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他是宋芳菲背后的?
沒想到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莫晚也有瞬間的怔愣,片刻后,態度明顯軟化,卻也下意識地調離了眸光:
“你該知道的…我早就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其實,她一直都在努力愛上他,只是,她是人,有感情,有些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全部放下的,而且,隱約間,她竟有些不愿意承認,她的心,或許早就已經變了。
這對她來說,過去就像是變成了一場笑話。長久以來的信仰,曾經最美的期待,而今一切的未知,兩廂對比,這樣的事實,對她,很殘忍。特別是在得不到任何相應回到的時候,而她,也怕自己最后可憐到連自己都唾棄自己,突然間,她也有所畏懼地想要保留最后一點點…自尊。
連看都不敢看他,可想而知,她的話有多么的心虛,所以,在她的心里,那個男人,始終占有一席之地?!而這兒,是他最無法容忍的!他要確保…她的心永遠不會偏離他的軌道!
剎那間,閻擎宇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凝望著面前的女人,強烈的占有念頭焚燒了他的心,挑起她的下顎,閻擎宇深幽的眼底凝滿堅持: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行動證明給我看…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說著,閻擎宇再度緩緩壓下了身子。四目相對,這一次,莫晚卻沒再強勢的躲避,只是輕微地瑟縮了下。便由著他肆意扯開了她的衣衫,心底卻依舊疑云團團:
他的要求,聽起來倒也合情合理,似乎哪里又不對…用真心去換一個婚姻的保證,她要的,難道就是這樣一個虛名嗎?
可惜,她還來不及理出頭緒,腦海已經一片空白
。
又是一夜的蜷卷纏綿,這一晚,閻擎宇的動作時而柔情似水,時而狂野似豹,水火交融的極致每每都將莫晚推向了崩潰的邊緣,直至東方魚肚泛白,這場夜的折磨才緩緩步入了尾聲----
那天之后,莫晚明顯感覺到了閻擎宇的變化。
時不時地,他會送她一些小禮物,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一句話不說地直接扔給她。每次她問,他就說是客戶贈送的樣品,可她還不至于看不出來,那些包裝精美的小禮物,很多都是限量珍品。最讓她覺得可愛的是,只要她一問,他竟然經常會結結巴巴的臉紅,再問第二次,他肯定會鐵著一張臉說‘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不要,我就送別人了!’。
而且,寶寶出生以來,收到了一屋子的玩具,可是卻沒有出自他之手的,那一天,他居然買了個風鈴一樣的動物掛件,親自吊在寶寶搖床的上方,還逗著他玩了大半天,驚得她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對她跟孩子的態度,他明顯改變了太多,可一提及閻心成,他還是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瞬時翻臉不認人,幾次下來,莫晚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對這個家、這個家里的人的仇恨、厭惡,可是他的心里,又不像是完全不懂愛,甚至連對傭人態度也不是那么冷漠。他的愛恨都很強烈,也很分明,曾經還試圖努力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慢慢地,莫晚卻打消了那種念頭。
好幾次,她也明示暗示地告訴過他,愿意跟他搬出去過普通快樂的生活,可最后他回應她的永遠是無聲的熱吻跟索取…
慢慢地相處下來,她也知道,他想對她說‘不’的時候,就習慣用這樣的方法。只是她一直不懂,明明不快樂,他為什么非要一直堅持留在這里,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留念的?!
直至一次無意間自抽屜的夾縫中看到一張被撕去一半的破舊老照片,莫晚才恍然大悟。那是一個溫柔漂亮的女子抱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女人的臂膀處還多出了一只手,身旁應該還有個男人的,可惜被撕掉了。
那張照片是珍藏在他私人抽屜的底層夾縫中的,被保護得很好,她想,那應該是他的全家福,這個家如果說還有什么讓他放不下的,可能就是他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父親,那割舍不斷的親情,望著照片的那一刻,莫晚深有感觸,她能感覺到他想要一個家、卻又害怕的矛盾心情
。
其實,她的家,她何嘗不是同樣的感覺?從小到大,每次遇到不順心、不想做的事兒,她都有想要離家出走的沖動,可一想起家中唯一的親人,最后,她都妥協了。
那天之后,莫晚再也沒有提過想要搬出去住的事情。只想努力地營造一方屬于他們一家人的樂土,想給他一片溫暖的天空,也給自己跟寶寶一片祥和的云彩。
這一天,閻擎宇回到家,推開臥房的門,卻倏地停下了步子,只見偌大的房間一改往昔灰暗的色調,一片亮堂的淡藍白,連桌案上都多擺放了一盆同色系的藍紫色盆栽裝飾,清新而淡然,有那么一瞬間,閻擎宇真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
從她入住,臥房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可是每天最多不是多點女人的清香,也就是多點鮮艷的色彩,像這么大張旗鼓的從頭換到尾的,還絕對是第一次。
似乎轉眼間,他像是從黑暗的地獄轉到了光明的天堂,屋子大了,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總之,是全然不同的新鮮感受…
雖然有些不太習慣,閻擎宇倒也并不討厭,逡巡了一周,放下公文包,閻擎宇看了下手中的花,隨即轉身取下了家居服飾。
換上淺灰的休閑薄衫跟白色的長褲,閻擎宇剛掛好衣服,轉身就見莫晚拎著大大小小幾個毛絨玩偶走了進來,下意識地,閻擎宇眉頭輕挑了下:
“這是做什么?”
“維尼熊…很可愛吧!都是什么親戚朋友送寶寶的禮物,寶寶小,玩不著…放著也是浪費,擺在這兒,好不好?”
示意晃動了下手中的玩偶,拆去塑料包裝,莫晚拿出一個小型的玩偶就擺到了一側裝飾的玻璃櫥柜中,還幫小熊擺了個可愛的親吻pose,摘下了包裝袋上的絲帶花加以點綴。掃著這一幕,瞥著地上還仰躺著的兩個大娃娃,閻擎宇嘴唇忍不住抽動了下,只覺得滿眼都是陌生,而且還幼稚的可笑
。
可見莫晚忙得不亦樂乎,嘴角還掛著甜美的笑,他竟不忍去破壞,眼睜睜地看著她將一個米色的大玩偶放到了兩人的床頭,另一個深棕色的抱抱熊放到了沙發的一頭。
突然想起了什么,閻擎宇走上前去,自背后輕輕環住了莫晚,隨即伸手摸到包下,掏出了一支獨立包裝的紅玫瑰遞到了她的面前。
一怔,莫晚伸手接過,唇角隨即咧開一抹大大的笑,轉過身子,莫晚半是調笑半是認真地嘟起了嘴:
“堂堂的閻大總裁…送花居然送一支,會不會太寒酸?”
伸手摟過莫晚,閻擎宇低頭在她唇角重重親了一下:
“禮輕情意重,這才代表唯一…不是嗎?如果你喜歡,下次我一定送你九百九十九朵,以示誠意,可好?!”
其實,他沒好意思告訴她,花是他到了門口,看到一個賣花的路過,臨時起意買的,都是獨立包裝的,而且沒剩幾只,他就挑了一支比較飽滿的,想拿回來哄她開心的!
“嗯,呵呵,我開玩笑的…謝謝!”
輕輕嗅了下,雙手輕搭在閻擎宇的肩側,莫晚踮起腳尖,羞赧地快速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四眸相對,暖暖的曖昧氣息兩人間流轉,莫晚不自覺地…抿了幾次唇。
“怎么,有話要跟我說?!”
點了點頭,莫晚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畢竟這樣溫馨的氣氛,她也不想大煞風景。
覺察到了她的為難,閻擎宇隨即示意地逡巡了房間一周:
“不會是為了這個的…先斬后奏吧!雖然不是我偏愛的風格,不過…勉強也可以接受!”
“只是勉強可以接受嗎?你不覺得這清新的田園風格讓人眼前一亮?我可是準備了很多天才選到這么滿意的顏色…雅而不俗!你不覺得換個格調,心情都格外輕松,不一樣了?”
仿佛他的評論詆毀了自己偉大的杰作一般,莫晚突然一本正經了起來
。
輕嗤一笑,閻擎宇也不跟她爭辯,心情的確是不一樣了,只不過,他著實不覺得雅,倒覺得真是幼稚的可以,只不過,他沒敢當她的面說出口,輕輕圈著莫晚,閻擎宇嘴角流瀉一絲縱容:
“你高興就好……”
聽著他不屑的口氣,莫晚就知道自己爭贏了也沒樂趣,因為看他的架勢,就是一副讓著她、懶得跟她爭辯的樣子,而她,其實也不是非要爭出個什么,只是想要自己親手打理他們住的地方,想要這里的色彩不再那么沉重的壓抑。
既然他不反對,她也樂得自在,淡笑著,再度將手搭回他的肩側,撒嬌地笑了笑,才試探著輕聲開口:
“明天…是…音音大喜的日子,你…會去嗎?”
斟酌再三,莫晚還是委婉地回避了閻心成的名字。幾次交鋒,她已經明顯有所感悟,閻心成,就像是他心底的刺兒,只要觸及,就會瞬間變成不定時的炸彈。
眸光一沉,岑冷的唇角霎時抿成了一條線,閻擎宇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抬手輕撫著莫晚耳畔的發絲,閻擎宇隨即恢復了正常:
“為了你…我也必須出席!”
倏地抬眸,莫晚滿眼不解的驚詫:“為了…我…?!”
閻心成跟音音的婚禮,跟她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他還以為她會控制不住情緒…會當場破壞婚禮?!
粗糲的指腹緩緩移向莫晚粉膩的側顏輕輕刮擦了下,閻擎宇唇角勾起淡淡似有若無的詭笑:
“女人,太過天姿國色,是男人的驕傲,也是男人的憂患!為了確保我的奶酪不被外人覬覦…我還是勉為其難地好……”
揮手打掉閻擎宇不規矩的手掌,莫晚的嘴角卻揚起一抹驕傲的嗔笑:“你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一把抓住莫晚揚起的小手,閻擎宇低頭偷了個香吻,隨即將莫晚緊緊擁入了懷中,眼底卻劃過絲絲別樣的幽暗:
“你說呢?
!我想你…永遠死心塌地地…留在我身邊!”
這一輩子,他能擁有的東西太少。這一刻,她對他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嗯…”
輕輕在他溫暖而硬朗的胸膛蹭了蹭,莫晚輕喃著,心花怒放。現在的她,全然沉浸在熱戀的美麗童話中,美夢環繞,幸福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勾畫著未來的藍圖,莫晚十分虔誠的期待著。
擁著懷中的女人,閻擎宇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哂笑,垂眸,輕輕撫=摸了下她柔軟的發絲,隨即落下了愛憐地輕輕一吻。
為達目的,他不惜堵上了自己的真心,他卻忘了,入戲太深的表演,往往會假戲真做以致彌足深陷!
閻心成的婚禮選在了市中心的圣約翰大教堂,伴隨著神圣的婚禮進行曲,閻心成跟音音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由于閻氏跟霍氏都是商場舉足輕重的兩大家族,婚禮自然也備受矚目。而閻擎宇的出現,自然也吸引了大批媒體記者的圍堵追捧,而自始至終,莫晚其實都沒有出現在教堂,而是在隨后舉辦宴席的賓館觀看著現場直播,不是她不想出現,也不是閻家人阻止她的露面,而是因為這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的原因嚇到了寶寶,孩子一直哭個不停,除了她,竟然誰都不讓碰,沒有辦法,最后時刻,她只能選擇了留守。
而閻擎宇只所以會之身出席,則是因為教堂有多加媒體的參與,而他不管私下多么憎恨這個家庭,還是需要維護一定的公眾形象,特別是在競爭國家合作案的關鍵時刻。他知道,他的公眾形象,很多時候,也起著相對關鍵的作用,所以該做的表面功夫,他還是不會吝嗇。
賓館的休息間里,莫晚一邊哄著寶寶,一邊看著電視上的現場直播,眸光不時在身著白色西裝的新郎跟鶴立雞群的黑影之間逡巡,心底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婚禮的過程緩緩行進中,不自覺地凝聚在一點,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她跟閻擎宇身著婚紗西服的場景,下意識地,莫晚輕喃出聲:
“我愿意…”
幫忙清點著禮盒的傭人似乎聽到了什么,倏地自工作中直起身子,放下記錄本就走了過來:
“方小姐,您剛剛說什么?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嗎?”
驀然回神,莫晚臉上一陣不自在的潮紅,隨即掩飾地輕咳了下:
“喔…沒有,你忙吧,我…我跟寶寶,說話呢….”
“那好的,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目送傭人退到外廳,莫晚才松口氣的將目光再度調回了電視,這時,婚禮過程已經結束,一群讀者竟將閻擎宇跟宋芳菲圍堵到了一起,望著屏幕,莫晚有片刻的閃神
。
“宋小姐,請問您跟閻總是什么關系?!他就是您口中跟您求婚多次、讓你感激萬分的神秘富豪嗎?”
“宋小姐,曾有記者拍到您跟一神秘男子在k市幽會的照片,側影似乎跟閻總很像,對此您有什么想說的?!”
“閻總,宋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嗎?關于您弟弟先于您的婚事您作何感想?近期會不會也有成家的準備?!”
“閻總…….”
“……”
“各位既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該知道誰是主角!如果我要成家,一定會發請帖提前通知大家的……”
聽著閻擎宇逃避的回答,跟宋芳菲默契至極的‘無可奉告’,一絲憂愁眼底一閃而逝,他曾跟她求婚多次,自己百般暗示他卻吝嗇給出一次,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宋芳菲在他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呢?
目光自屏幕調回懷中的寶寶,莫晚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在他心中,自己加上寶寶跟宋芳菲比,孰輕孰重?!
儀式結束后,一行人便陸陸續續抵達了無形飯店,因為飯店提前進行了戒備、也并沒有采訪的安排,所以酒店內并沒有記者出入,而一抵達酒店,閻擎宇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莫晚的身邊
。
而看到他的手圈向她腰身的那一刻,莫晚心底的疑竇也隨之消失不見。
全天候的晚宴是半自助的形式,擁著莫晚進入慶祝的宴會廳,閻擎宇便把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朋友跟合作伙伴,而莫晚難得出來透透氣,見賴新柔一個人,便上前去跟她閑聊了起來。
片刻后,嘈雜中孩子竟在她懷中熟睡了起來,無耐地,莫晚只好跟隨行傭人先將孩子送回了預定的房間。
待莫晚再回到宴會廳,一抬眸,就見閻擎宇身邊圍了不少的女人,每個人似乎都跟他很熟般,聊得熱火朝天,笑得前俯后仰的!知道他是個出色的男人,也是個成功的商人,這樣的逢場作戲,不可豁免,可看到他跟一堆女人摟摟抱抱的,她心里或多或少地,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時,閻心成跟換上禮服的音音已經陸續跟親朋好友敬酒,見兩人過來,莫晚隨即朝音音伸出了手:
“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
“謝謝莫晚姐!”
輕笑著,音音主動擁抱了莫晚一下,而莫晚也能明了她的喜悅與激動,回應地在她美背上輕拍了下。
而閻心成,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有意無意地躲著莫晚多久了,這一刻,望著一身淡雅粉紫、天然無雕飾卻依舊美得純粹、美得驚心動魄的莫晚時,笑容有著明顯僵澀的動容。
即便她素雅到沒有佩待任何一件飾品,她身上散發的優雅氣質,還是一樣的出眾迷人,甚至更經得起推敲的考驗。
她像一個出塵的水晶娃娃,樸素卻晶瑩剔透,而他愿意傾盡一生所能守護她的完整。
松開音音,目光調向閻心成,四目相對,兩人都有片刻的停滯,隨后,莫晚也朝他伸出了手,即便有些困難,她還是扯出了完美的笑容:
“祝福你跟音音…好好珍惜,你們…會幸福的!”
能遇到這樣一個愛他、愿意為他的女人,莫晚真的替他感到高興
。好心有好報,她虔誠的希望他們兩個,能修成正果,開花結果!
輕攥著莫晚的手,閻心成有些舍不得松開地越攥越緊,凝向她的眸子更是滿腹衷腸,他知道,這兒或許是他最后一次這樣牽她的手,以后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才緩緩放松力道:
“謝謝…你也是!”
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情緒復雜地跟音音對望了一眼,兩人卻不約而同地都松了口氣,因為音音看到了希望,而莫晚是真的不想失去這個主動走近她、還跟她成了朋友的女人!
眼角的余光精準的捕捉到這一幕,閻擎宇握著酒杯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身旁剛剛走進的宋芳菲,絮絮叨叨了半天,他卻半個字沒有聽入耳中。
待與閻心成跟音音分別后,莫晚一回眸,就見閻擎宇跟宋芳菲打得火熱,不一會兒,兩人竟親密相擁地進入了舞池,碩大的宴會廳,一個人矗立在門口,她突然有種孤零零的感覺,還以為他們的關系已經不一樣了,至少他會顧及她的感受,原來…有她在的地方,她還是只能淪為陪襯,或是備胎…
而她很討厭這種感覺!莊畝土血。
抬眼逡巡了一周,見音音跟一家人在敬酒,賴新柔也跟人聊得熱乎,滿場擁擠的人群,她能搭訕的卻屈指可數,隨手端過一杯水,莫晚轉身朝一側的角落走去。
她像是一顆塵埃,這兒永遠都不會是她的舞臺,唯有不惹人矚目的角落,似乎才是她的生存之地。
廊柱一角,莫晚徑自品嘗著美食,品嘗著無人打擾的孤寂,殊不知,自始至終,始終有兩道火熱的余光如影隨形…一道難掩憂傷,另一道,卻深沉難解…
莫晚一身粉紫色斜肩長裙,飄逸若仙,勾勒著她完美的曲線,卻也將她無暇的肌膚襯托得瑩白透亮,像是破土而出的明珠,散發著隱隱卻出塵的光芒,引人矚目。
舞池中,閻擎宇跟宋芳菲相擁而舞,眼角的余光卻始終不曾離開廊柱的一角,而宋芳菲笑意盈然卻是目不轉睛,明明在他懷中,她卻總覺得離他越來越遠,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宋芳菲下意識地加大了些手中的力道:
“擎宇,你變了
!從我回來,我就感覺…你好像不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風流瀟灑、我行我素的男人了!換作以往…這樣的場合,你不會放過任何到手的獵物……”
說著,宋芳菲還略顯挑逗地往前靠著,在他身體上意有所指地磨蹭了下。雖然她看不穿他,卻對他的習慣有一定的了解,今天,雖然他對身邊的女人來者不拒,她卻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神,始終都是清澈地沒有欲望的!更準確的說,這真的是逢場作戲,包括她也在內。即便擁著她,他的注意力或許都不是在她身上的!而這兒,其實比單純的拒絕更傷人!
“是嗎?聽起來,你還真是很了解我!”
唇角嘲弄的勾起,閻擎宇的嗓音一味的冷漠。一個旋身,捕捉到閻心成定在自己身上的指責眸光,一個大大的笑痕隨即浮上臉龐。
“那是當然!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比我了解你!擎宇,雖然現在站在你身邊的女人不是我,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才是最合適的,不論是床上床下,人前幕后……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也不會有女人比我更契合…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會等你…等你玩夠、玩累…主動回到我身邊……”
嬌笑著,宋芳菲突然伸手圈向閻擎宇的頸項,貼近身軀,紅唇魅啟,眼底凝滿自信的張揚。本來還以為他的改變可能是因為家里那個女人,可剛剛旋身的一剎那,瞥到角落里乏人問津的飄零紫影,想著他剛剛周旋在萬花叢中、游刃有余的景象,宋芳菲突然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至少,有一點她可能猜錯了:那個女人,在閻擎宇的心中,并不比她特別,否則,這樣的場合,他不會不顧及她的感受。起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當著她的面給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想起來,宋芳菲突然像是被打了興奮劑,整個人都突然斗志昂揚了起來。
淡淡一笑,閻擎宇既沒推開她,也未置可否。
一曲結束,宋芳菲自動松開他,而閻擎宇也不做留戀,轉身步出了舞池。
遠遠地凝望著這一幕,莫晚的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們太親密了,而閻擎宇,卻像是把她全然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