臂才遮菽乳香,姑射肌膚真似雪?!?
少卿見清顧不但沒有解開法術(shù)的意思還調(diào)戲起自己,臉上如大火燎原滾燙髮紅,氣的呼呼直喘氣:“臭流氓,死狐貍!你再說說試試!”
“難不成我看到是幻想?我再摸摸看?”說著便將穿戴好的少卿,撈月式的橫抱在懷裡。
摸你大爺!少卿閉眼不再開口說話,感覺現(xiàn)在說什麼都是罪過,說什麼都招惹白清顧。心裡暗道:自己就是豬腦子,信了一次又一次,白清顧有本事這一世都讓自己動彈不得!走著瞧!
夜色漸濃,他們慢悠悠的走在回房間的廊道上,不知何時點起的燈火把兩個人交錯的身影拉的老長,在這樣的夜色裡看來分外寧靜。
清顧見少卿不理會自己,細(xì)細(xì)端看著她的容貌,長髮如碧濤海浪在空中隨著步伐左右晃動,脣似硃筆描畫,眉若黛色暈染。
他神情滿足,愉悅的自言自語道:“我道想小相公長得未免太俊俏了些,沒想到是個小娘子,你說我們是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與天帝吱會聲給我們賜婚呢?還是先辦了婚禮再入洞房呢?”
少卿的腦子裡飛速的想著能解開這風(fēng)縛術(shù)的法術(shù),瞟了一眼白清顧,要是眼神能殺人,他絕對是死的透透的:“你色迷濛了心智,想的美,門兒都沒有?!?
見到了自己的房間,擡腳將門踹了開,笑道:“也是,費什麼心神辦婚禮,按理說我們已經(jīng)有了狐族結(jié)緣契約,辦不辦婚禮你都是我白清顧的妻子。你也是個不在乎繁文縟節(jié)的神君,不如今夜就把該辦的都辦了!”
被白清顧橫放在牀上的少卿,只能盯著頭頂?shù)臓棊さ臅r候,這次是真的慌了,拼盡全力怒吼道:“你敢動老子,等老子能動了!就扒了你的狐貍皮!”
清顧走到茶桌前,摸了摸冰涼的茶壺,還是將茶水倒入了茶杯,置於掌心用催動體內(nèi)真氣開始煮茶,嘆息道:“唉,到底是當(dāng)了十六萬年的男神君還是改不了習(xí)慣,應(yīng)該說本娘子,你別忘了我若是死或是殞命在你手裡,你也會隨我一同走的?!?
說著舉著茶杯坐在少卿一旁,扶起她的身子,吹了吹冒著熱氣茶水,自己先抿了一口再遞到少卿嘴邊,寵溺說道:“來,喝口茶再接著罵。”
少卿愣了愣,張嘴抿了口茶水,想這是什麼戰(zhàn)術(shù)?先哄騙自己,再行不軌?
她一邊喝水一邊語氣強(qiáng)硬的解釋道:“你你你·····無賴,不要臉,就算你動了我,我也不會和你怎麼樣,大不了躲回自己神殿再也不見人。”
清顧表現(xiàn)出一副翩翩有禮的大方態(tài)度,柔情似水的用著袖口擦拭著少卿嘴角的水漬,好笑道:“是是,娘子的脾氣是定能做出這種甩手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我也就只能天天坐在你的楓兮殿門外討個公道,你說當(dāng)門神好呢?還是望妻石好呢?再說了,你連爲(wèi)夫的聘禮都收了,該看的也都看了,肌膚之親也有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少卿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這怎麼說的就跟是自己佔了他便宜,不承認(rèn)的負(fù)心漢子一般,去哪說理去!
反口不屑的問道:“你給我什麼聘禮了!肌膚之親,我就當(dāng)是被狐貍啃了一口不在乎!你個男神君還要什麼貞操!再說你在遇到我之前也是個沒操守的神君!”
清顧起身將空的茶杯放回茶桌,回眸對著衝著少卿媚笑道:“還用說?你我先有了結(jié)緣契約,你脖子上掛著我風(fēng)清殿寶物庫房的鑰匙,方纔還吞了我的內(nèi)丹,我把所有身家都給了你。還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哈哈哈哈哈哈?!?
少卿斜眼看著白清顧得意的樣子,細(xì)想自己還真是渾身上下,從裡到外,佔著死狐貍的最值錢的寶貝。
不知是方纔吞了內(nèi)丹開始?xì)庋餆幔€是被白清顧的胡攪蠻纏惹得,連呼出的氣息都感到炙熱的灼心肺,大喘氣的說道:“我不要了!都還你就是了!你不是有心頭愛麼?都給你的月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