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白并沒有在她旁邊停留,而是徑直越過她,朝門口走去。
一身的寒氣,從出會所開始,從未消散過。
蘇無恙不敢問,也不會問。她巴不得他早點離開,他留下來,真要對她做點什么的話,她根本無法逃避。
秦方白當天晚上沒再來過,蘇無恙狠狠的松了口氣。
次日,蘇無恙原本以為會再見到他。出乎意料,連續(xù)一陣子,她都沒人打擾。秦方白沒出現,連容顯也沒再遇到。只有一天交通管制,說是峰會開始了,她才猛然得知,峰會真正開始的日期,并不是秦方白出現的那天。
峰會第二天,她在酒店遇見了徐玲,徐玲像是早就知道她在這里,沒有意外的打了招呼,徐玲說她代表凌安集團參加峰會:“日本的項目出了點狀況,秦先生過去處理了。”
徐玲的解釋,蘇無恙只是笑笑,簡單的應了一個字“哦”。
徐玲望著她泰然自若的回房間,到底沒多說什么。
林嵐的項目遇到了阻礙,雨季比往年來得早了些,項目被中斷,蘇無恙在六月初回到了樂市。
她不在的日子,別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阿姨看見她,熱情的迎上來替她拿行李:“夫人回來了,先生晚上也會到,你們兩可真是心有靈犀。”
阿姨對她的稱呼有了變化。最早之前,徐玲一直叫她蘇小姐,連帶的,家里的阿姨也那么稱呼,可這次回來,她卻改了,改成了“夫人”。蘇無恙微微皺眉,對于和秦方白的婚姻,她還是希望能夠解除的。
她說秦方白晚上也會到?是說他一直出差日本,至今未歸?
蘇無恙跟著阿姨上樓,看著她將行李拎進主臥,又是秀眉一皺,接過行李箱道:“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可以。”
阿姨笑笑,轉身下樓去了。
將行李拎到客房放好,順便洗了個澡,出來就聽見了大門開啟的聲音,秦方白回來了。自上次見面至今,又過去了一個多月。阿姨迎過去:“先生回來了?夫人也才剛到不久。”
秦方白聞言朝樓上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而后錯開,秦方白回答阿姨道:“知道了。”
蘇無恙沒有先吃飯,等秦方白換完衣服坐在餐桌邊,她才幫著阿姨將菜布好,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回來了?”秦方白的聲音無論何時聽來,都是一樣的冷淡。
蘇無恙也沒什么話要說,只微點了頭。餐桌上一時安靜得很,倒是阿姨站在一旁欣喜得很,指著一道筍片道:“這是專為夫人準備的,山里采的春筍,味道可鮮著呢。”
蘇無恙夾了一片,的確如阿姨所說,味道很好。她抬起頭來笑道:“很好吃,謝謝。”眼眸閃了閃道:“不過,楊姨,以后不要叫我夫人,聽著不太習慣。”
阿姨有點為難,訕訕的笑:“這個……”
“多聽幾次就習慣了。”接話的是秦方白,他吃得不多,半碗飯吃完,就擱了筷子,撂下這一句,起身上樓去了。
蘇無恙愣在那里,如此說來,阿姨的稱呼是他特意交代要改的?她眸色微暗,這樣下去,她幾時才能和他離婚?
而更讓她難以接受的事還在后頭,吃過晚飯看了會兒書,蘇無恙打算睡了,突然門被敲了一聲后推開,男人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