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吃完早餐,譚鵬去公司開會,而我才躺在干凈被窩里休息不到半個小時,徐小青只身就出現(xiàn)在家的門口,沒有行李箱,而且滿身酒氣,長長的細卷有點凌亂,走路有點異樣。
“你怎么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問呆呆站在我房門口,審視著我的徐小青。
“你怎么了?”她沒有回答我,反問道,臉上表情有點木然。
“沒……沒什么。”我心虛地問答。
“我也沒……沒什么。”她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淺笑掃視了我一眼,然后轉到了側房里,接著聽到 側房浴室的水流聲,嘩啦呼啦的敲擊著我的心。
十幾分鐘后,我還在擔心她到底怎么了,徐小青連人帶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只露出臉,滾到了我的床上,一言不發(fā),卻怪模怪樣的不斷做著深呼吸。
望著我詫異的眼神,側頭躺下不看我的她美其名曰“鼻子不舒服”,多呼吸通暢舒服些。
更狗血的是,我們兩沉沉睡去之后,譚鵬回來接我上街買禮物,一進房就撲倒在被子上,瞬間把我們兩從睡夢中嚇醒,齊齊爬起來呵斥道:“你干嘛呀。”然后又齊齊蒙頭躺下。
幾秒鐘過后,才意識到怎么回事,露出頭,哈哈大笑,面對一臉尷尬無比的譚鵬。
窗外,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和徐小青從譚鵬的車上下來,站在車邊,一身運動裝的陽光男孩卓一航正朝我們笑。
出發(fā)前,收到卓一航的短信說今兒個休息,晚上也去參加鵬媽生日宴,想起上次他第一次去譚鵬家,被我搞砸了,便約著一起shopping,更關鍵的是有他在,我們三個人逛街不那么尷尬。
“你咋這么快呢?等很久了吧。”我慵懶地深深懶腰走近他,看了看他著裝,“今天這么這樣心意相通,都穿運動裝帆布鞋。”
“你氣色不錯。”卓一航笑了笑,說道。他往往是最關心我身體的人,也知道我實情的其中之一。
“她啊,滋潤得好唄,膚色才會這么絕佳。”徐小青蹬著高跟鞋站在車邊,看著一臉尷尬的我,淡淡一笑,微笑著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隱忍的難過,不過,這樣的表情也只是稍縱即逝。
她大方挽起停好車朝這邊而來的譚鵬胳膊,“你們今天是情侶裝,我們也差不離。”
陽光下的高跟鞋紅色秋裝裙的徐小青和西裝筆挺的譚鵬,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我聞言,感嘆道: “好一對閉月羞花啊!”
“好一對狗尾巴花啊!”徐小青掃過我和卓一航,反擊道。
“狗咬狗還不是時候啊。”卓一航拉起我的手,話中有話,訕笑道。
“........”一向沉默的譚鵬此時還是選擇一貫的作風,只是輕輕拿下了徐小青掛在臂彎上的手,換來徐小青愣是抓著不放,撅起嘴巴,呆萌道:“人家今天不舒服,不能照顧下美女。”
“譚鵬,生理期的女人你招惹不起。”我笑道,給了譚鵬一個理解的眼神。
“不是生理期的女人更恐怖。”卓一航似乎看出了什么,掃了我一眼,淡淡一笑,“你們還掐的話,太陽快下山了。走吧!”
“你什么意思,你。”徐小青收起嘴角的笑容,好像被看穿什么,松開譚鵬胳膊,躲閃過我的目光,快步追向卓一航。譚鵬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嘴唇上揚,一副凱旋而歸的樣子。
這人都怎么了?我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摸了摸脖子,沒有不妥之處。
估計是做賊心虛吧。
女人真是天生的購物狂,快到中午了,我和徐小青依舊興致盎然,不知疲倦。而他們兩個男人提著我們兩血拼過來的戰(zhàn)利品,看著徐小青正奔向另外一個店,臉含倦意,尤其是譚鵬,有點腳有點發(fā)抖,討?zhàn)埖溃骸肮媚棠虃儯覀兿日覀€地方吃東西,坐下歇會成嗎?”
換來卓一航在他身邊停頓了一下,陰陽怪氣一聲,“有得到就要付出,走吧。”
我停下腳步,瞪了一眼卓一航,拉住興致勃勃的徐小青,“我也餓了,我們先去吃飽,再有力氣逛。”
她掃了掃的布鞋,揚起她的高跟鞋,“得,心疼某人了,直接說。”低頭之際,低聲嘀咕一句“過度開采傷人傷已”
“啊?你說什么?”我沒有一點都沒有聽清楚她的嘟囔,只是一年之后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們三面前是個透明人。
小青瞥了我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拽住我的胳膊,說道,“走起,吃飽了再戰(zhàn),我也餓得七魂三魄只剩下三魂一魄了。”
“恐怕你丟掉的四魂兩魄,不是因為餓吧。”卓一航淡淡地掃視臉頰紅潤的徐小青,似笑非笑道。
小青尷尬地丟給他一個衛(wèi)生球,說聲“就你多事”,拉著我走出商場。
中午的太陽比先前更熱情些,走在陽光下,感覺暖暖的。
“就這吧!”我指著十米開外的一家茶館,說道。
臨窗而坐,趁小青和一航去洗手間之際。
“你還好吧?”
“你還疼嗎?”
我和譚鵬異口同聲低聲問道,見到對方搖了搖頭,相視而笑。低頭,拿起菜單,掩藏了因為那心中那一份不舍帶來的淚水連同此刻的甜蜜和溫暖收錄入心。
我點完菜,譚鵬拿著單子去排隊埋單。
“看來我還是攔不住你。”卓一航不知道何時坐在桌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開始了,就別后悔。”
我把凝望譚鵬背影的目光收回,深深嘆口氣,扯動唇角擠出一絲苦笑,“性格決定命運,這就是我的命。”
“或者真的是轉機。”卓一航換了燦爛的笑容,擔憂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鼓勵,頓了頓,問道:“要我?guī)兔幔俊?
我知道他所謂的“幫忙”是萬一懷孕了,那么我必須和譚鵬分手,怎么促成分手。那是一場戰(zhàn)役,我必須勝利的戰(zhàn)役,否則我怎么堂而皇之地懷著他的孩子,住進醫(yī)院,還得封鎖病情。
“......”我沒有回答一航,因為徐小青已經坐到了桌邊,只是低下頭逼回快到眼眶的淚水,平靜下慌亂的心平,臉上露出開心輕松的笑容。
飯菜上桌,開動吃起。
一陣悅耳的鈴聲驟然響起,我放下筷子,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手機。
“九美,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師哥啊,和譚鵬在外面買禮物呢。”我對著話題說道。
“這么上心啊,快點來吧,你婆婆等不及。”聽筒里傳來師哥揶揄的聲音。
婆婆?!下輩子的吧。
“師哥,你是想給七姑娘電話吧,不用轉彎抹角。”我嘴角一彎就道出了師哥的心思,聽筒里傳來師哥嘿嘿的笑聲,我說:“放心吧,我早就聯(lián)系她了,她答應了。”
“那晚上把樂樂也叫來吧,我們一起聚一聚,就在樓頂搞個燒烤!”師哥建議道。
“你再說一次,讓譚家主人聽聽,看看他的意見唄。”說完,把手機遞給譚鵬,隨后便小心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燒烤啊,很棒的idea,再來點燒酒吧。”徐小青坐在我身側,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興奮不已的建議道。一航意味深長掃了我一眼,朝小青挑戰(zhàn)道:“燒酒你也能喝,你真牛....”
“掰!”我接了卓一航的話。
徐小青“哈哈”大笑,花枝亂顫,引來鄰桌紛紛側目關注,真牛掰。
答案是肯定的,譚鵬從來不佛師哥的好意,可是他卻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展開,當然我也是事后才知。
徐小青一邊瘋狂購物,一邊問譚鵬“你那卡能刷爆嗎?”,得到的答案是譚鵬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