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可以化身日子,爲所欲爲。也沒人可以逃脫日子的擺佈。簡單說來就是嫖客逛妓院,兩者都是享受者,只是雙方的看法不同。騎在上面的付出勞力在享受,而被騎的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享受,看法不同,得出的結果卻是一致!你可以勇敢地去強姦日子,也可以大方地張開“腿”等日子來**你!
再怎麼悲催也得熬著,因爲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王姨如此,行天一亦是如此。只可惜王姨的“不抵抗”換來的只是越逼越緊,行天一的不做作得來的只是越揍越繁,但大家都傻傻地忍著。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支持這這“瘋狂”的話,也只可能是守住了家的那份成就,守護了小傢伙們可愛笑顏的喜悅。
誠然他們對自己是成功了,對外他們也成功。
那是放學後,行天一獨自走在僻靜的回家路上。
“前途堪憂啊!這天天編故事,我都趕得上安徒生了!”行天一自嘲,心中卻填滿了幸福感,不自覺地提了提書包,加快了回程的腳步。
剛走幾步,卻聽到身後傳來急速的跑步聲。可不等看清來人,沉重的打擊聲卻在腦中響起,隨後劇痛在顱腔內擴散,掙扎著模糊的視線,卻已是無力倒地。
......
鐵鏽獨有的“芳香”蜂擁而入鼻腔,鼻子本能般地抽動幾下,行天一模糊的意識漸漸迴歸。低頭卻見一粗**繩正緊緊地綁在身上,嘗試著掙扎幾下,只是徒勞。轉頭,傳來陣陣腐臭的正是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柱。
(綁架?)
行天一活動著還有點生疼的頭,尋找著犯人。可看了半天卻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周邊隨地而棄的零散器械以及堆積成山的破銅爛鐵,儼然是一廢棄工廠。
熟悉的情景在腦內翻騰,猛地擡頭,腐爛的鋼條上爬滿了令人作嘔的鏽跡。彩鋼板的屋頂上開著不規則的大洞,深綠的苔蘚在洞的周邊茂盛地生長。夕陽懶洋洋地把金黃撒落。一絲熟悉的溫馨在腦中閃過,閉上眼睛從大腦中尋找相應的片段。熟悉的夕陽,熟悉的光景,不會錯了,這就是那個地方。
(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
這破爛廠房原是個加工廠,污染相當嚴重。但爲了響應環保號召,老闆便吩咐下面的弄些綠色植物。可要在這樹種樹枯,花栽花死的地方弄出片綠色基本是不可能。可爲了保住飯碗,工作人員只好絞盡**,精打細算後纔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人工綠色!”
也就是人爲把植物變成綠色,不管是已經死的,還是即將死的,在一瓶廉價的化學藥劑面前立刻變得生機勃勃。方案一實行,效果顯著。老闆應此殊榮而被評爲當地的環保先鋒,一時間該廠名聲大噪。
可好景不長,也不知道誰把這環保秘訣泄露了,然後事情越鬧越大,直接驚動了省長,第二天一紙封殺令就貼到了該廠的大門上,老闆應此破產而上吊自殺了。
這還是行天一小時候的事情,自那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到這常青地來,也沒人敢收購這廢墟。謠傳,半夜三更能看到那吊死鬼在廠裡遊蕩!
對於年幼的行天一來說,他並不知道這片土地的故事。對於他來說,這裡有無窮的寶藏,這裡就是他的王國。
而現在這王國的國王大人竟然被人莫名其妙地綁在了自己的王國裡,豈不可笑!
“唉!看來那小子醒了,他好像在找我們!走走,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期待,哈哈!”
熟悉且厭惡的聲音混合著金屬的雜音從不遠處傳來。隨著刺耳的混音一奇怪事物映入了行天一眼簾,晃晃頭,瞇起眼睛,一絲不好的預感在腦中閃現。
那東西越走越近,直到看到那標誌性的沖天鼻後,才確定是那胖子。看著他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行天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
胖子搖晃著大肚子,鼻子衝得老高,張著香腸大嘴,得意洋洋地走到行天一面前,陰陽怪氣道:“哎呦喂...這不是玉華的大才子,大帥哥,大好人的行天一同學嗎。怎麼像條狗似得趴在這裡呢?哎呀,這要是傳出去多丟臉,要是換了我,一頭撞死得了,你說是不,行大好人?”
說著胖子便抽出肥手狠狠地拍了拍行天一的臉,“也不知道是誰,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啊!下手這麼輕,怎麼招待的。”
看了眼身後的小混混,擡腿狠狠地踏向行天一的小腹道:“看清楚了?要這樣才行,不然他感覺不到,看看,看看還生氣了,我好害怕啊!哈哈!”
行天一被束縛著,身體無法動彈,只強忍者疼痛,直視著胖子,冰冷道:“哼!肥腸的意思?”
(真他媽的聰明,就都能猜出來。)
心中雖是震驚,胖子臉上卻是發笑,放下腳愉快道:“真不愧是行大才子,腦子真夠好使的。但不知道你的腦子有沒有棍子好使?”說完對周圍的小混混揮揮手。
小混混們嬉皮笑臉,拖著棍子發出讓人厭煩的咔咔聲。
“兄弟,別怪我們,我們只是收人錢,幫人辦事而已,誰讓那**不識相呢?惹了不該惹的人。”一染著金毛,打了個鼻環的混混,流裡流氣地看著行天一不屑道。
“你說誰是**,有種再說一遍。”行天一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憤怒,第一次用髒話罵著對方,第一次允許猙獰爬上自己的臉。
小混混們看著他的表情笑了,笑得很開心。這種人他們見的實在太多,而這些嘴上的賤人只要收拾下筋骨立馬就會老實地跟條狗似得。然後就這麼在一陣嬉笑聲中,棍子帶起呼呼的風聲落向了行天一。
“叫啊,你不是很會叫嗎。”
“繼續嘴硬啊,跟哥手中的棍比比?”
“賤骨頭。”
行天一就像單薄的扁舟在這棍雨,腳影中掙扎著。
看著在棍棒,看著拳腳中忽隱忽現的行天一,莫名一股興奮涌上胖子心頭,不知不覺胖子沉淪在這種舒爽的感覺中。
“死胖子,別在那邊像個娘們似得。你行爺爺在這裡,快過來磕頭。”行天一的聲音穿過阻礙,很不理智地刺激著胖子。
胖子的沉淪瞬間被冷水潑個清醒,斜眼看向人縫中的行天一,而鼻青臉腫的行天一正用戲弄的眼神看著他。一股無名邪火衝上頭頂,一把奪過混混手中的棒子,朝著行天一身上死命招呼。
“該死的賤種,敢罵你胖爺,打死你,媽的。”
......
“哈...哈...”大口地喘著氣,胖子棍子拄地道:“賤種,舒服吧,叫聲好聽的,爺讓你少受點痛苦。”
行天一有點吃力地擡起畸形的頭,掃視著胖子。眼神中那深深的不屑濃厚的如同實質。
“好,很好,看樣子今天不給你放點血,你是不知道胖爺的厲害了。”憤怒的胖子從腰間抽出一把水果刀,對著行天一的臉拍了幾下,威脅道:“收起你那眼光,不然有你好看。”
明晃晃的刀光讓行天一有些難以直視,扯著嘴角道:“白癡”。
頓時胖子的理智就斷掉了,舉起刀子,猙獰地吼著:“我會讓你後悔。”
話落刀子就垂直向行天一落去,站在旁邊的嘻哈的混混被胖子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到了。要是弄出人命,他們幾個直接就從混混升級成殺人犯了。到最後妥妥地被拉去當替罪羊,一想到這結果他們急忙出手阻止,可哪裡還來得及。
“王姨,原諒不孝子天一,我先走一步了,再見了小傢伙們,希望你們幸福快樂。”不可閃避的尖銳下,行天一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註定的結果。
“嘭...”
一抹毫光忽地從行天一胸前迸射而出,胖子一個措手不及,腳下發虛摔在地上,刀子也是脫手叮鈴鐺落地。
奇怪的聲響傳入了行天一耳中,只是睜開眼睛確實看到胖子癱坐在地上,臉上佈滿驚恐,哆嗦著:“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我只不過嚇嚇你而已,根本沒打算過殺你的!”
下意識地順著胖子的目光望去,行天一卻是看到了絕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