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譚鵬推門進來詫異地望著躺在地上的我,手臂一伸就把我拉入了懷中,席地而坐,“做噩夢,摔下牀了嗎?”,他修長的手指輕拂過我的秀髮,柔情的凝視著我,我身體微微一震,卻並沒有推開他,任由他將她抱在懷中。
我問,“你剛去哪兒了?”
說真話!我心裡無數次期待著。
“你想我了?”他低眸凝望著他懷裡的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住了我的下巴,指尖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脣,脣角邪魅的笑容更甚。
他俊顏在我的眼前放大,我突然回過神來,猛地將他一掌推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想做愛做的事情!”話中有話,下一秒,狠狠吻上了我的頸。
“我餓了,出去....”我想離開這裡靜一靜,換來的是他突然把我壓下我身下,呼吸急促,雕刻般精緻的臉龐壞笑綻放“我餵飽你!”
“我們之間除了xxoo,還有別的嗎?我尊敬的少總。”憋不住話的我終於也含沙射影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慮,也就在那一剎那,他怔怔地看著我。
我抽離他的身體,走向窗邊,冷靜冷靜,一次一次在心裡警告著自己。
“你不喜歡,那我明天就交了辭呈。”他風淡風輕地笑著,如今的他更是多了一分邪魅慵懶的氣息,竟是如此的惑人心神。
我笑著不再說話,這張看似無害的臉下,很可能藏著一顆比誰都冷的心,因爲他有恨,恨他的父親和還有那個悲慘的留守記憶,所以現在的笑還是放蕩不羈不過是掩藏了他心中的恨,唯獨在我這裡說話纔不那麼冰冷吧。
許久,我問,“明天你這張臉將出現在電視,報紙等一切媒體,而我呢?你要怎麼處理。”
“我們結婚吧!”他走近環抱著我,我問,“這就是你的方法?”
“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接下來我做的事情,你當做看不見,行嗎?”他邪魅的一笑,俊美的容顏在這刻竟是這般的動人,完美的讓人無法忽視,“我愛你!心甘情願做你眼中那個呆萌譚鵬,而不是現在的少總,可是你喜歡有能力的譚鵬,我依舊能爲你轉變。”
我心微微顫了一下,泛起淡淡的漣漪,而他低頭強勢的吻上了我的雙脣。陌生而熱悉的感覺就像是讓我情不自禁迴應起來,他的氣息與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轉爲淡淡地呻吟聲,在寂靜地黑夜格外羞人。
手正要撫摸到我的胸口,卻被我捉住,“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咬脣低聲說出內心最深的牴觸。還有心裡那一絲茫然,幾分嬌羞,以及未來的不確定。
他任我抓著他的手,“我等你!”,頭卻埋進了我的胸口,輕吻著,啃咬著,時輕時重。良久才放開了我,寵溺的笑容彌散整張俊俏無比的臉。
癡愛!終會受傷,我甘之若飴,如若沒有被感動,立刻分手,可能後來的後來一切傷害都不會發生,還有那些美好也不會被傳頌。
很多次,幾百人矚目,我都習以爲了,因爲那是在酒吧。可是在公司,一大早就總是把目光投射在我身上,那滋味,絕對算不上好。尤其是那些目光之中,還夾雜了羨慕、嫉妒、怨恨……更多的是憐憫。
他們的憐憫目光讓我一陣疑惑,還夾雜著幾分心虛,不由地想起昨晚譚鵬那句話“接下來的,就當做沒有看見。”
好吧!我是瞎子我是瞎子,心裡默唸無數遍。
於是,我帶著忐忑的心思走進了電梯,按下了“23”,公司的異樣很正常,我這個財務監守自盜,不動聲色,我真的想看看譚鵬的本事有幾何?他將如何保護我?
“叮”
二十三樓到了,我深深吐納一口氣,對自己說:賭一把。
一大早來上班,全公司的人都用看外星人似的眼光看著她。財務室卻無端少了一個人:劉莉莉一早上遞交了辭呈,人不見了蹤影。
做賊心虛嗎?!
剛坐下,周姐衝進來,一臉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你也知道了?”我淺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別傷心,這些富家子弟都這樣。”
“啊?”我倒是驚奇了,不是我盜取公司幾百萬的事情嗎?
“你不看娛樂報的嗎?”
周姐一說,我就知道還不是機場那點鳥事,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把我當成熊貓觀賞,“看了!”
我的雲淡風輕換來周姐的幾聲讚歎,“你牛掰,看看這個,估計你也沉不住氣了。”遞給我幾個週刊,報紙。“花心少總,左擁右抱!”
幾張彩色照片,赫赫然印在頭版頭條和封面上,男的不用猜,照得很清晰,正是我們公司剛剛回國歸來的少總裁譚鵬,一臉的邪笑,媚眼如絲。
而女的,照片都迷迷糊糊,包括我在機場的照片,露半個側臉嬌羞埋在譚鵬的懷裡,另外還有吳素雅,陸有容,竟然還有徐小青在機場和譚鵬相擁 的照片.....雖然都模模糊糊的照片,我卻一眼認出了這些競爭者。
標題離不開幾個關鍵字“風流倜儻,少總裁,神秘女郎abcd.....
我哈哈大笑,那我是a,還是b ,還是......?
“你不會受刺激了吧?!”周姐見狀,我說:“哈哈哈哈.....原來這麼好玩!太刺激了。”
原來昨晚送我回家之後,譚鵬又和幾個不同的女人約會了,還叫上了記者,這個時候的爆料,估計報紙雜誌銷量蹭蹭上漲幾倍吧。
好方法!很順利地把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些女人身上,自然,也沒有人來挖開我的祖墳刨根究底。難怪那些人看我的目光,不少都是同情憐憫。
譚鵬!你個死坑貨。我心裡罵著,愜意著,幸福卻不禁呈現在臉上。
一個穿著“xx花香”小夥子手捧著兩束花,左手罌粟花,右手紅玫瑰,來到我辦公室門前,“請問,韓九美在嗎?”
周姐迎上前,指了指我,“她就是。”
“這都是送給您的。”他將那兩束花輕輕放在我桌上,“麻煩籤個字。”
望著風格迥異的兩束花擺在一起,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啞然失笑地看著這束花,然後簽了藝術名。
人走後,周姐開始三八起來了,“看看,誰送的,一下子送兩束。”
我疑惑地抽出卡片,罌粟花上的卡片寫著“只愛你-鵬”,而玫瑰花上的卡片寫著卻是“我決定不再放手,署名:卓一航。”
懵了!
手機卻響起,聽筒裡傳來卓一航磁性的聲音,“美美,收到花了嗎?”
我沉默著不說話,換來他一句,“我在你公司樓下。”
“你怎麼來了?”我呆在卓一航的車邊,“哦,幹嘛送我花,最不喜歡那玫瑰花了,嬌滴滴的,不適合我。下次別送了,忒俗。”
我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口水就茁壯成長的苗子,在卓一航面前,從小到大,口無遮攔,賺嘴巴癮。這點卓一航最瞭解我,“上車!”他命令式的口氣不容拒絕。
看著“江詩丹頓”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整,我坐在副駕“去哪兒?吃飯時間還沒有到。”
卓一航開車載著我來到了一家優雅的咖啡店,這家位於市中心的店鋪裝修樸素,中式風格,每個細節都被精雕細琢,氣氛不錯,小情調歌曲緩緩流淌。
“這裡還可以吧?”剛一坐下,卓一航問我。
“嗯,8錯,眼光不耐。”
“我一向如此,你才知道。”他揚脣,露出燦爛而自信的微笑。
我一直相信,卓一航哪怕沒有親爹這個靠山,憑他自己的能耐至少在醫學界也是卓越不凡的人物。
“這兩天在忙什麼呀?看到報紙了?”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我微笑著點點頭,“嗯!看到了。”感覺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我解釋道,“譚鵬是在幫我才這樣做的,其實這是他在抹黑自己,刷白我。”
“抹黑他?我知道,只有你才理解他。“卓一航用勺子攪拌著眼前的咖啡,莫名地輕笑。
我只能沉默。
良久,他問,“對了,你最近還做噩夢嗎?那些安眠藥不能多吃。”
“不用擔心,我身體我做主,你從小到大就喜歡嘚啵嘚啵,真是適合做醫生。”我微笑著數落,擡眸碰見望著他直勾勾的眼神,故意歪曲事實,抱怨道:“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都一上午沉浸在這種憐憫的眼光裡,快憋死了。”
“那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到大也喜歡你!”他伸手捧住我的頭,凝視著我,“這是愛你的目光。”
卓一航說得非常真誠,我也只能用微笑做了回答,抓住他的手放下,“一航哥,別擋住我吃東西。我早飯都沒有吃,這會餓暈了。”
幾盤點心上來了,我埋頭不敢看他的眼。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嗯,非常好!”我馬上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快點吃,下午我還去辦點事。”
卓一航的脣角扯動了幾下,幾經猶豫,試探著問道:“是那900萬的錢嗎?”
一聽到這話,端在手裡的杯子頃刻間微微顫抖了下,“900萬?”我立刻詫異而敏感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900萬?”不是700萬嗎,難道......劉力全那張卡里面還有200萬,劉秀梅都回去好幾天了,電話也沒有人接。
這事,知道的人,目前恐怕就宏志集團的高管,目前譚鵬封鎖了消息,也不知道能封鎖多久,卓一航一定是譚運峰告訴他的。
“原來你知道,卻這麼輕鬆地陪我出來喝茶。看來小韭菜長大了。”卓一航乾淨的臉龐抹上了幾絲納悶,夾著高興,一副探究的神情注目著我,“這次讓我來幫你吧。”
“切!不要以爲你認了親爹,就能幫助我,是900萬,不是90元,哥哥啊”我嘆口氣,繼續分析,“最段時間我最需要錢,我作爲財務爲了解決自己的困難,監守自盜便有了順理成章的理由。而知道劉力全賬戶的人不多,譚鵬劉莉莉程晨,還有劉秀梅。公司那簽字文件也是劉莉莉讓我在匆忙中籤字的。她是最大的嫌疑,她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害我,這點我想不明白。譚鵬讓我不要打草驚蛇,可是他們能栽贓一次,也能栽贓第二次,現在不是返錢給公司這麼簡單的事情,是我已經犯法了,只是譚鵬封鎖了消息,所以我要冷靜冷靜,一航哥,我只能冷靜等待?!”