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討厭的鬧鐘在頭頂準(zhǔn)時(shí)響起。
我努力睜開困意依舊的眼睛,伸個(gè)懶腰,看到手腕上的手表,微笑著起床了,想著譚鵬這會在干什么。
睡意還在,我七拐八拐的剛走出房門,卻和譚鵬撞了個(gè)滿懷,頓時(shí)睡意全無,詫異轉(zhuǎn)頭看下房間,這是我的房間啊,驚奇的問:"你怎么在這啊?!"
不對呀,轉(zhuǎn)念一想譚鵬是來接我上班的吧,又牢騷滿腹:"你來這么早干嘛呀?"
馬上我嘀咕:"不對不對,我有專職司機(jī),今天今天周六不上班呀。"
譚鵬親親我,表姐聲音從客廳傳來:“你還知道周六啊!卻不記得怎么回家的吧。”
看來我還是沒有睡醒,腦袋還沒有正常運(yùn)轉(zhuǎn)。
表姐繼續(xù)說:“睡著了還是譚鵬把你抱回家的。累得夠嗆,我留他住了一晚。”
原來走了好遠(yuǎn),太累了,那條街還是沒有走完,剛上的士就瞬間睡著了,喊也喊不醒。
吃著早餐, "鳳凰男"姐夫也坐上桌了,表姐很高興,說:"難得這么齊,坐在一起吃個(gè)早餐。"
姐夫看到我們兩個(gè)人手腕情侶手表,自嘲笑道:"喲,這么名貴的情侶對表啊,我都沒有送過你姐這么貴的禮物,看來譚鵬用心可鑒。"
"就一塊手表,方便點(diǎn)。" 原本就是一張笑臉,這會更得意了。譚鵬還是謙虛道。
表姐從廚房出來,給每個(gè)人一杯水,在姐夫旁邊坐下,揶揄道:"好意思收了這么大禮啊,這手表的用心和用意某些人可要知道,要做好非他不嫁的準(zhǔn)備。"
我瞪了下表姐,心想,這是哪和哪啊,才做女朋友才幾天呢,再說這十萬的手表怎么了,我就只值十萬啊。
若不是我不要我那個(gè)坑貨爹,我的身價(jià)是十萬的十萬倍。
表姐似乎明白我的心思,轉(zhuǎn)頭對姐夫說:"譚鵬和你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們訂婚也有一對表。浪琴手表情侶手表。"
夾給譚鵬一個(gè)叉燒包,鼓勵(lì)道:"看來是非我老妹不娶,多吃點(diǎn),別拘束,以后這也是你家。"
原來送手表給我,是表明要娶我,這和戒指沒有多大區(qū)別,想起昨夜譚鵬那異常興奮的樣子,表姐這一提醒,幾乎可以確定了這手表的真正用途了。
我接了這手表,就代表我答應(yīng)求婚了。
這么大坑,我暈,竟然全然不知情,被套進(jìn)籠子被賣了還在得意洋洋的想著他,這用心太險(xiǎn)惡了,我明明都說了如果是求婚就算了,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啊,還變著法兒挖坑讓我跳。
"美美,也送了我玉佩呢。"譚鵬滿面春風(fēng),連聲對表姐說謝謝,然后掏出玉佩,有幾分得意攬住我的腰。
姐夫立刻接過玉佩,端詳了很久,沉思著,半餉說:"這么小的玉佩,實(shí)在很少見,就這做工,這成色…" 姐夫頓了頓,贊不絕口道:"絕對是上等好玉!不錯(cuò)!好玉!好玉!"
看著姐夫大放異彩的眼神和贊嘆不已的言語,我沉思著要不要說出這玉的來歷,左右思量還是忍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我也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說了也未必相信。
"難得我家美美肯收心,要守身如玉待君娶,譚鵬,加油!"
姐夫也沒有多問,把玉交還到譚鵬手里,隨后握著表姐的手,揶揄道:"這發(fā)展趨勢啊,看來我們要早點(diǎn)準(zhǔn)備出嫁禮金了,免得措手不及。今天就不去溫泉了,改去商場吧。"
表姐異常興奮,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激動道:"看來你也上心了,姐替你高興。"
兩個(gè)中文系的才子佳人,表姐和姐夫說得我云里霧里,我詫異著坐在那,譚鵬傻笑的吃著早餐,一臉幸福。
這都是哪和哪啊,手表代表求婚?玉佩代表我愿意?什么時(shí)候改成這樣的呢,我咋不知道,這是在哪個(gè)朝代的規(guī)矩。
"啊,啊……"我使勁掐了一把譚鵬。
"不許打架!"鑫仔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老大嗓門的在我耳旁呵斥著。
小鬼爬上譚鵬旁邊的椅子,摸著自己那肉嘟嘟的小臉蛋,善意地提醒譚鵬:"叔叔,你要小心,小姨媽媽是魔鬼,喜歡掐臉臉,咬臉臉。"
"小鬼,你說我壞話啊!"我越過譚鵬假意去抓他,假意呵斥著。譚鵬橫腰攔住我,把我抱進(jìn)懷里,讓鑫仔趁機(jī)溜走之際,朝我做了個(gè)鬼臉。
"哎呀,八字還沒有一撇,有人著急想把我這個(gè)麻煩精推出去,也是哈,這些年白吃白住,看不慣多時(shí)了哈。"
表姐姐夫說風(fēng)就是雨真的準(zhǔn)備出門,我酸不溜秋的說。
表姐邊穿鞋子邊說:"趕緊的,有話快說,別七里八里找茬,要不是和你從小長大,我才懶得操你這份閑心呢"
"既然是為我操心,我這個(gè)當(dāng)事人怎么能袖手旁觀呢,也因?yàn)槿⒅\下。"我笑嘻嘻的沖進(jìn)房間拿起包。
"真是恨嫁的心哪,開始顧小家了,生怕表姐愧對你,東西買差了,好吧,去吧,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鑫仔喜歡譚鵬,一直圈著譚鵬的脖子,左親親右親親,叫小姨爸爸比蜜糖甜,我成了后座的空氣,我戳了下譚鵬,問道:"你幾時(shí)收買的?"
譚鵬詫異著,笑笑不語。
"我就喜歡小姨爸爸。"鑫鑫說。
我來了興致,逗著鑫說:"我是你的誰?"
小家伙不假思索的說:"小姨媽媽呀,你怎么那么笨,這都不知道。"
"那你和小姨媽媽親,還是和他親?"我故意用"他"代替心里的小姨爸爸。
小家伙不含糊,想都木想,直接說:"當(dāng)然是小姨媽媽。"
"那就是了,要是小姨媽媽不要他了,他就不是小姨爸爸了,所以你要幫助小姨媽媽,知道嗎?"我認(rèn)真地給他分析。
小家伙眨巴眼睛,好像要記住這些,又好像想說點(diǎn)什么。等了一分鐘。問:"你們生個(gè)寶寶給我玩嗎?"孩子的思維跳躍感真強(qiáng)。
"一定會的,給你一個(gè)弟弟,還給一個(gè)妹妹,都陪你玩。"
"叫你爸爸媽媽給你生。"
譚鵬的回答和我的回答幾乎同時(shí)說出,小家伙左看看右看看,立刻做了叛徒,改口道:"還是小姨爸爸親!"
車內(nèi),哈哈大笑,小家伙滿心歡喜,譚鵬更是得意洋洋,走"外甥"路線,看來是對的,鑫仔是表姐的心頭肉,搞定了鑫仔就搞定了表姐全家,這輻射范圍就慢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